阿福在一邊氣得臉扭起,眼睛裡全是憤怒,恨不得馬上飛到邵剛那邊,讓他去下界報道。“這人太賤了,我真是活了幾千年,他是我見到的第二個不要臉的人。”
陸稚輕輕笑出聲,詢問她,“那第一人是誰?”
“陸家人啊!要我說,邵剛真的不姓陸嗎?他真的好像陸家人,賤、臉皮還厚!”
陸稚起身,站在陽台邊,看向遠處,“我還嫌他做的不夠呢!遠遠不夠!”
阿福蹦蹦跳跳的來到陸稚身邊,雙眸放光,“你有計劃了?”
“嗯,等路吉安回來吧,沒有催化劑,怎麼能加速死亡呢?”
阿福用力嗅了幾下鼻子,伸手拉住陸稚衣服的一角,“就喜歡你這樣玩陽謀的樣子。”
陸稚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挑眉嬌嗔,“我可是悲天憫人的神女,怎麼會玩陽謀呢~”
“嘿嘿嘿~”阿福點頭,很是乖巧。
“阿福,去做一塊牌子放在路口,討厭的東西來了!”
阿福憋著笑點了點頭,“寫什麼內容?”
“陸家人與王八不準入內!”
阿福平時就喜歡做手工,動手能力強,不一會兒就將一塊木牌做出來,滿意的立在路口。
剛轉身,陸鳴和王念就出現在路口邊,後一輛車還走下來五個保鏢。深怕有人暗殺他。
陸鳴看清木牌上的內容,當即厲喝,“真是沒有家教,我陸家人何等高貴,醃臢之物敢與我們並談?”
阿福揉了一下鼻頭,不耐煩的轉過身,嘲諷道:“陸家?連王八都不配。”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中指,很不屑。
陸鳴被氣得感覺心臟病又要犯了,看一眼王念,對方領會到他的意思。
身後的五個保鏢得到指令,往前衝,想要抓住阿福,可惜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陸稚早在路口到彆墅的距離設下了符陣,連下界鬼差都不一定過得去,何況普通人。
保鏢剛走過木牌,屁股就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定睛一看,身後什麼都沒有。還沒反應過來,從頭到腳都被看不見的力量給打了一拳。
雖說他們也是魔鬼訓練出來的,但是麵對無知力量的撞擊,除了身體上的痛,還有心理的恐懼。其中一個保鏢受不了了,咬著牙開口問,“陸總,這裡太詭異了,我們要退出來。”
陸鳴早就被五個人莫名其妙的姿勢看懵了,手緊緊抓住王念,害怕感漸漸溢出。像陸鳴這種人,地位越是高,虧心事越多,即使表麵不承認,在心底對鬼神一說還是有點信服的。
“胡說,哪裡詭異?你們沒看見彆墅就在眼前嗎?就幾步路,你們也過不去?看來我要跟你們公司說一聲了,換一批人來保護我。”
聽到換人,保鏢隻得將害怕壓在心底,他們是堅決不能被換的。在他們公司,被雇主換掉的保鏢,最終的下場是進入地下賭場,成為有錢人的玩物。那是比死還要難受百倍的折磨,所以他們不能退縮。
阿福被五個人的精神感動,忍不住想要給他們鼓掌,“小女子被你們的毅力深深折服,竟然想嘗試,那就試試吧!拜拜咯~”
保鏢們沒空在乎阿福的嘲諷,此刻的他們隻感覺到無力。仿佛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明明伸手就能觸碰的東西,實際卻差了十萬八千裡。
陸鳴不敢向前,隻得站在路口,朝二樓看去。
陸稚正站在那裡,臉帶微笑,看著他們。看到陸鳴看她,還招了一下手,讓陸鳴過來。
看見這一幕,陸鳴手不停抖。王念連忙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藥瓶,喂了一顆藥給陸鳴,穩住了他的情緒。
替陸鳴順了一下氣後,大聲怒喝:“陸稚,不孝女,你忍心看你父親心臟病發作嗎?”
陸稚微微仰起頭,眼神如同午夜的湖麵,平靜到毫無波瀾,說的話卻藏著挑釁的暗流。“哦~什麼時候一個保姆,也有資格來教訓我了?再說了,他身邊有一個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嗯……三?還需要彆人嗎?”
王念自詡清高,架子端的比傅念還足,雖說是陸家保姆,但誰都知道,她是陸鳴的人,所以走到哪裡,彆人都會給她一分麵子。
這樣的委屈她還從來沒有受過,一時間怒氣上頭,幾步就走進了符陣裡,直接被困在裡麵。“陸稚,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陸鳴在外麵急得直跺腳,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很在乎王念,這絕對不是對保姆該有的感情。“逆女,放她出來。”
陸稚手一揮,王念等人就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推出符陣,全部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我想見你們,自然能到我的麵前,可是今天我不想見,趁我心情尚佳,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們還會遇到什麼。”
陸鳴扶起王念,給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特彆溫柔,與平時嚴厲的他完全不同。
王念緩過來後,陸鳴又開始變臉,壓低聲音,眼神鋒利,看起來就想把對方生吞活剝,“你在哪裡去學的這些歪門學道?你為什麼不幫石勤反倒去管譚家的事?”
陸鳴早晨接到石勤的電話,嚇得手機都摔壞了。陸稚非但沒有幫石勤,還大晚上的跑去彆家的祖墳看風水。並且今早譚文放出話,與石勤離婚,切斷石家的所有資源。
一夜之間暴發戶石家,成為喪家之犬。
陸鳴收了石勤的好處,事情沒做好,反倒幫了倒忙,惹得石勤放出狠話。要是不給交代,陸鳴今後的日子就會在恐嚇中渡過。
陸鳴是個老練的,自然不怕石勤,他來這裡隻是為了印證心裡的猜測。
他設想了陸稚會找借口搪塞他,也找好了說辭,卻沒想到,陸稚就一個字:“滾!”
進也進不去,陸鳴隻得铩羽而歸。不過,心情卻不是很糟糕。“讓人把石勤處理了。”
王念點頭,嬌嫩的手慢慢附上陸鳴的胸口,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鳴哥哥,為什麼這麼開心?”
陸鳴握住王念的手,“沒想到陸稚果真變了,如果她有真本事,以後我陸家取代鄭家就是輕易而舉的事。”
王念眼神不可察覺的暗了一下,“那如果她沒有本事,或者不幫陸家呢?”
陸鳴勾起王念的下巴,刻意用氣泡音說:“那就在埋一遍好了。”
“哈哈哈哈……”
車行使在蜿蜒的路上,車裡兩人奸笑聲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