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也不安看向薑蘊舟,“舟舟,我不拍戲也沒關係的,要不然咱們去嘗試拍短劇?能成為短劇女王,也是收視率保障,證明我能扛劇!”
薑蘊舟搖頭。
她另有打算。
將桑白兩人送回去後,薑蘊舟回到彆墅。
見周清翡坐在沙發上低頭把玩著什麼,她問:“你怎麼會在這?”
周清翡立即回頭,得意看著她:“舟舟,以後我們要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你是不是很高興?”
“什麼意思?我小叔呢?”
薑蘊舟環視一圈,沒看見沈睿璋,又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周清翡。
周清翡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說著模棱兩可的話:“你小叔今天很辛苦,這時候又回公司工作去了,你就彆去找他,做好一個晚輩該做的事,知道嗎?”
周清翡說完,又繼續指使她:“舟舟,我腰酸得很,聽阿睿說你很會按摩,要不然幫我也按摩一下。”
薑蘊舟紅唇緊抿著,站著許久也沒動。
見此,周清翡又歎息道:“阿睿折騰了我一晚上,舟舟,你說他以前是不是沒有彆的女人?”
薑蘊舟有些不耐煩。
看著她表情沒什麼變化,周清翡皺了下眉。
隨後又舉起手。
中指上戴著一枚草編戒指,戒指有些年頭,已經乾枯泛黃了。
薑蘊舟瞳孔顫了顫。
周清翡笑盈盈望著她:“舟舟,阿睿送我的戒指怎麼會在你房間?”
聞言,薑蘊舟眸底升起寒意。
她緊握著拳頭,沉聲問:“你去我房間翻東西了?”
“對啊。”她接著炫耀:“阿睿說以後我就是彆墅的女主人,我想去哪裡都可以,如果舟舟你不高興,那我以後不去就是了。”
“你隨意。”
說罷,她懶得再去搭理周清翡,大步往樓上走。
周清翡眼中閃過不悅,沉聲將她叫住。
“舟舟。”周清翡走到她麵前。
“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戒指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可有你真的誤會阿睿了,這枚戒指本來是阿睿打算送給我的,不過那時我要忙著出國,才送給了你。”
薑蘊舟眼裡的不耐煩越發嚴重。
她直視著周清翡,聲音越來越冷:“周小姐,這是你和我小叔之間的事,這個戒指的確是他隨手給我的,這個解釋,周小姐滿意嗎?”
她沒再管周清翡是什麼表情,上樓後重重將門關上。
周清翡望著薑蘊舟遠去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沒一會兒,她又是一聲冷哼。
重新回沙發上坐著,周清翡拿起剪刀陰沉著臉將戒指剪得稀碎。
薑蘊舟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賤丫頭而已,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
看著淩亂的房間,薑蘊舟也沒閒著,將所有東西規整好,又走到衣帽間,將裡麵所有首飾全部清理出來。
沈睿璋送她的東西,她全都不要了。
當取出放在展示櫃最顯眼位置的水晶鞋時,薑蘊舟愣了片刻。
這個水晶鞋是十八歲沈睿璋送她的成人禮禮物。
他對所有人宣誓她永遠都是他唯一的小公主。
而今……
都過去了。
她拍照後,將水晶鞋裝進盒子裡。
緊接著又拿起一頂粉鑽王冠。
是她十六歲時沈睿璋去意大利盯著設計師一筆一劃設計出來的,鑽石也是他親自去佳士得拍賣得來後親自送去意大利的。
那時候他說自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珍寶,自然值得最好的。
所有人都說她很幸運,能被沈睿璋這樣的天之驕子捧在手心寵。
她也以為這樣的幸福會持續一輩子。
可最後不過是大夢一場。
隻是這個夢做得有點久而已。
如今夢醒了。
她再也不要為小叔耽誤。
他再也不配了。
把所有珠寶首飾裝好,掛上鹹魚,已經是晚上一點過。
看著一整麵屏幕全是099包郵,薑蘊舟自嘲笑出聲。
最後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迷糊間,好像床邊有人在注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