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看著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也是忍不住微微點頭。“好久不見啊小丫頭。”孟婉舒抿著嘴微微一笑,確實也沒想到曾經那個討厭的蹭飯老頭竟然就是第七域的界主!“是啊,蘇爺爺……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爽朗,精神矍鑠。”老頭笑眯眯的看著孟婉舒,越看越滿意。抬手間竟是將那滿天星河般的藍色靈光絲線凝聚在指尖。一個精美的手鏈瞬間凝結而成。蘇玄笑著遞過來輕聲道:“爺爺沒啥好東西,就用這仙靈之氣給你捏個小玩意戴著吧。”孟婉舒一臉驚喜的接過手鏈,裡麵傳來淡淡的冰寒之力。由純粹的仙界之氣凝聚的手鏈足以讓她的修煉速度快上兩成!這東西不亞於最頂級的靈寶,甚至是先天靈寶!至於李觀棋身邊的兄弟幾人此時人都懵了。“大哥……爺爺……界主???”“誰拚爹啊?直接拚爺爺不就完了!誰能比大哥還牛啊?”就算是和李觀棋最親近的葉峰和曹彥都不知道這些……難怪八將當初對李觀棋的態度不一樣。雖然不說是畢恭畢敬,但對待李觀棋的態度更像是自家晚輩一樣。如今一切全都真相大白了,原本他們就揣測過李觀棋的某個長輩在第七域。現在看來……這個長輩直接就是頂到天上了!!蕭辰率先開口:“爺爺……我也是您孫子…咳咳的兄弟你,我也想要……”曹彥都說話了,顧裡連忙開口道:“爺爺,我也是您孫子,能給我整根製符筆不?”“爺爺……”“爺爺!!我也……”蘇玄今日心情大好,麵對和李觀棋朝夕相處,生死患難走過來的小家夥們自然是有求必應。大手一揮,第一層空間的一座山巒與群峰所勾勒的仙靈絲線竟是消失不見。化作一個個手鏈掛在眾人手腕上,唯獨顧裡和唐儒是兩樣東西!顧裡是一支靈光閃爍的符筆。而顧裡……則是靈墟嗡動,仙靈之光化作算盤珠子鑲嵌其中!所有人都是麵露激動之色,砰砰砰就開始磕頭。這玩意誰嫌爺爺多啊?八將如今眼神羨慕的看著這一幕。禪空子的嘴角抽了抽,跪在地上忍不住嘀咕道。“我也想當孫子了……”原本自己會引來鄙夷,卻沒曾想平日裡高冷的南宮玄渡都忍不住開口道。“其實……我也不是不行。”“我也是。”“嗯,我也想要……仙靈山巒啊……多少年都沒變過了。”最後一句話是龍侯說的。淩天塵輕聲道:“都起來吧。”四王與七將紛紛起身,淩天塵突然說道。“白訴,你去捶龍侯一頓。”一個肌肉高聳,五官棱角分明的男人咧嘴一笑。紅織等人紛紛低頭,龍侯更是麵露苦澀之意。四王與七將相繼離去,隻留下蘇玄一人跟隨李觀棋等人進了白玉樓。眾人在殿中落座,蘇玄抬手間將仙靈之氣引入李觀棋的體內。頓時強大的仙靈之氣在李觀棋體內溫養著經脈,修複的速度極快。並且相比於之前,經脈更加堅韌了許多。李觀棋閉著眼睛,口中輕吐濁氣。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頓時眼底閃過一抹精芒。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暗疾全都消失不見了,就算損失的壽元也都補缺了回來。蘇玄笑看著他打趣道:“就這一回,下次都沒這功效了。”此時眾人都在把玩著各自手裡的東西,蘇玄輕聲道。“好了,你們這些小家夥該乾嘛乾嘛去。”“給我們爺孫兩個留點空間。”眾人聞言全都躬身告退,一個個美滋滋的離開了。葉峰回去修煉了,顧裡更是直接跑回房間開始畫符去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身上不套滿戒指啥的不得勁兒……沒有安全感。唐儒也回去恢複傷勢了,有了仙靈之氣的加持,他雙手也都恢複了。剩下的蕭辰則是拉著曹彥去喝酒了。秦無殤和徐君臨二人則是跟著秦梟、葉玄、顧長生、還有孟江初他們在第二層。房間裡就剩下蘇玄和李觀棋,孟婉舒都主動離開了。想要把空間留給這爺孫二人。當房間就剩下二人之後,李觀棋竟是沒有迫不及待的詢問很多事情。而是像往常那般給老者的煙杆子塞上了煙葉,又給老者倒了一杯好酒。爺孫倆並肩而坐,倆人誰都沒說話。老頭抽著煙,李觀棋喝著酒。看著拿酒葫蘆喝酒的李觀棋老頭突然笑出了聲。“哈哈。”“笑啥?”“沒啥,爺爺問你,現在這酒怎麼樣?”李觀棋微微一愣,回想起曾經爺爺臨消失前二人喝酒的時候。李觀棋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手裡的酒葫蘆輕聲開口道。“和以前一樣……還是有些江湖氣在裡麵。”蘇玄抽著煙,雙手攏袖,低聲呢喃道。“對嘍,年輕人喝點酒…挺好的。”話音落下,李觀棋就沒好氣的說道:“您老真就這麼放心磨刀?”“你可真是親爺爺,也不怕給我磨斷了?磨鈍了?”“那可是八將之一啊……旬天啊!道禪域域主啊!!渡劫啊……”李觀棋越說越氣,要是說幽冥和戮天還在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範圍內。那旬天的出現就是一個足以碾壓李觀棋的存在。蘇玄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幽冥和戮天我都知道……”“但是這旬天我還真不知道。”李觀棋皺了皺眉:“您也不知道旬天?”老者伸手摘下煙杆子,雙眼虛眯道:“這個家夥應該是萬年之前就下來的。”“前前後後換了不少身體,一步步修煉到如今也十分低調,幾乎不出現在外界……”“要不是他主動現身,我也不會讓四王過去。”“哎呀哎呀,是爺爺我沒想到嘛,咋了嘛,你打我嘛。”看著耍無賴的老頭,李觀棋的眼皮都在抖動。他打個屁,他連如今八將都不能說穩贏!耍無賴的老頭偷偷瞄了李觀棋一眼,這才咳嗽兩聲。“哎呀,你這不是沒事兒麼……”李觀棋袖子裡拳頭都捏緊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抬手間一座漆黑的石棺矗立在麵前。李觀棋輕聲道:“說說吧,這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