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楠難得看她了。
“三妹妹,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看來四妹妹不在這裡啊。”
李雲橙腦子好用,李雲楠喜歡聽她的意見。
李雲橙也不在九蓉身上浪費時間。
進屋看了一眼男子,他的下體已經失禁,一股奇異的味道散發出來。
她捂住鼻孔,嫌棄的踢了踢他,“你可有見到一女子。”
男子滿目猩紅,身體藥效已經到了巔峰極致,看見李雲橙靠近他,他饑渴的朝她撲過去,李雲楠見狀一把拉過李雲橙,又是一腳踢過去。
這一次沒有腳下留情,直接一腳踢飛了出去,飛去了院子中間。
九蓉的麵前。
二人四目相對,醜男有一瞬間的清明。
想要說些什麼,被女子陰狠的眼神憋了回去。
加上他下體的某處痛得要命,他捂著那處哭唧唧的哼叫,臉色痛苦萬分。
李雲楠這一腳用了力,也用了心眼,直接踢向了他的命根子。
看樣子是保不住已經廢了。
“四妹妹不在這裡,先回去再說。”李雲橙往四周看了一眼。
“那這兩人怎麼辦?”
李雲楠指了指地上的兩個人。
一個廢人,一個爛人。
“帶回去。”
“”
所有人撤走,李雲橙走在後麵,最後一刻仔細審視了一眼這處院子,心裡總不是很踏實。
四妹妹身邊竟然會有這種軟骨頭的丫鬟,不是一件好事,今日的幺蛾子和這個丫鬟肯定逃脫不了。
那名男子的出現不是空穴來風,看他的情況,明顯是中了媚藥,這個醜男和丫鬟是局中一環。
就連她們也是局中人,背後之人竟然連他們也算計了進去。
她手裡一直捏著一物,是進屋時撿到的一枚耳環,這枚耳環她見過,初二那日四妹妹回門,就是帶的這個耳環。
四妹妹當真來過這裡!
可現在四妹妹不在這裡,那在哪裡呢?
就在醜男要碰到李雲暖的時候,突然房頂被人掀開,從上麵跳下來一人。
一身黑衣,寬窄腰瘦,身體乾淨利落,下來一眼沒看李雲暖,直接對著醜男出手。
醜男見想見的人來了,立馬恢複一本正經,“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陸行簡沒有和他對話的心思,對著他出手,一步步逼近他。
手法變來變去,醜男挨個挨個解招,最後還是被陸行簡纏住,用繩子綁了起來。
他麵露疑惑,不明白他是怎麼將自己綁住的。
明明他昨日還被自己一刀砍在肩膀上,今日竟然還能這麼利落出手。
“你”他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半坐在地上,眼底不見害怕,似乎還有一點興奮,“不愧是陸行簡,這把我服氣!”
陸行簡不看他,轉過身去看李雲暖,後者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
一點也不見剛才的驚慌失色,他身子微微頓住,麵色微僵。
朝她伸手,“起來。”
李雲暖也不客氣,將手遞給他,他把她拉了起來,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還沒來得及說話,李雲暖就掙開了他的手,走到醜男麵前,從懷裡掏了一顆藥出來,二話不說的喂進他嘴裡。
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管你今日是因為誰,有什麼目的抓了本姑奶奶,本姑奶奶從來不是受氣的主,這顆藥性三個時辰,希望你能熬過去!”
這時醜男還沒意識到自己吃的是什麼,對著李雲暖笑道,“你覺得拿顆黑不溜秋的假藥就能嚇住我?告訴你,我從小就是被嚇大,你這點根本騙不住我。”
“嗬~”李雲暖冷笑,“死鴨子嘴硬。”
不再管他,回身站在陸行簡身邊,“帶我走,有人來了。”
陸行簡忍住心中驚訝,聽話的攬住她的腰飛上房頂,還不忘蓋上瓦蓋,帶著李雲暖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直接帶她上了後山山頂。
山頂處有一座院子,上麵寫著,“墨雲小院。”
李雲暖看向那塊門匾,眯了眯眼,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陸行簡走在前麵,沒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回頭,“怎麼不走。”
男人的聲音沒有往日的冰冷,讓李雲暖心裡情緒彆樣。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不來這裡,你想去哪裡?回京城?然後被人用異樣眼光盯著?”
李雲暖,“”
“護國公府世子夫人在大佛寺上香被人綁架?還差點失了清白,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你確定你能受得住。”
李雲暖,“”
“還不趕緊過來!”陸行簡又道,“你受得住,護國公府可經不住,左相府也經不住。”
李雲暖,“”
最後還是乖乖的跟著他進去。
院中栽了一棵樹,她一眼就認出那是石榴樹,石榴花在冬天開花結果,是冬天的奇跡。
她在二十一世紀就特愛石榴花,長在冬天,開在冬天,似乎在告訴人們,即使在嚴寒之中,生命依然可以綻放出絢爛的光彩。
石榴樹下還有一處人工搭建的秋千,石榴樹下蕩秋千,還挺會享受。
旁邊還有用木樁製作的板凳和桌子。
看這樣式,有些年份了。
“這是你的院子?”李雲暖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陸行簡沒有說話,拿了火石點了火,在院子中間煮上了茶。
看得李雲暖甚是無語,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圍爐煮茶這個東西
就在李雲暖以為他不會回的時候,陸行簡開口了,聲音依舊冷淡,“不是,是一個故人的院子。”
“這故人是一個女子?”李雲暖脫口而出。
陸行簡煮茶的手一頓。
但也隻是一瞬。
“是琴娘?”李雲暖又問。
陸行簡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似乎管得有點多了。”
李雲暖麵色一僵,“我們不是夫妻嗎?知道這些都是我應該知道的,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
“你和傳言中的似乎不一樣。”陸行簡挑眉,認真的看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
李雲暖冷笑,“你和傳言中也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護國公府世子陸行簡,能文能武,能說會道,八歲懟得我爹沒話說,十三歲時跟隨蘇大將軍上陣殺敵,用巧計擒得敵方將領的人頭,從此一戰成名,就算是這樣,平日裡也沒有居高自傲,從不主動惹事,這樣的人是人們眼中的最佳女婿,也是京城女兒們心儀的對象,可偏偏和程寒辰搶一個青樓花魁,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同樣一件事情,程寒辰做了,你們不覺得奇怪,本世子做了,為何你們就覺得不行?”陸行簡對李雲暖的話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