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不打擾,不打擾。”
“明天是周末,無論警局和警校都放假,我能好好休息休息的。”
許三民神態自然,笑容滿麵地說道:“對了,你們想喝點什麼?我這兒有紅酒、咖啡、還有果汁。”
“不用了,我一會兒還得開車。”項雲天對許三民的熱情似乎並不領情。
許三民卻像是很樂意幫項雲天做決定,說道:“那就來杯咖啡吧。”
他做事總是不緊不慢,卻又條理清晰。而且行動力超強,效率極高。
沒過多久,他就準備好了兩杯咖啡,端到了白夢妃和項雲天麵前。
許三民看起來和白夢妃之前的年紀相仿,估摸著也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行為舉止比起項雲天,更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顯得斯文有禮。
白夢妃一下子,對許三民產生了些許好感。
接過他遞來的熱咖啡,溫柔地說道:“謝謝。”
項雲天在一旁看著,眉頭緊皺,心裡莫名竄起一股怒火。
他立刻快步上前,從許三民手中接過咖啡,仰頭一飲而儘。
他這是在試探,看看這咖啡有沒有毒。
要是有毒,他寧願自己先死。
反正他從一開始就對許三民沒什麼好感,總覺得這人完美得有些讓人害怕。
白夢妃覺得他這種行為實在太失禮,太不尊重人了。
不過,她隻是略帶失望地看著項雲天,什麼也沒說。
“好了。”項雲天把杯子遞回給許三民,撩了撩劉海,說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許三民微微一愣,接過咖啡杯,隨即笑著說:“那就開始吧。”
在進行催眠和心理輔導的過程中,項雲天始終心存抵觸,導致治療效果不佳,反而讓他心裡的鬱結愈發嚴重。
離開的時候,白夢妃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忍不住數落他:“你剛剛到底在乾什麼?”
“我……我不知道。”項雲天沒法說出自己的直覺,隻好轉過頭,望向車窗外。此刻,他眼中滿是落寞與苦澀。
白夢妃也有些惱火。她覺得項雲天是因為開槍殺人而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才對許三民有那樣的態度。
她覺得許三民人挺不錯,便替他說話:“人家醫生是真心想幫你,你剛剛那是什麼態度?”
項雲天認定許三民不是好人,也知道白夢妃聽不進去,畢竟白夢妃已經把許三民當成朋友了,所以他選擇沉默。
他這種態度讓白夢妃更加生氣。
“你說話啊!不說話我就下車了。”說著,白夢妃真的轉身去開車門。
項雲天趕忙說道:“我剛都那樣了,還能怎麼樣啊?”
“去道歉。”
“讓我跟他道歉?”項雲天一下子激動起來,眉頭緊皺,提高聲調說道,“那絕對不可能。”
白夢妃第一次覺得項雲天如此不可理喻,憤怒地說道:“好,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
項雲天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低下頭,沉默不語。他心裡覺得很委屈,許三民明明就很可疑啊。
之前白夢妃懷疑劉洋的時候,他可是全力支持。可現在自己懷疑許三民,為什麼白夢妃就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呢?
思索良久,出於理性,結合自己所學的知識,他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這話讓白夢妃覺得受到了侮辱。她覺得項雲天把她想得太輕浮了,立刻大聲質問:“你在說什麼?”
項雲天害怕爭吵,隻好壓抑住自己理性的分析,搖搖頭,咬牙說道:“沒什麼。”
白夢妃氣得不輕,心想自己對許三民確實有那麼一點好感,便賭氣說道:“是啊,我就是喜歡他。人家起碼比你成熟,不像你這麼幼稚。你看看你剛剛的態度,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太幼稚了。”
項雲天不想因為一個男人,破壞他們之間長久的感情,便默默轉身,為白夢妃係好安全帶,打算回去再談。
白夢妃卻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暗自轉頭。
此刻,她覺得就算和項雲天回去,也免不了要爭吵。
其實她不知道,項雲天一點都不想和她吵架。
看到白夢妃解開安全帶,項雲天一臉迷惑地看著她,眼中滿是無奈。
看了一會兒,項雲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可說的。”白夢妃想到在這裡爭吵確實不合適,這才勉強讓步,重新係上安全帶,“開車吧。”
這時,許三民正站在彆墅二樓,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倚靠著窗邊,左手食指輕輕抵在嘴唇上,看著車內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
他轉過頭,看向桌上相框裡放著的半張照片,眉頭微微皺起。
那半張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另一半被撕掉了。
照片裡的女人長發飄飄,模樣清純,笑容甜美。
他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徑直走過去,將照片按在桌上。隨後,他拉開了抽屜。
隻見抽屜裡放著一雙白手套,還有一把剪刀。
他緩緩取出白手套,戴在手上。戴手套的時候,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牆壁,眼中沒有了往日那種豁達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恨意。
與此同時,車開到半路,白夢妃突然覺得再這樣和項雲天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喊道:“停車。”
項雲天乖乖把車停下,轉頭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白夢妃冷哼一聲,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她不想再和項雲天浪費時間,決定自己去查案,找出殺害自己的真凶。
項雲天擔心白夢妃一個人走夜路會有危險,畢竟最近這片區域的治安不太好。他急忙下車追上去,又不敢靠得太近,隻能在後麵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
白夢妃一想到項雲天剛剛對許三民的態度,心裡就來氣,停下腳步,轉頭問道:“你還跟著我乾嘛?”
“我怕你出意外啊!”項雲天無奈地說道。
白夢妃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此刻她感覺內心有些崩潰。
其實她也是擔心項雲天的狀況,項雲天明明有心理後遺症,卻不願承認,也不配合治療。
她太在乎對方了,可正是如此,她也更容易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