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您當了一輩子的律師了,怎麼到頭來這點法律常識都不清楚了呢?”
“要不要我給你普及一下勞動法?”
何塞把話說到這份上就不是懟人這麼簡單了。
他是直接跟封印撕破臉了。
眾所周知,何塞這個人是個順毛驢,而且優點和缺點都十分明顯。
優點就不說了,缺點是好麵子和小心眼。
在何塞占理的情況下,封印居然當眾讓他跟孫超越道歉。
這讓何塞的麵子往哪裡放?
何塞不跟他翻臉才怪。
好吧,其實何塞對封印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今天這事兒隻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之前,何塞跟羅賓兩人競爭高級合夥人,封印就一直偏向羅賓,這就已經讓何塞心生不滿了,但如果隻是這種程度還不至於讓何塞跟封印翻臉。
可是之後。
羅賓敗訴,那他何塞就是整個權璟唯一的一個零敗績的律師了。
封印理應把高級合夥人的位置給他何塞才對。
可是封印是怎麼做的?
絕口不提晉升高級合夥人這件事,甚至何塞幾次明裡暗裡的詢問此事都被封印以各種借口給搪塞了過去。
碼的,這擺明了是想把位置留給羅賓啊。
再然後就是浩瀚超越集團拖欠他律師費這件事了。
何塞的意思是直接起訴,但是封印不允許,說什麼起訴自己的客戶影響律所的名聲,可是何塞詢問封印不起訴要怎麼辦的時候,封印直接讓何塞自己想辦法。
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
何塞對封印的不滿已經到達了。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李天在背後的慫恿。
封印把李天趕走,李天這小心眼怎麼可能讓封印好過呢?
跟他們打擂台哪有挑撥離間讓他們內部不和來的爽快?
正好最近幾天李天也沒啥事兒,就有事沒事的約何塞出來喝點小酒什麼的,在喝酒的期間何塞自然會跟李天抱怨。
而李天就大聲的為何塞抱不平。
這不!
效果一下子就出來了。
何塞直接跟封印翻臉了。
“李老師,重大新聞。”
戴曦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李天的辦公室。
把李天嚇了一跳。
還好,他今天沒在辦公室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李天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不過戴曦的話也勾起了李天的好奇心,“什麼重大新聞說來聽聽。”
“樓下權璟鬨出了大動靜,栗娜姐跟我說,何塞老師跟封印當眾打起來了。”
戴曦一驚一乍道。
“何塞跟封印打起來了?”聞言,李天頓時就來了興致,“打的激烈嗎?是單挑還是混戰?一共有多少人參戰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戴曦尷尬的撓了撓頭,“剛剛我正在跟栗娜姐發信息聊天,栗娜姐突然說了一句何塞跟封印打起來了,先不聊了。”
“然後我就趕忙把這個好消息彙報給你了。”
戴曦如實說道。
“這樣啊”李天想了想,“走,我帶你去樓下看熱鬨,對了,彆忘了帶上你那些小零食。”
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
李天怎麼可能放過呢?
於是乎李天帶著戴曦,戴曦帶著零食,兩人雄赳赳氣昂昂朝著電梯走去。
“李律師,你們這是乾嘛去?”
巧了,廖佳敏也正在等電梯,見到李天倒是沒什麼,可是當她看到李天身後抱著大包小包零食的戴曦臉色頓時就古怪了起來。
李天衝廖佳敏眨了眨眼,“主任去乾嘛,我就去乾嘛。”
廖佳敏:“”
好吧,廖佳敏也是收到了樓下封印跟何塞當眾鬨起來了的消息要去看熱鬨的。
不過。
廖佳敏覺得自己去看熱鬨就夠不地道的了。
結果李天比她還過分。
不但帶著助理一起去看熱鬨,還帶這麼多零食。
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看電影呢。
上了電梯。
“廖主任,你說咱們趁此機會把何塞挖過來怎麼樣?”
“李律師有把握?”
廖佳敏頓時眼睛一亮,李天這話可是說到廖佳敏心裡去了,挖牆腳,尤其是挖權璟的牆角,那是她廖佳敏最大的樂趣。
“那是當然了。“不等李天回答,戴曦就搶著說道,“我們李老師跟何塞老師的關係可好了,這幾天,兩人天天在一起喝酒呢。”
聞言,廖佳敏目光怪異的看了李天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
直覺告訴她,何塞跟封印翻臉這件事李天在中間一定起了很大的作用。
“何塞,注意你的言辭。”
李天和廖佳敏下來的時候就見封印正臉色難看的對何塞怒目而視。
好吧,這事兒換了誰都會怒。
封印當了大半輩子的律師了,到頭來被何塞當眾諷刺要給他普及一下勞動法,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臉啊。
要不是人太多而且目測自己打不過何塞。
封印都想動手了。
不過封印已經在心裡判了何塞思死刑了,敢當眾讓他下不來台。
那麼隻要他還在位一天,何塞就彆想當上高級合夥人。
“何塞,你怎麼跟主任說話呢?“這個時候羅賓站出來打圓場道,“還不趕緊給主任道歉,你看你把主任給氣的。”
羅賓一邊說著還一邊給何塞使眼色。
“就是,何塞你過分了啊。”
顧婕也不痛不癢的跟著說了一句,其實她心裡卻巴不得兩人打起來呢,最好是何塞把封印打到住院她才高興呢。
這樣她顧婕就有機會上位了。
“我又沒做錯憑什麼道歉?”
這個時候的何塞誰的麵子都不給,彆說羅賓了,他爸來了都不行。
“你是不是傻?”
羅賓小聲在何塞耳邊說道,“你這麼激怒封印,你還想不想晉升高級合夥人了?有什麼事咱們私下裡說不行嗎?”
“哼,不當就不當。“何塞哼唧一聲,昧著良心道,“誰稀罕當什麼高級合夥人啊,我何塞當律師又不是衝著升官發財去的,我是為民請命。”
好吧,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想當上高級合夥人。
但是事情鬨到這種地步,以他對封印的了解,哪怕自己現在低頭認錯,封印這老家夥也一定會給自己穿小鞋的。
就更不要提什麼高級合夥人了。
所以,他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想讓他道歉?
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