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湯巫山南三十裡的小鎮。
易小川素素高要三人又回到了這裡,由於馬匹丟了,當他們進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去。走進那家客棧,老遠就聽到放肆的笑聲。還夾雜的咒罵與毆打的聲音,當三人來到的時候大吃一驚,見韓信屈辱的鑽著一個大漢的跨下,四個壯漢站在他的身邊叫囂著:“韓信,你這個孬種,老子讓你鑽褲襠你就鑽?哈哈,我們走,下次彆讓我在遇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四個壯漢非常囂張的離開了。韓信艱難的爬起身。充滿血色的目光看著四人的背影,狠狠的低聲道:“今日,我韓信忍受跨下之辱,來日。定將百倍奉還與你”
易小川眼色怪怪的看著韓信,心道:“韓信跨下辱,領兵百萬枯。原來曆史上的韓信真的受過跨下之辱。”易小川見到四個大漢已經走了幾十米,在後麵叫道:“你們四個垃圾,怎麼?這樣就想離開?”
韓信聽到易小川的叫聲回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羞辱的神色。淡淡的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那四個大漢聽到一小川的叫聲,頓時停了腳步,見韓信的幫手來也不害怕。遠遠的走了過來,怒道:“原來還有不知死活的。哥幾個,咱們幾個今天要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了”
“易小川,這裡沒你的事。你快離開吧”韓信見到四人去而複返,連忙勸說。易小川不答,抽出長劍道:“韓兄,你站在一邊。我為你報仇”
“小川,小心一些”素素緊張的看著易小川。高要不知從哪裡拎來一碗口粗細的木棍,雙手握在手中,大有一往無前,誓死同歸的氣勢,還真把易小川唬的一愣一愣的。:“我說老高,難道我還對付不了這四大笨牛?你彆插手了”
“插手?什麼插手?我是用來在後方保護我……和素素的。你上吧。有我九把刀在,絕對沒人能傷害到素素”易小川苦笑,走上前去冷冷的道:“你們四個,跪下來給韓信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了你們。不然的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
“嗬嗬,大哥,這個家夥在說什麼?讓我們磕頭認錯?哈哈”一個壯漢怒極生笑。反手就是一刀,夜空下,隻見刀光一閃。感情還是練家子。
易小川絲毫不慌,手中寶劍劍走偏鋒,“當……”那個人手中的長刀竟然被生生的給擊飛出去。劍鋒停在那個人麵前一尺左右。
“小子你找死”那個大哥終於發話了。兩人衝向了持劍的易小川,那個大哥一個側劈,刀鋒直製指易小川的肩膀。另一個壯漢從另一側向易小川攻去,配合的相當嫻熟。另一個人已經撿回了剛才被易小川擊打出去的長刀,與另一個沒有插手的壯漢冷冷的看向高要。在他們看來,隻有那個手拿木頭的家夥對他們還有些威脅。
易小川見到兩刀的路,心中一驚。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躲過了這致命的雙刀。兩人見到一擊竟然沒有得手,頓時欺身上前,緊緊的纏住易小川。易小川先前隻是沒想到兩人竟然配合的如此嫻熟,現在穩定了心。知道這兩人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手中長劍如毒蛇一般蕩開了兩柄長刀,手柄一轉,頓時在那個大哥胸前劃了一道口子。那大漢見到自己竟然受了傷,頓時大怒道:“滅了他”這就是大秦。弱肉強食命如草薦。
兩個正在觀戰的人也欺身上來,四人四麵連攻易小川。易小川的形勢立時轉了下去,眼前四個人的功夫並是很高。隻能算是三流貨色,但四人似乎經過長期的訓練一樣,攻守極為有度,易小川竟然一時與他們僵持下來,鬥了個不勝不敗。
一邊的韓信沒有插手,似乎眼前的這場戰鬥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隻是一個看客。真的是這樣?隻有他心中知道。
“小川,小心……”素素臉色有些發白,看了一眼握著木棍的高要道:“你…你怎麼不去幫忙?”
高要聳聳肩膀,看向正在戰鬥的五個人無奈道:“如果連這四個小蟊賊都擺不平那他就不是易小川了”韓信在一邊暗自的點點頭。他發現被圍在中央的易小川並沒有著急進攻,而是招招防守。雖然每一刀幾乎都要劈在他的身上,卻都被他從容的躲開。知道易小川的功夫比這四個欺負自己的壯漢高上不止一籌。他就、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
片刻後,機會終於來了。那個大哥見到易小川每次都是狼狽不堪,頓時心中輕視起來,大喝道:“去死吧”欺上前去。來了一招類似橫掃千軍的招式。身邊的三個人頓時放慢了攻擊,生生的向後退了幾步。“來的好……”易小川大喝一聲。一個縱身,那一刀從他的腳下劃過,易小川長劍猛刺,瞬間刺穿了那個大漢的肩膀。那個大漢倒也硬氣,悶哼一聲向後退去。剩下的三人心中大驚,急忙攻了上去。
“不和你們玩了”易小川說了一句,現在隻剩三人。他可以從容的解決掉他們。夜空下,隻見劍光閃閃,三個人都已倒在地上嗷嗷叫痛。那個大哥見到今天遇到一個硬角色,捂著肩膀的傷口道:“今天的是我龍且記下來,來日放長我們後會有期”
地上的三個人哼哼唧唧的爬起來,連兵器也沒有拿就落荒而逃。易小川愣在那裡,目送著四人的遠去。
“小川你沒事吧?”素素走上前去,見易小川沒受傷才安下心來。
易小川愣在那裡道:“那個家夥剛才說什麼?他叫什麼?”
“他叫龍且,和我是同鄉”韓信走了過來,向易小川行了一禮道:“多謝易兄相助”
易小川擺擺手不可思議的道:“他是龍且?我竟然打敗了龍且?有沒有搞錯?”他可是知道龍且的,項羽手下第一蒙將,曆史上數次救過項羽的性命。而楚漢爭霸的時候,若不是這個龍且突然叛變項羽,擾亂項羽的後方補給。又怎麼會有鴻溝協定,劉邦韓信又怎麼能抓住機會將項羽困在垓下?可以說,龍且一手導演了大漢建立史。而這個人物竟然被自己打敗了?
“龍且?沒聽說過。小川,他很厲害嗎?”已經將木頭丟棄在一邊的高要一臉好奇的伸了過來。
“厲害,當然厲害。若不是他叛變我羽哥。我羽哥又怎麼會……”易小川立刻住上了口,發現自己說的好象有些多了。看向韓信,也不提方才他跨下受辱一事,笑道:“寒兄,喝酒去。在下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韓兄”
“妙極,妙極。”韓信見易小川沒有提。心中大安,四人走進了客棧。
“三位為何去而複返?難道沒有找到線索?我早就跟三位說了,湯巫山非常神秘可怖。回來也好,先前我還惦記著三位呢”
易小川笑了一下道“多謝韓兄掛念。對了韓兄,我想知道王禪老祖的一些事跡。你能不能和我說說?”
韓信一愣,眼神有些怪異。賢淑的素素雖然是男裝打扮,卻還是給三人倒了一尊水酒。
韓信端起酒一飲而儘道:“我對王禪老祖知道的也不多,應該是三百年前吧。他突然冒了出來,似乎沒有什麼能難的到他的。幾個學派的大師都向他挑戰,被他輕鬆獲勝,之後好象收了幾個弟子。在他年邁的時候,世間傳出他竟然進入了神秘的湯巫山,並且安然出來。此人養生之道極其了得,據說在他一百三十歲的時候歸隱山林,與鳥獸為伴。他的幾個弟子相繼死去,他依然沒死。到一百五十歲的時候,他就失蹤了,人們在也發現不了他的蹤跡。有人說,他已經看破生死成了仙人,有的說他早就死亡,也有的說,他至今尚在人間。我隻知道這麼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
易小川點點頭,暗自點點頭。端起酒尊一陰而儘……
大秦圖安夜……
小月與德香同住一個軍帳,一輪明月掛在星空之上,外麵偶然傳過一隊隊巡邏士兵的腳步聲音,德香均勻的鼾聲早已響起,而小月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穿起衣服向外走去,在回來的路上,蒙毅對她說了很多話。很多奇怪的話。她相信蒙毅說的話是真的,心卻苦酸。巡邏的士兵都認識她,知道她與蒙毅的關係非同尋常,見她坐在月光下,並沒有人上去打攪。塞外的冷風讓小月身體感到一陣陣寒意。忽然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回頭一看,卻是蒙毅站在她的身後。
“蒙大哥”小月叫了一聲。蒙毅走上前去,坐在的身邊看著星空道:“睡不著?”
“恩”小月將披在身上的衣服緊了緊。也許她真的寒冷吧。“蒙大哥,你在看什麼?”
蒙毅收回目光,借著月光看到小月那一張絕麗的容顏,心中一陣搐動。也許她依然會在垓下香笑玉隕。自語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小月笑了笑,是那麼的美麗動人。喃喃的道:“蒙大哥你真是那麼愛玉漱公主?”
蒙毅目光中閃現著些須的痛苦,似乎解開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那時的他是那麼的脆弱。可是現在呢?他依然不敢麵對。緩緩的道“是,我愛玉漱,兩千多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愛著她,思念著著她。能在次見到她,就算死也值得”
小月表情一僵,臉色有些發白。這就是她想要的嗎?抬起頭開口道:“你還會讓玉漱公主嫁給……嫁給秦皇?”
蒙毅身體一震,微微顫抖起來。兩千多年來的傷疤,原以為早已經淡忘,卻依然埋藏在心底最深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怕我做錯了一步就會改變曆史,我……不能那麼的自私”
看著蒙毅痛苦的表情,小月心中也在心痛,可她不得不說,因為她不願意見到蒙毅就這樣一直痛苦下去:“蒙大哥,你就是曆史,沒有所謂的改變不改變的。你在路上告訴我,你是易小川,易小川遇到玉漱公主,可結果呢?易小川並沒有出現,也許他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上。易小川就是蒙毅,而蒙毅卻不是易小川,你現在做的事情,就說明你並沒有改變你口中所謂的曆史。”
蒙毅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從小月的口中能說出如此煩瑣的話來,而她說的話卻是那麼的真實,一句一句的衝擊著他的心扉“易小川就是蒙毅,而蒙毅卻不是易小川”這個時候他是蒙毅,因為他手握十萬大軍,這個時候他也是易小川。因為他再次成了降虎英雄,再次遇到他心中的玉漱。但他知道,他不在易小川,隻能做這個蒙毅。易小川這三個字已經隨著微風消散。“我是蒙毅還是易小川?”這句話在他的心頭響起。卻也難分難解。
“不,我是蒙毅。獨一無二的蒙毅。我的生命中,易小川已經死去,現在我是蒙毅,將來我依然是蒙毅。”
小月歎了一口氣,看著蒙毅道:“蒙大哥,你說你是蒙毅,難道這就不是改變曆史?哪個未露麵的易小川才是蒙毅,這是你所說的曆史。你現在是蒙毅,那他就當不成蒙毅,那又如何?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曆史,沒有所謂的改變不改變。你在困龍穀打敗匈奴騎兵,領兵十萬鎮守圖安,這在後世自然會有記載,這就是曆史。”
聽著小月的話,蒙毅陷入了沉思。他想反駁,卻無從下手。發覺小月說的是那麼的真實,他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似乎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微笑的對小月道:“我明白了,小月,我發現我不像一個從後世穿越而來,你倒挺像的。如果把你帶到2010年,可不是就是高嵐嗎?”
“哪有”小月臉色微微發紅,略帶嬌羞的道,不過她心中卻是非常開心,因為就在剛才她見到了蒙毅笑了。笑的是那麼的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蒙毅的笑容,她很榮幸,兩千多年前蒙毅多經曆的那個小月都沒有見過他的笑容。蒙毅此時心中豁然開朗,不管那個易小川到底在哪裡。不管他有沒有來到大秦,他就是蒙毅。他為什麼回來?當初一日一年的老去,心中不甘。隻為臨死前在見到玉漱一麵。現在他來了,變年輕了。他還局限與一麵那麼的簡單?見了,心中卻更是思念。不如不見。“既然老天讓我重新在來一次。玉漱,我一定不會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我們已經失去了兩千年,煎熬了兩千年,我不能在像以前那裡日複一日的等待,我要爭取。爭取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
……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陽光照耀進來的時候,易小川就下了床看了一眼床上的橫躺的高要與韓信,一陣苦笑。推開門,隔壁的素素此時也剛好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眼,一切情感都在這一瞥之見間。
“我們去弄些吃的,不行。得把高要拽出來,大秦的飯菜我都吃膩了,讓他親自下廚……”易小川又跑進屋裡,拉起高要道:“起床,給我們弄吃的”
“弄什麼吃的?我早上不下廚,你自己看看冰箱裡有什麼。”高要翻了一個身,繼續大睡。易小川愕然,沒好氣的道:“什麼冰箱?你是不是又在做春秋大夢?起來”
見高要依然沒有動靜,易小川賊賊一笑,高聲道:“高嵐?你給我聽好嘍,我要和你分手……”
高要一股腦的爬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叫道:“易小川又欺負我妹妹,看我怎麼收拾你”卻見易小川捧腹大笑,知道自己上了當。沒好氣的道:“小川,你乾嘛呢?一大清早的就吵的。害的我連一個夢都沒有作完,你知道嗎?我夢見我正在偷一塊十斤重的豬肉,被你一嚇。完了,沒偷著”
易小川愕然,沒想到這個家夥依然賊性不改,笑嘻嘻的道:“我說老高,大秦的飯菜我都吃膩了,你給我們抄幾個下酒小菜吧?”
這個時候韓信也醒了過來,聽到兩個說話,立刻跳下床道:“可以吃飯了嗎?走走……”易小川與高要同時翻了翻白眼,若不是看到乃是後世齊王的份上,高要的大腳也許就踹了過來。“韓信,韓老弟,我告訴啊。我在我們那可是星級彆大廚師,今天你有口福了。你以後發達了,可一定要記得我叫高要啊”
四人走到前院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之後高要就跑進了廚房。當時他與廚房的一個夥計的對話是這樣的。
“客官您有什麼事?”
“我告訴你,我們今天的飯菜自己燒,你們燒的實在太難吃了。閃開”
“客官,您……這不符合規矩”
高要扔了三個銅錢:“什麼是規矩”
“沒……沒規矩”那個夥計拿著三個銅錢大搖其頭……
“沒規矩就好,你來給我當下手,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星級廚師”
之後高要便在廚房中打量一番。挑選了幾樣菜道:“等下我說什麼,你就把它放在我的麵前,明白嗎?”
“小的明白”
片刻後高要道:“味精…十八鮮…”
“味……精?十八……鮮?”
“愣著乾什麼啊?味精……啊……我忘記了。這是大秦,天啊…還讓不讓廚師活了…”素素姑娘,呂公我有十幾年沒見了,近來身體安好?”韓信一邊與易小川合著酒,一邊問道。
素素一愣,微微驚訝道:“你認識我父親”身邊的易小川心中也非常驚訝。沒想到韓信竟然認識呂公。
“認識,那時候你還小。這麼高”韓信手比畫了一下,卻好象那時候的呂素隻是三四歲的模樣。“你姐姐恐怕能記得我,那時候呂雉已經六歲了”
“你是?”素素印象中似乎沒有這個人,也沒有聽父親提起過韓信的名字。
韓信微微歎了一口氣道:“不知道呂公他老人家有沒有提過韓重言”
素素一愣,驚訝道:“你……你是當年楚國那個…韓重言?哦,不,我應該叫你一聲韓大哥,你不是隨著諸葛叔父在會稽學藝,怎麼會在這裡?”
韓信無奈的搖搖頭道:“我師傅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什麼,諸葛叔父去世了?”素素臉色有些發白。她口中的李叔父乃是她父親呂宮的師弟諸葛青天,兩人一文一武。呂公乃是儒學大師,諸葛青天卻是精通兵法布鎮。
“對,我師傅去世了。我與師弟就走出了會稽,一年前,我與師弟分開了。有機會一定得到沛縣拜訪呂公,小時候,呂公他老人家就是喜歡打我屁股,哈哈……”又是一飲而儘,卻有說不出的傷感。
“不活了,不活了。還讓不讓廚師活下去”高要黑著臉走了出來,口中自顧的大叫著。
易小川驚奇道:“我說老高?你不是去掌勺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掌勺?我告訴你啊小川,真的沒法活了。想我堂堂星級廚師,竟然連最最簡單的番茄炒蛋都做不出來,還讓不讓廚師活下去?什麼都沒有,除了鹽。其他的什麼什麼也沒有。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