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名貴一腳刹車停在鐵柵欄門前,看著曹天正先是一臉的驚愕,眨了眨眼,又是一臉的尷尬,他簡直不知道曹天正是什麼咖位了!
神醫,齊首富的救命恩人,劉家的女婿,他都不敢想眼前這麻衣步履的年輕人還有什麼身份!
良久,和名貴才訕訕一笑道:“門當戶對,簡直是門當戶對,要我說,劉家女都是高嫁了!”
門衛室裡走出一個保安,麵對著豪車和它的主人,依舊趾高氣昂的問道:“乾嘛的,我們劉家‘在開小滿月宴’,今天這裡不開放!”
和名貴搖下車窗道:“聯係你們家主,就說大業集團董事長、江州商會副會長和名貴有事前來拜訪!”
保安咧嘴一笑,“是和副會長啊,對不住啊,今天家主交代了,劉家上下過喜事,外人一概不見,要不,您給家主打個電話?”
“媽的!”見保安居然不給自己麵子,和名貴罵了一聲,憤然掏出手機,卻麵色一整,問道:“曹神醫,我剛才聽您說來討債什麼的,我電話裡給劉明軒怎麼說?”
曹天正淡然一笑,“光明正大,實話實說,你打通了我來說。”
和名貴點頭,撥了串號碼出去。
“喂,劉副會長,家裡添人進口也不說一聲,恭喜恭喜啊,添了個男娃女娃啊?”
電話那裡哈哈一笑道;“還沒顧上跟老弟兄們說,家裡人先過個小滿月,哈哈哈,是家裡大孫子家的,添了一對龍鳳胎!”
和名貴滿臉笑容,“要不說你劉家心想事成氣運滿滿呢,真是想生啥生啥,祝賀劉老哥今天雙喜臨門,那什麼,我和曹神醫在你家門外,你給保安說一聲,讓我們進去。”
“什麼雙喜臨門,什麼曹神醫?”電話那頭滿是疑惑。
曹天正接過電話,語氣平淡道:“喂,是劉明軒劉家主嗎,我是天心山神境門的下任掌門,曹天正!”
此話一出,電話裡頭頓時“啊”了一聲,和名貴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原來,這天心山裡果真有神境門的存在,而這位小曹神醫,就是神境門的下任門主!
“我這是抱上了多粗的大腿啊!”和名貴心中狂喊不已。
曹天正拿著電話不慌不忙的等待著,那端之人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這才清清嗓子,聲音低沉道:“我不知道你是誰,還有,你來乾什麼?”
裝傻?
曹天正語氣裡透出一絲威嚴,“你不知道我是誰,還不知道天心山神境門嗎?我來,是甲子之約期限已到,要你們劉家歸還氣運履行契約的!”
和名貴眼珠飛轉,大腦快速的從這些話裡檢索著不為人知的信息。
“哼!”電話那裡冷哼一聲,冷冷說道:“老子不知道什麼狗屁神境門!更不知道什麼狗屁氣運狗屁契約!識相的趕緊滾,彆讓老子派人出去收拾你們!”
“劉明軒!”曹天正冷笑一聲,“你竟敢說什麼狗屁氣運!你知不知道,這句話一出口,你就已經麵臨毀家滅族的下場!”
說著,曹天正眸中精光四射殺氣四溢,那濃密的殺意彌漫開來,和名貴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渾身寒意重重。
“哈哈哈!”電話那頭的劉明軒狂笑幾聲,陰狠說道:“敢威脅我們劉家?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是那句話,趕緊滾蛋,彆逼著老夫在大喜日子裡動狠!”
電話立刻被掛斷了,隨即,門衛保安腰間的對講機“嗚啦嗚啦”的叫嚷起來,保安頓時變了臉色,指著二人威脅道:“大喜的日子你們來找晦氣,趕緊滾蛋,不然想走都來不及!告訴你們,我們劉家的安保打死打傷個把人是常有的事!”
和名貴麵沉似水,扭頭問道:“曹神醫,怎麼辦?”
曹天正冷笑一聲,“這劉家是在作死啊,加油,衝進去!”
“啊?”和名貴頓時吃了一驚,“那什麼,不如這樣,我這就調集我集團裡的安保,我也認識些道上的朋友,咱們湊他個幾百人助您衝殺進去,勝算豈不是更大?”
曹天正冷冷瞅了他一眼,“老和,你要是怕就趕緊走,我自己進去。”
一句“老和”讓和名貴心裡涼了半截,趕緊垮著臉解釋道:“曹神醫您不知道,劉家日常安保就有三十多人,家中更有不少奇人異士投奔,據說還有個什麼武尊級的供奉,那個武尊全江州都無人敢惹,就咱倆進去能行嗎?”
“道爺我專滅武尊!”曹天正冷冷撂出一句,抬手就要開車門。
“哎哎哎您彆下車,老和我今天舍命陪神醫,行不行!”
和名貴趕緊阻止,隨即把牙一咬油門一踩,價值幾百萬的勞斯萊斯吼叫一聲瞬間變成了裝甲車,“轟隆”一聲撞飛了保安和鐵柵欄門,飛也似的直奔莊園衝去!
劉家莊園的內門四開大敞,和名貴駕車長驅而入,“吱嘎”一聲停在院子當中。
估計誰都沒料到有人敢硬闖劉家,所以直到此時,院裡的幾個正在閒逛的保安才警醒過來,抽出橡膠棍大聲喊叫著衝了過來。
和名貴趕緊下車,揚起雙手高聲喊道:“彆誤會!車上是你們劉家主的貴客,快把劉明軒劉家主叫出來!”
很快,幾十個保安從四周衝出圍攏過來,劉家的管家也走出門廊站定,麵色陰沉的指責道:“和副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明知劉家有喜事,你竟還硬闖門禁,以後是不要和我們家主一起共事了?”
和名貴看看車內安之若素的曹天正,知道他要和正主說話,心中暗道賭一把!
當下把心一橫,也硬氣說道:“你特麼少跟我在這逼逼賴賴,你算個幾把!把劉明軒叫出來!”
管家頓時雙眸一縮,心說這和副會長平時特平易近人,對五大豪族的人都點頭哈腰的,今天這是羽絨服補鈣——硬毛啦!
“和副會長,我勸你不要自尋死路!”
說著,管家跨前一步,“這幾十年來和劉家做對的人下場有多慘你也知道,若還執迷不悟,我可不管你什麼董事長副會長,照樣讓人把你打出屎來!”
和名貴嘴角一抽,他不光聽過,也見識過劉家對頭們的下場。
“嗬嗬,一條狗都這麼囂張,可見劉家這幾十年仗著我師門法寶的氣運加持有多霸道!”隨著話音落下,曹天正從車裡跨步出來,麵對劉家眾人昂首而立。
看著一身麻衣步履的曹天正,管家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然後嗤笑一聲,“你這山野小子就是什麼狗屁神境門的狗屁掌門吧,嗬嗬,還踏馬神境門,神經病還差不多,哈哈哈······”
“哈哈哈哈······”
幾十個保安頓時捧腹狂笑起來,更有幾個保安邊笑邊重複著管家的話。
笑聲中,突見一道白色殘影“倏”的閃到管家跟前,眾人眼前一花,已然發現管家那碩大的腦袋飛出數米,腦袋落在地上滾了幾滾,口中兀自“哈哈”了兩聲才聲息皆無。
曹天正渾身彌漫著濃烈的殺意,冷冷吐出一句,“辱我師門者,必殺之!”
說罷伸指一點,管家那兀自站立的身軀轟然倒地,直到此時,碗口粗的脖腔裡才“呼”的一下噴出血來。
眾保安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嘴唇不停地哆嗦著,他們本能想逃,一雙腿卻像被定住一般不能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