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任誌宏供出了付一平,儘管點到為止,可是這個老好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任總,雖然你沒有把話說透,但是我也已經明白了其中不少事情。說付總是韓居河那樣的人我不相信,但是他為了自己的私欲,在一些事上做地的確是很過分。任總,你不用列舉付總不軌的林林總總,董事會區區五個人就不是一條心,假設讓外人知道了我們都沒有了麵子。放心,付一平的事我不會大張旗鼓處理的,畢竟董事會需要精誠團結。”
王化成起身來回走了幾圈,突然站住說道,“任總,我不處理付一平,並不說明聽之任之其肆意為所欲為。再有,我也不會深究你們之間有什麼瓜葛。我會想辦法製止任何傷害公司的不軌行為。關於洪鑫的那份外包合同,你拿回去再三斟酌一下,尤其價格方麵,可以略高一點兒,畢竟洪鑫的印刷質量是沒有問題的,但要符合當前市場形勢。唐州華普的訂單要按時完成,這關乎凱麗的經濟效益。”
王化成的輕描淡寫完全出乎任誌宏的意料,他以為今天要受到王化成的嚴厲斥責,至於結局,任誌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丟官罷職任憑發落。
“王總,我和付一平沒有很多的牽扯,隻是有一個問題我不得不說,如果今天我不說出來,恐怕我會寢食難安。但是,我得首先請求王總的諒解。”
“噢,任總,你說吧,今天就咱們兩個人,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但說無妨啊!”
“王總,之所以在洪鑫外包合同的價格上我訂的有些高,那是因為我欠人家好大的人情啊!”任誌宏點燃了第三支紅塔山。
“任總,我們凱麗之前與洪鑫素無來往,你欠洪鑫人情隻說從何談起呀!”王化成聽到任誌宏說這樣的話,再聯想到韓居河的侄子韓秉義在洪鑫工作,也明白了七八分。
“凱麗董事會成立之初,你找我商量,問我入股資金的籌措是否困難,如果有難處,你可以給想想辦法。我知道,王總已經為凱麗改製貢獻了全部的資產,我哪好意思再開口讓王總作難哈,就說沒有問題。之後我找到了付一平,畢竟他在銷售上乾了多年,社會關係甚廣,弄個六七不成問題。幾天後,付一平把八萬元現金給了我,再加上我兩萬塊錢的積蓄,湊齊了十萬股金。後來,付一平才跟我說,那八萬元是洪鑫洪氏兄弟的,並稱我什麼時候有錢了什麼時候還。直到前段時間,凱麗要與洪鑫簽訂外包合同,付一平打招呼說讓我想辦法在外邊價格上稍微做一下手腳。於是我才不得不親自擬定了那份合同。王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也沒想到無意之中中了付一平的圏套啊!”
洪鑫外包合同的事終於水落石出。
“任總,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付一平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受人錢財為人消災,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不過,好在外包合同尚未實施,付一平夥同洪鑫對凱麗的陰謀尚未得逞。除了洪鑫對你的要挾,在其他方麵,付一平是否還裹挾你做了哪些損害公司的事,任總千萬不要再隱瞞下去了。”
王化成不得不承認,付一平隱藏之深,耍弄陰謀詭計手段之高明,確實為常人所不及。
王化成所言何意?任誌宏腦袋仿佛被五雷轟頂,難道他還要刨根問底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成?一瞬間,冷汗濕遍了任誌宏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