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調動?不是這麼簡單吧,難道縣城這麼多政府部門,就沒有李玉她爸合適的崗位?乾嘛非去聊坪當官啊,其中肯定彆有隱情。”這個同學好像以關心彆人的事為己任似的。
“那聊坪有更好的工作崗位唄!”徐瑞娟不加思索地順口一說。
“好,娟娟,還是你厲害,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那位女同學點著頭煞有介事地走了。
“這什麼意思啊?”徐瑞娟被這個女同學突如其來的幾句話弄地雲裡霧裡,迷迷糊糊地回了教室。
又到了下節課課間的時候,瞅其他的人正好不在,徐瑞娟慢慢地坐到了江海寧身邊,滿臉的不高興。
“喲,娟娟,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徐瑞娟很少主動來找江海寧,江海寧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關心地問她。
“不是姐,上節課課間的時候,二班的付秀菊問我,李玉的爸爸是不是調到聊坪去當官了,她還問她爸為啥去了聊坪。我不敢去問李玉,先來問問你海寧姐,你說付秀菊這是什麼意思嘛!”徐瑞娟終於吞吞吐吐地說明了來意。
李玉她爸李齊升調到去了聊坪,這件事江海寧好像聽到父親江奉國回家來提起過隻言片語,也隻是聽聽,沒怎麼留意,現在卻被有的人當做奇聞異事來談論,真是有些奇了怪了。江海寧扭頭看了看李玉的座位,恰巧李玉沒有出去,正伏在課桌上學習。從側麵看,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噓——娟娟,小點兒聲,李玉沒出去,這些話讓她聽到怪不好的。”江海寧以最低的聲音叮囑徐瑞娟。
“我聲音本來就不大呀,姐,你彆大聲就行了。”徐瑞娟把頭放低了說道。
江海寧和徐瑞娟把頭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娟娟,你的這個同學付秀菊也是,人家李玉的爸爸去了聊坪有什麼好奇的,也值得來向你問個究竟,真是個好管閒事兒的人。彆管她,就當沒聽見不得了嗎?”
“不是姐,付秀菊這麼問我,我也沒回答出個鴨子雞來,覺得心裡堵得慌。”聽到江海寧勸人的話,徐瑞娟愈發得不到解脫。
“哎喲娟娟,人家問你個話你也裝進心裡盛不下,你心也太小啦!你不會說不知道,誰知道問誰去!這不得了嘛!”江海寧倒是伶牙俐齒。
“姐,我哪有你有辦法拒絕人啊,我說是正常調動。付秀菊說延城這麼多部門,李玉她爸咋就找不到合適的領導崗位呢,非要到聊坪去當官。我順口一說聊坪有更好的工作崗位唄。你猜怎麼著,她居然說我說到點子上了。姐你說,是不是付秀菊知道這裡邊的事還假裝不明白,她是不是故意在套我的話啊?”徐瑞娟訴說著一切,仿佛有了些頓開茅塞。
“哎呀娟娟,你終於開竅啦,這個付秀菊就是在套你的話哩!”徐瑞娟能夠得到自我解脫,江海寧總算是放心了,要不然,這個心眼兒小的如針鼻兒的小妹妹非得寢食難安不可。不過,真要如徐瑞娟所說,付秀菊此舉卻為何意呢!
“不過你放寬心娟娟,你隻是含含糊糊地回答,並不能說明她付秀菊在你這裡得到了確切答複,不管她處於什麼目的。因此,你完全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就當沒有這回事,知道了嗎娟娟!娟娟,你要明白,你越是拿這當回事,越是走不出來。以後與付秀菊打這樣的人交道多個心眼兒就是啦!”
“知道了姐,多虧了你開導我。我這才叫在床上睡覺還讓車軋著,這麼倒黴。這個該死的付秀菊!”徐瑞娟竟然罵起付秀菊來。這就是把老實人惹急了的後果。
徐瑞娟悄悄起身走了,江海寧也被徐瑞娟弄地有些頭暈。你說這是弄的什麼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