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船員說的警察和偵探的組合是月見裡先生和安室先生啊,真是意外。”毛利蘭邊走邊說道。
“難得的連休嘛。”月見裡悠慢悠悠地說道,“我剛剛回國,也沒什麼朋友,研二太忙了。”
旁邊的安室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很是無語。
既然月見裡悠沒說他們上船的原因,他也不會拆穿。但是……萩原太忙了?這話本人聽到的話,會哭的吧?他這麼忙,還不是因為新上司撂挑子跑路了!
“弘樹君沒來嗎?”柯南奇怪地問道。
“他暈船。”月見裡麵不改色地回答。
柯南想了想,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走慢點。
“嗯?”月見裡悠會意地放慢腳步,和他一起落在後麵。
“月見裡先生,你該不會是……”柯南看了一眼正和毛利小五郎說話的安室透的背影,低聲問道,“喜歡安室先生吧?”
“是啊,不行?”月見裡一挑眉,表情坦坦蕩蕩。
“……”柯南反倒被他的坦率噎了一下。
“乾嘛?”月見裡悠斜睨著他,一聲嗤笑,“都是成年人了,還搞暗戀那一套嗎?喜歡就追,有什麼奇怪。”
“但是你才見過他幾次就喜歡?”柯南不理解。
月見裡悠歎了口氣。
“乾嘛?”柯南問道。
“透君溫柔可愛,廚藝滿分,是個正常人都會喜歡的好吧?”月見裡悠說道。
“這個……”柯南啞口無言。
好像很有道理,安室透來波洛沒多久,附近的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但是……怎麼會因為這些就決定去追求呢?
“都說了,我又不是小學生。”月見裡悠一臉鄙視,“一見鐘情無非是見色起意,有好感就追嘍。談戀愛,不就是談出來的嗎?至於合不合適,之後再慢慢磨合唄。不合適就好聚好散,談個戀愛就算不成也不會要死要活的。”
柯南一頭黑線,又覺得胸口有氣憋著,吐不出來。
“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月見裡悠笑著搖搖頭,順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追上前麵的人,“小朋友還是看看王子和公主的童話算了。”
“什麼嘛。”柯南停在原地跺了跺腳。
什麼大人的世界,他才不是小朋友……不過蘭那家夥好像確實還在看童話……算了!
他一溜小跑,卻看到月見裡悠和安室透並肩走著,兩個腦袋湊得很近,似乎在說著什麼有趣的話題,安室透還被逗笑了。
柯南忍不住翻了個半月眼。
好吧,他們談戀愛……確實不關他的事。
安室透都收了月見裡悠送的紅玫瑰,肯定知道紅玫瑰是什麼意思。既然知道對方有意,還答應單獨出來旅行,那就是默許他追求了。
“真是糟糕的大人。”他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
尤其是美國回來的某人,一身美國人開放的毛病!
“既然這樣,我們分頭去搜查遊輪吧。”月見裡悠提議,“柯南君帶毛利小姐去餐廳,和其他人呆在一塊兒。”
“好。”毛利蘭乖乖點頭,又覺得他的話似乎有哪裡不對。走了幾步才想起來,居然是讓柯南帶她去餐廳?不該反過來嗎?
“我去上層,你們倆去底層找吧。”毛利小五郎說道。
“ok。”月見裡悠沒意見。
“你覺得,那個人真的在船上嗎?”安室透邊走,輕聲問道。
“不。”月見裡悠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他,但是以防萬一。毛利先生不是說,那個自稱黑影策劃師的老人一直不見蹤影嗎?無論是不是本人,總得有這麼個人存在吧。”
“聽起來就很可疑。”安室透沉思。
兩人一路搜查到底艙,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影。
月見裡悠的鼻子微微一動,臉色嚴肅起來。
“血腥味。”安室透低聲說道。
“鼻子還挺靈的。”月見裡悠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偵探。”安室透答道。
月見裡悠一聳肩,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在地上找到一點殘留的血跡。
他摸了摸血跡乾涸的程度,又放到鼻端聞了聞,肯定道:“是人血。”
“看這個。”安室透舉著一張紙條喊了一聲。
“這是……”月見裡悠看了一眼,“有人把另一個人約到底艙,然後乾掉了?”
“走,去看看船上的人誰不在。”安室透斷然道。
兩人互望了一眼,迅速往上跑,又在樓梯口撞見毛利小五郎。
三人回到餐廳門口,正好聽到裡麵傳來爭吵聲:
“那個黑影策劃師就在船上躲藏著,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才讓你們都留在餐廳裡。”
“不要,我自己的命自己保護,你一個退役的警察,無權禁止我們的行動。”
毛利小五郎乾笑了一下,介紹道:“那是鮫崎島治警視,當年這個案子就是他負責的,所以……”
月見裡悠皺了皺眉,推門而入。
一瞬間,爭吵聲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大門。
“毛利,找到人了嗎?”鮫崎島治問道。
“沒有,但是……”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月見裡悠。
“鮫崎警視退役了,但我是現役的。”月見裡悠舉起自己新鮮出爐沒幾天的證件,淡淡地問道,“所以,我有資格要求你們留在這裡配合調查嗎?”
眾人一怔,麵麵相覷。
“說起來,一個十人旅行團,居然有兩個警察,兩個偵探哈哈哈。”毛利小五郎說道。
鮫崎島治走過來,看了看警官證,不由得挑了挑眉,詫異道:“要不是我看得出來警官證是真的,差點不相信。你……大概是警視廳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正吧?”
“畢竟我是白馬警視總監特地請回來的嘛。”月見裡悠毫不謙虛。
他有能力他自己知道,一步高位也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他配得上這種規格的特殊待遇。
“那個特殊小組我也有所耳聞,希望之後能拿出成績來吧。”鮫崎島治由衷說道。
“當然。”月見裡悠點了點頭。
“那我們繼續在餐廳玩撲克?”美豔的磯貝渚提議。
“好啊。”眾人互相看看,答應下來。
“柯南君,過來一下。”月見裡悠招了招手。
“什麼事?”柯南跳下椅子跑過來。
“船上的客人,有誰不在這裡?”月見裡悠直接問道。
“那個自稱達才三的老人一直沒見過蹤影,還有龜田先生和蟹江先生先後離開了。”柯南毫不猶豫地回答,又順便介紹了正在玩撲克的人,“那是磯貝渚小姐和鯨井先生,還有海老名先生。”
“這不是有十二個人嗎?”月見裡悠脫口道。
“因為我們剛好是最後一個名額,又是一家人,就把我和蘭姐姐都算成毛利叔叔帶的孩子了。”柯南答道。
“這種事你問小孩子他知道什麼?”毛利小五郎疑惑道,“就算問蘭也可以。”
月見裡悠笑了笑,回頭和安室透對了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離開的龜田和蟹江,大概率一個是凶手,一個是被害者。
“不能排除船上的工作人員。”安室透提醒了一句。
“也對,是我疏忽了。”月見裡悠一怔,立刻承認錯誤。
不過,這也是他帶上安室透的根本原因,能為他查漏補缺。
“你們在說什麼?”柯南疑惑地問道。
月見裡悠一張嘴,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槍響。
“槍聲!”鮫崎島治和毛利小五郎就站在餐廳門口,轉身就往槍聲傳來的船頭方向跑去。
“你看著他們。”安室透丟下一句話,跟著衝出去,後麵還跟著個柯南。
“……”月見裡悠無語,到底誰才是警察啊?你們偵探一個個都比警察積極。
不過,人都跑了,他隻能落在最後麵,監視著那些客人,免得他們搞小動作。
船頭沒有人,但旗幟著火了。
“沒人有異動。”月見裡悠說了一句,欲言又止。
“怎麼了?”安室透靠近他,輕聲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剛才的不太像是槍聲?”月見裡悠說道。
“有點。”安室透遲疑了一下才點頭,“不過,距離挺遠了,加上船艙的阻隔,突然一聲響,到底是不是槍,我不敢肯定。”
“相信我的耳朵。”月見裡悠開口。
“怎麼,醫生的耳朵也和鼻子一樣厲害嗎?”安室透開玩笑似的問道。
月見裡悠笑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五感天生就比普通人靈敏,他能聞到幾十米外一絲殘留的血腥氣和硝煙味,也能不靠近就聽到周圍的人呼吸心跳的變化,這也是他學醫進步神速的一個原因。尤其他在fbi這幾年,每天聽著打靶場的槍聲,都快成本能了。
——老天給你關上一扇門,總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的。也許這扇窗比原來的門還寬敞。
猛然間,隻聽“轟”的一聲,遊輪都震了震,仿佛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在船尾!”毛利小五郎一聲大吼。
“你慢點。”這回,月見裡悠一把抓住了身邊的人。
“???”想跑沒跑成的安室透不解地看他。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沒點數嗎?”月見裡悠皺著眉,表情嚴肅,“缺鐵性貧血,晚飯都沒吃就跟著搜查了這麼久,還這麼劇烈運動,你嫌自己暈得不夠快?”
“我……”安室透張口結舌。
然而,看他抓著自己都知道抓沒受傷的那隻手,又不禁有一股暖意從心底湧上來。
已經很久沒人這麼關心他,僅僅是關心他這個人了。
但是……他真的不貧血啊?隻是一點小傷還熬了個通宵而已,睡了一覺已經全好了!
怎麼才能讓月見裡醫生相信他沒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