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頓時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欣喜若狂的一把摟過來小梨寶,用力“吧唧”一口的親在她的臉上,
“老二,你快去把你三哥叫過來,而且一定要囑咐他來的時候帶根紅繩!”
“啊?”薑柏一下子腦子沒轉過來,
“愣著乾嘛啊!快去啊!”
薑母怒吼著催促道,
薑柏再也不敢停留,一溜煙兒的跑著去了!
“娘,那您和小妹在這守著四弟,我先去砍柴!”
薑桐眼看自家四弟的傷情控製住了,就想繼續開展自己的「砍柴大業」,
“你就在這待著,比你砍十捆,不,比你砍一百捆都值錢……”
薑桐:???
小梨寶更是歪著頭不明所以,
隨手就摳了一顆剛剛的紅漿果塞到嘴裡,
剛吃進去,就“呸呸呸”的吐出來了,
這株是什麼草,不僅連葉子這麼可怕,結的果子還這麼歹毒!
!!!
等薑樺一到,薑母就把薑桐和薑柏兩人趕去收拾柴禾了,
“可是娘,現在太陽還沒落山啊!我們現在就收拾回去是不是太早了點!”
薑桐還有點不願意,
身在福中的薑母哪裡還顧得上安慰,隨口樂滋滋的敷衍:
“不早了不早了!”
最後還是薑柏稍微看出點不對勁,把薑桐給“拖”走了,
兩人一走,薑樺和薑母兩個人,一邊拿著斧頭鑿坑,一邊雙眼放光,
臉上一個比一個高興,
樂的簡直要跟過年一樣,
把薑櫟和小梨寶這兩個小蘿卜頭,看的是一頭霧水,
“四哥,你知道娘和三哥乾個活,挖個坑,為什麼這麼高興嗎?”
小梨寶橫抱雙臂,一手掐著下巴,緊皺著眉頭,端的是個小大人模樣,
“這次,我是真不知道了!”
薑櫟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同樣橫抱雙臂,一手掐著下巴,眉頭緊皺的思索樣子,
“我知道!”小梨寶傲嬌的揚起下巴,
“啊?”
小梨寶頓時神神秘秘的指著薑母和薑樺兩人挖的坑裡,
裸露出的白色植物根部,
“娘和三哥在挖大白蘿卜!肯定是準備給我們回去做好吃的!”
小梨寶眉開眼笑的拍著手,笑的心花怒放,
薑櫟聞言,
看著自家娘和三哥挖出的「蘿卜」,頓時陷入了沉思,
天變了?
蘿卜纓子都會開花了?
………………
這次,薑家的人難得每個人都吃了飽飯,
再加上烙的野菜餅,
個個肚皮都撐的鼓鼓的,
“你們誰還吃飯?這鍋裡還有兩碗!”
眾人揉著溜圓的肚皮,個個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對了,明早我送三兒早點去鎮上,老大老二也要賣柴禾,老二媳婦記得早點起來做飯!”
薑母說完就抱著小梨寶喜滋滋的回屋了,
牛氏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
等回屋躺在床上怎麼想怎麼都不對勁,
“媳婦兒,你翻來翻去是害怕娘生你的氣,睡不著嗎?不會的,你看你躲在房間裡兩頓飯都不上桌吃,娘該留你的飯還是留了,今天你上桌吃飯,娘連昨天的事還提都沒提!娘對你好著呢!”
薑桐被牛氏的翻身聲吵醒,半夢半醒間,一把重新把牛氏摟在懷裡,
牛氏掙紮了兩下沒掙開,也就隨他了:
“就是這樣才奇怪!平時你娘要是生我的氣,不冷我幾天壓根兒不會收場,今天這是怎麼了!”
牛氏越想越古怪,
再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那份古怪更是在心裡紮了根了,
“媳婦兒你看你說的哪的話?是我娘不是你娘啊?我之前就給你說我娘對你這個兒媳婦兒挺好,你非不信,現在信了吧!”
“不對!不對!不對!”牛氏嚴詞拒絕,
“對了,你和大哥今天上山砍柴怎麼還把你三弟叫了去?你三弟身體文弱,平常地裡乾活都勉勉強強,上山乾活,他行嗎?”
牛氏越想越覺得哪裡怪怪的,
“汗,今天四弟吃了片怪葉子血流不止,娘應該是叫三弟去看了吧,你也知道,之前三弟被咱奶扔去藥堂好幾年!”
“什麼葉子那麼厲害?”牛氏眼珠轉了轉,
“我也不知道,老二也說沒見過!”
“還有你們不知道的東西?”牛氏眉頭挑了挑,
“嗯!的確沒見過!不過聽四弟說,那是根蘿卜,也不知道蘿卜怎麼能會長到山裡去?真是奇怪!呼……呼…………”
薑桐話音沒落,睡覺的鼾聲就已經連綿不絕了,
牛氏卻如夢初醒,忽然之間,有一個碩大的可能性在腦海盤踞:
為什麼叫三弟治四弟的時候,還特彆囑咐說要拿根紅繩去?
她在飯桌上可是瞧的仔細,四弟的身上可沒那什麼勞什子的紅繩!
再說!蘿卜可都是地裡長的,哪裡會莫名其妙的在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裡去,
而且,平日摳搜的連一根野菜,都恨不得分成兩頓吃的婆婆,
今天自山上下來,就大方的不得了,
平日每人一碗飯都是頂天了,
今天吃飯吃的最多的,都吃了三碗了,
偏偏婆婆還都高高興興的應了…………
最重要的是,她飯桌上也沒見到那什麼白蘿卜,
牛氏回憶起十年前村裡的傳聞,那個大膽的想法越來越成型了:
恐怕那蘿卜不是蘿卜……是野人參吧!
!!!
從土裡挖出來的人參會跑,所以必須用紅繩捆了去!
想到這個可能,牛氏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
這頭,小梨寶畢竟才三歲的身體,跟著跑前跑後大半天,
被薑母抱回屋還沒等放下,就發現已經在她背上睡著了,
看著小人兒安靜恬淡的睡顏,薑母的心軟的跟棉花一樣,
等小梨寶徹底睡沉之後,
薑父斟酌開口:
“娘子,你今天怎麼……做飯做了那麼些…………我知道你是怕我不吃藥,可畢竟咱們家沒多少家底兒…………”
薑母笑意盈盈的沒說話,
而是從床底拿出一個布包,然後手指一層一層的把它撥了開來,
等看到裡麵那長長的乳白色,被紅繩捆綁著的根須植物,
薑父的下巴都要被驚掉了,指著那東西的手都是亂顫的:
“人……人參!!!媳婦兒,這……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