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航的眼神閃爍，低聲問：“跟著你，有什麼好處？”
“嘿！你這熊孩子！”趙凱走過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耳朵：“包子吃了，水也喝了，還問江隊有什麼好處？你還想要啥好處？給你也娶個媳婦？”
薑一航頓時臉紅耳赤：“誰要媳婦了！你……沒羞沒臊的！”
趙凱大咧咧地摟著薑一航的肩膀說：“沒羞沒臊怎麼了？誰到了年紀不得做點兒沒羞沒臊的事兒，要不然怎麼繁衍後代？”
薑一航的大紅臉要爆炸了，江卓輕輕捶了趙凱的肩膀一下。
“行了，彆逗孩子！”
轉頭對薑一航說：“跟著我，我能保證你每天吃飽飯——不過前提是，你要負責保護女人和孩子！”
薑一航還在猶豫。
趙凱伸手又拍了一下他的耳朵：“傻孩子，還猶豫什麼啊？這年月兒，有什麼比一頓飽飯更重要的！”
薑一航雖然沉默著，但他對這句話十分認同，不過還是甕聲甕氣地說：“讓我跟著你可以，不過我也有要求：我每天都要吃包子！”
江卓故意逗他：“怎麼，隻要吃包子？不想吃烤雞？”
薑一航的眼睛偷偷瞄了一圈這幾個大人，沉聲說：“我有自知之明，烤雞是主人吃的，我不配。”
江卓正色道：“我叫江卓，他叫趙凱，我們以前都是軍人，這裡隻有長官和下屬，沒有什麼主人下人！”
薑一航立即做了個立正的姿勢，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是，長官！”
幾個人繼續往前走，今天要進城去掃蕩金店。早晨已經耽誤了時間，得加快步伐。
路上又遇到幾波喪屍，一路走走停停，快到中午了，才到達市中心商圈。
趙凱咧嘴傻笑：“江隊，這裡不光有商場，有金店，還有典當行和拍賣行——咱們發財了！”
薑一航撇了撇嘴咕噥著：“傻瓜！”
他有點遺憾地跟李曼說：“這邊我三天前來過，能吃的東西都被搶空了，什麼都沒剩下。咱們還是去城東或者城西試試看吧，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趙凱回過頭，嚴肅地問：“薑一航，包子好吃嗎？”
薑一航老實地點頭：“當然好吃！”
“那，以後還想吃嗎？”
薑一航想也不想回答道：“廢話，我當然想啊！要不然乾嘛跟著你們！”
趙凱繼續學著江卓的口吻嚴肅道：“想，就跟著哥哥們去找黃金，找珠寶，找值錢的東西——隻要有了這些東西，江隊就能給你換來吃不完的肉包子！”
“真滴假滴？”
薑一航撇嘴表示不信。
江卓指著路邊的一家銀行說：“總行裡應該有金條，薑一航，你不是會打洞嗎？給我們打個洞，我給你一隻烤雞！”
“真噠？”
薑一航眼睛一亮，摩拳擦掌。
“銀行的洞不好打，江隊，給我半個小時！”
江卓帶著趙凱一家人進到銀行大廳裡坐下休息，他找了個柱子後麵靠著，查看空間的情況。
空間裡多了一些東西，有一個小紙盒的上麵貼了一張粉色的便簽，寫著“重要物資”的字樣。
江卓把盒子取出來，好奇地翻看。
這東西有點像電腦的顯示器，但是沒有鍵盤。
盒子裡有一份雲墨染手繪的使用說明書，江卓照著指示，打開了平板電腦。
先按照視頻內容，學習了二踢腳炮架的使用方法。
又查看了一下其他文件夾，看到一個文件夾寫著“小強的”，打開，裡麵居然是動畫片。
江卓莞爾，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調出微信，聽到女孩兒歡快的聲音傳過來。
“江卓，每次寫字的時候都要控製字體，好辛苦，以後我們還是用語音聊天吧……”
聽到她說媽媽去世了，江卓才想起空間裡那張照片，想必就是雲墨染的媽媽吧。
江卓懊惱自己的粗心，無意間又提起女孩兒的傷心事，後悔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聽到女孩兒問他要照片，江卓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臟得包漿的衣服，在末世裡第一次想要洗個澡。
江卓按照雲墨染的使用說明，用語音消息給雲墨染留言。
“墨墨你好，我今天收留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我們的隊伍在壯大。
我覺得你說得對，即便是末世，也不能得過且過，我們需要安穩的生活。
這幾天我就會尋找合適的落腳點，人類的文明發展了幾千年才達到今天的高度，不能因為一場病毒，就毀於一旦。”
猶豫了一會兒，江卓還是補充了一句：“晚上……可能需要洗澡水，能麻煩你嗎？”
……
雲墨染和江卓的時差剛好十二小時。
雲墨染習慣晚睡，江卓取東西的時候她還在惡補珠寶知識。
既然想要做這方麵的生意，就不能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
感覺到空間的異動，雲墨染把平板電腦拿出來，聽到江卓的留言，會心一笑。
“終於想要洗澡了？那我幫你把浴桶支上！”
江卓的晚上就是雲墨染的早上，她擔心明早起不來，便提前把浴桶撐開，在衛生間接了大半桶熱水放回空間。
“以前是四個人，又收留一個少年，那就是五個人咯！我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雲墨染把五個浴桶都裝滿水，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她給江卓留言：“江卓，地方不夠大了，你趕緊吃結晶啊！我要擴大空間！——這不是商量，快吃！”
接著又在網上下了一堆日用品，暖水壺也給他灌滿，熱水器重新燒水。
又檢查了一下食物的消耗速度，感覺末世的人胃口要比這邊的正常人大很多。
“明天得多給你弄點吃的了！”
眼珠一轉，雲墨染跳下床，趿拉著拖鞋跑去二樓，敲開杜月華的門。
“姥兒，這不是快端午節了嘛，我有個朋友想給員工發福利買雞蛋，咱家養雞場能提供雞蛋不？
他願意用每個雞蛋五毛錢的價格收購！如果雞蛋的品質好，他以後還想長期訂購，讓咱們給員工食堂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