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詩詩隻不過是拿錯了藥品,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媽藥物過敏那是你外婆的錯,是她沒有給你媽媽一個健康的體魄!吃藥吃死了也是你媽媽的命,怨不得彆人!
你隻是失去了媽媽,卻要讓詩詩在看守所裡過年?你的心思太歹毒了,我對你太失望了……”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姨的死我也很難過……”
“墨墨,詩詩她都哭了,你還揪著不放又有什麼意思呢?聽阿姨的話,彆和你爸爸鬨彆扭了,畢竟咱們是一家人……”
“算了,這麼心思歹毒的人,也不配做我雲致遠的女兒。我把你養大,供你讀書,已經仁至義儘。你走吧!”
“姐姐,你快點跟爸爸道歉,說幾句軟話吧!爸爸,姐姐她真的不是故意頂撞您的……”
“雲墨染,從今天起,我跟你恩斷義絕,你立即搬出去,不準再踏入雲家半步!
從今往後雲家隻有一位大小姐,就是雲慕詩!我這就召開記者招待會,公布詩詩的身份!”
雲墨染猛地從夢中驚醒,臉上布滿淚痕,眼睛裡全都是憤恨。
母親宋瑤生病住在自家的醫院裡,雲慕詩作為護士故意拿錯了藥,導致母親藥物過敏死亡。
醫院的監控顯示得清清楚楚,雲慕詩就是故意殺人。人證物證齊全,雲慕詩抵賴不掉。
可是雲致遠,雲墨染的父親,宋瑤的丈夫,居然不顧她的反對,親手簽下諒解書,放棄追究刑事責任,甚至連民事賠償都不要!
雲慕詩當天就被放了出來,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便水水靈靈地站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雲墨染不服,把監控視頻放上網,可是不到五分鐘視頻就全部下架,她的所有社交賬號全都被永久封號。
更過分的是,雲致遠在宋瑤出殯這天跟蘇雲湄領證,連宋瑤的葬禮都沒參加,就高調把蘇雲湄和雲慕詩母女倆接回雲家,還把她趕了出去。
雲墨染恨得心頭滴血,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雲家是綠藤市的十佳企業,產業遍布多個行業,雲墨染想要為母親喊冤發聲,卻被堵住了所有出路。
雲致遠甚至給她送來死亡威脅讓她閉嘴,雲慕詩還收買了幾個小混混,差點毀了雲墨染的清白。
為了自身安全,雲墨染隻能強忍著熊熊恨意暫時回到外公外婆身邊,臨市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
此刻她就躺在外婆家自己的房間裡,坐在床上暗自垂淚。
她這麼沒用,媽媽一定很失望吧?
不過一切都隻是暫時的,監控視頻等證據她都偷偷y了一份留著,總有一天她要讓那無恥的三口人付出代價!
雲墨染的手無意識地撫摸上左手中指的景泰藍戒指。
這戒指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也是無意之中發現戒指裡有個納須空間。
整個空間大概有兩平米大小,她可以自由進出。
空間裡麵沒有靈泉,也沒有神奇的紅土地和各種奇異植物,看上去就是個四壁空空的小房間,目前看來也隻有一個儲物的功能。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能藏身的小空間,才讓她僥幸逃脫,否則上次就被雲慕詩找的那幾個小混混糟蹋了。
雲墨染平時把媽媽的照片還有值錢的物品全都放在空間裡,回外婆家的時候也隻隨身帶了一隻小皮箱,其他東西都放在空間裡帶回來。
可是此刻,她發現她的空間被人動過了!
原本掛在牆上的媽媽的照片歪了,裝在整理箱裡的衣服被翻過,還有她買的零食,和給外公外婆帶回來的特產,全、都、不、見、了!
雲墨染立即鑽進空間,先把媽媽的照片掛端正,又檢查了一遍空間裡的東西。
她給外公外婆買的燕窩、阿膠漿、蜂王漿等補品,如今隻剩下空瓶子,高檔水果和糕點一掃而空,還有她買的酸奶、辣條和鍋巴,也都隻剩下空蕩蕩的包裝。
麵包咬了一口,餅乾吃了半箱,路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現在一滴都不剩。
更炸裂的是,她的衣服也被偷走了幾件!
雲墨染捏緊拳頭,在空間裡仰天怒吼:“哪個殺千刀的這麼缺德,偷了我的秋褲和
a啊!”
……
江卓靠在一片廢墟中,熟練地單手處理傷口。
藍星一年前突然爆發末世,曾經繁華的大都市如今滿目瘡痍,到處都是喪屍。
水源和土地也被汙染,食物過期變質,幸存的人們苟延殘喘,不知道還能堅持幾日。
像他一樣武力值超群的人還可以殺喪屍求生路,而老弱婦孺如果失去庇佑,就隻能等死。
江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今天就是出來找物資的,沒想到物資沒找到,卻碰上了三隻喪屍。
雖然喪屍被他消滅了,可他自己也被喪屍抓傷。
如果不是剛好爆出藍色結晶,讓他覺醒異能,開啟了這個空間,隻怕現在的江卓也要變成喪屍了。
這些末世喪屍的大腦裡因為病毒變異,會產生不同顏色的結晶。如果有幸爆出藍色結晶,吃下去就可以激發異能。
江卓其實最想要的是提高武力值的異能,可是沒想到隻給他爆出一個儲物空間。
還好這個儲物空間裡本身就存放著一些東西。江卓試著想要進入空間,但發現他的身體進不去,隻能用神識在裡麵翻找或存放東西。
幸運的是他居然在裡麵找到了一小瓶碘伏!
江卓趕緊用碘伏給傷口消毒,這樣他就不會屍變了。
空間裡還有好多食物和奇怪的飲料,江卓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就大吃特吃。
他餓得太久了,急需補充體力,否則萬一再來一波喪屍,他就會因為體力不支而喪命。
曾經的教訓也告訴他,找到食物和水,如果能吃完那就彆留著,留下來的都是禍患。
吃飽喝足之後,江卓才開始翻看其他的東西。
牆上有一張女人的照片,這女人看上去三四十歲,長得很美,眼神裡散發著慈愛的光芒。
難不成這是之前空間的主人,東西都是她留下的?
“不管你是誰,謝謝你的物資!”
江卓對著照片鞠了個躬,一不小心扯到傷口,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
左臂上有半尺多長的傷口需要處理,左前臂橈骨似乎骨折了。
江卓用碘伏給傷口消毒,從空間裡翻出一條純棉的褲子,撕成布條包裝傷口,用空間裡的包裝盒拆開做夾板,又翻出一件淡藍色的
a充當頸腕吊帶。
忽然,神識裡傳來一個好聽卻憤怒的聲音:“哪個殺千刀的這麼缺德,偷了我的秋褲和
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