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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事實就該說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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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曹操,劉辯的心中還是頗多好感的。

前世,年少時因為《三國演義》,他也曾厭惡過這個奸雄,但史書上的曹操卻又有些不同。

儘管他還是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至少“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爾”這句話,劉辯還是深深認可的。

他阿母的,難不成要把江東傑瑞也算進去?

劉辯前世也是江東子弟,但他對某些江東傑瑞也是打心底裡瞧不起!

而此刻這位“英雄”便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劉辯如何能不好奇呢?

史書上的曹操是個皮膚黝黑的小矮子,在劉辯看來曹操也不算多黑,隻是相對於嬌生慣養的士族子弟是黑了點,不過這個子嘛……似乎還不到七尺。

人們常說七尺男兒,實際上七尺是這個時代正常攝入足夠營養後的男子平均身高。

史書上常常會在記載一些名士身高“八尺”、“七尺有餘”之類的描述,就像後世說“談戀愛嗎,我180八塊腹肌”一樣,高於平均身高的身高才是一種特色,若是低於這個數字可能就會為尊者諱了。

而曹操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劉辯這位太子殿下。

也不怪他不好奇,這兩日整個雒陽都因為天子突然下發詔書至尚書台冊立劉辯為太子並授監國之權而沸騰了,但偏偏這一次宮中傳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三公九卿,朝堂兩千石級彆官員幾乎都上書請求覲見劉宏都被拒絕,連皇宮都進不去。

能出入宮禁的,唯有高望和一群不知實情的小宦官。

但這種情況下,劉辯偏偏傳喚他入宮,一時之間曹操也不知其中蘊含著什麼樣的政治信號。

“孟德且坐,孤特令中廚為孟德加了幾道菜。”

劉辯伸手示意曹操落座,臉上一副親和的笑顏。

對於二十八歲的曹操來說,十二歲的劉辯可以說是子侄輩了,但他卻絲毫不敢大意。

彆說這位是太子殿下了,光是這兩日的傳聞,就令曹操分毫不敢小覷這樣一位十二歲的年輕人。

不多時,一名名內侍宮女便呈上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

慈禧能不能吃上一百零八道菜劉辯不知道,但他這一頓九道菜已經算是一頓相對奢侈的午膳了。

劉辯和曹操的食案上各擺了九道菜,其實這個數量在豪族裡都算不得什麼,但曹操卻是雙目瞪大身子也站起了大半。

“太……太牢宴!”

曹操喃喃著,目光中滿是震驚。

如果單純論菜肴的珍貴奢華與否,這頓飯在豪族裡也就是稀鬆平常的一頓,可九道菜全部是由牛、羊、豕所烹飪的。

無論其本身價值幾何,單就禮法而言,這是招待貴客的最高規格!

“臣何德何能享用太牢宴!”

曹操立馬起身走到堂前下跪推辭,無論他是否想要享用這頓太牢宴,但就禮法而言他必須先推辭。

“孟德不必推辭,卿何德何能?”

“卿若無德無能,何人算得上有德有能?”劉辯握著象牙箸,箸頭輕輕敲擊著瓷盤,發出清脆而又有節奏的聲響,伴隨著劉辯的話語如同一記記鐘聲在曹操耳旁敲響,“君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

“吾見士多矣,未有若君者!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對上劉辯似笑非笑的表情,曹操心中早已驚駭莫名。

二十八歲的他還不是那個能在遭遇如此境況下能夠鎮定自若的英雄,甚至是有些雙股戰戰,有一種今日會命喪於此的預感。

“許邵、橋玄,皆是一代名士,被其點評者無不成為了名士。”

劉辯夾了一塊水煮牛肉送入口中,清脆的咀嚼聲在這針落可聞的殿內顯得格外清晰,但曹操卻愈發戰栗,仿佛劉辯咀嚼的不是牛肉而是他的骨頭。

“天下將亂,這句話孤倒也不否認。不論士與宦,還有西邊羌胡,北邊匈奴、鮮卑,涼州近些時日也不太平。”

“說到太平,還有太平道信徒遍布大漢各個洲部。”

劉辯以象牙箸指向曹操,微笑道:“漢家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孟德啊,能為孤解釋解釋,什麼叫‘漢家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殿下!”曹操以頭搶地,內心的防線如同攔截在洪水前的沙堤般徹底崩潰,前所未有的惶恐包圍了他。

光是這句話,劉辯將他和何顒兩族都族誅了都不為過,百官和士人也挑不出什麼借口反對。

“你解釋解釋,什麼他阿母的叫‘漢家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這句話的重點不在後半句,而是前半句。

漢家將亡?

哪怕這句話是所有人心裡都心照不宣認同的觀點,但你不能放在明麵上講!

事實就該說嗎!

有些事情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到處說!

“殿下!”

曹操五內俱焚,但還是覺得太子將他傳喚來不至於是要誅他全族,可劉辯卻依舊不依不饒,一字一句道。

“什麼他阿母的叫‘漢家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曹操無法解釋,或者說他無從解釋,隻能伏在地上,如鴕鳥般將腦袋埋進自己的臂彎。

一旁的內侍宮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殃及池魚。

高望也是茫然不解,太子數次在他麵前提起曹操此人有濟世之才,還要賜宴,可這般刁難又是為何?

“孟德這是做什麼,孤可未曾怪罪孟德,都是何顒奸賊口出狂言,無君無父,禽獸不如!”

“此事與孟德何乾?”

曹操驚愕地抬起頭與劉辯的目光對上,卻見他眼中的冰冷和殘酷不知何時消散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卻是溫和的笑意。

這是在敲打他嗎?

曹操終歸非常人,內心雖然還未完全平複下來,但也不像方才那般方寸大亂。

“不過,雖然何顒此人乃逆賊狂徒,但這識人的本事倒是不差,孤也甚是看好孟德,欲拜孟德為虎賁中郎將。”

“但恐此等言論日後被人搬出來指責孟德……”劉辯讓高望取一份空白絹帛遞給曹操,“孟德便將何顒何年何月何日何時曾與孟德偶遇,又是如何說出此等悖逆之語,再在帛書中上表忠心,叱罵幾句何顒便好。”

“屆時若是來日有人上書彈劾孟德,孤便以此帛書上呈父皇。有此帛書,想來孟德定然會安然無恙。”

曹操接過帛書的雙手有些顫抖,劉辯話中的意思他聽出來了。

有此帛書,他定然會安然無恙,那若是他不寫這封帛書,是不是就會有殺生之禍?

而且太子欲拜他為虎賁中郎將?

虎賁中郎將秩比二千石,統領虎賁禁兵一千五百人,主宿衛。

“孟德快些寫吧,今日的午膳可是孤特地囑咐中廚置辦的,孤平日雖不敢說節儉,但若非孟德,今日孤可不會享用如此珍饈。”

見曹操還有些猶豫,劉辯在曹操顫抖的雙肩上身上添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菜涼了,人說不準也就涼了。”

劉辯指了指曹操食案上那柄用來切肉的小刀。

“孤可不願大漢失去卿這位安天下的輔弼良臣啊!”

持刀行刺太子,曹孟德,你猜廷尉信孤,還是信你這個裡外不是人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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