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夜闖太平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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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修明眯著眼睛:“你是說……”

“生魂怨氣極重,雖然在煉好後會對操控者言聽計從,但是在煉製的過程中屬於無主之物,凶戾非常,一個不察就會被反噬,所以為了保證成功率,操控者必須要在有十足十的把握的情況下,才會開始動手。”

“剛被剝出來的生魂沒有認知,沒有記憶,會下意識地攻擊見到的所有人,唯有至親的血,才可安撫他的情緒,使其保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

“但是這個血,也有條件。”

“必須是至親之人心甘情願滴下,並且還要是心尖血。不過十指連心,所以指尖血也可以。操控者拿到至親之人的血,便可用血緣力量的桎梏,初步控製住生魂。”

盛新月問道,“陳叔,跟你說用這個法子能召回陳術魂魄的人,是誰?”

陳建國愣愣地說:“也是一個大師,其實我也記不清了,我們找的大師太多,他們支了太多的法子……”

“那些大師,有聯係方式嗎?”

“有,這個有的。”

陳建國連忙說,“因為人太多,所以我們當時還給那些大師建了一個群……”

他把手機遞給盛新月,盛新月低頭一看:“……”

群裡三十多個人!

除了陳建國以及他的妻子,剩下的,全都是所謂的大師!

“有些是我們自己找的,有些是彆人介紹的。”

陳建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蠢,忍不住出言解釋道。

盛新月歎氣:“還有一些,都是群友自己拉進來的吧?”

“……是。”

盛新月揮了揮手,身邊一道紅光閃過,【暗影刺客】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手機,順著網線挨個兒摸了過去。

“這些人有三分之二,都是騙子。”

盛新月道,“他們甚至是肆無忌憚地拉著同夥一起來騙錢的,因為他們知道,不管是多麼撇腳的話術,您和阿姨都會相信。”

張曉曄咋舌:“陳叔,據我所知,這些大師每次做法價格都不便宜,您這個群裡麵有這麼多人,得是被騙了多少錢啊?”

陳建國想了想:“前前後後,總共花出去大概三十多萬吧。”

驚人的數字。

在場眾人忍不住暗自心驚。

“隻是怎麼能叫騙呢。”

他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這些錢都是我們心甘情願花出去的,這錢,原本就是給我兒子攢的,現在兒子沒了,全家的希望也沒了,錢留著還有什麼用?”

“總歸是要花在他身上的,我不管那些人是不是騙子,隻要他們有辦法,能抓到害死我兒子的真凶,就算是要我一條命都行,更何況是錢?”

眾人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想說點兒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化成了一聲歎息。

“走吧。”

盛新月帶頭往外麵走去。

“去哪兒?”

“醫院,太平間。”

車燈如兩柄雪亮的劍刺破黑夜,載著眾人一路來到縣醫院。

這個點兒,醫院的人已經挺少了。

太平間的人,更少。

叮——

電梯響了一聲,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一條長長的雪白走廊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燈光昏暗。

最近的氣溫本身就低,地下室更是陰冷非常。

門一開,冷空氣席卷而來,幾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那淮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真的,彆看那哥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但是事實上,我還是第一次進太平間。”

趙文銳開玩笑道,“那看來你經曆的也不是很多啊。”

“彆拆我台。”

那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兩人的話衝淡了幾分緊張的氛圍。

空氣中浮動著一種特殊的氣味,是消毒水和福爾馬林混合的味道,略微有些刺鼻。

盛新月率先從電梯中走了出來,走向停屍間的方向。

“等一下!”

她走了還沒兩步,身後就響起聶通遠的聲音,“這個停屍間,有邪祟!”

隻見他手中唉端著那個羅盤,現在指針正在瘋狂地旋轉!

趙文銳被嚇了一跳,旋即有些無奈:“聶老,這裡可是太平間啊,就算真的有遊魂,也是正常的。”

“不不不。”

聶通遠一迭聲的否定,“如果隻是遊魂,我的羅盤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

“指針的轉速這麼快,起碼,也是厲鬼的級彆!”

此言一出,眾人心頭頓時一驚。

難道……

然而下一秒,聶通遠又“咦”了一聲。

剛剛還在飛速旋轉的羅盤,現在速度又迅速減慢,最後慢悠悠地旋轉著。

“怎麼可能?”

聶通遠百思不得其解,“這……”

沈問楓道:“現在應該是正常轉速了吧?”

謝知宴也戲謔:“聶老,您的羅盤是不是時間長了,有些不準了?”

“或者說,剛剛轉的那麼快,是它還沒有適應太平間的磁場?現在適應過來了,於是就慢了。”

“不應該啊……”

聶通遠沒眉頭緊鎖,罕見地沒有和眾人硬剛,“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鑰匙馬東遠在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他們順利的開了門,放眼看去,全是一排排的冰櫃。

馬東遠快走幾步:“陳術的屍體,就在這個櫃子裡。”

說著,他用鑰匙打開櫃子,小心翼翼地拉出來。

寒氣散發出來,陳術靜靜地躺在冰櫃裡麵,小小的少年,才剛上初一,甚至都沒有正式進入青春期,不管是麵容還是身體,都無比的稚嫩。

他渾身毫無血色,眉毛和頭發都結了一層白霜,脖頸上一道深紫色已經接近黑色的勒痕觸目驚心。

胳膊上還殘存著捆綁留下的痕跡,一道又一道,在雪白的屍身格外斑駁。

陳建國站在門口,表情沉痛。

他不敢靠近,不敢麵對。

他又何嘗不思念兒子?

可是看到兒子那張臉,他心如刀絞。

他恨凶手,更恨自己作為父親的失職!

謝知宴聲音低沉,在這空曠的停屍間回蕩著:“煉生魂的前提條件,除了至親的血,還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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