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如平地驚雷般炸響在靜謐的山崖林中。
皮衣禦姐“曹思妮”剛啟朱唇,還未等話語出口,一記飽含怒意的耳光裹挾著勁風,重重地扇在她那白皙勝雪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力量十足,直接將她整個人打得向側撲去,狼狽地摔倒在地,身姿在地麵上劃出一道短促的弧線。
“你還是彆說了,省得破壞你我夫妻情分。”
吳天煌那冰冷刺骨的聲音緊隨其後,仿佛裹挾著寒冬臘月的霜雪,沒有一絲溫度。
“你……你居然打我?”
曹思妮匍匐在冰冷的地麵上,一隻手本能地捂住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指尖微微顫抖。
她緩緩抬起頭,美眸中滿是難以置信,死死地望向那居高臨下、冷冷俯瞰著她的吳天煌,眼神裡交織著震驚、憤怒與委屈。
吳天煌麵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動作嫻熟地抽出一根香煙,緩緩點燃。
火苗閃爍間,照亮了他那陰沉冷峻的臉龐。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青白的煙霧,淡淡地說道:
“看在你為我生下一兒一女龍鳳胎,以及這十幾年來儘心儘力服侍我的份上,以後這種忤逆犯上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忤逆犯上的話?”曹思妮聽聞此言,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被激怒。
她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身形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她快步衝到吳天煌麵前,伸出食指,幾乎戳到吳天煌的鼻尖。
曹思妮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還知道我給你生了一兒一女?夜君莫他們離開都整整二十年了,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回來,說不定早就死在了魂虛界,連屍骨都找不到了,我隻是為你著想,你居然……”
“啪!”又是一聲脆響,吳天煌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的力量比之前更甚。
曹思妮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抽得倒飛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後,重重地摔落在數米開外的草地上。
噗~
她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殷紅的血跡在翠綠的草地上顯得格外刺目。
吳天煌邁著沉重而急促的步伐,幾步便跨到了曹思妮身前。
他俯身向下,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威嚴與憤怒,冷冷地說道:
“曹思妮,你是不是覺得,白將軍不在,你就能在我麵前肆意妄為、暢所欲言了?”
說話間,他猛地伸出手,如鋼鐵鉗子一般,一把掐住曹思妮那白皙纖細的脖頸,將她硬生生從草地上拎了起來。
曹思妮的雙腳離地,身體無助地掙紮著,雙手徒勞地想要掰開吳天煌的手。
吳天煌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憤怒的聲音如滾滾悶雷,震蕩四周:
“誰給你的膽子,詛咒我兄弟他們?啊?回答我!”
曹思妮的左右臉頰上,兩道紅彤彤的巴掌印格外醒目,宛如灼燒的烙印。
她被吳天煌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麵色漲得青紫,性感玉唇微啟之際,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吳……吳天煌,你……你個混蛋,有種就殺了我。”
“殺了你?”吳天煌冷若冰霜,眼神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你真以為我不敢?”
隨著他手掌逐漸用力,曹思妮的脖頸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哢”聲,那是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踏踏踏……”急促的腳步聲從1號彆墅內傳來。
一男一女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來。
男的身形高大挺拔,麵容英俊,眉眼間隱隱有著吳天煌那梟雄般的英氣。
女的清純可愛,皮膚白皙如雪,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格外引人注目,還帶著幾分尚未完全展露的禦姐範兒。
這正是吳天煌的龍鳳胎兒女,剛滿15歲不久,男孩叫吳邪,女孩叫吳佳琪。
“爸爸,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媽媽。”吳邪和吳佳琪見狀,心急如焚,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焦急。
吳邪更是一個箭步衝上前,伸出雙手,想要掰開父親吳天煌掐住母親曹思妮的手。
然而,當他對上吳天煌那淩厲如刀的眼神時,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吳佳琪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跑到吳天煌身邊,握住吳天煌的手,帶著哭腔喊道:“爸爸,你為什麼要傷害媽媽?”
吳天煌看著小棉襖女兒,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女兒和一臉驚恐的兒子,掐著曹思妮的手開始微微鬆開。
“砰!”曹思妮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抽搐。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憤與不甘。
抬首死死地盯著吳天煌,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在心底的仇恨裡。
吳邪和吳佳琪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母親扶起。
吳邪看著曹思妮臉上那清晰紅腫的巴掌印,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
他鼓起勇氣,憤怒地瞪著吳天煌,大聲質問道:
“爸,你太過分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媽媽?”
吳天煌臉上的憤怒還未完全消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轉過身,雙手背負在身後,沉默不語,背影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疲憊與糾結。
曹思妮剛剛剛突然說出那些話,隻怕不僅是為他著想那麼簡單。
此女,難道和其他族群有所勾結不成?
這時,曹思妮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那殷紅的血漬,沾染在她白皙的手指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抬眸看著吳天煌的背影,冷笑說道:
“吳天煌,魂虛界百年,祖星一年。祖星每年都會往魂虛界傳送生靈進去,最多的時候一年能傳送數萬生靈,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吳天煌頭也不回,聲音低沉地問道:“為什麼?”
曹思妮忽的漲紅了臉,情緒激動地大聲吼道:
“因為魂虛界危險重重,每年傳送進去多少生靈,就意味著裡麵死了多少生靈,其中還包括神王、神皇這類古神。夜君莫他們離開的時候,不過才人道帝境,你覺得他能有本事在魂虛界活下去?”
吳天煌猛地轉過身,目光如炬,仿佛兩道實質化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曹思妮:
“這些事情,你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