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悟空”受傷之前的真實修為，沈小曼內心不由一顫。
既然是半禁古祖，那毫無疑問，菩提老祖，早已經傳授了悟空“鬥戰聖法”。
鬥戰聖法雖是提升十倍戰力的蓋世大術。
但，任何神通都是因人而異。
魔神錄記載：鬥戰聖法非常適合那個桀驁不馴的悟空。
夜君莫那裡有，萬獸錄，眾神錄，以及魔神錄。
這三本古籍，皆記載著亙古以來，諸天萬靈，很多有名有姓神靈的隻言片語。
雖然沈小曼搞不懂，為何悟空的隻言片語信息，是收錄在魔神錄裡麵，而不是眾神錄。
不過她清楚記得，鬥戰聖法他人若是修的圓滿，十倍戰力就是十倍戰力。
而鬥戰聖法對於悟空而言，不止十倍。
是101倍至105倍之間。
彆看小看這超出來的零點幾倍提升。
兩者之間的差距，宛如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壑。
有“鬥戰聖法”加持，再加上悟空的天賦。
居然會被同境界的生靈傷成這樣。
那個帝族第一戰神的天賦究竟有多強？
“前輩，大聖他受傷之前，鬥戰聖法是否已經臻至圓滿？”
聽聞沈小曼的輕問之音。
菩提老祖看著身前盤膝的悟空。
不知憶起了什麼自豪的事情。
臉上驟然呈現出一抹傲嬌笑容。
他並未正麵回應沈小曼的問題，反而這樣說道：
“若是那種剛得道的禁忌老祖，我徒兒不懼之。”
沈小曼側頭看向菩提老祖。
見他望著悟空，臉上露出一副，自家孩子保送清華北大的優越感。
沈小曼嘴角不由微微一抽，有點無語。
都傷成這樣了。
你這當師傅的怎麼還拿大聖來裝逼。
小曼同學決定打擊一下菩提老祖，她問道：
“大聖既把鬥戰聖法臻至圓滿，為何會輸給那個帝族第一戰神？前輩那時沒去幫忙嗎？”
呃……
一臉優越的菩提老祖，頓時一臉便秘看向沈小曼。
見她此時眨巴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
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盯著自己。
可把他整的不知如何應答。
難道他會說，當初老道被追殺的上竄下跳，自顧不暇嗎？
不，不會。
這種丟老臉的事情，隻能壓在心底。
菩提老祖負手間，腦袋下意識，45°仰天傾斜，傲然道：
“我若出手，那個帝族所謂的第一戰神，頃刻間便會灰飛煙滅，彈指間煙消雲散，但……”
菩提老祖忽然話鋒一轉。
“這是屬於徒兒自己的戰鬥，旁人不應插手，這是強者的獨有高傲。”
話畢，他笑望著沈小曼，“你明白吧？”
“噢？”沈小曼露出一副懷疑的目光，繼續問道：
“那大聖怎麼沒打贏？”
“咳咳！”
菩提老祖見沈小曼還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他捏拳放在嘴巴上，乾咳了兩聲，感覺丟臉至極。
升學宴擺了，村子裡傳開了，都知道自家孩子保送清華北大。
結果他娘的入學那天，發現搞錯了，硬生生被踢出了校，當在村子裡傳開後，能不尷尬嗎？
菩提老祖老臉一紅，但依然強裝鎮定，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帝族第一戰神也沒在我徒兒身上討到多少好處，傷的不輕。”
沈小曼心中暗自好笑，沒想到菩提老祖還有喜歡裝逼的一麵。
也對，剛才見麵時，就讓自己對他磕頭拜師，這裡麵的裝逼成份也不少。
“師尊。”
驀然，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徒兒……”
菩提老祖微顫著身子，身形微動之際，已經席地盤坐在悟空身前。
他望著眼前枯瘦的悟空，臉上的心痛之色，無言以表。
這時，死氣繚繞的一代聖天妖王悟空。
隨著他布有傷痕的眼皮微動，也徐徐睜開了眼眸。
無神的雙瞳中，彌漫著枯敗之氣。
顯然，悟空，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
雖是如此。
不過他眼底蘊含的那抹，桀驁不馴，戰天鬥地的意誌，並未因化道之傷而隱退。
敗北的不甘之心，讓他不想就這般平平無奇消散天地。
沈小曼在他眼中看見了戰意，宛如實質的滔天戰意。
這股戰意，是對擊敗他的那位帝族戰神所散發。
菩提老祖雖然用自己的本源之力，強行護住了悟空的一絲真靈。
若不是有這股不甘的戰意作為支撐。
悟空不可能在化道之力的侵蝕下，堅持萬萬年之久。
菩提老祖這時望著悟空，鏗鏘有力說道：
“徒兒，為師知道你心有不甘，等你涅槃重獲新生後，起來把那帝族的天乾翻，把那界海的地乾穿，攪他個天翻地覆。”
沈小曼聽見菩提老祖嘴裡的話，嘴角肌肉不斷狂抽。
這話從這位仙風道骨的老祖嘴裡說出來違和感很重啊。
剛剛那副仙風道骨的氣概哪兒去了？
不過菩提嘴裡話雖然粗，但是裡麵激勵成份很厚。
尤其是對桀驁不馴的悟空而言，能起到很大的鼓舞效果。
總比那種，生死看淡，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師傅來一句。
徒兒，你的生命已然走到了儘頭，莫要強求，這話來的強。
“徒兒，這小女娃，可以帶你去涅槃，你屆時一定要挺住。”菩提老祖這時指著一旁的沈小曼。
悟空聞言，艱難側首，看向沈小曼，乾癟的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多謝。”
“大聖不必客氣，小女子定竭儘所能。”沈小曼輕聲回應。
隨後望向菩提老祖，問道：“前輩，何時帶大聖前往？”
“勞煩小女娃你等老道一段時間，化道之力侵入真靈，我要用本源之力驅散，如若不然，悟空隻怕沒沒時間堅持到達主罰之地。”
“好，晚輩在一旁等候。”
沈小曼頷首回應，坐到一旁的石墩上，從胸前溝壑中，探出那本鬥戰聖法翻閱了起來。
菩提老祖，抬指間，本源流露，一指點在悟空額上。
悟空望著菩提，臉上流露出自責之色。
“師尊，為了我，你都快跌落禁忌了，徒兒……”
菩提忽然一臉嚴厲道：
“為師說過，不許擺出這副多愁善感的樣子。這可不是我徒兒該有的性格，靜心凝神。”
聞言，悟空神色收斂，閉目接受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