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初武諸強來說,好不容易等到了新時代,本源諸皇被困,他們似乎可以複仇了,有那麼一線希望,戰勝本源一脈,重整初武一脈的威風。
然而, 還沒等他們宣戰,群起攻之,這本源一脈,好像就要被摒棄了?!
這種找不到敵人發泄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至於說找尋新武道的麻煩,初武一脈的人, 大部分都還沒那麼傻。
畢竟新武道和初武一脈之間, 不存在任何糾葛,也沒有任何衝突。
新武道的修煉, 也不像本源一脈那樣,需要初武道的強者鋪路。
最主要的是,新武道的“道祖”曹亞,仍在塵世!
其人拳壓神皇,對壘天帝,力量爆棚,絕不是初武諸強所能匹敵的。
“本源道被取代了,新武道崛起,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初武的生存空間了嗎?”
“難道,初武諸道,真的被時代淘汰了???”
初武諸強迷惘,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不知變通!
曹亞掃了一眼, 暗暗搖頭。
修煉這玩意,堅定的是強大的信念, 又何必對什麼道路, 就一根筋的走到底, 彷佛至死不渝的樣子。
能對自身有幫助,且無隱患的,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那便修行,何必排斥?
真要一根筋認準了某一條修行道路,就不能涉足其他的修行路線,那曹亞還能有今日的實力嗎?
要知道,他的力量,可是源自諸多的宇宙世界,也來自於各種不同的修煉體係。
曹亞也懶得去管初武之事,他又不是初武領袖。
他轟穿了本源宇宙,似乎擊傷了天帝,使得源地動蕩,導致諸皇不得不回守,也沒法繼續在下界逗留了。
在此期間,他還重創了神皇真身,強橫無匹。
“哈哈!!曹亞道祖,你開創的新武道,我也要好生琢磨一番了。”虛天界內,西皇投影朗笑道。
群雄目光微閃, 亦然是同樣的態度。
這條新武道,上限也是奇高,不輸本源武道,卻又沒有本源武道的缺陷與隱患,他們在親眼目睹了“道祖”曹亞大發神威之後,自是眼熱新武道。
“隨便。”曹亞一笑,他要敝帚自珍,這世界上的人們,就根本不會知道啥新武道。
而且,為了取代本源武道,新武道的推廣,本就勢在必行。
“道祖大慈悲!”群雄中有人讚道,真心實意,卻無半分虛假。
隨後,其人躬身一禮,充滿了敬意,緊接著便離開了天墳秘境。
群雄效彷,相繼離去,踏出了天墳秘境,回到地界,收集新武道功法,認真鑽研。
至於人界,那是人族的地盤,由曹亞坐鎮,誰敢擅闖?沒看神皇都差點完蛋了嗎?
再者,不說曹亞了,方平狠起來,那也是一位真皇啊。
見得諸強紛紛離去,人族群雄,也準備回歸人間,此次天墳一行,他們大豐收,且曹亞道祖終於展露神威,挫敗本源九皇,近乎無敵!
以前覺得無法匹敵的滔天陰影,現在看來,似乎……也就那樣?
他們心下高興,均是樂得合不攏嘴。
隻不過,曹亞收走了種子投影,這天墳秘境,業已支撐不住,將要崩毀的樣子。
休!休!休!
曹亞想了下,手掌掐訣,打出了無數道光線,色澤各異,或白或青或赤或藍或黃或黑,這些法則之力,呼呼呼的融入了這個即將崩毀的天墳秘境,透發大道玄奧,竟是撐住了此處秘地!
雖不似種子投影那般,可以千年萬載的延續,但維持個百八十年,倒也是問題不大的樣子。
“曹亞道祖,你這一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西皇投影嘖嘖讚歎,隨後便離開了虛天界,回到他自己的次空間中。
九皇四帝,在這天墳秘境,既然都有投影,自然,也都有對應的次空間。
隻不過伴隨著諸多皇者投影的消散,那些次空間,也變為了無主之地。
目前,也就戰天帝、滅天帝、霸天帝,還有靈皇、西皇的投影,仍存在於此。
那曹亞道祖,留下我們五人的投影,到底意欲何為?嗯,戰他們三個,早已死了,且輪回轉世,又是人族陣營的天驕,曹亞道祖不對他們出手,合情合理……可是,我和靈皇……他為何放過了我們?是抱著拉攏我倆本尊的主意?
回到次空間的路上,西皇投影麵露沉吟之色。
老實說,曹亞的行動,他看不懂,這是信息情報的偏差,怪不得他。
曹亞道祖這一算盤,卻算錯了……我和靈皇,也就在九皇四帝中墊底,和獸皇、北皇、南皇,還有滅天帝、霸天帝他們一樣,是最差的一檔……他要拉攏,該選擇人皇、東皇,還有神皇、鬥天帝他們……
雖然說起來有些傷人,但西皇也不得不承認,本源皇者,亦有差距。
不管他了,反正我隻是一個投影,等天墳秘境那一天徹底崩塌了,我也就差不多快消散了……這事,就讓本體煩惱去吧……我想那麼多有鳥用……
西皇投影悠然自在,將一堆的疑問,都拋諸腦後,繼續呆在天墳秘境,寸步不出。
“爹!開門呐,讓兒子進去。”
這時候,他的次空間外,出現了一道人影,正仰著脖子叫著。
“你這小子,咋就那麼怕死呢?不知道武道必爭嗎?能不能學學其他人?竟丟你老子的臉!”西皇投影臉一黑。
那人就是他兒子天極,似乎比他還膽小,根本就沒離開天墳秘境,而是跟著過來,要與他爹的投影一塊,在這地方待到崩塌為止。
“爹,我爭不過那些變態啊!就讓兒子進來,侍奉你老人家,儘儘孝心吧,真有三界崩毀的那一日,你我父子同時寂滅,也就沒人會傷心了。”天極忙道。
“烏鴉嘴!”西皇投影哼道,還是讓自己兒子進來。
“果然,還是爹你疼我啊!”
天極見狀,幾乎老淚縱橫。
天知道,他在外界和那些變態呆在一塊,有多麼擔驚受怕、提心吊膽!
“西皇和天極父子,也是奇葩。”
另一邊,方平失笑道。
“這也不失為一個策略,好死不如賴活著,又不偷不搶,不打不殺,不爭不渡,其他人除非吃飽了撐的,不然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鎮天王持不同意見,似乎認可。
畢竟他就是這樣苟了八千年,一直維持當時的巔峰戰力,從不超過太多。
曹亞聞言,收回注視西皇父子的目光,看了看鎮天王,忽然一笑。
方平、張濤等人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嘿然笑起來,滿是調侃的意味。
“這些家夥……”
鎮天王的老臉一黑,哼了一聲。
“這才是老成持重之道,你們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