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黎，你說，曹亞大人，怎麼這麼強大？”沃頓開口，感覺很不可思議，雖說這是大好事一樁，但危機解除後，思考此事, 卻愣是想不通。
如果說，曹亞突破了上位神，那他們都能接受。
可是，問題在於，曹亞偏偏還隻是一個中位神而已。
他們並不認為，曹亞大人會惡趣味的隱匿氣息，裝成一個中位神。
“看來，曹亞他……是在中位神境內，便融合了非常多的玄奧啊。”德斯黎感歎，說道，“如果曹亞成為上位神，隻怕……他很可能就是大圓滿了。”
空中的諸神一怔。
大圓滿？
“大圓滿？唉，還有些距離啊。”曹亞回到七神山，搖了搖頭。
哪怕玄奧領悟完成，達到百分百的程度，可那玄奧的融合，卻仍是卡在百分之九十的地步，最後那百分之十, 看似沒有多少, 僅十分之一而已，可其難度，卻是遠比前麵的百分之九十更為艱難。
在那至高位麵、神位麵中，不知多少的修羅、府主、統領級彆的強者，於玄奧融合方麵，便是困在這百分之**十的程度，億萬年無有寸進。
往後的歲月，曹亞繼續苦修，參悟眾法則，主要是水係法則，他很盼望，自己的水係法則，能達到上位神。
如此一來，他在修羅之中，也絕對不弱了，起碼算得中等。
而今不過是堪比初入修羅的強者，勉強稱得修羅初等。
就在這般的苦修之中，沒過多少年，曹亞忽有一日，竟然感受到了信仰之力的湧現, 且甫一出現, 便是如江河湖水一般的湧來, 這令得曹亞, 吃了一驚。
他可不記得，自己搞過什麼教派啊。
神識散開一掃，頓時恍然，原來是玉蘭帝國，還有巴魯克帝國、奧布萊恩帝國等地，都在傳頌他的名字，對他當年的出手，歌功頌德，百姓們也在禮拜。
特彆是玉蘭帝國的百姓，更是深有感觸，對曹亞相當感激，這番供奉，也很真誠，其信仰之力頗多，亦十分精純。
“那些家夥……”曹亞無奈，搖了搖頭。
他能理解，為何自己的教派，在自己都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便悄然傳遍了玉蘭大陸。
隻能是那些神級強者，如德斯黎、沃頓他們，還有玉蘭帝國的諸神，主動幫他立教，修築神廟，傳播信仰。
這是他們認為的唯一能報答其恩情的舉動。
不然，彆的東西，也拿不出手。
曹亞素來清心苦修，也不在乎凡世間的榮華富貴。
至於這信仰，老實說，他也並不在意，隻不過那些神級強者的一番好意，也是人們覺得能償還他恩情的唯一方式，他若出麵拒絕，反而不美，讓得人們心中有掛礙。
想了想，曹亞便由得他們去了。
但不得不說，信仰之力，在大圓滿之前，的確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隻不過，曹亞的水係法則，領悟方麵是到了瓶頸處，要看頓悟，哪一天有著觸動，突然悟了，那便立地成就上位神，若沒能頓悟，此後百萬年歲月，縱使再多的信仰之力，也不頂用。
玄奧融合方麵，亦然如此。
倒是彆的六係法則，因之進步稍快了些。
若信仰之力用處極大，那眾多主神，就應該全是大圓滿才對。
可事實上，主神之中，大圓滿不過是少數。
但信仰之力也的確有用，否則一眾主神，也不會最低玄奧融合的，也能有五種玄奧。
穀睫
隻是在那最後的一個關卡上麵，被卡住了，信仰之力也難有幫助。
當然了，主神的信仰之力，源自無窮位麵，海量一般，曹亞的這點信仰之力，對比起來，連一杯水都算不上。
而且他也絕無可能擁有主神一般的信仰之力。
沒辦法，主神的實力，超出他太多太多。
因而曹亞才對立教一事，全不關心，那麼點信仰之力，隻能說聊勝於無吧。
多花一點時間，他相信，自己也能走到那一步。
反正那些瓶頸，需要的是頓悟，再多的信仰之力，亦起不到一絲一毫的幫助。
時間如流水，很快又是幾百年過去了，曹亞期間進入過係統空間兩回，沒有新人，也沒有太多可談論的東西。
反倒是他的力量，給了其他的曹亞，有著相當大的幫助。
當然，彆的曹亞的經曆，於他感悟法則方麵，亦觸動不小。
不過，不同的曹亞，在不同的宇宙世界，每一次進入係統空間，他們所經曆的時間，也是沒有哪兩個能準確對得上的。
甚至【盤龍】曹亞自身進入係統空間的間隔，也是每次都不一樣。
對此，眾曹亞雖有一些推測，但最後往往也是不了了之。
係統空間這般造化奇物，隻怕六星級、七星級之前，都是不能覺察出一點端倪來的了。
回到【盤龍】宇宙，【盤龍】曹亞自然還是苦修，憑借著新有的那一點觸動，感悟諸般法則。
在打殺了邪惡王者奧丁等神靈的六百年後。
突然有一天——
嗡~~~
天地規則降臨，一股奇特的規則波動從天而降，落到了七神山內，覆蓋了曹亞。
“嗯？曹亞大人，他終於突破了？！”沃頓、德斯黎等神級強者，都瞬間被驚動，散開神識，輻射到七神山，觀察曹亞突破的壯麗景象，沒有哪個會乾擾曹亞。
事實上，天地規則保護，也無人能乾擾。
就算主神，也辦不到。
“曹亞，他這突破，隻怕快要大圓滿了吧。”貝魯特和青火，則直接出現在了七神山外，麵上帶笑。
他們都明白，這股特殊的天地規則波動降臨，正是獨立成神突破的一種表現。
而這七神山中，僅曹亞一人而已，且其神分身，按過去的天地規則的降臨次數，應已是都達到了中位神階段，如今再突破，不是上位神，那是什麼？
七神山中，曹亞懸浮了起來，同時從他體內飛出了水係神分身——一個青綠色長袍的曹亞。
“嗡~~~”
一顆散發著青綠色光芒的神格，從曹亞頭部冒出，懸浮在頭頂上方，而大量聚集的水屬性元素，在天地規則的包容下，直接朝神格彙聚過去，神格在這特殊的天地規則的包容下，漸漸發生著蛻變。
片刻——
那一枚水係中位神格，已經蛻變成水係上位神格。
天地規則的波動消散，曹亞睜開了眼睛。
“額……貝魯特大人？青火大人？”
曹亞突然發現，七神山外，有著兩道人影，正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