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負傷，秦十七的境況，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曹亞頗具無敵之勢，一隻手打垮了天神宮裴三，另一隻右手，更是結印，時刻變幻了力量，重挫秦十七。
乃至於那柄紫劍，都被曹亞兩根手指夾住。
一群虛境看著，全都驚得呆住了。
劈山戰神能占據上風，老實說，他們大多也想到了，畢竟是洞虛極限，焉是洞虛小成、洞虛大成可比？
但以一敵二，卻居然如此輕鬆自在地打飛裴三，鎮壓秦十七……未免太可怕了吧！
這還是洞虛境？真的不是至強者？！
縱然是滕青山他們，包括鳳凰之母、熊尊者，皆嚇了一跳。
洞虛極限，怕是沒這麼強吧？至強者……嗯，似乎不是……半步至強者？
鳳凰之母、熊尊者跟隨過至強者，揣測此時劈山戰神的修為。
然後猛地一震，瞳孔一下子就緊縮。
“撒手！”秦十七臉色發紫，暴喝道。
嗤嗤~~~
陰陽之氣爆發，本來宛如困獸的秦十七，猛地一蹬虛空，將虛空給蹬出了無數條波紋，仿佛要破碎般，而秦十七整個人，則是持劍化作一道劍光，這一刻——秦十七本人都仿佛成了一柄劍，雙眸中也隱隱有著一股拚死地瘋狂，不惜一切！
曹亞眉毛微動，任由秦十七取回紫劍，伸出五根手指，宛若五柄神劍，也好像五掛天河，浩浩蕩蕩，無窮劍陣流轉，攜帶雷電金火等，轟的一下，便一招打崩了化身為劍的秦十七。
篷~~
秦十七整個人倒飛出去，骨頭裂傷，同時胸口的神甲也裂開，一口鮮血從秦十七口中噴出。
“哈哈~~”但是秦十七卻發出張狂的笑聲，眸子驚喜，仿佛是洞穿了什麼天地至理一般。
嗤嗤~~~
這次秦十七的紫劍劍鋒上，那黑白二色世界之力，宛如戀人一般彼此纏繞旋轉，甚至於有部分黑白二色之力融合，形成灰蒙蒙的力量。
曹亞也在觀察那陰陽之力，眼底神光波動，洞察秦十七所領悟的天地之道。
於裴三、秦十七而言，這是感悟天地，於生死一線中，突破境界，乃至於至強者的大好機會。
可是對曹亞來說，又何嘗不是感悟天地之道，達到虛境大成，甚至於洞虛境的機會呢？
他的戰力算得上半個至強者，可那大多是其他體係的力量，單純講【九鼎記】世界的武道體係，曹亞才初入虛境，悟透金行之道，掌握了兩成天地之力而已。
兩個洞虛強者的絕招，蘊含奇特法理，可以給他許多感悟。
無論是裴三的萬獸之道，還是秦十七的劍道，皆是如此。
否則曹亞全力以赴，不出十招，就能徹底打崩這兩人了。
他也是抱著觀摩洞虛境絕招的想法在戰鬥。
隨著地動山搖的撞擊聲漸漸消散，天地之力平息，天雲山外，恢複了短暫的平靜。
轟！
裴三也緩了過來，從地底深坑中飛出，世界之力治療著傷勢，雙眸迸發神光，凝視曹亞。
兩大洞虛強者，都被世界之力環繞。
裴三身體周圍環繞著灰蒙蒙的力量，隱隱有電光閃爍。
而秦十七，同樣環繞著灰蒙蒙的力量，夾雜了黑白二色。
這也說明兩人走的路，其實不同。
古今五大至強者，就沒兩個相同道路的。
頂多說其中一些，都是道家路線，可道家路數之下，也有許多分支。
相比起纏繞了灰蒙蒙世界之力和獨特感悟的裴三和秦十七，曹亞的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神力震蕩，如同九天星河，隱隱約約，有一個模糊神影浮現，那好像也是曹亞，卻更貼近於神。
在那神影周圍，電光激蕩，神火耀世，還有刀芒劍光潛伏，時刻可以爆發出致命一擊。
那許許多多的力量，都是超出了所有虛境的認知。
就算雷電，就算火焰，也和虛境們認知的火行之道、雷電之道，大相徑庭。
而裴三和秦十七，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看著劈山戰神。
驀然——
“哈哈！！”
裴三仰頭發出了激動地大笑之聲
“痛快，痛快！劈山戰神，不管你的道路是什麼，這力量……真實不虛啊！”
“這樣才有意思，這樣才能讓我感到威脅，才能讓我接近死亡，才能讓我更接近至強者之境，哈哈~~~”
裴三激動若狂。
“達到至強者的……一定會有我！”秦十七聲音冰冷，卻隱隱有著一絲激動。
突破之後，他也感覺到了——
那至強者的大門！
洞虛大成！洞虛極限！
這一刻，無論是裴三，還是秦十七，都十分清楚。
劈山戰神曹亞，絕對不是傳統的道家或佛宗修煉路線，甚至也不是滕青山那初創的內家拳路線。
而是一條全新的、複雜的，卻極其強大的修行路數！
但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管劈山戰神的修行路數呢，那力量真實，能殺人，便一切足夠。
他們迫切需要生死間的大恐怖，來幫助他們堪破最後的界限，達成至強者之境！
開創新的修行路數的，古往今來，也出現過兩位，兩千多年前的釋迦祖師，如今的滕青山，禹皇完善了道家修行路數，也可以算。
所以劈山戰神開創新的道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
至於裴三的萬獸之道，那是結合了道家、佛宗的路數，踏出了自己的路，隻能說於兩派之間，彆出機杼，卻並不能算全新的修行路線。
此時的秦十七，徹底和裴三站在同一層次，洞虛大成，逼近了洞虛極限，也感應到了那至強者的氣息。
再往前前進兩小步，他們就是至強者！
“突破了。”
曹亞很平靜，一點都不著急。
那兩人越強，展現的天地道韻越明顯，對他幫助也就越大。
秦十七眸子發亮，問道
“劈山戰神，你那是什麼修行路數？如此繁雜的力量，而且迥異於道家和佛宗，也不是滕青山那初創的內家拳。”
曹亞輕笑
“多體係混合，真的，沒騙你們。走一條路能變強，走五條、十條路還是變強，可同一境界，五條、十條體係疊加的武者，絕對比單一體係的武者，要強出數倍！乃至於數十倍！”
裴三和秦十七怔了一下，有些不信，卻又不得不信。
因為他們在劈山戰神的力量中，察覺到了道家路數，可那很微弱，頂多是初入虛境的水平。
所以——
劈山戰神其實隻是個入虛境？！
他是靠著其他數條修行路數的力量之疊加，達到了如今這種半步超出洞虛極限，相當於是半個至強者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