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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山掛斷電話後,就急不可耐的披著大衣跑了出去。
連口罩都沒戴!
“都起來,集合,保衛科,集合!”
“所有工人,集合!”
十分鐘後,一群人排著隊領取香皂。
“都聽仔細了,回去,每次吃飯都給我用香皂洗手!”
“王主任,你負責給每個患病的人用香皂洗手洗臉!”
徐遠山揮舞著手掌,這一刻,任何人都得聽他的。
眾人不明所以,卻不敢撩撥虎須。
很快,化工廠的工人在洗手後,在李主任的帶領下,開始恢複生產。
好在這裡儲存的油脂夠多,夠他們兩三天使用的了。
另一邊,楊小濤放下電話。
剛才跟一分廠的孫國,鋼鐵廠的安仲生還有機修廠的人說了下情況,當然並沒有直說怎麼回事,隻是告訴他們已經有了進展,讓他們耐心等著。
幾人聽楊小濤這麼說,也沒懷疑。
因為楊小濤說話從來是說到做到。
放下電話,隨後楊小濤又拿起來。
十八裡坡
季主任看著麵前蓋上白布的病床,神情悲痛。
這些天過去,即便是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保證藥品的供應,仍舊有人死去。
現在,已經不止是流感在傷害人體,還有因為發燒咳嗽引起的陳年舊疾,尤其是老人,現在活著的,也是生命垂危。
“抬出去吧。”
季主任說著,兩名穿著防護服帶著頭盔的醫護人員將人抬走,來到村後破窯裡火花。
這些天,這裡的火,就沒熄滅過。
就在離開屋子的時候,看著明亮的天空,腦袋一陣眩暈。
“季主任。”
身邊的侍衛立馬上前扶著,一邊喊著,“快來人。”
很快幾人將季主任扶到一旁,坐下休息。
季主任休息片刻,然後從一旁拿起攜帶的文件夾,上麵是在這裡研究記錄的細節。
打開一頁,上麵是剛剛抬出去人的信息,隨後在下麵一欄裡,鄭重寫下死亡兩個字。
而在這之前,上麵清楚的描述了老人病情的變化,從最初的發熱發燒,血液情況,到後麵采用消炎藥、各種中草藥等老人的反應。
她不想記,但這是她研究當中的重要一環。
認真翻看著每一張紙,而每一張紙,都會加深她對小鬼子的痛恨。
就像老人說的那般,總有一天,將這些殺人惡魔,扔到小島上去,讓他們也感受下,這番無力感。
倭國,富島。
咳咳咳
街道上,上原繪裡香捂著嘴,一步步往家裡走去。
作為一名合格的倭國主婦,她每天清晨都要早起去市場買新鮮的蔬菜,然後回家給丈夫和孩子做好早餐。
當然,早餐必不可少的還有政府提倡的牛奶。
隻是最近運送牛奶的鈴木鷹先生不知為何,總是遲到,甚至這兩天都沒見到人影。
家裡的奶都斷了。
以前,飯後散步運動的時候,可是經常能看到的啊。
咳咳咳
臨近家門口,看著台階上還是沒有出現牛奶瓶,心裡一陣失望。
“肯定是去園田那賤人家了。”
低聲罵了一句,接著便是不住的咳嗽。
上原繪裡香感覺胸口有點燙,比起跟鈴木鷹在一起時要燙的多。
喉嚨更是乾疼,她覺得,自己有點發燒。
推開家門。
“我回來了。”
對著屋子裡喊道,往常這時候,丈夫都會起床。
隻是今天,並沒有人回應。
這是基本的禮節。
“我回來了。”
咳咳
再次加大聲音,然後胸口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上原繪裡香有些奇怪,趕緊放下東西,脫掉鞋子,走進屋子裡。
“小艾,起床了?”
看著八歲的兒子還在熟睡,上原繪裡香趕緊上前叫醒他。
可翻過兒子來,就覺得表情不對。
“啊,怎麼這麼燙。”
呼喊著,上原繪裡香有些慌張,“矮五郎,快醒醒啊,小艾”
“啊~~”
在打開房門時,就看到一頭白發的丈夫趴在地上,嘴裡吐著白沫。
“矮五郎,你怎麼了?”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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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救命,救命啊~~~”
半小時後,一輛經過改裝的消防車開到矮五郎家門口。
很快,連同上原繪裡香在內的一家三口,都被車子拉走。
坐在車子裡,上原繪裡香看著不斷路過的特殊車子,還有醫院門外剛剛搭建起來的帳篷。
她終於明白,這次情況,或者說這次感冒,不是普通的流感。
“八嘎!”
啪!
“嗨!”
“八嘎!”
啪!
“嗨!”
“八嘎!”
啪!
“嗨!”
聲音從辦公室裡不斷響起,屋子裡涼颼颼的。
“從北到南,短短三天,就三天,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
一個留著仁丹胡的矮狀倭人揉著發酸的右手,正對著手下瘋狂咆哮著。
在他麵前,是一個鼻青臉腫的倭人,在他們後麵,還有一排倭人。
此刻,正看著前麵的兩人,誰也不敢說話。
作為倭國重要的衛生部門,一直以來都將國民的衛生安全放在第一位上。
尤其是在每天一杯奶,提高國民素質的口號下,整個倭國都在為再次崛起而奮鬥。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竟然爆發了大規模的流行疾病。
更重要的是,下麵的人開始並沒有重視,等大量爆發後,醫院都擠不下人的時候,才將情況上報。
短短三天,局勢已經無法控製。
“事情,搞清楚沒有。”
“嗨,暫時,沒有消息。”
“八嘎。”
“嗨!”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下屬猛地低頭,心裡忐忑。
“蠢貨,現在,最新數據,誰能告訴我?”
仁丹胡大聲咆哮著,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首相府的電話就會打來,他需要準確的數據。
“大臣閣下。”
“這是今天各地最新數據。”
後方一個穿著精致的女秘書快步上前。
“大橋小姐,我沒心情看,你念一下。”
“是。”
秘書打來文件,隨後用清脆的嗓音說道,“截止於2月10日,上午六點。”
“我衛生省得到下方統計人數,患病人員有13萬5千人,死亡人數三千餘人,重症人員超過兩萬。”
“其中,以孩子老人為主,尤其是在並發症的情況下,死亡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這麼多?”
“八嘎!”
仁丹胡子再次罵了一聲,“研究院那裡是什麼情況?”
“閣下,研究院那裡已經組織起國內最頂尖的專家教授,其中不乏流行疾病的權威人士,正在研究。”
“不過,時間太緊,加上培育細菌也需要時間,所以並沒有結果。”
“讓他們儘快研究,這事關大河國民的生死,務必儘心儘力,早日取得突破。”
“嗨,我明白了。”
鈴鈴鈴
就在仁丹胡子想要再說話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知道,問責的人來了。
整理心情,臉上的恭敬神色跟剛才被打之人一個樣。
“您好,閣下。”
“嗯?”
“什麼?”
屋子裡的人看著他們的上頭領導眼睛瞪得老大,猛地心中一沉。
“我,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仁丹胡子猛地坐在椅子上,如同霜打的茄子,臉色煞白。
眾人伱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開口。
直到最後,仁丹胡子才哆嗦著說道,“基地,基地爆發了。”
下一秒,屋子裡分外安靜。
三秒後,屋子裡所有人臉色慘白。
基地,那裡麵的可都是大爺,可都是太上皇啊。
“完了!”
名古房。
一間老舊的屋子裡,一名和服老人坐在茶幾前,熟練的掩飾著茶藝。
在他跟前,還有兩名老人,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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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木君,鬆本君,請慢用。”
“多謝!”
兩人一起拿起小巧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這是一套從華夏那裡搶來的瓷器,據說,還是明朝的。
每次來貴賓,他都會用這套茶具招待客人,這會讓他想起曾經的榮光。
讓他有種民族英雄的自豪感。
兩人放下,和服老人再次添水,隨後三人說著各自生活。
遠離了硝煙,享受著美好。
人生,不過如此。
就在三人追憶過往的時候,一群便衣突然從大門處衝進來,為首的男人凶狠異常。
“光口君!”
山木與鬆本一驚,卻見光口站起來,來到男人麵前。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私人住所,請你們出去。”
“光口雄一。”
男人沒有回話,而是看向老人身後的兩人,“還有你們倆,既然都在這裡,那就省了時間,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揮手,身後黑衣人立馬上前將三人架起來。
“你們乾什麼?”
三人劇烈掙紮卻被塞進車裡。
很快,車子來到一處地下入口,穿過地道,在燈光的指引下繼續前進。
三人都是軍人出身,見到這些,已經不再掙紮。
等車子停下,三人被帶到一處地下工事中,而他們眼前看到的,還有十來個人。
隻是看到眾人,目光中,眾人都是露出驚恐。
“光口君,是,是那件事。”
“對不對,是它,那個惡魔。”
“住嘴。”
光口對著鬆木嗬斥道,然後打量著四周。
很快,一名穿著和服的倭人來到跟前。
“諸位。你們來到這裡,見到了老熟人,應該回憶起什麼了吧。”
人群裡有些騷動。
“看來大家都知道啊。”
“既然如此,我就長話短說。”
“你們曾經研究的惡魔,出來了。”
“什麼?不可能!”
光口聽到男人的聲音,立馬喊道,“我們在撤離前不僅銷毀了所有成品,連研究資料也被帶回,帶不回來的同樣銷毀。”
“不可能出現的。”
男人置若罔聞。
“現在,每天都有數萬人被感染,你覺得,我是在說謊嗎?”
“每天都有上百成千的大河優秀子民被剝奪生命,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男人聲音如同刀子,刮過每一個人的每一寸肌膚。
呼~~~
“這裡,有最好的儀器設備,有最全的物資物品,還有當年你們研究的資料。”
“將你們請來,就是讓你們,做出解藥,解救大河民族。”
“我相信,作為惡魔研發者的你們,應該不難製造出來吧。”
眾人再次喧嘩,然後目光都集中在光口雄一身上,因為當年,他就是研發者之一。
哈哈
哈哈哈
突然間,光口雄一笑了起來,眼淚隨即流下。
眾人狐疑,男子更是來到跟前,啪啪甩了兩個耳光。
而光口雄一在這耳光中,竟然恢複了平靜。
不得不說,在倭國中,耳光文化非常有用。
“沒用的。”
即便恢複正常,光口雄一仍舊頹廢,“沒用的。”
“當年,我們為什麼沒有使用,就是怕傷到自己人。”
“所以,我們想找到控製辦法再去使用。”
“可惜,一直以來,實驗多年,都沒有解藥。”
光口雄一慘淡笑著,“知道嗎,我們之所以叫它惡魔,就是因為,沒有解藥能夠製服它!”
“八嘎!”
“你,你們,都該切腹。”
男子咆哮著,憤怒著,若是手上有把刀,他會毫不猶豫的插進這些人的胸膛中。
光口雄一慘笑著,民族的英雄與罪人,隻在一線之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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