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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榮跟楊小濤打個照麵,就帶著家人往倉庫裡走。
看沈榮的麵色,應該是知道任務緊急,這才急匆匆的帶著家人趕來。
倉庫裡陸續傳來吆喝聲,不少人在收拾東西。
“我去招呼下。”
張老道對楊小濤點點頭,隨即離開。
這時劉大明從倉庫裡出來,正好看到沈榮他們,快步走來。
沈榮走到跟前將小孩子當下,“師傅,這是我媳婦,秀明。”
“師傅!”
女人笑著叫了聲,臉上有些拘謹。
劉大明聽了立馬笑著,“哎,好,好!”
“天歌,天放,快叫爺爺。”記住網址.97.
沈榮將兩個孩子往前推了推,“爺爺!”
“爺爺好!”
“哈哈好好,太好了。”
劉大明笑著,然後伸手從兜裡拿出一支鋼筆,兩個布包,送給三人。
沈榮讓孩子接過,隨後麵色凝重,“師傅,一會兒我們要離開了。”
“啥?咋回事?”
“我們另有任務,秀明她們跟我一起。”
“我,我這才剛見著啊。”
“這這,又要離開?”
劉大明將兩個孩子摟在身邊,這倆孩子就跟他親孫子一樣,沈榮見了也是無奈。
“師傅,剛接到的通知,任務很緊急,急需我們過去。”
沈榮無奈,劉大明悵然若失。
又是緊急任務!
這才剛見麵,又要分開啊。
一旁沈榮的妻子對比已經習慣了,見劉大明這般不舍,開口安慰著,“師傅,這些年老沈就這樣,這片戈壁上都快跑遍了,有時候在這住下沒幾天,就要去其他地方。”
劉大明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看著兩個孩子,剛見麵的喜悅和即將分彆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讓幾人一起沉默。
楊小濤沒去湊合,而是在一旁看著眾人收拾行李,然後背著一起來到外麵等著出發。
沒一會兒,張老道從裡麵出來,招呼楊小濤去辦公室。
兩人進來,張老道將一壇藥酒放在放在桌子上。
“小子,離彆在即,沒什麼給你的,這壇酒可是老道珍藏的,不是給你喝的那種。”
“記得,晚上喝點,多子多壽。”
“真的?彆拿假酒騙我。”
楊小濤說著,走上前去將酒壇抱在懷裡,心裡升起一股感動。
這段時間,雖然老道有時候不靠譜,“壓榨”下屬,但在一起時間長了,說的話仔細琢磨還有些道理。
“你小子,不識好人心。”
楊小濤嘿嘿笑笑,從口袋裡翻出一個瓶子,“我也不占你便宜。這個給你。”
“啥東西?”
看著裡麵白色塊塊,有點像豆腐。
“臭豆腐,我從家裡帶來的,一直沒舍得吃,要走了,留給你下飯。”
張老道將臭豆腐瓶子收下,然後走到楊小濤跟前。
“小子,今日一彆,再見還不是啥時候。”
“老道這有些話,你能聽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當是念了段經。”
楊小濤點頭,認真看著老道。
“我是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有本事的人,但是吧,做事有些顧慮,或者說總喜歡留一手。這樣不好!”
“現在雖不是什麼大爭之世,卻也是披荊斬棘的機遇時刻!”
“你這年紀輕輕的,就不要想太多,就應該鋒芒畢露。就應該朝氣澎湃。”
“該拚拚,該掙掙。如此才不枉年青一回。”
說完,張老道拎著行李往外走。
楊小濤跟在身後,腦海中將張老道的話回味一番。
貌似,自己穿越了來這裡這麼多年,是苟了點。
然而又想到即將到來的風暴,楊小濤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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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外,四輛卡車停著,眾人互相幫忙這登上卡車。
劉大明對著沈榮一家人揮手,楊小濤也看到張老道坐在副駕駛上捏著胡子。
“牛鼻子,記得去四九城找我。”
楊小濤大聲喊著,張老道輕輕點頭,隨後卡車轟隆離開倉庫。
沒多久,原本熱鬨的倉庫,現在就剩下六人。
“走吧,咱們也收拾收拾,估計,也快走了。”
湯山林在一旁說著,幾人點頭。
劉大明還在看著遠去的車隊,楊小濤上前安慰,“劉工,還會見的。”
劉大明點頭,心裡失落落的。
“走,咱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對,回家!”
兩人一起往倉庫走去。
沒多久,六人還在收拾物品的時候,倉庫外就傳來卡車的聲音,楊小濤透過窗戶,看向外麵,走下來一人。
倉庫門口,穿著軍裝的男子走到幾人身前,敬禮後說道,“各位師傅,我奉命帶你們離開這裡,請拿好物品,上車。”
六人互相看了看,心理都帶著一份期待,終於可以回家了。
楊小濤卻是往外麵看著,並沒有其他人。
心理莫名的失落,或許這次回去後,再見時,就要等石破天驚之後了吧。
“應該,也很快了吧。”
楊小濤看向南邊,那裡或許也有一個人,正在看向這邊吧。
“走了。彆發呆了。”
一旁劉大明過來拍著肩膀,老人臉上有不舍,有不甘,更多的是欣慰。
出來一趟完成了任務,還見到了多年沒有音訊的徒弟,更重要的是,徒弟成家立業有後了,自己這輩子,算是知足了。
“嗯,走了!”
“走了。出來快四個月了吧,終於,要回去了。”
幾人說著,然後互相看著對方,俱都笑起來。
然後,笑著笑著淚水就出來了。
或許,他們回去後,這件事隻能爛在肚子裡,隻能等多年以後,才會將這段經曆說出來,亦或者帶著一起埋進土裡。
但這段記憶,不會忘記。
“走了!”
看著倉庫的背影越來越模糊,車鬥裡,楊小濤大聲呼喊著,告彆,這短暫的崢嶸時光。
南邊,冉父靠在一臉車前,手上捏著煙,任由煙灰變長。
眼睛看向西北,然後望向東方。
“臭小子,一路順風,平安回家啊。”
“還有.”
煙灰落地,冉父將煙頭舉起,風吹過,散落一地。
“走了。”
煙頭彈飛,回身,拉開車門。
駕駛上裡,鄭主任笑著,冉父同樣笑著。
“走了。”
轟~~~
車子向著西麵飛馳,一條車隊漸漸排成一線。
而在遠處,同樣一輛車向著北方駛離。
軋鋼廠
傻柱瞪著紅眼,一臉頹廢的從看押的地方走出來,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
打了軋鋼廠的書記,竟然,什麼事沒有?
奇怪,太奇怪了。
抬頭看看天,上麵的太陽依舊刺眼,北風吹過,讓他打個哆嗦。
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沒事了。
不過,沒事就好,可千萬彆再加勞改時間了。
看著旁邊出來的周奎,傻柱沒多想,趕緊離開。
這家夥,腦袋缺根筋,要是動手太吃虧。
周奎看了眼傻柱,隨後看看天,抬腿往車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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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邱遠也頂著鼻梁上的傷痕看著升起的太陽,心中滿是陰霾。
他沒想到,王書記這麼剛強正直的人,竟然退縮了。
更沒想到,軋鋼廠的這幾個領導如此團結,竟然為了一個工人,跟書記對起來了。
失策啊,失策。
低頭慢慢思索著,邱遠往辦公室走去。
如今,除了王書記這條路他沒得選。
而經過這次事件後,他對拖拉機車間更加怨恨,對搞掉楊小濤,更加確切。
彆說楊小濤有多少榮譽,有多強的人脈。
這年頭,他已經看出來了,鬥爭的時候,站錯隊可不管你是誰,做了什麼事。
隻要有一點把柄錯誤,就能無限放大。
這種事,他這些年見得多了。
辦公樓,宣傳科。
於海棠看著剛寫好的稿子,無奈扔到垃圾簍裡。
這可是她花了兩天寫的稿子啊,上次主任說了,新書記要來,讓她做好廣播的準備。
同時也要做好開大會的準備,總之要是書記發話了,一定要做好。
哪知,昨天彆說廣播了,就是開會也沒有。
白白準備了這麼久,害得眼圈都黑了不少。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軋鋼廠可是大地震啊。”
突然,旁邊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於海棠皺眉,慢慢伏低身體,仔細聽著。
“咋沒聽說,早就傳遍了。”
“你說這新來的書記鬨啥事啊,一個書記,當著全廠領導的麵擺個臭架子,真以為咱們軋鋼廠缺了誰不行啊。”
“你小點聲,我聽說這人就是來找事的。”
一人有內部消息,幾人趕緊看過來,“快說,咋回事?”
“咋回事我不知道,但你們發現沒,哪個領導來上任,上級不會來宣布下?你看著劉書記來了嗎?”
“對啊,你這一說還真是,劉書記可是咱們軋鋼廠的上級的上級,這軋鋼廠書記上任,他不親自來,怎麼也得派個人來站台吧。有貓膩,有事。”
“嘿,何止是有事,這要是劉書記同意的,楊廠長那麼‘聰明’的人會這樣乾?你要說以前的徐廠長這樣做大家夥還信,這楊廠長嘛.”
幾人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對了,十一車間的到底咋回事?”
“這個我知道。”
身邊剛進來沒多久的一人立馬開口,眾人將她拉下坐著,這時候周圍已經站了不少人。
於海棠也悄悄站在一旁,仔細聽著。
她最近可謂是情路坎坷,眼看著要跟楊為民在一起了,可對方竟然不願意為她犧牲下,不就是要點彩禮嘛,不就是準備三轉一響嘛,一點誠意都沒有。
要不是看楊為民跟楊廠長有個遠房親戚的關係,她早就徹底割斷了。
現在聽到大家夥議論楊廠長,不由得仔細聽起來。
“昨天跟著王書記一起來那人,下午去十一車間視察,卻被人當成敵特擋在外麵。”
“敵特?不能吧。”
“肯定不能啊,所以十一車間的人擺明了是找事。趁機削了新書記的麵子。你們想啊,那人去車間,肯定是代表書記啊,這人被打了,嘖嘖。”
“十一車間打人?後來咋樣了?”
“不知道,但好像,兩人都被保衛科帶走了。”
“唉,這書記一來,怎麼這麼多事啊。”
“這才哪跟哪啊,你們不知道,昨天書記都被打了。”
“什麼?快說說。”
激動地聲音響起,眾人再次來了興趣。
在她們的娛樂圈裡,對這大人物的糗事更感興趣。
“傻柱真的乾了?”
“廢話,一百個肯定。”
“哎呀,這傻柱真是,哈哈.”
宣傳室外,邱遠冷著臉走過,聽著裡麵不時傳來的驚呼聲、笑聲,心理就憋這怒火。
來到書記辦公室,邱遠收拾心情,換上一副尋常表情,然後敲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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