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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劉海中家前。
劉光福一邊偷瞄著,一邊說著,“許大茂這回可慘了,他被帶走後,查出來生活作風問題,婚內出軌,跟不少女人來往”
“那天,就在四合院的門口,一群人圍著許大茂展開批評教育,嘖嘖,那場麵.”
“最後更是被扒光了看瓜。那場景,嘖嘖.”
“對了,你不知道什麼是看瓜吧,就是把衣服脫光了,亮出屁股蛋子讓人看。哈哈”
劉光福想起小時候被人看瓜都丟人,而許大茂這麼大了,肯定得丟死人。
“這還不止呢,現在許大茂還在軋鋼廠勞改,聽說是挑大糞,你”
劉光福越說越起勁,秦京茹腦海中一片混沌。
被人批評教育在農村也見過,那場麵有多激烈,被批評的人有多可憐,她可是一清二楚。
現在,許大茂就被教育過,這種人,沒前途的。
跟了這樣的人,後代也抬不起頭啊。
至於後麵的看瓜,秦京茹麵色通紅,這種丟人的事,要是嫁給許大茂,自己也得丟人。
心亂如麻,後麵劉光福說的什麼都沒聽下去。
“說什麼呢?”
突然,一道冷喝聲從月亮門處傳來,正在說話的劉光福一驚,抬頭看著來人,正是回來的許大茂。
劉光福立馬閉上嘴,靠著柱子繼續看秦京茹。
許大茂老遠就聽到有人說他,心理窩火呢,回到院裡就吆喝起來。
隻是說完後,就看到站在院子中的身影。
秦京茹。
那模樣,那身材,那種感覺,許大茂有種衝上去抱著的衝動。
這女人土是土了點,但在他眼裡,那就是單純。
他許大茂,就喜歡這單純勁,敢愛敢恨,愛一個人就恨不得貼上
“京茹!”
許大茂快步跑過去,手上還拎著一瓶酒,神情激動。
秦京茹也看到了許大茂,隻是在對方靠近的時候,聞到一股惡臭味,眼神裡多了份厭惡。
“哼!”
冷哼一聲,立馬低頭跑開,穿過月亮門消失不見。
許大茂一愣,看著秦京茹跑遠,悵然若失。
“你跟她說什麼了?”
回頭質問劉光福,“我告訴你,那事過去了,少他娘的胡說。”
“許大茂,你吆喝什麼呢,過去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許大茂威脅的話剛說完,後院軋鋼廠的工人立馬不買賬了。
許大茂看去,這人是八車間的,這次跟在楊小濤搞出來的壓水井項目,喝了不少湯,在這院裡算是楊小濤一派的。
惹不起。
哼!
麵對越來越強勢的眾人,許大茂心裡憋屈著,也不再多說,隻是拿眼神警告劉光福,徑直回家。
中院,楊小濤正在院子裡割韭菜,這雨後的韭菜長的飛快,都不用小薇催熟,就竄出老大一截。
正好割了做韭菜盒子。
一旁周芸周莉兩姐妹幫忙摘西紅柿,周母在周奎屋子裡照顧兒媳。
看到秦京茹從後院跑出來,楊小濤知道,肯定知道許大茂的情況了。
隻是看這委屈不甘的模樣,就知道這女人先前對許大茂不死心。
“就是不知道這次後,會不會死心。”
楊小濤也想看看,這秦京茹的最低處在哪。
所謂的最低處,便是品行道德的最低處。
若是這樣的許大茂,她還跟著,那也是無可救藥了。
回到賈家,秦京茹趴在桌子上哭起來。
秦淮茹跟賈張氏見了,也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做飯,也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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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她,誰來安慰她們?
等秦京茹哭夠了,等秦淮茹端著麵條上桌,等賈家人狼吞虎咽,嚇得秦京茹趕緊拿住碗時,她才抹乾淨眼淚。
而眼前的一切,也讓秦京茹意識到,姐姐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秦京茹吃飯飯,眼眶通紅,“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秦淮茹無奈歎息,“還能怎麼辦?明兒回家,這許大茂做了這種事,你嫁給他沒有好果子吃的。”
“就是村裡人知道,叔他們還能抬起頭嗎?”
秦京茹默然。
後院
許大茂吃完飯,喝了點酒準備出門。
今晚要去軋鋼廠乾活。
雖然有兩個幫手,但自己要是不去,傻柱肯定反咬一口,到時候自己好不容易減掉的半年,又要產生變故了。
走到中院,看著賈家亮起的煤油燈,現在她們家為了省電費,已經不敢開燈了。
透過窗戶,看著裡麵的身影,許大茂皺了皺眉頭。
離開四合院,許大茂一路上想著,自己今後該怎麼辦。
好女人他是不用想了,就是離婚的,寡婦都未必看得上他。
而想要找個媳婦,眼下秦京茹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她同樣沒得選擇。
一路走到軋鋼廠,看著頭頂上的大字,“這事,還要找秦淮茹。”
第二天,許大茂早早起床,在胡同外上班路上等著。
賈家,秦京茹一夜沒睡好,這會還在床上躺著補覺。
秦淮茹囑咐兩聲,留下飯,便出門。
沒一會兒,棒梗也在賈張氏的要求下前往街道辦乾活。
秦淮茹一路走來,突然聽到身旁有人叫她,感激停下腳步。
“秦姐,秦姐。”
看到是許大茂,秦淮茹立馬轉頭,往前走。
“秦姐等等,等等我。”
許大茂連忙跑過來,然後笑嘻嘻的湊到跟前,“秦姐,咱們聊聊?”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咱們倆沒有什麼好聊的。”
“那不一定吧。”
許大茂早就想好了,秦京茹一個鄉下來的土妞,單純著呢。
要不然上次也不會三言兩語就得手了。
隻是這次自己再出手,隻會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於是就把主意打到秦淮茹這裡。
打動秦淮茹的最好方式,絕不是三言兩句好聽的話,而是實打實的利益。
而這,就是秦淮茹,或者說賈家的七寸。
這一個月過去了,賈家的日子院裡人都看得見。
當然,同情的少,幸災樂禍的多。
畢竟大家都一個樣,就你會哭窮啊。
正是拿捏住秦淮茹的軟肋,許大茂才有信心說服她。
說話間,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不由分說的拉起秦淮茹的手,將東西放在手上。
不僅如此,許大茂還趁機抹了把肉嘟嘟的手指,有種異樣的感覺。
秦淮茹想要抽回手,卻已經來不及,然後就覺得手心裡多了件東西,低頭一看,那是一張兩塊錢卷在一起。
瞬間,手掌緊握,放在兜裡。
兩塊錢,對她們家來說,是比不小的收入。
“秦姐,我也不說虛的,隻要京茹肯跟我,十塊錢,立馬奉上。”
“除此之外,還有彆的好處。”
許大茂乾錯利索的說出自己的需求,然後快速走開。
秦淮茹則是摸著口袋裡的錢,心臟突然砰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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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念頭隨即升起。
‘若是京茹跟了許大茂,那她們這層關係在,會不會接濟她?’
這一刻,念頭愈發清晰強烈。
來到軋鋼廠,秦淮茹越想越覺得可能。
許大茂這人不是東西,心腸賊壞,但不得不說,這人很會經營,這才多久,又找到了門路,乾起了私活。
許大茂能掙錢就行。
至於秦京茹,從鄉下過來的,在這院裡不依靠她依靠誰?
憑借她的手腕,加上在這院裡的熟絡,弄點好東西還不是易如反掌?
越想秦淮茹越覺得這事情可以做,而且成功性很高。
因為她清楚,秦京茹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嫁人為的是什麼,眼下又來到四合院,肯定是對許大茂不死心。
彆看許大茂現在遭了殃,但秦京茹也未必好到哪去。
上次被捉奸後,雖然沒事,但名聲毀了,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還怎麼嫁人?
更彆說嫁給城裡人了。
嫁給許大茂怎麼也是一條路,總比沒有前路的好吧。
起碼,能夠吃上供應糧。
秦淮茹心裡琢磨著,上工的時候更是心不在焉。
易中海幾次過來幫忙,跟她說話都是前言不搭後語,還以為是懲罰的事,便也沒在多說,繼續乾活。
軋鋼廠,辦公室。
楊佑寧陳宮楊小濤湊在一起,三人臉上帶著笑容。
紅星拖拉機徹底打響名氣了。
不僅陸續有訂單傳來,上級對他們也愈發看重。
當然,這裡麵有劉懷民的功勞。
雙方是互幫互助,一榮俱榮的關係,有好處肯定忘不了軋鋼廠。
“看看,這是南邊和北邊的請求。”
“請求,哈哈!”
楊佑寧笑著,指著桌上的報告,特意加重語氣,很是感慨。
陳宮也是一臉笑容,“當初他們都看不起咱們,說什麼開曆史的倒車,什麼落後的東西應該掃進垃圾堆裡,我去你媽的!”
陳宮罵著,“現在,還不是乖乖的來求我們?”
“一個個鼻孔朝天,沒多大本事,卻心比天高,自以為是。”
陳宮說完,一旁楊佑寧立馬點頭。
兩人頗有同感。
楊小濤看了眼桌上的報告,這是上級轉發來的請求單。
內容很簡單,就是幾家有名的汽車廠,想要蒸汽機的製造圖紙。
說白了,就是想分潤拖拉機市場。
彆看軋鋼廠每天製造出來這麼多,但在廣大的土地上,這點就跟草叢裡的菜籽,撒下去就找不到了。
尤其國內需要建設,機械的缺口大著呢。
這些報告給了上級,而上級轉發到軋鋼廠,自然是詢問軋鋼廠的意思。
如今軋鋼廠的地位逐漸攀升,不少企業單位都搭上了關係,工廠的狀況迅速改善。
就是平日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將本職工作搞成兼職的木材廠,都因為搭上軋鋼廠的線變的紅火起來,不少先前看不上木材廠的木工,現在找關係都想進去。
兩人看了會,都盯著楊小濤看。
一來圖紙是楊小濤做出來的,要不要交出去得問問楊小濤的意見。
雖然心裡肯定,隻要上級開口,楊小濤不會拒絕,但麵子上還是要照顧的。
其次,他們也多少了解這次北邊來人的事,可以說那些玉米給國內換了不少好東西。
這點從上級獎勵就看出來,楊小濤的前程廣闊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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