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琪算是說出眾人心聲，彆看平時大家對於慕容月挺維護，看起來恭恭敬敬，也願意捧著慕容月，這一切隻不過是礙於慕容月身份尊貴。
又或者是貪圖慕容月手中好處，也或許是不希望被其他人孤立。
但，總之都很厭惡慕容月嬌縱脾氣，稍微不順著她就會發脾氣。
……
這邊，房間內。
沈賦語和沈家姐妹對視，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賦語，你是沒看到，慕容月被我們揍成了豬頭，真希望天快點亮，這樣明天就能在課堂，看慕容月笑話。”
沈夢舞毫不掩飾對慕容月的厭惡。
“我早就想這樣乾，奈何沒有人支持我，我也打不過慕容月身邊暗衛，一直都沒敢執行。”
沈夢舞像隻小狗一樣湊到沈賦語身邊，毫不掩飾對她的親昵。
沈賦語抬手，揉了揉沈夢舞腦袋，“有我，以後你想揍誰，我都陪你一起。”
“當然，前提是你們被人欺負了，我才會同意，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沈賦語比沈夢舞還要矮一個頭，小小身影站在沈夢舞麵前，可靠極了。
“沈賦語，我總覺得你才是姐姐。”沈夢凝忍不住感慨一聲。
明明沈賦語比她們姐妹兩個都要小，關鍵時刻永遠都在維護她們姐妹。
按道理來講，沈賦語才是最需要嗬護的一個呀。
“你們也可以叫我一聲姐姐。”
沈賦語將小手綁在身後，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在沈賦語和沈夢舞感染下，沈夢凝性格也逐漸變得開朗，溝通起來也沒有那麼慢。
當然，沈夢凝在人前依舊話很少，安安靜靜的。
隻有麵對沈賦語和沈夢舞才會真正放鬆下來。
沈賦語也不著急，反正已經知道沈夢凝是因為什麼才會變得癡呆，肯定會慢慢想到解決辦法。
“好奇怪啊，沈賦語你為什麼不長個子呢？”沈夢舞比劃著沈賦語身高，“我八歲的時候，比你高多了。”
“我家裡麵窮，經常吃不飽飯，身體缺乏營養才會長不高呢。”沈賦語並不著急，她每天都會照鏡子，能夠感受到氣色在好轉，隻有身體養好了才會一點點長高。
“沈賦語，你每天都要吃一個雞腿，早晨也要吃雞蛋。”
“明天開始我給你打飯，沈賦語，你可千萬不要成為一個小矮個，到時候還得讓我來保護你。”
沈夢舞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歎了口氣，似乎已經認定沈賦語注定長不高。
“！！！”
沈賦語瞪大眼睛，“沈夢舞，你且等著瞧吧，我肯定會比你高的，隻不過需要時間。”
前世沈賦語淨身高一七三，比大多數男生都要高。
如今沈賦語每天早起鍛煉身體，她相信，今生身高也不會矮到哪裡去。
“希望如此哦。”沈夢舞偷笑，模樣嬌俏極了。
隻有這時候沈夢舞才會流露出小女兒姿態。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
沈賦語和沈家姐妹走進學堂，就察覺學堂比往常要安靜許多。
整個學堂都處於一種壓抑氣氛。
沈夢舞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頓時迫不及待跑了進去。
她一眼就看到慕容月。
隻見，慕容月原本姣好臉蛋肉可見的變得腫脹，嘴巴更是腫成了香腸，早晨都沒來得及好好整理頭發，整個人都極其的潦草，模樣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哎呦！”沈夢舞誇張的捂住嘴巴，看似在為慕容月擔憂，實則眉眼梢間皆是笑意，眼中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慕容月，你這是被人給揍了嗎？”
“我就說吧，因果報應不是一句空話，慕容月你以後還是多做一點善事，免得被人報複。”
“慕容月，我要是你的話，連夜路都不敢走，生怕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被哪裡冒出來的人再揍一頓。”
沈夢舞幸災樂禍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慕容月胸膛仿佛燃燒著一把烈火，四處遊蕩又無法發泄，她憤怒站起身，身上傷口疼到倒吸一口涼氣，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慕容月恨極了。
慕容月手指顫抖指著沈賦語，頭頂好感度紅到刺眼，沈賦語下意識移開了一些視線，眨了眨眼睛。
然，這種小動作在慕容月眼中就是心虛。
“沈賦語，是你打的我，對不對？”
對，沒錯。
沈賦語在心裡承認，但麵上十分震驚，用手指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我？”
“沈賦語，你和沈家姐妹一起算計我，對不對？”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身體源源不斷傳來疼痛，慕容月早已失去理智，故不的學堂有許多人看著，便開始威脅沈賦語。
沈賦語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眉毛微蹙，身體下意識後退一步，像是被慕容月給嚇到了。
“慕容公主，我就是一個下人，確實是學堂中最好欺負的人，但是你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我和大小姐，二小姐晚上就在睡覺，拿什麼來害你呢？更何況我們為什麼要害你？”
“慕容公主，你遇到這種事情我們也很同情你，這並不是你胡亂威脅人的理由。”
“倘若慕容公主真想撒氣的話，那就也打我一頓吧，千萬不要在學堂針對大小姐和二小姐，她們兩個已經很可憐了，要欺負就欺負我吧。”
雖然沈賦語麵色一天比一天好轉，跟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貴公子貴小姐比起來依舊差得遠。
瘦小身影不自覺顫抖著，仿佛被風一吹就能倒下。
眾人心中天秤不自覺偏向了沈賦語。
除了第一天來學堂，和被慕容月誣陷偷東西時，沈賦語被人注意過，其餘時候沈賦語在學堂存在感極低，刻意讓眾人忽略她。
久而久之，下意識將沈賦語當成沈家姐妹背景板。
這樣老實巴交的書童。
怎麼會做出背後下黑手的事情？
彆看書童講出去好聽，實際上也是賣身為奴，除非萬不得已，誰會賣身為奴呢？
這樣的沈賦語，怎麼可能去害慕容月。
“慕容月，你不要亂咬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