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願沒有回答，隻是臉色變得很難看。
顯然，小廝並不願意。
“小願，我覺得你更應該去找相好報仇。”沈夢舞認真提著建議。
“啊啊啊啊！”
小願忽然變得瘋癲，瞬間恢複成死之前的模樣。
眼睛凸出來，麵目猙獰，嘴唇蒼白，毫無血色，脖梗都是青紫痕跡。
沈夢舞和沈夢凝不自覺往沈賦語身後躲了躲，對於小願這番模樣極其害怕。
“砰！”
小願暴力敲碎房間內桌子。
“你們不懂！他才不是這種人，他不願意娶我，完全是被慕容月逼迫，倘若沒有慕容月，我們兩個會成親的。”
沈賦語神情冷靜，看向小願目光也不似之前溫和，反而極其冰冷。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現實，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將小廝信息調查出來，到時候親自帶著你去看。”
“至於慕容月你也不用擔心，你的事情不足以傷害慕容月，我會找出更有力的證據，讓慕容月付出代價。”
沈賦語冷靜分析，慕容月身份尊貴，又身處皇權至上朝代，慕容月隻不過是針對一個小小平民百姓，既沒有強迫小願與小廝發生什麼，更沒有逼迫小廝去死。
慕容月咬緊嘴巴不肯承認，便不會有任何懲罰。
頂多會反思一段時間，又或者是關一段時間禁閉。
“好。”
小願再不願意也必須答應下來，畢竟，除了沈賦語不會有任何人幫助她。
“反正我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沈賦語唇中溢出一聲歎息，無論哪個朝代，戀愛腦都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小願便是最好的例子，原本有著大好前程，卻因為一個男人而毀掉。
提起往事，小願情緒才會暴怒。
此時已經變得平靜，小願目光緊緊落在沈夢凝身上，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
奇怪。
沈夢凝真奇怪。
沈賦語不動聲色將沈夢凝護在身後，輕輕皺起眉毛，“怎麼了？”
“沈夢凝很奇怪。”小願飄到沈夢凝身邊，又湊進她身上仔細聞了聞，“沈夢凝七魂六魄，少了一魄。”
小願語氣極其肯定，身為鬼魂在外麵飄蕩多年，小願雖然沒學會什麼本事，但對於正常人氣味極其清楚，七魂六魄完全之人，身上是一種味道，七魂六魄不全之人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沈賦語眼皮一跳，“少了一魄，這是什麼意思？”
“沈夢凝是不是跟小時候比不太正常？又或者說天生癡傻，反應慢？”
“七魂六魄不全之人便是如此症狀。”
“你確定？”
沈賦語語氣中是抑製不住的激動，沈夫人找了這麼多年名醫，都未曾察覺沈夢凝身上不對勁。
小願真的能發現嗎？
沈夢舞眼神也變得期待又忐忑，實在是這麼多年經曆過喜悅，經曆過失望。
沈夢舞不敢再抱任何期待。
小願又仔細聞了聞，“確定。”
“怎麼將丟失魂魄找回來我不太清楚，但是沈夢凝魂魄肯定少了！”
沈賦語和沈夢舞對視一眼，拚命壓抑激動心情。
不僅僅是因為沈夫人，作為朋友，沈賦語真心希望沈夢凝儘快恢複正常。
最重要的是，沈賦語隱約能感受到沈夫人在苦苦支撐，偌大沈府狀況並不太好，沈夢凝這一輩沒有一個有出息的，僅需要一個能夠支撐門戶之人。
家族裡麵沒有一個好的領導者，有出息後輩，便意味著家族遲早會走向滅亡。
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終歸不是馬，不對嗎？
“謝謝。”
沈賦語語氣誠懇。
沈夢舞也真心道謝。
於她們而言，能夠發現問題，便已經是一個極好的開端。
畢竟尋遍世界名醫與所謂大師，誰都不能說出沈夢凝狀況，頂多來一句撞邪了。
“你們要是真感謝我，就好好教訓慕容月一頓。”
多年執念深入骨髓，小願已經分不清楚是真恨慕容月，還是執念與不甘心作祟。
“小願，你願意等嗎？慕容月遲早會倒大黴。”
沈賦語和沈夢舞看在沈夢凝麵子，給了小願好臉色。
“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我也不差這一會兒。”
隻要不提及男人和慕容月，小願思維正常，也會體諒人。
“好，事情就這樣說定。”
“小願，你沒事也去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讀書。”
沈夢舞將小願打發走。
頓時房間內隻剩下三個人，安安靜靜的仿佛做了一場夢，沈賦語和沈家姐妹大眼瞪小眼。
“沈賦語，你信嗎？”
“信。”沈賦語用力點頭，“首先，小願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其次，這麼多年，沈夫人都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小願卻能夠精準說出沈夢凝狀況，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
沈夢舞用手支撐著下巴，“沈賦語，我們怎樣將姐姐丟失的魂魄找回來呢？”
“不急。”
“能夠知道原因就已經很好了。”
沈賦語絲毫不著急。
沈賦語和沈家姐妹簡單商討一番，夜也越來越深，三人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
次日。
沈賦語一個鯉魚打挺，急急忙忙從被窩起來。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大概估算了一個時間。
“快起床，沈夢舞，沈夢凝！”
“我們要遲到了，你們再不起來，我可不管哦。”
沈賦語迅速洗臉漱口，拿起知乎者也就往學堂奔去。
沈家姐妹緊隨其後，大早上就如此風風火火。
李夫子。
學堂另一位夫子，與上官夫子交叉進行教學。
性格嚴厲，眼睛容不得一點沙子，尤其對擅長糊弄和不守時學生。
沈賦語不清楚李夫子威名。
沈家姐妹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
完了。
“遲到？”
李夫子簡簡單單兩個字，隱含著一絲壓迫感。
“夫子對不起，下次一定改，絕對不會遲到。”
沈賦語深深彎了一個腰，動作利索又乾脆。
在現代讀書，沈賦語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也會遲到早退，逃課，因此道歉極其熟練。
李夫子眼中帶著濃濃不滿，臉皮極厚，毫無廉恥之心。
對於沈賦語印象初步形成。
沈賦語抬頭便看到李夫子頭頂紅色好感度。
沈賦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