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對慕容月二人說的,眼神卻僅僅落在沈賦語身上。
親疏立見高下。
“陸師兄,要是我說了什麼話,讓沈夢舞不開心,沈夢舞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改。”
“為什麼要一言不合動手呢?我就是嘴笨了一些經常惹沈夢舞不開心,但是,我又沒有做錯事情。陸師兄,你瞧,我臉上的傷口都是沈夢舞打的。”
“我要是毀容了,臉頰留下疤痕以後還怎麼見人?陸師兄,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往常李新榮是假哭,如今是真哭,真傷心,身上也是真疼啊。
往常沈夢舞揮鞭子隻是做假動作,並不會真的動手。
程子琪幽幽補刀,“知道嘴笨經常惹人不高興,為什麼還上趕著要和沈夢舞說話?”
“你不說話,不就不會有這件事情嗎?要我說呀,沈夢舞動手打你也是活該。”
平時在學堂,程子琪就極其看不慣慕容月和李新榮狐假虎威姿態。
都是來讀書,為的就是日後科舉出能夠名列前茅。
偏偏慕容月和李新榮心眼子極多,捧高踩低,將勢利眼發揮到極致,程子琪不願意與之為伍,也不願意摻和,但,這並不代表著,他願意給這種人好臉色。
“程子琪,你怎麼說話的,這件事情我們才是受害者。”
慕容月指責他,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這種時候程子琪應該站在她們身邊,為她們說話。
程子琪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是受害者,並不代表你有理,我有眼睛會自己看。”
沈賦語頓時變得眉開眼笑,程子期比想象中可愛很多。
她順勢也給程子琪遞了一把瓜子。
“子琪師兄,讓我們一起看看,這對奇葩能夠編出什麼離譜謊言來誣陷我們。”
程子琪被逗笑了,“你準備挺充足。”
“阿凝也一起吃點。”沈賦語遞給沈夢凝一把蜜餞。
沈賦語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沈夢凝是個小孩子,忍不住想要哄哄她。
“沈夢舞,你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沈夢舞將鞭子纏在腰間,當即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程子琪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李新榮啊李新榮,要我說,沈夢舞給你一鞭子都是輕的。”
“先不說你惡意詛咒沈夢凝出於什麼心思,整個學堂誰不知道,沈夢舞極其維護姐姐,當著她的麵說這種話,你會挨揍,簡直活該罪有應得。”
沈夢舞棄文走武,就是因為姐姐經常在學堂受欺負,還不願意向家裡人告狀。
沈夢舞為了姐姐經常和慕容月打架,每一次都因為和慕容月年齡相差幾歲,體力方麵有些差彆,就導致沈夢舞總是打不過慕容月,這才一氣之下開始學武。
自此,隻要沈夢舞聽到學堂中有人說姐姐壞話,一定會二話不說開始動手。
沈夢舞人緣不好,便是因為半個學堂的人都被她揍過。
後來,眾人發現。
罵沈夢舞,沈夢舞不會生氣,也不會動手。
就開始轉移目標,紛紛開始謾罵沈夢舞。
久而久之就沒有人繼續欺負沈夢凝,就連一句壞話都不敢說,因為一旦被沈夢舞知道,沈夢舞就會像一條瘋狗一樣。
不管不顧打上家門。
當著長輩和夫子麵,沈夢舞都不手軟。
如今沒有任何長輩和夫子,李新榮都敢出言嘲諷沈夢凝,程子琪隻能佩服她膽子夠大。
哪怕罵沈夢舞兩句事情都不至於發展成如今地步。
“陸師兄,此事完全是李新榮活該,我們不需要管。”
程子琪拽著陸明堂就打算離開,陸明堂也不想摻和,反正沈夢舞沒有吃虧。
陸明堂順勢離開。
李新榮和慕容月:“……”
倆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想到陸明堂和程子琪反應如此迅速,又如此斬釘截鐵離開。
本來還指望陸明堂討一個公道。
畢竟,陸明堂在學堂中地位特殊,又極得夫子喜愛,沈夢舞不給他們臉麵,也應該給陸明堂臉麵。
誰曾想陸明堂壓根就不想管這件事情,李新榮和慕容月有一種被全世界孤立和欺騙的感覺。
“解氣了嗎?”沈賦語掏出手帕用水浸濕了一下,仔細給沈夢舞擦起了手指,“打了這麼晦氣的人,為了避免沾染上病毒,我們可得仔細擦擦。”
“就是。”
沈夢舞也做出一副嫌棄模樣。
李新榮險些氣吐血,明明挨打的人是她,憑什麼沈夢舞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模樣?
沈賦語和沈家姐妹離開是非之地,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李新榮和慕容月。
好似無論她們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月月,要不我們先下山吧?我想找大夫好好看一下。”
到底是更擔心自己的臉。
李新榮不想繼續在山上浪費時間。
慕容月壓根就不想走,受了這麼大的氣,要是不報複回來,慕容月晚上睡覺都不舒服。
“新榮,金瘡藥你拿著,這可是貢品,皇後都沒有多餘的。”慕容月心一狠,將金瘡藥塞到李新榮手中,“我敢保證,你臉上傷口用了這個金瘡藥肯定不會留疤。”
“我們要報複沈夢舞,難道你忍心這樣離開嗎?”
“我剛才觀察了,沈夢舞身邊並沒有跟著侍衛,這可是我們報仇最佳時機,新榮,你真的忍心錯過嗎?”
李新榮猶豫了。
能和慕容月臭味相投,足以見得李新榮並非什麼大度之人。
又想到圈中貴女,爭先恐後都想求的一瓶禦賜金瘡藥。
就是因為祛疤效果極佳。
慕容月都舍得將這種東西拿出來,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好!”
“月月,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該怎樣讓沈夢舞付出代價。”李新榮眼中惡毒,濃鬱的幾乎要溢出來,她實在是太生氣了。
沈夢舞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一個大臉。
幸好山上沒有其他人,不然看到這一幕,她的臉麵,她的名聲何在?
慕容月微不可察鬆了一口氣,幸好李新榮願意和她一起。
不然,她一個人絕對不敢在山上待著。
“月月,我們該怎麼做?”李新榮脾氣衝動易怒,並不擅長動腦。
慕容月招了招手,示意李新榮湊過來,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李新榮表情也逐漸變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