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喝酒吧！”
沈夢舞隻覺心潮澎湃，手中拿著酒壺，腦海瞬間浮現話本中，行俠仗義的俠客聚在客棧喝酒的場麵。
除了不能離開家之外，沈夢舞覺得，她現在就是一個女俠客。
沈賦語臉色一黑，沈夢舞才9歲啊！
就比她大一歲！！
居然還想著喝酒？！！
沈賦語一把奪過酒壺，“二小姐要是不想讓我去學堂，就儘管喝酒。”
語氣帶著滿滿威脅，偏偏沈夢舞就吃沈賦語這一套，氣鼓鼓坐在一旁吃著飯菜。
頭頂好感度都變成了紅色，這下是真生氣了。
沈賦語掀眸，並不在意。
教導了二小姐一下午知識。
好感度一直在紅色和綠色之間徘徊。
這一場麵，自然逃不開沈夫人眼睛。
沈夫人一眼便看到比往常情緒外放的大女兒，隻覺心中無比感動。
大女兒自從出事之後話就變得很少，再加上眾人隱約嘲諷，就更加拒人於千裡之外。
要不是……
沈夫人都想放棄讓大女兒走仕途的想法。
可，家裡麵情況實在艱難，需要一個頂門戶的人。
“夫人將沈賦語買來，真是好眼光。”
“嗯。”
……
三天後。
沈賦語跟著沈夢凝去學堂。
向來極其抗拒去學堂的沈夢舞也緊緊跟在身後。
“阿舞，最近變得真乖。”沈夫人嘴角控製不住往上揚，從兜裡麵拿出一袋銀子放在沈夢舞手中，“這是給你的獎勵。”
沈夢舞眼神一亮，太好了，正好她想買一個新鞭子，銀子不太夠。
“謝謝母親。”
誰知，沈夢舞還未來得及高興太久，沈夫人又將銀子從她手中拿走，轉交給沈賦語。
“名字交給沈賦語保管，阿舞，你年紀太小，母親怕你被人欺騙。”沈夫人麵不改色。
沈夢舞一言難儘看著沈賦語，又看了看沈夫人，氣鼓鼓坐在馬車上麵。
“母親真過分，明明沈賦語比我還要小一歲，居然讓她替我管錢。”
“阿舞乖，你想要的鞭子母親已經買回來了，隻要你表現好，讓沈賦語誇誇你，鞭子就會送到你屋裡。”
沈夢舞這才被哄住。
沈賦語低頭，遮住眼中羨慕，前世沈賦語是一個孤兒，全靠好心人自助才讀完大學。
從未體會過母親般關懷。
……
學堂。
沈賦語牽著沈夢凝的手從馬車下來。
沈夢舞蹦蹦跳跳跟在身後。
沈賦語作為書童要坐在沈夢凝旁邊，沈夢舞咋坐在後麵位置。
很快，夫子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遝考題。
夫子臉拉的很長，“考題我都講過，也是去年的考試題。”
“你們但凡用一點心，都不至於答成這樣。”
“要是不想學習就趁早回家，少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外麵多少人想聽我的課都排不上隊，你們呢，占著好的資源卻在浪費？！”
滿滿當當學堂愣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被夫子盯上。
“沈夢舞！”
“到！”原本打盹沈夢舞一個激靈，立即站了起來。
上官夫子氣極反笑，將沈夢舞試卷扔在地上，“你要是不想學就回家，在試卷上麵畫畫是什麼意思？”
“是在嘲笑我，侮辱我！”
上官夫子話說的極重，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我沒有。”
沈夢舞十分委屈，她才不會在試卷上麵畫畫呢。
她不會可以瞎寫，可，在上麵亂畫是對夫子不尊重，她不會做這種事情。
“你沒有？真是撒謊成性，難不成還是彆人在你試卷畫的？”
“可不可笑，除了我和你，誰能摸到試卷呢？還是說，你懷疑我？”
上官夫子劈裡啪啦一通話語砸下來，愣是讓沈夢舞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沈夢舞倔強站在原地，淚水委屈在眼眶打轉，“夫子，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汙蔑人，我沒有乾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嗬！”上官夫子冷笑一聲，“像你這種不知悔改，整天招貓逗狗的學生我不歡迎，現在立刻馬上離開學堂。”
上官夫子學識極高，每隔三年就會教導出一位狀元，因此學堂很受歡迎，不少達官顯貴都喜歡將孩子塞到上官夫子的學堂。
才華帶來的底氣使得上官夫子壓根就不畏懼強權。
更重要的是，上官夫子桃李滿天下，朝堂上有一半的人是他學生。
“離開就離開，不聽人解釋的夫子我也不稀罕，你也不配有這麼高的讚揚。”
說著，沈夢舞抬腳，將桌子一踹就要離開。
沈賦語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另一隻腳又將桌子踹回去，極限拉扯才沒有發出噪音，避免事情變得更加惡劣。
沈賦語衝著沈夢舞搖了搖頭，無聲道：“二小姐，我相信你。”
“乖，不要著急，交給我來解決。”
通過短短三天相處，沈賦語就將沈夢舞性格摸得大差不差。
吃軟不吃硬。
在沈賦語堅定眼神下，沈夢舞鬼使神差留了下來。
沈夢凝也站了起來，精致鵝蛋臉憋得通紅，小聲又堅定反駁，“阿舞不會的。”
瞧著姐姐也相信她，沈夢舞被罵出來怒火也變得煙消雲散，她才不在乎彆人呢。
“夫子，您先消消氣。”沈賦語不卑不亢，“犯人帶到官府都要申冤，你總不能直接給阿舞定罪吧？”
上官夫子還未開口，坐在沈夢舞右上方粉色衣裙少女就站了起來。
少女一張臉很稚嫩，眼神仿佛籠罩了一層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哪怕還未長開就已經初見風姿。
“夫子，阿舞脾氣不好，身為好朋友，我替她向夫子道歉。”
“希望夫子不要生氣，能夠給再給阿舞機會。”
少女行了一個禮，看起來愧疚極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犯了錯。
“阿舞，你就道個歉吧。”少女視線落到沈夢舞身上，帶著淡淡指責與不同意，“上官夫子對待我們向來儘心儘力，毫不吝嗇學問，我們要心懷感恩。”
“上官夫子是為了我們好，在試卷上麵亂抹亂畫行為是不對的。”
“阿舞，上官夫子嘴硬心軟，我相信，隻要你道歉，我們再求求情，上官夫子一定會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三言兩語就將帽子扣在沈夢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