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心裡沉了沉。
吳珍比邵正,也不弱。
邵正是倒插門,但能力強。
這些年在冉城的身價飆升。
沒能吞並吳家,並不是他有良心。
而是吳珍有手段。
夫妻倆現在,就是互相製衡,誰也乾不掉誰。
“吳總,我隻是找邵正談生意。”
“可他想用這種肮臟的辦法讓我屈服。”
“見事不成,現在又斷了我的供應鏈。”
桑恬不卑不亢。
一身華貴又低調的旗袍,襯出她的高貴。
吳珍不是草包千金,在商場廝殺這麼多年。
閱人無數。
她了解自己丈夫什麼德行。
也猜到桑恬這是被逼無奈來找她。
臉色稍霽,“你想讓我幫你?”
桑恬見吳珍鬆口,心裡寬鬆幾分,坦誠說:“是。”
吳珍輕笑,“憑什麼?邵正是我丈夫。”
“您想跟他切割,一直沒證據起訴離婚。”桑恬句句鏗鏘有力,“我就是證據。”
吳珍愣了下,冷不丁笑了,“你?小姑娘,我怕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桑恬想說,她還有籌碼。
可話還沒說出口,房門被人從外邊推開。
甜美的聲音鑽進來,“吳珍姐,對不起哦,我來晚了。”
桑恬看到吳珍臉上的肅冷瞬間收起,和善的笑容,取而代之,“依依,你來了。”
桑恬僵住回頭,迎上喬依依笑彎的眸子。
對方也愣住,嘴角笑意微頓。
很快又笑開,“桑恬你怎麼也在啊?”
“你們認識啊?”吳珍打量兩人,“那就一起吧。”
桑恬要說的話,當著喬依依不方便再說。
隻能另找機會。
“吳總,不打擾你們。”桑恬勉強笑了笑,“我還有東西沒給您看,下次再約可好?”
吳珍定定看她,沒拒絕,“行。”
桑恬腳步踩得飛快。
她不想見喬依依。
可偏偏還是遇見。
走到外邊,桑恬才鬆口氣。
那種壓抑的感覺再次襲來。
自從回來遇見周南釗和喬依依。
她幾乎天天晚上噩夢。
這幾天都熬瘦了。
大概是出來得急,早上沒吃飯,血糖低,眼前一黑。
桑恬身子顫了顫,往前撲去。
撞進一個寬厚的胸懷。
桑恬眼前還是黑麻麻,但條件反射地起身,嘴中呢喃,“對不起……”
對方的手落在她後腰上,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
她的腰盈盈一握,對方單手便能卡住。
是個男人。
“你!”桑恬猛地抬頭,看到對方的臉,瞬間啞聲。
周南釗。
她就該想到,喬依依出現的地方,肯定有周南釗。
剛才喬依依先進去,周南釗接了個電話。
晚了幾分鐘過來,沒想到會碰到桑恬。
她的臉色泛白,眼底冒著青色。
但精致的妝容,得體又高貴的旗袍裝扮。
襯得她有幾分憔悴的美感。
周南釗的喉結上下滾動,手指摩挲桑恬的後腰,“瘦了。”
桑恬的臉頰瞬間滾燙。
她手推周南釗的胸口,想掙脫開。
同時慌張回頭看向身後。
心裡有幾分擔心。
看喬依依的樣子,跟吳珍很熟。
萬一被喬依依看到,周南釗抱著她。
喬依依再跟吳珍說什麼。
桑恬的計劃,就壞了。
想到這,桑恬推搡的動作更大。
柔弱無骨的手,搡在男人胸口上。
就像是撩人。
桑恬心裡有事,根本沒注意到周南釗的眼神暗了暗。
腰上一緊,周南釗將她猛地按進懷裡。
他吻住了她。
雪鬆香混著灼熱的呼吸,將桑恬裹住。
她沒想到,周南釗比以前更瘋。
這裡是高檔會所的正門。
人不多,可也不是完全沒人經過。
更何況,喬依依就在樓上。
隻要她稍稍靠近窗邊,就能看到兩人的荒唐。
桑恬僵硬了幾秒,劇烈反抗。
唇齒交接,她勉強出聲,“周南釗,你瘋了!這是外邊!”
男人似是被她說動,也可能顧忌喬依依。
半摟半抱,將桑恬帶到一樓轉角的小花園。
高大的樹木擋住了這裡的春色。
周南釗更加肆無忌憚。
桑恬心裡叫苦。
怎麼好像,她故意提醒周南釗似的。
她想跑,跑不掉。
情急之下,兩指捏住男人腰間的肉,使勁一擰。
周南釗哼了一聲,悶悶的。
帶著幾分笑意,“你喜歡這種?嗯?”
桑恬的臉頰更燙,知道他在說葷話。
心裡逆反,嘴上抹毒。
“周南釗你總是欲求不滿的樣子,是喬依依滿足不了你嗎?”
男人頓了一下,抬手卡住她的下巴抬起。
桑恬迎上他的眸光。
盛怒非常,火光快要將她燒透,“她變成這樣是你害的。你替她承受我的欲望,不是應該的?”
惡心。
桑恬反胃,一把推開他。
男人絲毫未動,手又捏住她的後腰。
在他跟前,桑恬就像是貓崽子一樣,反抗不了。
“彆碰我!我說了,我結婚了!”
周南釗倏地低頭,湊到她耳朵邊,“你拋頭露麵為他奔走?”
桑恬身子一僵,男人輕笑,他猜對了。
“想要什麼?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