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不紮心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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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她笑得太過無畏無懼,聶南深甚至差點就以為,她說這樣的話是因為她心裡還有他。

可如今,他連這點猜想都不敢奢望。

他隻能用力的抱緊她,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還活著,她回來了,她就在他身邊。

言晏還想說什麼,不過聶南深顯然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

像是隻有這樣,才能掩下那些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慌亂。

三個小時後。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言晏軟著身子爬起來,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聶南深剛從浴室出來就見她一副冷著臉要走的架勢,伸手拉住她,「來都來了,今晚睡這兒。」

濕潤的短發尚滴著水珠,從臉頰劃過男人俊美的下頜線,語氣帶著溫柔的哄慰。

因為剛洗完澡出來所以聶南深身上隻有一件簡單的浴袍,鬆鬆垮垮的敞著露出結實乾淨的胸膛。

言晏掃了他一眼,精致的臉蛋泛著淡淡的嘲諷,「怎麼,我還不能回家嗎?」

聶南深看著她正在扣襯衫紐扣的手,還有半截手臂露在空氣中,一片狼藉。

乾澀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下,「抱歉。」

但哪怕是帶著歉意的話被他此時低啞的嗓音說出來,也透著一股蠢蠢欲動的不懷好意。

「下次還會犯的事,就沒必要裝模作樣的道歉了,說多了反而顯得不值錢。」言晏手指梳理著淩亂的長發,沒再看他。

走到床頭櫃拿起u盤,它原本就被放在這兒。

然後裝進包裡,在環顧了一周確定這次沒有什麼東西落下時就打算離開。

聶南深自知這次做得過分,也沒再攔,轉身去拿自己的衣服,「我送你。」

「不用,」言晏淡淡打斷他,「宋秘書已經來接我了。」

說完還不待聶南深有所動作,她已經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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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十一點不到,對於江城來說這個時間不算太晚,就算宋秘書沒有來接她,要打車也不難。

月色漸深,路燈明亮。

一眼望去門口並沒有停著宋秘書的車。

彆墅雕花精美的柵欄大門緩緩打開,秦思硯看著女人踩著高跟鞋從裡麵緩緩走出來。

人影朦朧,沒有被光線照到的地方,隻有女人纖細瘦弱且高挑的身形。

她在昏暗處,遠遠的看過去,秦思硯明黃色的身影和她那輛色澤顯眼的銀色保時捷都被暴露在燈光下。

言晏當然知道宋秘書沒有來接她。

看了眼幾乎在見到她的瞬間就從車身上直起身來的女人,言晏似笑非笑的道,「不紮心麼,」那聲音輕軟得像是被溫水浸濕過,出奇的溫軟好聽,「特意在這裡等著。」

有時候言晏覺得她了解秦思硯卻也不了解秦思硯。

比如她清楚的知道,今晚秦思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再比如,她摸不透秦思硯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在這裡等了三個小時。

看著她心愛的男人在彆墅裡與彆的女人翻雲覆雨嗎?

如果是的話,那倒是挺變態的。

「你處心積慮的回到他身邊,難道就隻是為了紮我的心麼?」秦思硯毫不在乎的冷笑道,「那你的手段未免太低級了。」

秦思硯自然也聽懂了女人話裡暗示的意思,這會兒臉上的諷刺和敵意也沒了半點掩飾。

挑撥離間,含沙射影,這些年她見過的手段比她的多了去了,不過共處一室而已。

要說不一樣,大概也隻因為她是關言晏而已。

還是害他坐了兩年牢的關言晏。

秦思硯從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會發生什麼,哪怕她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言晏笑了笑,抬腳緩緩朝她走了過去,「那我今晚要是不回去,秦小姐豈不是得在這裡呆一晚上?」

「你今晚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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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破爛不堪,除了愛恨,還隔著恩怨,隔著生死,那些曾經刻骨纏綿的糾葛是在四年後的今天就算她活著回來也無法縫補的分崩離析。

她既然選擇等,就知道她一定會出來,隻不過沒有想到等待的時間比她想的要長。

可是當高跟鞋落在地上發出緩慢且輕淺的聲音,隨著她的靠近,女人的身影也逐漸暴露在燈光下。

秦思硯的話音刹那間戛然而止,清秀冰冷的臉蛋也終於僵住,形狀漂亮的瞳眸也因為眼前的畫麵一點點睜大,充滿了不敢置信。

她指尖顫抖著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

其實也不算太難堪,不過是女人身上那件來時整潔乾淨的襯衣此時上麵多了些不明顯的褶皺,除了領口那裡因為壞了顆紐扣而不得不微微敞開露出脖子和鎖骨的地方。

可就是那裡……青紫色的痕跡如斑點般密集的一路往下,無處不在透露著她剛才是怎樣被男人好好的疼愛過。

設計保守精致的襯衣,那甚至都隻是她身上唯一露出來的地方,畫麵就已經足夠這麼觸目驚心……

腦海裡的某根神經在那一瞬間突然崩斷,她甚至不得不去想,那顆消失的紐扣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壞的。

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巨大打擊般,秦思硯腳底一軟幾度站不住,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抵上背後的車,手掌撐在上麵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看吧,」言晏望著女人逐漸褪去血色的臉蛋,帶著點兒惋惜憐憫的意味,清淺的笑著,「親眼看到,總歸是更難受的。」

隻是看上去這個打擊,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呢。

至少如果角色調換,言晏自詡沒有她這樣的勇氣還能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待三個小時。

看她的樣子也不是毫不在乎,還是說……秦思硯到底太過自負,其實壓根就沒有想過,聶南深真的會和她發生什麼?

心底漫過深深的嘲弄,可是怎麼會,他們畢竟曾經,做過幾年的夫妻。

又怎麼會和彆人一樣呢。

長卷的發梢因女人低著的頭而垂自胸前,秦思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木然的抬起頭看向她,「所以,之前的那張匿名照片,也是你發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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