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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黎落在扶手上的指節用力收緊,她看著女人臉上肆意又張揚的笑容,幾次想反唇相譏的話語最後都被哽在喉中。
如果說曾經關珩的存在於她而言就像是一根刺,那關言晏就是那把鋒利如芒的刀,時時刻刻都從不吝嗇朝她亮出最尖銳的一端蠢蠢欲動。
「四年時間,你還是不懂如何收斂。」良黎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沒了關珩作為後盾的你,還有什麼能耐和我說這些?」
回應她的是女人一道雲淡風輕的淺笑,「良總,」她重新直起身,「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她喚了一聲林秘書,後者立馬會意,帶著人打算離開。
「砸了我的東西,」當著眾人的麵剛轉過身,良黎冷鷙的嗓音在身後響起,「這麼輕易就想走人?」
彆人或許不明白關言晏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突然找上門來,但良黎再清楚不過。
包括之前借著caria的名字和她接觸把她耍得團團轉,那也不過隻是餐前甜點。
從現在開始,才是宣戰。
四年,她從未想過息事寧人,哪怕關言晏如今在江城如過街老鼠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也仍要不怕死的出現在她麵前膈應她。
良黎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她的自信和勇氣。
「不如你報警吧,」言晏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林秘書身後不遠處的男人,扯唇笑了笑,「順便看看,我能不能在裡麵和你的寶貝女兒碰個麵。」
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每一處都落在沒有被破碎的雜物掩蓋的地方,乾脆利落。
靳勝林眼神譏誚的看著她,直到女人從他身側走過,才凜著笑意冷脅的開口,「我是該說你敢作敢當,還是該說你初生牛犢不知好歹?這麼不識趣。」
應該是接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手指還掛著車鑰匙。
「靳總想要我的人直說我給你送來就是了,」言晏這才停下腳步,偏頭看他,溫靜乾淨的臉蛋笑容可掬,「何必用這樣偷偷摸摸的方式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靳勝林眯眸看她,眼底蘊著危險的意味,「我記得我警告過你。」
「既然不敢放開手腳完成你的野心,靳總又何必在我麵前盛氣淩人惺惺作態,」她寥寥的諷刺,「還是說在你眼裡,我比聶南深看上去更加良善?」
【柿子找軟的捏,我難道看上去比聶南深好惹?】
靳勝林想起上一次他們的見麵時他對她說的話,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你果然和關珩很像,」輕蔑的眼神帶著不屑的厭惡,「一樣的猖狂,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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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言晏挑了挑眉,抬起下巴毫不避諱的凝視著男人的眼,傲慢逼人,「畢竟,我和她身上都流著同樣的血。」
看著眼前針鋒麥芒的一幕,林秘書始終保持著高強度的警惕,好在最終沒再發生不可控製的一麵。
不過任誰都清楚,今天這件事不論是良黎還是靳勝林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言晏帶著人剛出了黎星,宋秘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姐,秦思硯去了。」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把車開過來去而複返的林秘書,不發一語的掛了電話,另一隻手掌朝林秘書攤開,「車鑰匙給我。」
林秘書明顯遲疑了,「關小姐,您要去哪兒,我可以送您。」
挑唇笑起,「我去關家陵墓,你也要跟著嗎?」
林秘書愣住,關家陵墓,大概關於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希望出現在那裡,彆說是他,就算是聶南深站在這裡,恐怕也無法拒絕她這個要求。
最後林秘書還是將鑰匙交了出來,「可是良黎這邊……」
「他
們要是真要對我做什麼,剛才就已經做了。」女人似乎絲毫不擔心他們會對她不利,走過去打開車門的時候忽然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朝林秘書微微一笑,「這輛車上,該不會還有什麼定位追蹤之類的吧?」
麵對女人看似和善的笑容,林秘書抿唇,「這是我私人的車,您放心。」..
她滿意的笑了笑,丟下一句謝了然後驅車離開。
林秘書望著遠去的車尾,在斟酌了一番之後,還是掏出了電話。
四十分鐘後,監獄門口。
高聳灰白色的牆門一眼望不到儘頭,莊嚴又壓抑,無人來往的道路是連午後時分的豔陽高照也透不進半點陽光的陰沉冷清。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緊閉的側門緩緩打開。
越過擋風玻璃,言晏望著那渾身被墨鏡和口罩包裹得嚴實的女人從裡麵走出來,唇畔輕輕的撩出了點兒諷刺的弧度。
到底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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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女人謹慎的環顧了下四周,隨後迅速的鑽進了不遠處一直停著的出租車裡,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
二十分鐘,看來敘舊還算愉快。
她收回視線,靜靜望向那高立的牆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方向盤,在安靜的車內發出噠噠的聲音。
【抽個時間,去看看樊榆吧。】
良久,她閉了閉眼,沒有半點猶豫的打了方向盤。
零散的樹葉飄落在死寂般的監獄前,像是誰都沒有來過。
下午回到工作室,除了已經提交離職的徐越,其餘人都還在繼續工作。
隻不過她剛推門進去,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唐唯正好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走過來,低聲道,「老師,聶總來了……」
其實還不待她開口,言晏就在會客沙發裡看到了男人的高貴矜冷的身影。
他甚至沒有在她的辦公室等。
當著眾人的麵,言晏抬腳走了過去。
此時男人正低頭翻著一本剛出的雜誌,聽到她的聲音,頭也沒抬的淡淡冷嗤,「仗著有我給你撐腰,所以胡作非為?」
言晏掃了眼他手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麵對像他這樣的貴客,工作室裡的人還沒人敢怠慢。
她同樣淡淡的笑,「我以為是聶總授意的。」
「我授意你去把良黎公司砸了?」聶南深一把將雜誌扔到她麵前,挑眉瞧著她那裝模作樣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