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她們姐妹一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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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吧。」聶南深從她手裡取過菜刀,順手將菜板也一並挪到自己麵前,言晏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他動作不緊不慢的挽起袖口,露出線條緊實的小臂。

言晏抬起頭,聶南深低頭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寵溺的道,「去外麵看會兒電視等我,很快。」

其實食材已經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隻需要炒一下就好,花不了多少時間。

言晏沒再說什麼,將圍腰取下又洗了手然後才來到客廳。

上一次過來她幾乎沒怎麼注意,現在才發現,除了部分家具換成了新的,其餘布局基本和四年前沒什麼變化,隻是整體的色調更冷了。

從這裡隱約能聽到廚房裡傳出切菜的聲音,她在原地轉了轉,最終走到沙發上坐下,翻了會兒雜誌覺得無聊,然後才打開電視。

跳出來的是季洛最近正在熱播的懸疑劇,她沒有看過,隻知道季洛作為主演在裡麵飾演的是一個被誣陷的殺人犯。

此時畫麵裡正在播放犯人在審訊室被問話的一段劇情,昏暗的房間被一道道鐵柵欄隔開,露出季洛那張狼狽又茫然無助的臉。

在麵對警官咄咄逼人的審訊下,他隻能一遍遍的為自己辯解,「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那天隻是喝醉了,我沒有殺人……」

女人麵無表情的盯著屏幕上的畫麵,久久沒能回神。

聶南深一共炒了四個菜加一個湯,很豐盛。

幾乎都是她愛吃的菜,隻是這些年她的口味變淡了許多,一時有些吃不慣。

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言晏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的開口閒聊,「聽說樊榆快出來了。」

聶南深正夾菜的動作頓住。

這是她回來以後,第一次跟他提起樊榆的名字。

抬頭看了眼對麵的女人,淡淡應了一聲,「嗯。」

「滿打滿算快四年了吧,」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碗裡的飯菜,言晏笑了聲,「多大點兒事兒,四年……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那笑容可以稱得上人畜無害,隻有聶南深聽出來了裡麵的陰陽怪氣。

掃了眼她碗裡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飯菜,「不合胃口?」

「沒啊,」她繼續笑,一雙杏眸直直的望著他的臉,「不餓,單純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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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有本事,區區幾句話就能把本來心情還不錯的聶南深也搞得沒了胃口。

男人放下筷子,語氣淡淡,「你想聊什麼?」

「樊榆啊。」

「那是她應得的,況且……」眉目中隱隱透著提起這個名字時的不耐和厭惡,「你什麼時候學會和思硯說一樣的話了?」

「嗯?」這倒是讓言晏有些意外,旋即又覺得好笑,唇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怎麼,她也替樊榆感到委屈?」

「委屈?」

聶南深皺起眉,嘲弄道,「麵對良黎你都能嫉惡如仇,怎麼放到差點害死你的人身上,就變得這麼仁慈了。」

言晏臉上的弧度猛然僵住。

害死她的人……

她垂眸,看著麵前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捏著筷子的手緊了又鬆。

原來是這樣。

「仁慈嗎?」她忽然掀起眸,淡淡的笑了下,「大概是想看看,曾經那個差點害死我的凶手,如今過得怎麼樣了。」..

那聲音很淡,尤其是在提到差點害死她這幾個字的時候,淡得幾乎聽不出任何波瀾,仿佛曾經經曆過那場慘烈車禍的人不是她一般。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聶南深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於是女人笑得更豔了,雙

手支著下巴,「這麼看著***什麼,當年差點害死我的人又不是你。」

聶南深瞳眸狠狠地顫了下,臉色肉眼可見的緊繃。

不知道為什麼,言晏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有胃口了,見他不說話,自己慢悠悠的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你去探過監嗎?」

「沒有,」聶南深嗓音乾澀得厲害,往她碗裡夾了一道菜才麵無表情的道,「她在裡麵的死活與我無關。」

聽得出來,他似乎確實挺痛恨樊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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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忍不住出聲諷刺,「男人啊,就是薄情。」含著譏誚的眼角眉梢都透出對他的不滿,「聶公子親手把人送進去就算了,好歹當年她對你癡心一片,最後竟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聶南深抿起唇,視線落在她臉上,聲線也壓低了幾個度,「沒有這個必要。」

「你沒去,那……」她頓了頓,抬起頭來,紅唇撩著若有似無的弧度,「秦思硯呢?」

聶南深終於皺起眉,「你想說什麼?」

見男人的反應,言晏挑了下眉,來了興致,「她們姐妹一場,該不會也沒去過吧?」

那模樣像是真的好奇,如果不是語氣裡帶著明晃晃的諷刺的話。

聶南深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徐徐開口,「言晏,我知道你恨我,對於當年的事,我很抱歉。」頓了頓,「不論是關珩,還是那場車禍。」

這大概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說得最認真的一句話了,至少從他的表情看起來是這樣。

女人撩著唇,「所以呢?」

「所以你不用以這樣委屈自己的方式來找我的不快,你要知道,就算你再不想見我,我也還是會去找你。」

委屈她的方式?

是指這頓飯麼。

言晏掃了眼桌上幾乎沒怎麼被動過的菜碟,低低的笑了下,「你不是說過了嗎,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既然我還活著,那些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她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更何況,當年你也不知道我就在那輛出租車裡,不是麼。」

說出這句話時,女人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至少在那個時候她從未懷疑過,如果聶南深在那個雨夜知道她就在那輛車上,他一定會救她。

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這些,也從來不是她恨他的理由。

聶南深無法再說出一句話,他無法為自己犯下的錯誤做辯解,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最終受到傷害的人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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