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悠悠眾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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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始終淡漠,連一句否認都沒有。

秦思硯當即就被氣笑了,也不顧電梯裡還有其他人在,「我知道外麵現在關於我們倆的傳言不好聽,但你就算再想和我撇清關係,也沒必要這樣把我往外推,」她感受著四麵八方傳來異樣的眼光,聲音一下比一下冷,「我秦思硯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電梯正好停下,秦思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隱約還能聽到後麵竊竊私語的聲音,「那人就是和季洛傳緋聞的畫家吧?」

「看上去是挺不錯的,不過好像脾氣不大好啊。」

「你懂什麼,豪門千金誰還沒點脾氣。」

「不過她既然出現在這裡,怕是兩人事八成是真的了。」

「可我不是聽說她和k的聶南深有一腿?」

「上流社會那些真真假假,誰說得清呢……」

「……」

幾人談話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隻因他們看到,原本走在前麵的女人忽然停了下來,此時已經轉過了身一雙清冷得沒有溫度的眸子正不溫不火的看著她們。

幾人臉上閃過幾分尷尬,正想假裝沒有看見轉身離開,女人已經朝她們走了過來。

秦思硯看了兩人一眼,帶著點居高臨下的睥睨,笑得輕蔑,「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就算是議論,最好也彆讓當事人聽到嗎?」

跟著下電梯的兩人都是年輕的小職員,麵對像秦思硯這種各方麵都出眾的女人時多少會有些怯懦,尤其是當其臉色並不好看的時候。

當下一人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下次不會了!」

秦思硯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涼涼道,「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與其在這裡聊八卦,不如回去好好做下公關,也不至於一輩子隻能跟在彆人身後收拾殘局做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小員工。」

如果說先前是因為他們在背後議論,那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就很重了,另一名女生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低聲嘀咕,「神氣什麼,說到底還不是隻是聶家的一個養女罷了,真把自己當真千金了。」

那聲音不大,但還是精確的落在了秦思硯耳裡,臉色當即變了變。

比較怕事的女生見狀,連忙扯了扯說話的女生的袖子,又再次道了歉,甚至不敢再看女人的臉色,忙不迭的拉著人離開了。

再追上去,就顯得掉價了。

但秦思硯隻是站在原地就能感受到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饒她自詡性子冷靜也抵不住此時的如坐針氈。

回到車裡,手掌重重的落在方向盤上,喇叭刺耳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停車場。

女人的額頭落在手背上,長發散下擋了整張臉,唯有掌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處用力到泛出白色。

她向來知道人言可畏,可是有些東西一旦和娛樂圈沾上了邊,關注度和討論度都會被翻上好幾倍,不用猜都知道,還有更難聽的話,隻不過沒有被她聽到罷了。

她堵得住一兩個人的嘴,卻堵不住悠悠眾口。

一想到這裡,秦思硯隻覺得渾身像是有數萬隻螞蟻在啃噬,難受,卻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泄的出口。

包括一開始她並不認為聶南深真的會將畫送給季洛,但他沒有否認,她隻能下意識這麼認為,否則那些虛無的報道不會現在還掛在熱門上。

精致的臉從方向盤上緩緩抬起頭來,雙眼越過寂靜無人的停車場落在前方,紅唇緊緊抿出一條直線的同時又止不住自嘲的冷笑。

寧可讓她和彆的男人傳出緋聞,也不想讓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麼……

當天晚上秦思硯就單方麵發了澄清聲明,不過季洛那邊始終保持沉默沒有回應,

很快那篇聲明就石沉大海被當做了欲蓋彌彰的笑話,無人在意,該怎麼看怎麼看,畢竟網友想知道的所謂真相永遠都隻是自己想看到的,再加上營銷號好不容易逮到了羊毛可以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直到兩天後,相關熱度終於降了下去。

彼時言晏正坐在辦公室裡,看了一眼頁麵上的內容就將其放回了桌上,她甚至不用猜,就知道大概是聶家老宅那邊聽到了些風聲從上麵施了壓。

畢竟如果是出自聶南深的手,早在兩天前他就該有動作了。

「老師,」唐唯從外麵敲門進來,將一堆籌備名單放在她桌上,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聶總那邊又來電話了,您看要轉接過來嗎?」

這兩天關於電影撤資的事她也聽說了一些,想來兩人也隻是單純工作合作上的關係,不過既然已經明確拒絕的合作,讓這位聶總能屈尊一直聯係他們,也真是夠陰魂不散的。

唐唯不清楚,但言晏明白得很,至於為什麼聶南深的電話沒有直接打到她的手機上,不過是因為……她把他拉黑了。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他會將電話打到工作室來。

臉上沒什麼波瀾,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將人打發了出去。

門被帶上,她重新拿起手機,翻出通訊錄將號碼從黑名單裡拉出來,然後起身到窗邊回了電話。

不到一秒就被接起。

「聶總這麼高調,」言晏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江邊掀出了笑意,「是生怕彆人不知道,那個害你坐牢並且已經死去的前妻還活著嗎?」

聶南深坐在辦公桌後,被熨燙得整齊的袖扣解了兩顆,另一隻手裡還拿著打開的鋼筆,聞言微微頓了頓。

她似乎無時不刻都在提醒著他,是她讓他坐了四年的牢。

狹長的眸微微垂著,透著某種黯色,低沉平穩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好聽,「如果你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不會成為你的阻礙。」z

不然他不會像現在這樣,明知她近在咫尺,也一直忍著不讓自己去見她。

言晏笑了一聲,「可我看著怎麼不像呢?」

那笑意裡,更多的是嘲弄的冷漠,她不明白,她當然不會明白,他也無需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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