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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淨身出戶,也沒什麼不可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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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響亮刺耳。

“你說夠了沒有!”秦思硯急促紊亂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漲紅的臉蛋足夠彰顯她此時的憤怒,“你就算不待見我也犯不著用這樣的心思去揣測南深哥,今天早上去他公司鬨了一通還不夠,非要這樣糾纏不休在家裡也鬨得不可開交你才滿意嗎?!”

那手掌的力道很大,言晏乾淨的臉蛋上很快浮現出清晰紅腫的五個手指印,聶南深心尖重重一跳,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臉。

“嗬。”

聶南深對上女人那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的目光,伸出去的那隻手一下子僵硬在了半空中。

言晏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將自己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點。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掀起長眸神情淡漠的看向一旁怒形於色的秦思硯,“怎麼,隻允許你做,不允許彆人說了?聶公子都沒你這麼霸道,”勾唇笑了笑,嗓音輕柔,“還是說秦小姐這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才惱羞成怒?”

秦思硯臉色一白,“關言晏,是不是在你的眼裡隻要任何一個女人跟南深哥有交集都是居心不軌?”不知為何她胸腔裡一下就湧上了波濤的怒火,“我是這樣,樊榆是這樣,就連之前的杜甄雅也是這樣,你是不是非要讓他為了你斷絕和所有異性的來往才算是對你忠誠?”

她冰冷的視線像把刀子般落在女人身上,越說越是怒不可遏,“可是你也彆忘了,當初是誰拿著一份婚契逼他娶你的!”

“轟隆”一聲,外麵刹時閃起一道火光稍縱即逝,空蕩的客廳,暖色調的燈光裡仿佛都滲進了夜裡冰涼的雨意。

外麵再次下起了大雨。

言晏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聶南深一雙深沉的眸始終看著她,聞言薄唇逐漸抿成一條直線,深沉晦暗的眼透不出任何情緒。

秦思硯看著五官標致而耐看的女人,氣勢尖銳,“我知道你一直介懷我們的關係,你也一直覺得你那天出事是因為南深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但你犯不著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一直覺得是關言晏的心結,也是她想要離婚的理由。

雨聲大到逐漸淹沒她們的談話聲。

秦思硯黑色的長發垂在兩邊,襯得一張水霧朦朧的臉格外的冷,她深吸了一口氣,“那天晚上是因為南深哥的手機掉在了我的公寓,所以才沒能接到你的電話,當時我因為景旭的事情所以我沒有想太多一時忘了告訴他,我也承認那是我的失誤我可以給你道歉,但這也不是你可以這樣對南深哥肆意揣測詆毀的理由。”

言晏一直聽著她所謂的解釋,頭頂傾瀉而下的橙色燈光與外麵黑暗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聞言好看的杏眸眯起,不知是挑釁還是諷刺的笑聲再次響起,“道歉?”

言晏看著秦思硯怒意橫生的臉,站直了身體,緩慢而極有條理的開口,“那個時候江城七八點,算上時差羅馬應該是淩晨,”頓了頓,緋唇勾出嘲弄的弧度,“照你這麼說,那秦小姐是不是也該給我解釋一下,在那個時間點你為什麼會和我老公孤男寡女的呆在同一間公寓?”

說罷不等她回答,兀自點了點頭,“哦,我忘了,”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臉上,“你是他妹妹。”

眉目諳著譏誚,妹妹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尤其諷刺。

秦思硯簡直不能理解她的邏輯,“關言晏,你這是在無理取鬨!”

她歪起腦袋,笑,“我說的一切有根有據,什麼地方無理取鬨你可以告訴我。”

“你!”

秦思硯一張臉已經蒼白得不行,一口氣壓在心口。

“餘媽,”言晏還在唇角含笑的等著她的下文,身旁男人陰沉淡漠的嗓音已經響起,“帶秦小姐去樓上換身衣服。”

他的視線落在女人臉上,英俊沒有瑕疵的五官深沉冷峻。

“這……”餘媽視線來回在幾人身上轉,一時竟不敢上前。

“不用,”秦思硯看著女人那溫涼的眉目淨是嘲弄,冷冷笑了一聲,“看樣子我要是再多呆一秒,關小姐就該給我扣上一個小三破壞家庭的罪名了。”

說完,她扯下肩頭披著的薄毯,轉身就要走。

聶南深再次重複,“上去。”淡淡掃了她一眼,“你這個樣子回去會感冒。”

言晏一直半垂著眸,沒有說話,唇畔至始至終都掛著那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秦思硯這才看向身旁的男人,抿了抿唇,又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女人,這次沒有多說什麼,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抬腳跟著餘媽上了二樓。

人一上去,樓下客廳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頃刻變得平和下來,寂靜得仿佛還能聽見雨水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她覺得我在無理取鬨,”言晏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唇畔弧度似乎一刻都沒有變過,“你也這麼覺得嗎?”

她在笑,“或者說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我可以聽著。”

臉上掛著的淺淡的笑意看上去那麼真心實意,半點不複之前的抉瑕摘釁咄咄逼人,聶南深看著那白淨無暇溫靜柔婉的臉,卻覺得莫名的紮眼。

“你剛才說的話,”聶南深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唇畔亦是染著笑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出不出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隻想跟我離婚?”

她不置可否得,“這兩件事沒有衝突。”

聶南深低低的笑了兩聲,聽不出是在生氣還是彆的什麼,“就算是要離婚,你又何必要招惹她?”

女人臉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心底一陣沒由來的刺痛感。

好半天才似好笑的開口,仰頭看著他,“怎麼,看我招惹她,你心疼了?”

“我心不心疼,”聶南深抬手撫上了她的臉,指印浮現的地方有微紅的痕跡,動作輕和帶著不可察覺溫柔,落在她臉上的視線亦匿著深不可探的晦暗和自嘲,“你會在乎?”

言晏垂著身側的手指驀地攥緊,男人那深沉直諱的目光幾乎讓她無處可避。

那綿長不絕的鈍痛一寸寸包裹住心臟的地方,連呼吸都仿佛能扯出血跡。

她垂下眼眸,輕描淡寫的笑,“確實不會。”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男人英俊的臉龐上還是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失落。

指尖來回撫摸著她的臉頰,好聽的嗓音愈發的低沉,“所以,你大晚上這幅模樣是要去哪兒?嗯?”

從她出來的一瞬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衣服已經換過,裡麵一件v領毛衣搭配咖色風衣,將她玲瓏的身段包裹得嚴嚴實實,長發乾淨利落的垂到肩頭,是要出門的裝扮,還是這麼晚的半夜。

言晏一直垂著眼,左臂上挎著最新款愛馬仕限定,鞋子也是方便走路的平底休閒款,玄關的門鈴著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餘媽剛從樓上下來,聽見門鈴一響,連忙又跑去開門。

看著麵前的男人,餘媽一時愣住了。

“小姐。”

聶南深看著收好傘從門外走進來的宋秘書,眉心重重一壓。

“離婚協議我已經找人擬好了就放在臥室,”言晏彆過臉,順勢躲開了男人手指的觸碰,淡淡的道,“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找人過來。”

聶南深看著她格外平靜的側臉,注意到了她的用詞。

她會找人過來,而不是親自過來。

一句話的時間,宋秘書已來到了他們麵前。

言晏將手裡的包抵給宋秘書,左手也搭上了他的手臂,沒有去看男人的表情,“在你簽字之前的這段時間我會搬去姑姑的公寓住,你什麼時候簽好字了,我會再過來辦剩下的手續。”

說完,聶南深看著她整個人就在宋秘書的攙扶下一步步毫無留戀的朝門外走去。

似乎一切都是有備而來。

就在女人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聶南深才淡淡的開口,麵無表情,低啞清冷的嗓音似乎不帶任何情緒,“要淨身出戶嗎?”

言晏腳步一頓,剛才宋秘書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門,此時可以看到從門外飄進了些許細雨。

“說來這個家似乎也沒有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女人溫靜的嗓音都像是染了潤雨一般,細軟綿長的平靜,“淨身出戶,也沒什麼不可以。”

上流社會有太多哪怕婚姻不和睦但也不願意離婚的家庭,畢竟對於那些上位者來說不管是在名譽損失上還是財產分配上隻要掛上離婚這兩個字都會有不少的損失。

不過好在,第一條上他們的關係沒有多少人知道,至於第二點,她還沒有天真到離婚還要和他分割財產。

說完她抬腳又要走。

“所以,”聶南深不疾不徐的將手插入褲袋,看著女人逐漸離開的纖瘦的背影,薄唇噙著弧度,“白給我睡這麼久?”

宋秘書在一旁,一下皺起眉頭。

言晏搭在宋秘書臂上的手指也一下子握緊,她閉了閉眼,既然都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也懶得和他糾結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聶南深低頭慢條斯理的理了下襯衫袖口,不急不緩的開腔,“那當初我賠上的三個億,你打算怎麼還?”

腳步還是停住了,有那麼一瞬,言晏甚至懷疑是不是她聽錯了。

那三個億?

言晏轉過身來看著對麵站著燈光下氣勢倨傲的男人,目光一下就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那三個億是我用來換一個聶太太的,”聶南深掀眸看了眼女人停住了的身形,抬腳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鹹不淡的勾起唇,“你要和我離婚,那你覺得我的這筆損失該怎麼算?”

俊顏乾淨儒雅,低徐的笑聲中卻染著某種雅痞氣。

近在咫尺的距離,隻要一抬頭就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毫無瑕疵的俊臉,重重的壓著她的呼吸,但此時仿佛過往一切的偽裝都在那張臉上被撕下了麵具,露出了原本就屬於這個男人骨子裡的乖戾。

言晏當即就被氣笑了,“聶南深,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夠掉價了,”她的眼睛裡迸出濃稠的諷刺,紅唇染著冷笑,“我淨身出戶不說,還白搭了自己一年的時間浪費感情浪費精力,你至於這麼沒底線?”

原本就隻是離個婚而已,她本意就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不管怎麼說好歹夫妻一場相處了一年時間,她想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情的成分在,多多少少的感情還是有點的,他現在給她提那三個億?

宋秘書原本隻是這一旁安靜的等著,此時也忍不住出聲,“聶總,您彆忘了,當初關家是因為誰才走到這一步的,”他看著男人慵淡的神情,蹙眉同樣冷聲道,“您這麼做,未免太不道德了。”

他在關氏做事已經有了些年頭,對於麵前的男人雖然說不上有多了解,但也談不上一無所知,印象中家喻戶曉的紳士模範,各路名媛千金的夢中情人。

早些年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個秦思硯沒有過其他女人,不論是在各路傳言中還是偶爾的接觸下給人的印象都是那一派的翩翩公子範,如今說出這種話來為難一個女人,連他都覺得這不該是一個男人該做出來的事。

聶南深卻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是覺得好笑,“道德?”他好整以暇,看上去慵懶而隨意,“你們既然都知道是我做的,總該不會認為我會因此而感到抱歉或者愧疚?”

言下之意就是,他既然做了,就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損失。

“你!”言晏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當初確實欠了他那三個億,可那前提是那時候她並不知關家出事是因他而起。

現在這算什麼?

她之所以沒有打算繼續追究關家當初出事的真相,不過是她清楚關家的事已定型,哪怕她再做什麼對現在的她和關珩都不會有太多的改變,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從聶南深那裡討到什麼好處。

況且再說難聽一點,那時候他花下三個億買下關氏的最終目的也不過是打算將其賣給樊家的手段罷了,言晏原本以為一個離婚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結果現在自己還倒欠下三個億的巨債?

她簡直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無恥到這種程度!

三個億,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她根本不可能還得起。

聶南深似乎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她的答案,燈光下身姿挺拔欣長,薄唇噙著笑,一雙深色的眼眸始終注視著她。

言晏用力的閉上眼,頗有種無賴般的咬牙吐出三個字,“我沒錢。”

眉梢欣然挑起,“沒錢?好說。”聶南深彎下腰,手指愛戀般的撫上女人怒意橫生的臉蛋,語氣也一下子溫柔下來,目光粘稠的落在她身上,繾綣深沉的不舍,“言晏,你知道我要什麼。”

他要什麼?不離婚嗎?

宋秘書緊擰著眉上前一步,正好將言晏半個身子擋在了身後,不悅道,“聶總何必強人所難。”

聶南深不惱也不怒,掀眸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將手收回褲帶裡,懶懶泠泠的嗓音跟著響起,“大概這就是我這種人為數不多的愛好。”

宋秘書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順勢看了一眼身旁已經被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的女人,挺直了背脊方不緊不慢的道,“這筆錢,事後自然會算到關總頭上。”

聶南深眉間一沉,英俊淡然的臉色一下變得麵沉如水。

言晏也詫異的看向宋秘書,關珩現在的情況,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宋秘書隻朝她安慰的笑了笑,“如今關總已經拿回了曾經屬於關氏的部分股份,再加上柏林那邊公司的收益,三個億雖說不是筆小數目,但也不是完全還不起。”而後對上聶南深看過來的視線,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從容不迫的開口,“我想比起那點錢,關總應該更在乎小姐的想法才是。”

聶南深狹長的眸子眯起,深處有寒意凜冽而過,倒是頭一次認真的打量著這個號稱關珩左膀右臂的男人,薄唇掀起不帶任何溫度的弧度,“是麼,”目光轉向沒有再出聲的女人,又似覆了一層意味不明的暗色,“那言晏你覺得呢?”聶南深的態度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他原本以為言晏多少會有些猶豫,但女人的回答比想象的還要乾脆利落。

“也好,”聶南深看著她那張乾淨不帶任何妝容的臉在燈光下熠熠生動,清脆悅耳的聲音與屋外的雷雨聲交織在一起,然後半點留戀都沒有的對他道,“既然要斷,那不妨就斷乾淨一點。”

………………

雨勢漸大,車子行駛在無人的街道上,積水的地麵濺過一排水花。

豆大的雨水落在車窗上,雨刮器來回不斷的摩擦在擋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從彆墅出來後,宋秘書一直保持著平穩緩慢的速度行駛著,他看了一眼副駕駛上從上車後就沒有說話的女人,半邊臉側向窗外,黑長的發垂著肩頭,看上去安和而恬靜。

今天下午他接到言晏讓他過來接她的電話時,他其實大概已經猜到了一些。

如果不是到要離婚的地步,依言晏的性格也不會選擇要搬出銀南彆墅,但她一向獨立,哪怕做出了這個決定,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讓關珩知道,可是今天他親眼看到走到這一步……說實話他是沒有預料到的。

“宋秘書。”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宋秘書一下就收回了視線,鏡片下的眼睛看著前方,“關於那三個億的事,我回頭會向關總彙報,小姐你不用擔心。”

女人依舊看著窗外,語氣淡淡的沒什麼波瀾,“好。”

她和聶南深準備離婚的事,關珩遲早也會知道,這個時候不過是早一點的晚一點罷了。

車內無光,宋秘書看不清她此時是什麼表情,斟酌著開口,“小姐你……還好嗎?”

“嗯?”

言晏若無其事的回過頭來,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宋秘書抿了下唇,餘光看了女人一眼,低聲的道,“我看您從彆墅出來之後……似乎不大開心的樣子。”

言晏怔了一怔,而後突然笑了一下,“有什麼不開心的呢,”重新看向窗外落下的滂沱大雨和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倒影,聲音風輕雲淡的飄渺輕淡,“原本就不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婚姻,早點結束對他對我來說,都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你們……畢竟也做了一年的夫妻,”宋秘書注視著她的表情,“難道您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言晏睫毛細密的動了一下,沒有多少血色的唇漸漸抿起,好半天才道,“有沒有,事情已經這樣了。”

已經這樣了,哪怕不離婚,他們之間也不可能再相安無事的繼續過下去。

宋秘書看著女人已經垂下去的眼睫,她沒有再說話,似乎所有情緒都被掩藏在那雙墨色的眼眸中。

是的,她看上去沒有不開心,但是……好像也沒有多開心。

夜色漸深,空蕩的客廳裡安靜得隻有鐘表指針走動的聲音。

麵前的茶幾上擺了一瓶快見底的紅酒,透明的紅酒杯在男人修長分明的手指下微微蕩漾出妖冶的色澤,半個身子靠在沙發裡,淺色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正好露出男人古銅色性感的鎖骨,看上去有些淡漠的懶散。

秦思硯在書房裡簡單的洗了個澡,讓餘媽幫她烘乾衣服換好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客廳沙發裡坐著的男人。

燈光在這樣的夜裡依然明亮,但這樣的明亮卻愈加烘托出男人看上去格外寂寥的身形。

半瞌著眸看著酒杯裡暗紅的液體,側臉淡漠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以至於她從樓上下來男人也沒察覺到她的出現。

秦思硯走過去,看了一眼男人手邊已經快空了的酒瓶,放輕了聲音,“南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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