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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不至於絕情到要一把火燒死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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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興趣繼續和她談詹聿的事,說話間池騫沒已經來到了床前,低頭去看她從肩到手背三三兩兩纏著的繃帶,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傷得不輕?”

他就在床邊坐下,伸出的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看似溫柔,但路潞看不出來男人眼底壓著的到底是真的心疼還是彆的什麼。

話題說到這兒,她也沒必要再和這個男人端著,抽出了自己的手,像是怒極反笑,“池當家的,就算是我甩了你,你也不至於絕情到要一把火燒死我?”那諷刺的意味就差沒寫在臉上了,“雖然知道你手段一向不算光明,但也犯不著卑鄙到這種程度?”

自問她一向低調,回江城後也沒得罪過什麼權貴,況且像那種堪稱專業級彆的職業殺手一般在行業裡也是有自己的規矩,不是光有權勢錢財就能買通的,僅憑這一點就實在很難讓她不懷疑到這個男人身上。

近距離看,女人笑著的眸底冰涼得毫無溫度。

池騫沒也不怒,修長的手指捏上女人的下巴,微眯著眼徐徐低笑,“當著我的麵和彆的男人眉來眼去,那把火怎麼就沒燒死你,讓你在這裡這麼礙眼呢?”

“說話還這麼難聽,”池騫沒低頭湊了過去,唇畔的呼吸都落到女人臉上,親昵曖昧,“怎麼,迫不及待的甩了我是想和他在一起?彆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路潞像是覺得好笑,“人家詹聿一沒對我表白,二沒做出超過朋友之間的逾越舉動,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上男人冷意彌漫邪佞肆意的眸,明豔的五官嫣然笑開,“不過當家的你這麼一說倒還提醒我了,詹警官是重案組大隊長,又是詹家二少,人也長得帥氣,還那麼有正義感,貌似哪方麵都不比聶公子不比你弱?”

女人歪著腦袋,幾分俏皮幾分嫵媚,眼底噙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挑釁,“這樣想想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下巴一陣劇痛,男人森冷的嗓音咬牙切齒得仿佛恨不能捏斷她,“我看你是真想死。”

路潞不鹹不淡的冷笑,“說得好像真與你沒什麼關係似的,”盈盈笑聲仿佛像淬了冰一樣的冷,“你敢說人不是你找的火不是你放的?”

“對付你,需要用到職業殺手?”男人顯得格外輕描淡寫,貼在她唇邊不過一指的話語宛若情侶之間最親昵的蜜語,“我是說過讓你選擇死還是繼續跟我,可是你怎麼就沒想過,這個選擇原本就隻有一個答案呢?”

那薄弱溫熱的呼吸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層戰栗,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這麼舍不得我?”她似乎有些意外,但臉上半點意外的影子都沒有,緋紅的唇勾著染染的笑,“可是我怎麼就不信呢?”

明豔逼人的五官連笑容都帶著攻擊性,這女人骨子裡的刻薄冷漠生來就要比彆人過之不及。

池騫沒笑了一下,“現在整個江城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英俊的輪廓處處彌漫著居高臨下的猖狂乖戾,“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話剛說完,男人眸子就眯了一下,唇畔弧度也逐漸陰冷。

不,倒是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這麼近的距離,路潞幾乎是一瞬間就捕捉到了男人的神色變化,也很快反應過來。

她就算了,彆墅內還有個關言晏,整個江城敢這麼明目張膽跟他們二人對著乾的,還有一人。

“不是你就算了,”一絲不著痕跡的寒意淩冽而過,路潞斂下眸,似乎沒了興致繼續和他談論這個話題,“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池騫沒看著女人表現得興致懨懨就要閉上眼休息的臉蛋,好半天才淡淡的開腔,“如果你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你最好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該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案件本身如何,池騫沒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淡淡的睨著她,“我是說,你們是怎麼從那人手中逃過一劫的。”

那天在江城發生的事,過程的大概他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至於細節,也隻有她們幾個當事人知道。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能在一個職業殺手前活下來,這點本身就很值得人懷疑。

“不知道啊,”女人翻了個身,懶懶散散的腔調沒有太大情緒,“大概是以為我們兩個都死了,看火燒得越來越大就逃了,那時候誰還有心思管我們的死活。”

………………

兩天後,詹聿約了人下午會過來給言晏和路潞錄口供。

那天出現在關園的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查到了,不出所料正是幾個月前一直被通緝的職業殺手,身上背著幾條雇凶殺人的案子,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之前就被通緝了一段時間但一直都沒有找到,這次之後又再次消失了蹤跡,就算詹聿加派了人手要想在短時間內抓到難度也不小。

至於作案的動機,恐怕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知道。

言晏吃過早餐之後就坐在床上看著前幾天安蘇帶過來的書,聶南深這幾天不知是工作忙還是在調查這個案子,這次沒等她吃完早餐,接了個電話之後就離開了。

十點左右,房門被敲響。

喬秘書起身去開門,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人有些詫異,“路小姐?”

“我來看看關小姐怎麼樣了,”路潞精致的五官笑容溫婉十分客氣,“她在嗎?”

“在的在的,”對於這個聽說是救了她們總裁夫人一命的女人,喬秘書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側身讓開路,“您裡麵請。”

從聽到喬秘書那聲稱呼的時候,言晏已經從書本裡抬起了頭來。

身姿欣長窈窕,氣勢明豔從容的女人穿著一身休閒卻卻不失時髦優雅的長裙,波浪形的茶色長發像是微微打理過的披散在肩頭,沒有上妝的臉蛋透著一種純天然動人心魄的美麗,看上去精神十足。

如果不是她身邊還有一個助理扶著的話,言晏幾乎會認為她已經完全恢複了。

她臉上沒有太意外的表情,微微朝她笑道,“路小姐。”

路潞一進來就看到了打著石膏躺在床上的女人,微微擰起眉,“看起來你似乎傷得很嚴重。”

她一能下床就過來了,倒是沒想到她幾乎傷到了不能行動的地步。

關於病情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問起,言晏隻是隨意道,“骨折了而已,倒是你,”看了眼女人的模樣,疑惑道,“能出院了?”

她知道路潞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光那槍傷想想就不是短短幾天就能恢複的。

“沒呢,”路潞由助理扶著在原地走了走,慵淡的道,“患者服太醜了,不大符合我的風格。”

說話間喬秘書已經挪了張椅子過來,路潞道了聲謝謝才坐下去,雙腿交疊,一隻手放在扶手上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這間與她風格有些差距的病房。

言晏看著那似乎對她這間病房表現得很滿意的女人,合上手裡的書本,然後才對一旁的喬秘書道,“你先出去吧。”

喬秘書看了她們一眼,“好的。”

路潞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的喬秘書,淡淡的一個眼神,緊接著扶著她手臂的女助理也跟著退了出去。

“不愧是聶太太,”房門關上,女人清淺的嗓音跟著淡淡的響起,“這病房是要比我那間陰沉沉的好上不少。”

“你現在是警方的保護對象,自然不能太高調。”

聞言路潞才不鹹不淡的收回不斷打量的視線,臉蛋掛著淺淡的笑意看向一直盯著她的女人,話鋒一轉,“今天下午詹聿會帶人過來錄口供。”

女人唇邊掛著不深不淺的淡笑,似乎剛才的豔羨也不過隨口一提。

路潞會來找她,言晏並不意外,隻是挑在錄口供前……

言晏手指撫著質地極好的書殼,目光卻是落在路潞的臉上,同樣微微的笑著,“看路小姐的身手,確實不像一般人。”

“你知道像我這種年輕貌美有名氣的女人很容易被一些變態盯上,”她神態自若,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垂下來的長發,悠悠的道,“學點防身術不是壞事。”

防身術?

言晏不自覺的低笑了一下,看上去端莊而溫婉。

能在身中兩槍的重傷下壓製住一個職業殺手,這點恐怕連在部隊呆過好幾年的安蘇都做不到。

路潞不知道她那笑是什麼意思,臉上的笑意淡了淡,語氣很平靜的彎唇淺笑,“關小姐,誰都有那麼點不為人知的過去,不是嗎?”

那模樣看起來,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在此之前已經說過了什麼,溫靜的眸下噙著耐人尋味的神色。

外界有傳聞,不少人都在說路潞這個以鋼琴家出道的後起新秀和曾經的江城第一名媛十分的相似。

同樣溫婉的氣質,姣好的麵容,雖然一個清秀絕倫觸不可及,一個溫婉嫻靜高不可攀,但兩人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天之驕女的姿態,驕傲之下傲慢又清冷。

一開始言晏也這麼認為。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那麼一兩個相似的人不算奇怪,但相似不代表相同。

這麼多年不管是出生名門還是後來的嫁給聶南深,言晏真正見過羨慕她的嫉妒她的不是沒有,隻是前幾次的見麵相處,這個女人每次都總是口口聲聲說著羨慕她,但有時候她從那眼中,看到的隻是平靜的一片,彆說羨慕,就連多餘的波瀾都沒有。

路潞給她的感覺,更多的像是在那端莊矜持下刻意隱藏了另一幅麵孔。

正如……她那天在關園看到的一樣。

言晏笑了笑,“叫我名字就好。”

她重新打開手裡的書本,看著上麵的文字淡笑著道,“說來在彆墅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抬起頭來,朝她說話時溫靜柔婉的嗓音很動聽,“什麼話該說不該說,我有分寸。”

路潞挑了挑眉。

她一向是很會拿捏人心的那一類,關言晏會是這個態度,她不算意外。

站起來,回了一個標準而簡單的笑容,“多謝了。”

她做事一貫利落乾脆,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道完謝後抬腳就朝門外走去。

言晏看著女人轉身離開病房的背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書頁上,秀氣的眉也漸漸蹙了起來。

對於路潞的事,她其實沒有多大興趣知道也沒有心思去打聽,隻是詹聿對她……

夏天的陽光很好,縷縷金色從窗外透進來,不會感到熱但是很溫暖,從窗戶看出去就能看到院子裡綠蔭蔭的草坪和種著的梧桐樹。

下午四點的時候,詹聿還沒有過來。

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坐在床頭低頭看著書的女人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後又靜靜的將視線垂了下去。

由於在病房這樣安靜的環境裡她不大喜歡吵鬨,所以手機調的是震動,沒多會兒那聲音就停了,喬秘書在一旁默默看著那暗下去的屏幕,心裡默念了三秒,就在最後一聲還沒落下的時候,自己的手機毫不意外的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床上專注認真得仿佛沒有察覺到這邊動靜的女人,默默摁下了接聽鍵,臉上掛上標準的秘書微笑,提高了嗓音道,“聶總。”

言晏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喬秘書坐得端正,看著沒有動靜的女人,一板一眼的語氣像是在彙報工作般,“夫人在看書。”

那邊說了兩句,她繼續道,“好的。”

然後站起來,將手裡的電話朝床上的女人遞了過去,降低了聲音恭敬而小心翼翼的道,“夫人,聶總讓您聽電話。”

言晏沒有抬頭,或者說視線都沒從書本上離開過,順手就拿過電話貼上耳邊,淡淡的嗓音很平常,“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嗯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喬秘書擯著呼吸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大概已經能夠想象到男人在那邊的臉色。

她不接他的電話,但是打給喬秘書她還是接了。

男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有些低,“在做什麼?”

“看書。”

那邊沉默了兩秒,“晚上想吃什麼?我讓餘媽做好帶過來。”

這時候過了中午,下午飯點也還沒到,言晏眼風也未動,隻是淡淡的問,“有什麼事嗎?”

這幾天他偶爾也會在工作之餘抽空打電話過來,她想接的時候就接了,不想接就像剛才一樣權當沒看見,但一般接了他自然不會問這麼毫無營養的問題。

“我這邊有點事,今天會晚點去醫院。”

聶南深聲音有些沉,又像是擔心她會生氣,雖然這段時間可能她也並不想他過去。

病房內很安靜,聽著男人那邊似乎有點吵的聲音,言晏低頭看著書頁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個到嘴邊的好字,開口就變成了,“在應酬嗎?”

“不是,”這次男人回答得很快,“騫沒這邊有些關於案子的事消息,我隻是過來看看。”

也是,一般的應酬都會挑在晚上,現在才四點過。

“好。”

過了一會兒,那邊似乎沒有掛斷的意思,“還有什麼事嗎?”

“詹聿過來錄口供的話,如果有什麼想不起來的就不要去想,知道嗎?”

“嗯。”

剛應了一聲,門就被敲響了。

言晏抬起頭來,“詹聿來了,沒什麼事的話就掛了吧。”

“好。”

手指掐斷電話,言晏看向走進來的詹聿和跟在他身後的兩名警官,臉上帶起笑,“來了。”

原本詹聿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但是後麵好像需要先給路潞錄口供,所以把時間推到了四點。

“嗯。”

詹聿看了一眼病房內除了言晏和看護喬秘書三人,有些意外,“聶南深呢?”

最近他其實很少過來,但幾乎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個男人。

言晏笑了笑,“錄個口供而已。”

意思就是,他在或者不在沒有什麼區彆。

詹聿看著女人神色淡然的臉,也沒有在這上麵多聊,把錄口供的另外兩人叫過來,又讓喬秘書和看護出去等著,然後才道,“那好,開始吧。”

………………

名爵貴賓區包房外的走廊,聶南深低頭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一陣失落的自嘲蔓延在心底。

推開包房門走進去,男人徑直到沙發上坐下。

麵前正好已經倒滿了一杯酒,聶南深端起來就一飲而儘,直到那辛辣的味道一下從喉口滾入腹中,那道纏繞在心尖淡漠而疏遠的聲音才稍微消散了些。

但語氣中還是壓抑不住煩躁,“說吧,你那邊查到什麼了?”

梁元池騫沒各坐一方,前者看著男人不大好看的臉色,大概就猜到那通電話他打給了誰,後者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溫不火的嗤了一聲,“把爛攤子甩給我,你這口氣倒還真不客氣。”

聶南深掀眸看了他一眼,也沒在意他話中的諷刺,捏著眉心,“你要攬關珩那邊的爛攤子我也不攔你。”

池騫沒也喝了一口酒,繼續不鹹不淡的諷刺,“又是姑姑又是侄女的,倒是難為你了。”

“有話快說,沒話我走了。”

聶南深不耐煩的站起來,看樣子真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你猴急著趕回去人家還不一定想見到你。”池騫沒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手就把一遝文件丟到了桌上,“一個小時前,警方的人給路潞錄了口供,這是備份,自己看。”

梁元有些詫異的看著桌上那份文件,也就是說,詹聿的人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搞了個備份出來?

聶南深站著沒動,倒是梁元看了兩人一眼,伸手拿了過來,池騫沒點燃一支煙淡淡的開腔,“我想看了這份口供,你應該就能知道凶手的目的了。”

聶南深淡淡的看著梁元打開文件袋,似乎也沒什麼興趣,“對方難道不是衝著路潞去的?”

所以他才會一開始把事情交給池騫沒,而他需要的隻是找出凶手而已。

梁元不愧是江城第一大狀,幾頁紙張半秒不到的時間他就瀏覽了個大概,臉色逐漸凝重,“南深,”他將文件都遞了過去,“我覺得你還是看看比較好。”

病房內。

攝像頭對著床上的女人,詹聿負責在一旁提問題,另一名警官則拿著筆在記錄,在談到某個點的時候,負責記錄的警官突然有些疑問,“關小姐,您剛才說是因為需要和路小姐談關園彆墅的買賣問題才應約去了關園,”那警官翻著另一份記錄著路潞口供的資料,“可是就剛才路小姐的口述裡說她是因為收到了一份寄給您姑姑的資料需要交還給你們,所以才會叫您過去?”

“嗯,”言晏點頭,“之前接到電話的時候是在談買下關園的事,不過資料是後麵她才給我的。”

詹聿皺了下眉,之前一直沒聽她提到過,“是什麼資料?”

言晏搖了搖頭,“不清楚,我還沒來得及看,彆墅突然就停電了……”

那時候彆墅突然停電,又接到了關珩的電話,緊接著她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槍聲,一片漆黑裡她壓根沒看到資料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後麵也直接將這件事給忘了,如果不是突然提起,她甚至想不起路潞那天給過她什麼東西。

詹聿和那名警官對視了一眼,言晏看他們疑惑的表情,下意識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那資料什麼樣子?你當時收到放在哪裡了?”

“好像是一個牛皮包裝的文件袋,”她認真回憶了一下,“不過後麵聽到槍聲的時候我就上樓了,應該就在客廳的桌子上。”

話音剛落,那名警官就沉著聲音對一旁的詹聿低聲道,“詹隊,在現場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文件袋,也沒有在關園找到任何有提到關家的資料。”

關園被燒得不少,但恰好一樓客廳和書房都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如果有,那他們不會沒有找到。

聽著他們的談話,言晏也擰起了眉。

原本那份文件她就沒有多在意,但是那天好像聽路潞說裡麵有提到關家和聶家……

言晏背脊一僵,似乎猛然間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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