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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她下意識以為他不會拒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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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垂著眸,語調比平常不覺低了很多,“下午沒有。”

“那好,”關珩態度一如往常,淡淡的囑咐,“需要的東西我已經讓宋秘書準備好了,明天中午你吃完飯和聶南深一起過來。”

言晏閉上眼,好半天才道,“好。”

掛了電話,屋內一下安靜下來。

閉上的眼緩緩睜開,言晏看著日曆上的日期,有個不明顯的標注,久久挪不開視線。

聶南深推開門一眼就看到雙手支著額頭垂首在桌前不知在思考什麼的女人。

從進門這個角度看不見女人的臉,但又好像因為太過認真,導致他走進來都沒有發現。

他彎腰,將女人的筆從手中取下,俯身從身後將她抱住,“在想什麼?”

言晏有一瞬的僵硬,更準確的說,更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聶南深很輕易就感覺到了,但也沒說什麼,在她嘴角親了下,柔聲道,“時間不早了,去睡覺?”

她抬手捏了下鼻梁,又重新拿起筆,“後天就要交報告。”

聶南深眉心一擰,“不缺這幾個小時。”

說完,伸手就將她從位置上抱起來,大步朝外走。

言晏雙手搭在他肩上,男人身上還有剛沐浴完後的須垢水的味道,將他身上一貫帶著的煙草味都驅散了很多,絲絲鑽入鼻尖麻痹著神經,也好像將心底那點不適驅散了去。

“聶南深,”她閉上眼,將腦袋靠在他肩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我……明天有事。”

“什麼事?”

男人將她抱回臥室放到床上,隨口一問。

言晏看著他轉身回去關上房門,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明天中午我去找你,下午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像是生怕他拒絕,所以用的都是疑問句。

聶南深關上門重新折回來,在她麵前蹲下,笑了笑,“什麼地方,這麼神秘?”

她看著男人五官溫和的臉,“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他很容易就答應了,“我去給你放水,洗完澡睡覺。”

言晏臉上牽出了一個笑容,回了一個好字,然後也起身去拿換洗的衣物。

夜色彌漫星空,窗外僅有微薄的月光滲透了進來。

屋內的燈已經關了,整個房間都像是被壓上一層透不過氣的黑暗,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逐漸變熱的原因,言晏一整晚沒有完全睡過去,但也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渾渾噩噩的輾轉反側。

直到模糊間,好像被攔入了一道懷抱,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那混亂的意識才漸漸沉下,呼吸逐漸平靜,不知什麼時候才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言晏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聶南深已經去上班了。

她從樓上下來,餘媽剛擺好桌上的早飯,“太太起來了,”見她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架勢,連忙開口,“先生說您昨晚睡得不太好,特意讓我給您準備了小米粥。”

餐桌上擺著一碗粥和幾道小菜,言晏剛準備出門的腳步頓了下來。

其實她今天是沒什麼胃口的,但聽餘媽這樣說,還是坐下來吃了一點,“餘媽,今天的午飯和晚餐都不用準備了,我和聶南深在外麵吃。”

“哎。”

餘媽也看出來她沒什麼胃口,也沒多勸,看了一眼女人今天的穿著,順口問了一句,“太太今天是要和先生去參加葬禮嗎?”

言晏正在吃東西的動作一頓。

餘媽見她垂著眸沒有說話,懂事的沒有再問,借口一句轉身進了廚房。

應該是很重要的人,才能讓太太穿得這麼隆重吧?

言晏吃完早飯就去了學校,早上滿滿的四節課,下課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今天是陳叔送她過來的,上車之後直接讓陳叔將她送到wk樓下。

她來這邊的次數也不少了,雖然還沒有對外界正式公布,但前台的人基本都已經認識她,所以沒有任何阻礙的就上到了頂樓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正是午休的飯點時間,在秘書室內剛約好人準備一起去吃午飯的喬秘書見她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上去,“夫人,您怎麼過來了?”

“我找聶南深。”

喬秘書一向對他們這個總裁夫人畢恭畢敬,雖然他們公司有不少人並不看好這對夫妻,但隻有她知道,這個總裁夫人在他們boos心裡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當即立馬應道,“好的,聶總就在辦公室,我帶您過去。”

言晏看了她身後的其他幾個小助理一眼,笑了笑,“不用了,你們去吃午飯吧,我自己去就好。”

“這……那好吧。”

她也是餓得不行了,反正這會兒總裁夫人都過來了聶總肯定是要一起出去吃飯的,應該也沒什麼使喚他們的,於是帶著人一起出了秘書室。

言晏抬起步子往辦公室的地方去,最後停在門口。

“硯硯,胡鬨也要有個限度!”

言晏抬起手剛轉動了門把,屬於男人的怒吼聲突然刺入耳膜,那聲音中的怒意幾乎讓她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辦公室和秘書室大概十來米距離,秘書室的人一走就顯得走廊上格外安靜。

她的動作就這麼僵住。

落地窗前,男人背對著辦公桌的身影挺拔,手裡握著手機,“你和他談戀愛我不反對,但是你想嫁給那個男人,想都不要想,”嗓音低沉,“這件事彆說是我,老爺子和媽都不會同意。”

電話那頭同樣傳出女人慍怒的嗓音,“你都能和關言晏結婚,為什麼我就不能嫁給景旭?”

聶南深看著窗外,眸裡沁出濃重的墨色,“這是兩碼事。”

“總而言之,這件事我會親自給媽和爺爺說,你不用插手,更何況我已經接受他的求婚了。”

那邊說完,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聶南深握著手機,力道大得像是要生生將手機扳斷,英俊冷毅的輪廓更是顯得無比陰沉。

過了一會兒轉身走到桌前拿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手裡重新撥出了一個號。

“派去羅馬的人盯緊點,彆讓她摻和進來。”

那邊剛給了回應,辦公室的門就從外麵被人推開了。

言晏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長裙,胸口彆了一支彆致的白色胸針,長發也綰了上去,精致而一絲不苟的站在門口,手還維持著推開門的動作。

聶南深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人,像是意外她會在這裡,“怎麼過來了?”

說話間看了一眼外麵沒人值班的秘書室,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掛掉電話朝她走過去。

“來了多久了?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聶南深抬手摸上她的臉,低聲的語氣還算溫和。

“剛到,”言晏看了一眼他手裡握著的車鑰匙,清秀的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收拾好了嗎?”

聶南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昨天不是約好了今天一起吃飯嗎?”

他像是現在才想起來,緊擰的眉像是在懊惱,“抱歉,今天有點忙,忘了這件事。”

看著他這明顯就是要出門的架勢,她似也不在意,上前挽上了他的手,“沒事啊,我已經訂好了位置,下午一起去……”

“抱歉言晏,”話還沒說完,聶南深就拉住了她,言晏疑惑的抬起頭,發現男人俊朗的眉從她進來開始就一直緊擰著,“我臨時有點事需要處理,今天不能和你吃飯了。”

她臉上笑容不變,“我以為你這麼著急出去,是要和我一起。”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手機,淡淡的開口,“什麼事這麼重要,需要你親自去處理?”

男人隻是蹙著眉,“有點急事,”像是擔心她生氣,低聲哄道,“要不我打電話叫安蘇過來陪你?”

她其實很少中午過來找他吃午飯,但在過去的一年裡,除了最開始經常吵架的那段時間,隻要她過來,不管有多忙的事他也從不會拒絕她,頂多工作沒做完會讓她多等一會兒。

大概是有了之前的那些,所以她下意識以為他不會拒絕。

“這樣啊……”女人像是有些糾結,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最後漫不經心的衝他笑道,“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結束啊。”

聶南深看著她,“言晏。”

她對上男人的視線,依舊是笑著的模樣,“所以還是不能去嗎?”

“我叫安蘇過來。”

言晏看著他,挽著男人的手指以極小的弧度收緊了些,然後又緩緩鬆開,最後放下垂到身側,“不用了。”

她斂下眸,視線落在乾淨的地板上,臉上的笑容幾度掛不住,“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言晏……”她表現出來的情緒這麼明顯,聶南深不可能看不出來,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解釋什麼,“我送你下去。”

聶南深伸手就去牽她的,走了沒兩步,言晏突然停了下來,“你不是有事嗎?”

聶南深也跟著停下,低頭看她。

“我和陳叔一起過來的,你不用管我。”

女人乾淨的五官恬靜,重新掛著淡笑,杏眸也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好像他沒有陪她吃飯,她也沒表現出多麼不高興的情緒,頂多有些小失落。

這個念頭一出來,聶南深覺得胸口像是突然被什麼堵住了,悶得發慌。

他固執的沒有鬆開她,“我送你下去,耽誤不了幾分鐘。”

這次言晏沒再開口,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樓上到樓下的距離,確實耽誤不了幾分鐘。

聶南深將她送到陳叔車上後囑咐了兩句,才轉身去了停車場。

言晏坐在後座,看著男人折回去的背影,步伐都顯得匆忙。

心底遲來的漫過一絲自嘲,明明是他說的耽誤不了幾分鐘,可是為什麼看上去連這幾分鐘像是在浪費了他原本很重要的時間?

“太太,我們要回彆墅嗎?”

陳叔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小聲的問。

聶南深差不多已經進了公司大廈,她收回視線,臉色平淡得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你下車先回去吧。”

“啊?”

在陳叔不明所以的時候,言晏已經下了車,“回頭給先生說我去見姑姑了。”

“可是這……”

他看著女人直接繞過車頭走過來,最後也隻好無奈的跟著下車,為難道,“太太,先生說了您要去哪兒讓我送您……”

“不用了,”言晏打開車門坐進去,淡淡的道,“如果後麵他問你,照我說的就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陳叔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也隻是個司機,左右不了什麼,最後也隻能將車鑰匙交給她,“那太太,您小心開車。”

言晏笑著接過鑰匙。

她還沒有打算……隨便帶一個陌生人去那個地方。

下午,普陵墓園。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陵園外,車內後座的女人正閉目養著神,前麵的宋秘書聽到車子引擎的聲音,看了一眼低聲提醒,“關總,是小姐到了。”

關珩睜開眼。

言晏剛停好車下來,關珩和宋秘書就從對麵走了過來,“聶南深呢?”關珩朝她車上瞥了一眼,眉心一皺,“他沒和你一起過來?”

言晏關上門,似不在意的道,“他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暫時脫不開身。”

“重要?”一聽到這個,關珩臉色徹底冷下來,“你和他既然結了婚,你父母就是他父母,有什麼天大的事能重要到連自己嶽父嶽母的忌日都來不了的?”

她一向知道關珩對聶南深有些不滿,但又不想因為這件事導致她對聶南深的偏見再加一層。

“是我沒告訴他,”言晏從後座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鮮花,十分乖巧的挽上關珩的手,“姑姑,你就彆怪他了。”

“你沒給他說?”關珩狐疑的看她,怒氣消了點,“為什麼?”

言晏漫不經心的聞了聞手裡的花,垂眸淡淡的笑,“應該……是覺得還沒到時候吧。”

視線看著手裡的花,又好像在看著什麼彆的東西,臉上的弧度最後還是一點點淡了下去。

剛才他接的那個電話……應該是秦思硯的吧?

關珩瞥了她淡靜的臉龐一眼,也懶得再說什麼,“現在都還沒到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冷哼了一聲,“如果你們之間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好,那不如趁早離婚。”

言晏低頭抿著唇,沒有說話。

又好像兀自在沉思著什麼。

宋秘書在後麵拿著東西跟在兩人身後。

墓地區的人一向不多,自從關家大少和大少太太去世之後,關家的人丁就隻剩關老爺和關珩關言晏二人,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一起過來,但如今連關老爺也離世,今年看上去就更顯得清冷。

墓碑建在偏裡麵一點的墓地區,日暮高照,越走到裡麵就越顯得沒有生氣。

突然,走在前麵的兩人停下了腳步。

宋秘書率先看過去,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

對麵,同樣穿著黑色調的男女剛好從那個方向走過來,男人矜貴冷漠,女人雍容優雅,見到他們同樣有一瞬的愕然。

這是自從一個月前那件事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前者麵無表情,後者在看到關珩的瞬間就彆開了視線,似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會遇上他們。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關珩自然沒有心思去揣測他們這個時候在想什麼,從嗓音到氣勢都透著一股冷漠鋒利的氣場。

一句話的時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她們麵前。

良黎同樣涼涼淡淡,“墓區不是你家建的,我們來不來跟你沒有關係。”

關珩看了她一眼,越過女人肩頭,兩束白色的鮮花就靜靜的躺在墓碑前。

她的臉色已經不是涼了,而是極其毫無溫度的冷,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宋秘書,把我哥和我嫂子麵前的臟東西清理了。”

她的語氣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語句更是帶著赤裸的攻擊性,良黎一下就怒了,“關珩你什麼意思!”

“樊天逸,把你女人帶走。”關珩直接繞過他們,語氣格外冷漠,“今天是我哥和嫂子的忌日,我不想有什麼不相關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一刻也沒在他們身上停留過。

本來良黎是打算走的,經過上次的事她已經不想和關珩扯上什麼關係,但是此時聽她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她就是她口中的那個臟東西一般,火氣也一下上來了,“關希辰也算是我哥哥,我來看他我有錯嗎?”

“我是該說你臉皮厚還是沒有自知之明?”關珩回過頭,毫不留情的嘲笑,語言更是鋒利得像把利刃,“從你被逐出關家的一刻開始,你就和關家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是在和誰攀親戚?!”

言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聽到這裡心臟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沉而重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過去。

“我說了那隻是意外……”

“我現在沒有心思和你吵,”關珩冷漠的打斷她,這次終於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眼神仿佛淬了冰,“樊天逸,有點自知之明就帶著你女人離開!彆臟了我哥的地方!”

平時也就算了,現在還敢在這裡說她曾經是關家的人?

關珩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從她出現在這裡,男人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在對上她冷漠的眼神時,隱藏在鏡片底下的眸色仿佛也暗了些許。

又或者那點不易察覺的情緒隻是錯覺,良黎還想說什麼,樊天逸已經拉住她的手,淡淡開腔,“走吧。”

言晏看了他們一眼,也拉上關珩的手,“姑姑,我們也走吧。”

關珩緊抿著唇,像是看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帶著言晏就往墓碑的方向去。

良黎和樊天逸一離開,這片區域就變得安靜下來。

宋秘書也照關珩的話把那兩束花拿走,換上了新的。

兩座墓碑挨在一起,言晏生來這副好皮囊可以說是完全遺傳了關氏夫婦優良的基因,這一點從墓碑上的照片就能看得出來。

微風拂過,吹散了地麵上的兩片花瓣。

黑色而端莊的兩道身影就這麼站在墓碑前。

“言晏,是姑姑的錯。”

關珩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與剛才和良黎爭鋒相對時的模樣仿佛判若兩人,“如果當年不是我太傻太自作聰明,你爸媽就不會在你那麼小的時候就離開你。”

女人短發下一貫不失精明冷豔的臉龐在夏日的陽光下顯得難得的柔和,還有愧疚和自嘲。

當年那件事,一直是關珩心中的一根刺。

她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會在這裡遇上樊家夫婦,關珩恐怕都不屑在這個地方提起他們。

“姑姑,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言晏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名字,貼著的照片,輪廓都能在她身上找出相似的地方,她淡淡的笑著,“更何況這麼多年,姑姑你一直有把我教得很好。”

她父母去世的時候,她實在是太小了,四五歲的年齡,唯一刻在腦海中的也隻有事故當天難以磨滅的畫麵,如果論感情,這麼多年關珩在她心中幾乎已經代替了父母的角色。

更何況她失去了父母,那麼關珩也同樣是失去了她重要的哥哥和嫂子,就這一點,關珩的痛苦一點不會比她的少。

………………

出了墓地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五點,斜陽從西邊灑下,冷清的道路都被灑上一層豔麗的顏色。

宋秘書先收拾好東西到停車的地方等她們,兩人一路閒聊著,不知怎麼就提到了關園的事,關珩看著前方的路,隨口問道,“我聽說關園當初被一個男人拍下了?”

言晏點頭,“差不多,不過現在已經被劃在一個叫路潞的女人名下了。”

“路潞?”關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就是最近在娛樂頭條鬨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女人?”

“嗯。”

言晏也不詫異為什麼關珩會知道路潞。

畢竟最近這一個月來,除了上次因為良黎的事鬨出了點風浪,後麵也沒什麼太大的新聞,直到前段時間,娛樂頭條上突然跳出路潞與池騫沒關係匪淺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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