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後來,無關風月無關你 > 116 聶南深,你惡不惡心

116 聶南深,你惡不惡心(1 / 1)

推荐阅读:

車最終停在詹聿住的小區。

高段位住宅公寓區,夜裡路燈敞亮,四周更是安置了無數個監控攝像頭,除了偶爾有那麼兩個視線盲區。

詹聿帶著安蘇上樓,下車前視線若有似無的往某個地方掃去,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帶著人往裡麵走。

路邊林蔭樹下,正好光亮照不到的某個地方,車內,旋轉式打火機內幽藍色的火焰亮了一下又自動熄滅,雪茄內燃起煙霧彌漫。

自始至終男人一雙陰鷙的眸都落在遠處那兩道身影上,被籠罩在黑暗中的五官冷硬,薄唇勾出某種陰鬱冷漠的弧度,“聶安蘇。”

隨著吐出的煙霧,三個字跟著無聲無息的漫了出來。

黑色阿斯頓停了將近二十分鐘,直到四周再次恢複了一片安靜,最後才驅車離開。

這場遊戲,才剛開始。

………………

言晏是被吻醒的。

今天白天陪安蘇逛了一天的街,確實有些小困,所以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已經小睡了一會兒,但也沒睡死到有人將她從車上抱回臥室也半點知覺也沒有。

她驀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正低頭深情吻著她的男人,這會兒就是有困意也完全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聶南深瞧著她醒來茫然的眸,低低的笑,“不裝了?”

她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唇又壓了下來,微啞的嗓音噙著並不明顯的愉悅,“那就繼續睡。”

讓她繼續睡的意思,就是他繼續吻。

見男人又湊了下來的臉,言晏的眼又睜大了幾分,“不困了不困了。”

她手忙腳亂的從男人身下爬出來,跪坐在床上望著他,捂著嘴連連搖頭。

聶南深站在床頭,也沒有再靠近,反而是看著她這呆萌的模樣竟覺得生出幾分可愛來。

他單手抄進了褲袋,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開腔,“幾個配合得倒是挺默契。”

言晏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麼,磕磕盼盼道,“有……這麼明顯?”

“你覺得不明顯?”

以前安蘇在他麵前可是從來不敢耍這些小把戲。

言晏當然沒天真到聶南深會察覺不出他們剛才在做什麼,“那……安蘇剛回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手指順了順剛才被弄亂的長發,“你彆把她管那麼嚴。”

其實聶南深也沒有把她管得很嚴,安蘇雖然有時候有些叛逆,但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自然也不會讓聶南深操心很多。

說著就爬到床沿,剛要下床,站著的男人已經俯下身來,一隻手扣上她的下巴,微眯起眸凝著她,低低的笑,“看樣子她在背後說了我不少?”

她似想了想,笑,“對啊,你和你小青梅的那些事兒我都知道。”

然後一把就將男人推開,也沒看聶南深的臉色,起身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往浴室去。

進了浴室打開暖氣,言晏看著鏡子裡麵無表情的女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才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撲了兩把冷水,將心底隱隱存在卻不明顯的煩躁壓了下去,轉身去放水泡澡了。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

言晏走出來,濕潤的發還滴著水,聶南深已經不在房內,往常一般這個時候他都在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

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臥室,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在車上眯了一會兒,這時候沒有太多的睡意,於是下了樓取了一瓶紅酒上來。

臥室有陽台,平時下午茶的時間她偶爾會坐在沙發裡看書。

這片彆墅區的住戶不算少,但這個時候大多都熄了燈,夜間看過去隻有極少的光亮和天空斑點的繁星,夜風陣陣吹過來很舒服,但也有種過度的寂靜。

四周一旦靜下來,就很容易想起一些往事。

手指沿著杯沿晃著緩慢的弧度,看著窗外的夜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於是她收回了視線,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隔壁書房還亮著的燈光。

她幾乎可以想到男人此時坐在書桌前工作的模樣。

她和安蘇說不同也沒什麼不同,說一樣到底也不一樣,都是承受過從小失去親人的痛苦,那些年就算她再討厭聶南深,也不可否認在聶父在去世之後他不僅承擔了一個兄長的責任,更將那份安蘇缺失的父愛也一同彌補了回來。

但她也不能說安蘇的童年比她幸福多少,畢竟安蘇經曆的那些事,如果放在她身上她也不一定能承受。

隻是偶爾還是會想,如果當年她的父母沒有離開,如果她的姑姑沒有出事,如果她姑姑的那個孩子沒有……

言晏看著杯中已經快喝完的酒,用力的閉上了眼,連著表情也寡淡了幾分。

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手扶上眉心,唇邊泛出苦澀,那麼多年的事,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了。

大概是安蘇回來,還是觸到了她心底的那片柔軟,連著對聶南深的那份,也軟了下去。

聶南深從書房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女人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一隻手搭在扶手上腦袋微微靠著,麵前的小幾上放著一瓶開過的紅酒和喝了一半的紅酒杯。

洗過的長發在風中已經乾了,發梢沿著那白皙的手臂垂到扶手上擋去了半張臉,微弱的燈光落在那張閉著眼而顯得恬靜的臉上,說不出的安靜美好。

薄唇浮現淺淺的弧度。

聶南深抬腳走了過去,在她麵前蹲下,本來是打算將她從沙發中抱起來,言晏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向他的眸中似還有點不明顯的醉意。

伸出手去撥開她額前垂下的發,嗓音像是浸染在風中的溫柔,“困了為什麼不去床上睡?”

女人長而卷的睫毛形成好看的弧度,有點半夢半醒的媚態,“等你啊。”

聶南深笑了笑,還是打算將她抱回房間,“回床上?”

她搖了搖頭,“想吹會兒風。”

初夏的晚風是最舒適的,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熱,撲入鼻尖甚至還有點青草的芬芳夜露的味道。

聶南深還是起了身,“我去拿條毯子過來。”

剛站起來還沒邁開步子,袖口就被一隻小手抓住,“你不陪我坐會兒嗎?”

聶南深低頭看過去,她大概是有些醉了,乾淨精致的臉蛋有些紅暈,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迷糊,但那隻握著他的手很用力。

他隻是去取條毯子而已。

言晏像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怏怏的收回了手,小聲的道,“那你去吧。”

語氣沒什麼抱怨的味道,但聶南深還是從那裡麵聽出了小不高興的感覺。

她身上的浴袍不算薄,晚上風大有些涼但也不至於會感冒,聶南深還是沒有去拿毯子,而是直接將女人從沙發中抱到了自己腿上,手指摸著她被風吹得涼沁的臉蛋,皺眉低聲的問,“心情不好?”

男人手上傳來的溫度很舒服,她不由將臉往上麵貼了貼,“沒有啊。”

視線掃了一眼茶幾上都快見底的酒瓶,語氣不滿的低叱,“沒有喝這麼多酒?”

她一向不屬於能喝的那一類,稍微喝一點就容易出汗,在這樣的晚上這樣坐著很容易吹著涼。

她垂了垂眸,“口渴了而已。”

說著一陣冷風吹了過來,言晏往男人身上靠了靠,閉著眼睛整個腦袋都倒在他胸膛上,像是這樣就暖和了許多。

她閉著眼自然看不到,男人從始至終鎖在她臉上的神情專注和眸底淺淺的柔意,連著在月色下的英俊淡漠的五官都柔和了許多。

長長的睫毛在乾淨的臉蛋上落下一片陰影,難得的乖巧恬靜,和她與詹聿時言笑晏晏的模樣截然不同。

聶南深單手摟著她的腰不讓她摔下去,另一隻手纏繞上女人柔順的發,好半天才開腔,眸色有些暗,“今天和詹聿聊什麼了,這麼開心?”

她像是有些困了,聲音都迷迷糊糊的,“你和安蘇啊。”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放低了聲音,“嗯?”

喝了點酒,她的臉有些燙,但風吹來還是有點冷,言晏往他很有溫度的胸前蹭了蹭,含糊不清的道,“我看書上說,女人好像都是容易嫉妒的生物。”

看著女人像個小貓兒似的往他懷裡鑽,聶南深忍不住失笑,手指捏上她的下巴,眸底都是愉悅的寵溺,“小醋壇,安蘇的醋你也吃?”

秦思硯就算了,安蘇是他的親妹妹。

言晏打開了眼睛,眼裡映出男人英俊近在咫尺的輪廓,氣息仿佛再湊近一點就能吻上去。

“不是啊,”她吃吃的笑,“我很羨慕安蘇能有個疼她的哥哥啊。”

聶南深微眯著眸,薄唇幾乎逼到她唇邊,“小沒良心的,”低笑,“我不疼你?”

她仰著腦袋,“你是我哥哥嗎?”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睨著女人無辜的臉,低低的笑了兩聲,突然就來了興致,低頭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我當然不是你哥哥,”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裹著一層笑意的蠱惑,磁性沙啞,“言晏,叫聲哥哥來聽聽,嗯?”

那微熱的氣息酥得立馬讓言晏渾身起了一層戰栗,連著臉蛋也燙了起來,“……”

“聶南深,你惡不惡心?”

男人的粗糲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鑽到了她浴袍裡麵,這次言晏終於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秀氣的眉跟著擰到了一起,看著他的眼神十足的嫌棄,一張白皙嗔怒的臉蛋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叫哥哥什麼的,那畫麵她光想想就……肉麻死了。

說著就彆過了臉不去看男人眼底刻意逗弄的意味,不知是熱還是什麼,一隻手不斷的扇著風,試圖讓溫度降低一些。

聶南深看著她紅到耳根子的顏色,偏生還強裝作一副麵不改色的模樣,喉尖溢出低低的笑聲,他以為她醉了,這會兒倒是清醒得很。

“這麼想要一個哥哥,”聶南深長臂摟著她的腰,下巴就這麼擱在女人柔軟的香肩上,隱隱能聞到鼻尖那抹屬於女人特有的誘人的香氣,“當初怎麼不肯和我親近點?”

幾乎是同時,他能感覺到女人身體短暫的僵硬。

手掌扳過她的臉,半強迫的讓她對上他的視線,有點恨恨的,低頭就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你和安蘇關係這麼好,要是上點心,指不定我早就被你勾引走了。”

要知道,安蘇從小到大的朋友就不少,上到紳士名媛,下到狐朋狗友,甚至再年長些的那些年,以安蘇朋友的名義來和他套近乎的人也不少。

說來,這大概也是關言晏和那些人唯一的不同,幾乎是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她對他的厭惡就深刻到眼神裡。

而這種厭惡,甚至一直延續到他們婚後。

聶南深那一口其實咬得並不重,但女人長長的睫毛還是顫了顫。

“你啊……”言晏看著麵前的男人容貌英俊卻又十分熟悉的臉,睜著眼睛像是要將他看清楚點,恍惚的神情像終於看清了他,然後伸手將他推了推,“你討厭死了。”

好半天,她連連搖著腦袋,皺著鼻子很嫌棄的樣子,又重複了一遍,“不喜歡,不喜歡……”

那聲音越說越小,眼睛也幾乎是閉上了,聶南深看著她又重新趴在他胸膛上像囈語般不斷的喃喃那三個字,無奈的笑出了聲,“我那時候有那麼讓你討厭?”

不看僧麵看佛麵,關聶兩家好歹世交,他承認當年他確實不喜歡這種小心機的女人,雖然態度上可能是冷漠了點,但好像也沒做出什麼特彆討人厭的舉動?尤其還是討女人的厭。

“是啊,”她聲音低低的,“我現在也很討厭你,你沒看出來嗎……”

“……”聶南深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困意翻湧的女人已經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擔心她著涼,還是將人抱回了床上。

替她褪去浴袍,動作輕柔的掩好被子,視線最終落在那張睡意恬靜安適的臉蛋上,有幾秒的停頓。

最後還是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眉眼全是寵溺的低笑,“嘴上說著討厭,誰知道心底多喜歡我。”

………………

上午,初夏的太陽升起,一片和沐,人來人往的街道更顯繁榮。

安靜的圖書館某個角落,鮮少有人會靠近的閱讀去,女人一身休閒裝姿態端莊閒適的坐在那裡,長而卷的長發攏到一邊披散到肩頭,乾淨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慵淡卻不失氣度,緋色的唇用遠掛著一抹清線的弧度,給人一種隨和又冷漠的矛盾氣場。

她對麵做著一個同樣穿著普通的男人,正常人的體型,留了不算明顯的絡腮胡,放在人群中都不會引起注意,但那眸裡卻透著不易察覺的狡黠的精明。

“這裡是二十萬定金,”女人將手邊的書本遞到對方麵前,禮貌而淡然的笑,“書裡有密碼,查到我想要的,剩下的餘額我會彙到這張卡裡。”

男人坐著沒動,打量了下這家並不算笑的圖書館,同時也打量著對麵的女人,同時滲透著一種小心翼翼,“還是第一次有人將我約到圖書館的。”

女人坐回位置上,不動聲色的笑,“咱們是做學術交流的。”

“路小姐很謹慎。”

男人由衷的道了一句,約在這樣的地方,確實比咖啡店夜場之類的看起來正常許多。

男人將書打開了一半,很輕易就翻到夾著銀行卡的那一頁,路潞往後麵靠了靠,雙腿交疊,嗓音不壓於歌手的悅耳,“我聽說徐先生做私家偵探這一行算是業內翹楚,”下巴指了指那本書,微笑著開口,“這個價……對於你來說應該不低。”

徐先生不過瞥了一眼便將書關上,手指在書殼上點了點,似是在沉思什麼。

二十萬定金三十萬尾金,這個價豈止是不低,哪怕是對於業內效率最高的他來說也算是難得的高價。

女人乾淨的手腕上配戴了一條簡約精致的手鏈,乍一看低調卻是有錢也難買到的限量款。

做他這一行的,最懂的就是看人眼色行事,來之前他自然也查過路潞的底細,前途光明的鋼琴家,沒什麼負麵報道,更沒有已婚傳聞。

他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猶豫著開口,“路小姐既然開這麼大的價錢,想必要委托我的應該不止是查查老公出軌外遇之類的小打小鬨,不知道路小姐想讓我查的是……”

路潞靠在沙發裡,雙手自然在身前交疊,看著他吐出三個字,“池騫沒。”

“池騫沒?名爵那個幕後老板?”

她微笑著並沒有回答,但那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

徐先生有些震驚,池騫沒向來低調,外人所知的也不過他是聶南深的合作夥伴,但鮮少有人知道那男人才是背地裡真正的掌權者。

幾乎掌握了整個上流暗界的交易場所。

如果不是他是做這一行的,恐怕連這點消息也不一定知道。

對於這點路潞當然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過度低調,她又一向不看任何新聞報道,她當初也不至於直接將他錯認成聶南深。

男人挫著雙手,“路小姐要知道,我們確實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內情,隻不過憑池騫沒的身份想要調查他,”乾笑了兩聲,“怕是有點難度。”

意料之中的回答,路潞也不急,淡笑道,“沒有難度我自然不會找你。”

敢請他來調查池騫沒的,麵前的女人年紀雖然不大但出手闊綽,不用想也知道來路不小,他不敢隨意得罪,於是隻能為難道,“一旦與那些扯上關係,我這種人很容易丟掉小命的。”

雖然做私家偵探本來就是個冒險的行業,稍微高級一點的業務除了調查那些高官背地裡的肮臟交易,更有調查仇家的他也不是沒有做過,但畢竟這次的調查對象……實在不算什麼善男信女。

路潞視線從頭到尾落在男人身上,聞言一直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緊了緊,淡淡的出聲,“聽徐先生這句話,裡麵好像確實有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女人美麗的五官勾出徐徐的笑,丟掉小命,這個法製年代,一條人命可不是這麼玩兒的。

最後她直接冷了臉,也不為難他,隻丟下了一句不算威脅但也威脅的話,“得罪我比直接得罪他的下場好不了多少,那個男人本事怎麼樣我比你清楚,我隻需要知道你所能查出的所有底細。”

………………

聶安蘇的突然回國是在江城造成了不小轟動的。

安蘇讀的是江城有名的醫學院,和言晏不是一個學校,當然,因為之前出國這邊也跟著退了學,現在好像也沒有再回學校的意思,明麵上這些不會有人報道,但但凡上流圈子內一流二流三流的各類紈絝子弟富家千金接二連三鬨上頭條並都牽扯上了聶家大小姐這幾個名頭,區區半個月所有人都知道聶家這個無法無天的嬌懶千金回來了。

聶南深自然不會讓她剛回來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於是在放任了幾天之後還是將人拖回了聶宅。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相安無事的過著,隻不過聶南深因為工作上的事比平常忙了很多,有時候接了應酬很晚才回家,不說醉得不省人事,但也是一身的煙酒味。

一開始餘媽都會提前準備好醒酒茶,後麵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言晏就會讓餘媽先回去,自己去煮醒酒茶等他回來。

不過就算應酬到再晚,他也是十二點前就會回來。

對此言晏也不好說什麼,他工作上的事她不好插手,但有幾次還是忍不住抱怨,直到有一次聶南深不知是清醒著還是真醉得厲害,直接壓著她在客廳做了起來。

她好說歹說他都不聽,最後忍不住伸手去推他,聶南深像是被鬨得煩了,直接扯下領帶將她雙手綁了起來。

為此言晏忍了好段時間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但是她又不能對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發脾氣,於是這股悶氣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喜歡後來,無關風月無關你請大家收藏:後來,無關風月無關你更新速度最快。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