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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這年頭離個婚是什麼難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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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南深放下了酒杯,視線直直的落在那堆資料中,像是在沉思什麼。

池騫沒一隻手搭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極有節奏的敲著,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他的臉,同樣沒有回答。

“你兩倒是說話啊!”

梁元再次吼了一聲,怎麼在下麵打雜的是他,什麼也不知道的也是他?

池騫沒挑了下眉,也放下了酒杯,淡淡的陳述,“不可否認,關家和杜家的出事不是偶然,兩家之前不管是生意還是私下都沒什麼交集,唯一的交集隻有……”

說著視線轉到了男人身上,梁元跟著看過去,聶南深?

這個猜測他們之前不是沒有過,“陸驍想要對付你,從南深先下手也不奇怪。”

聶南深往後靠在沙發裡,眉緊緊皺著,淡淡的提醒,“那時候我還沒和她結婚。”

這個她指的無非就是關言晏,如果從聶南深個人的角度來說,確實關言晏和杜甄雅唯一的交集隻有他,池騫沒視線始終落在聶南深身上,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半天才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們家十多年前被軍方的人圍剿,後來是聶老爺伸出援手聶家才從此洗白,”他緩緩的道,“況且,如今關珩手中還有你致命的弱點。”

僅憑這一點,就有足夠對關家下手的理由。

梁元擰眉想了想,“那時候樊家收購關家難道和這個有關?”末了又覺得不對,疑問的看向聶南深,“那杜家又是怎麼回事?”

聶南深頭疼的捏著眉心,“杜甄雅是在那之前唯一一個知道當初去沙特的人不是我。”

這個唯一的意思,就是除了他們在座的幾個人知道,剩下的除了杜甄雅沒有其他。

池騫沒淡淡的道,“為了那批軍火,我當時在沙特和軍方的人有過衝突,不過最後扣下的是那批沙特皇室丟失的黑貨,最後經由杜家輾轉才到了陸驍手中。”

那批軍火原本是池騫沒的項目,但聶南深臨時察覺到陸驍在這邊有了動作,正好那段時間詹聿正盯這邊盯得比較緊,所以他們才臨時換了人,再加上他們這邊的消息不知道被誰泄露了出去,料到軍方的人會盯上,所以才以和杜家合作珠寶買賣的借口去到沙特。

但饒是這樣,最後軍火沒事,池騫沒安然無恙的回到江城,但事後他們手中的那批珠寶不知是誰做了手腳,更是直接成為被軍方押扣的沙特皇室丟失的黑貨。

“那批珠寶是在杜家和陸驍手上出的事,如果那人就是陸驍,他大可以直接來對付我,犯不著繞了一圈之後把自己也拉進去。”

和聶南深商人的身份不同,他是道上的人,這麼多年與軍方的摩擦不止一兩次,但如果當初去沙特的人是南深,恐怕他當場就有可能被軍方的人扣下,再加上後來wk和杜家合作的珠寶買賣出了問題,那把火甚至差點燒到他們頭上。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這看起來就不像是純粹的意外和巧合。

梁元有些詫異,神色有些凝重,“也就是說,陸驍背後果然還有人?”

不說陸驍那人手段如何,但想要做這些,僅憑現在的暗夜根本伸不了這麼長的手。

池騫沒和聶南深抬頭看了他一眼,皆隻抿唇不說話,顯然,這並不是個美好的猜測。

同時更是在說,不管是在沙特還是後來回到江城,對方的目標都隻是聶南深。

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和聶南深談過,不過那時候沒什麼確鑿的證據,雖然現在也沒有,不過現在發生的種種,他甚至覺得,那人來頭不小。

“不對啊,整個江城有點本事的就那幾個勢力,如果真要對你們下手並且還如此了解的,一隻手指都數得出來,”梁元看向對麵已經點燃了一支煙的男人,“如果是樊家,那他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

整個江城如今除了樊家有這個本事和陸驍合作,他實在想不出其他。

不知是煙癮犯了還是見到對麵的男人在抽煙,池騫沒也從兜裡摸出一支煙來點燃,“除了江城的勢力,”緩緩的笑,“自然還有……不是江城的勢力。”

說著,池騫沒抬眸看向從頭到尾緘默不語的男人,嫋嫋煙霧下薄唇弧度陰測。

不是江城的勢力?梁大律師有點懵,那誰會對聶南深有這麼大的仇?

不過到底是江城第一大狀,梁元反應了兩瞬,在想到了什麼之後,臉上驀地浮現一抹不敢置信的震驚。

在他們剛才的這段對話中,他明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

軍方的人。

想到這裡,梁元後驚的咽了咽口水,如果那批皇室的黑貨是軍方的人拿給的陸驍,就很好解釋了。

難怪他們在江城查了這麼久也沒能查出什麼眉目。

軍方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勢力,梁大律師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足足愣了好半晌,半天才啞著聲音問,“南深,你怎麼會招惹上軍方的人?”

聶南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顯然這個問題在梁元想出來之前他已經有了判斷,手指抖了抖煙灰,“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被人找上門來?”

說是雲淡風輕,男人一向沉穩的臉色還是有些不難看出的凝重和陰沉。

池騫沒的勢力如今尚還集中在羅馬,這些年也與軍方明裡暗裡打了不少交道,要說與池騫沒惹上了軍方的人那並不會讓人意外,但如果是他,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軍方的人結下了仇怨,這麼恨不得要弄死他?

甚至一步步計劃得天衣無縫,就算如今他們想要查也無從下手。

梁元也意識到,這件事一旦扯到了軍方那邊,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小打小鬨了,如果不抓緊時間,指不定最後死在誰手上的都不知道。

他沉著聲音開口,“不過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眉目,一個關家和杜家出事的緣由很可能就是那人動了手腳,還有一個,”他看了看池騫沒,“應該就是陸驍那邊……”

話音剛落,本就安靜的包間突然發出了一道微乎其微的響聲,梁元到嘴邊的尾音生生頓住,視線猛的轉向房門所在的方向。

那聲音不大,但憑在座幾人敏銳的感知,很快意識到什麼,幾人臉色同時沉了沉。

在剛才幾人來之前池騫沒已經撤掉了門口的保鏢,沒有他的吩咐服務員根本不可能過來。

池騫沒的地盤,誰敢那麼大膽子來偷聽?

坐在中間的男人滅掉手中的煙,下巴朝房門的方向抬了抬示意,梁元才從位置上站起來,放輕了步子朝房門的方向走去。

然而手還沒碰上把手,一直緊閉著毫無動靜的門把突然扭動,他一駭,還未有動作門一下就從外麵被推開。

如果不是他閃得及時,他絲毫不懷疑那門會撞他腦門上。

剛要破口大罵,梁元抬起頭來的四目相對,門口的兩人同時愣住。

比起梁元的詫異,顯然剛打開門就撞見一張臉的女人被嚇的不輕,白著一張臉驚魂未定的看著他,“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這裡你要嚇死人啊?”

梁元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四周沒有彆人,才看著麵前不知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女人,狐疑的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路潞顯然是被剛才那一下嚇得不輕,拍了拍胸脯白了他一眼,“當然是找我男朋友啊。”

說完推開梁元就往裡麵走。

顯然聶南深和池騫沒都沒想到剛才在門口的人是路潞,見她若無其事的走進來同時擰了下眉。

女人像是沒察覺到房間內不尋常的氣氛,人剛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坐在正中間的男人,而是一眼就掃到了坐在男人左手邊的聶南深。

並不明亮的燈光下,比起正位上從骨子裡透著一股陰暗氣息的男人,聶南深整個人優雅冷貴的氣質明顯要讓人舒服很多,指尖的煙已經燃了一半。

梁元剛坐回原來的位置,就見路潞像是壓根就沒察覺到池騫沒的存在,一改進來時的嗔怒,抬腳走過去,徑直就坐到了聶南深身旁,“原來聶公子也在這兒,好巧啊。”

明豔的五官立即揚起嬌俏的笑,諂媚得妖嬈。

聶南深一隻手原本正好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此時女人一坐過來,就這麼看上去有意無意的半個身子都像是被男人摟在懷裡。

梁元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不知為何感到自右邊傳來的氣壓明顯低沉了不止一度。

路潞不知是不在意還是根本沒察覺到,有錢人來名爵找樂子的多了去了,聶南深會在這裡說奇怪也不奇怪,拋去某道落到她身上的目光不說,當聶南深那冷厲的視線掃到她臉上時,路潞還是有瞬間的僵硬。

但也不過一瞬,那臉上的笑容更明豔了,“聶公子還在這裡不回家,就不怕關小姐會生氣?”

梁元看著她那語氣那眼神,就像是在赤裸裸的明說你要是不怕關小姐生氣,我就勾引了你了。

“咳,路小姐,”梁元乾咳了一聲,看著女人那就差沒對聶南深拋個電力十足的媚眼的眼神,又尷尬的看了一眼右手邊的男人,語氣溫柔的提醒,“南深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

他在提醒她注意一下言行,下一秒女人就掃了他一眼,“有老婆我可以等他離婚啊。”

雖然路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又像是沒看到男人眼底的冷漠和警告,但她下意識還是將原本曖昧的距離拉開了一些,滿不在乎的笑,“這年頭離個婚能是多難的事兒?”

說完這句話,路潞沒看到聶南深驀然沉下來的臉色,但梁元清楚的看到了,嘴角跟著抽了抽,等他離婚……您的正主還在這兒坐著呢,您是瞎的嗎?

她當然不是瞎的,隻不過從進來開始那視線一刻也沒落到池騫沒身上。

周遭溫度一降再降,梁大律師隻覺得自己如坐針氈,他以為一個關言晏難搞定就算了,沒想到這女人膽子也不是一般大的,池騫沒的女人,當著他的麵明目張膽的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

哦,聶南深當然沒有和她卿卿我我,隻是一張英俊的臉難看得快要滲出墨來,冷冷的看了從頭到尾沒吭聲的男人一眼,“池騫沒,管好自己的女人。”

池騫沒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嬌媚又肆意的女人身上,沉著嗓音叫她的名字,“路潞,過來。”

路潞像是這才察覺到池騫沒在這裡,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麼,無奈的起身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臉色淡然仿佛剛才那些調侃的話不過說說而已。

然而人剛走到男人身邊不到一步的距離,手腕就被扣住,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被那股力道帶進男人懷裡。

那扣在她腰間的力道掐得她生疼,路潞剛想開口抱怨,抬眸就撞上了男人陰沉的視線,低沉的嗓音跟著壓到耳邊,“故意惹我生氣?”

這句話池騫沒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微熱的氣息撒落下來,距離曖昧唯有那冷厲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眉眼不動,卻又似染了一層委屈的嬌軟,“我哪兒敢惹您生氣,哄你還來不及呢。”

說是這麼說,那眼裡還真沒什麼抱歉的意思。

池騫沒冷著臉勾起唇,下一秒路潞就被疼得叫出了聲來,“池騫沒,你弄疼我了!”她睜眼瞪著他,“你就不能學人家聶公子溫柔一點兒?”

原本池騫沒剛好點的臉色又難看下來,左一句聶南深右一句聶公子的,還說不是存心惹他生氣?

但低頭看她時又明顯看到女人臉上真是被弄疼的怒意,手上的力道還是鬆了鬆,不鹹不淡的睨著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池騫沒的手沒有放開,依舊保持摟著她的姿勢,路潞也懶得矯情,索性就倒在他懷裡,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啊,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她因為被男人困在懷中稍微動一下就掐她一下,想拿杯酒也拿不到,於是便朝池騫沒伸出手,池騫沒看了她一眼,抿唇沒說話,順手將自己手邊的酒杯遞到她手中。

梁元在一旁默默看著,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難怪他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

他就算了,南深是一向不喜歡這些女人,可是以往的這種場合他們的池大當家的不都是左擁右抱的嗎?

房間內隔音本就好,一旦沒人說話就更顯得安靜,路潞像是這才察覺因為她的出現在場的幾個男人都閉著嘴沒說話,於是一邊喝著酒一邊視線淡淡掃過,“你們要談什麼繼續談啊,當我不存在就好。”

說完便一聲不吭的捧著杯子依偎在男人懷裡了。

明顯說的是不能讓外人聽的話,所以在路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聶南深已經拿起了外套,“關家當初為什麼出事我會去查,至於陸驍那邊,”他看了坐在中間的兩人一眼,不緊不慢的將外套搭在手臂上,冷冷的道,“話我放在這裡,自己結的梁子自己解決,一個陸驍都搞不定,你這龍頭的位置也可以不用坐了。”

說完便抬腳走了出去。

龍頭?什麼龍頭?

路潞看著杯中顏色豔麗的雞尾酒,聞言臉上豔豔的笑容淡了淡。

池騫沒沒有察覺到懷中女人的異樣,而是直接將視線轉到了一旁正打算喝下一口酒的梁大律師身上。

那眼神告訴他的暗語就是,事情談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哦哦,”他忙不迭的一口將酒喝完,才揚起笑臉對正百無聊賴喝著酒的女人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那路小姐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路潞聽到聲音也抬起頭來,也還了他一個微笑,“慢走,就不送了。”

呃……

梁元尷尬的笑了兩聲,起身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屋內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寂靜。

“當家的,那個陸驍到底是誰啊,”暗沉的燈光落下來,在杯中照出極好看的顏色,路潞抿唇嘗了一口,像是既不喜歡那味道,辣得她皺了皺鼻。

她放下杯子抬頭看身旁的男人,好奇的問,“你們跟他有仇嗎?”

她剛才好像聽聶南深說到……解決?

池騫沒視線落在女人白皙的臉上,那唇角似還沾著酒水的晶瑩,襯得那張微微勾著紅唇愈發紅豔誘人,池騫沒低頭就吻了下去。

路潞還在等著他的回答,下巴突然就被手指扣住,毫無預兆的接吻。

他一向不屬於克製的那類人,想要什麼都是說要就要,何況一個吻。

離得近的距離,她清晰的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煙酒味,唇齒間淡淡的彌漫出比她口中更濃厚的酒精味。

路潞也沒反抗,隻等這個漫長的吻結束,池騫沒才鬆開了她,麵無表情的拿過那杯已經被他們兩人喝得隻剩一半的酒一飲而下,“暗夜的掌舵人。”

路潞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陸驍是誰。

不知是因為剛才的那杯酒還是剛才的那個吻,女人臉上已經染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暗夜?”路潞手指漫不經心的扇著風,依舊很好奇,“暗夜是什麼?”

女人微揚著臉蛋,比起她的臉色,語氣顯得更加正常。

池騫沒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她,那眸中的無知和好奇更是讓他剛升起的興致消失無蹤,心底漫出淡淡的嗤笑和諷刺。

到底是生活在光明中的女人,一個勁的削尖了腦袋想往上麵爬,與溫紓那種不管做什麼事都隻願意自己默默努力的人不一樣,於麵前的路潞,隻要是能用的有用的,她不在乎用任何手段去走進上流社會,對這些暗地裡的事情一無所知。

亦或她根本不屑去了解。

“我沒記錯的話,”池騫沒凝著她精致的臉,唇邊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這是你第二次向我問到陸驍。”

女人臉色沒什麼變化,隻是那無知和好奇的味道更濃了幾分,“我是你養的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嗎?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池騫沒淡淡的收回視線,摁下服務器又讓人送了幾杯酒進來,淡漠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我好像說過彆招惹彆的男人惹我生氣。”

路潞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的這個彆的男人不是聶南深,而是……陸驍。

荒唐的這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她一下就笑了出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同樣不鹹不淡的睨著他,“當家的你做人未免太雙標了吧?”

路潞佯做生氣的將他推開坐了起來,將剛送上來的酒隨便選了一杯,這次倒不嫌它辣不辣,有一下沒一下的淺抿著,一張緋紅的臉蛋微微沉著,模樣像是真的生氣,隻有細了看才發現那視線落在前方像是在出神的想什麼。

池騫沒依舊靠在沙發裡,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女人微微惱怒的側臉,身上黑色的襯衫有兩顆扣子閒散的散開,隱約露出下麵顯露的性感的鎖骨,隻坐在那裡就憑添一絲不羈的風流,他低低的笑,“該討的你不是都討回來了?”

池騫沒的聲音與聶南深常態的溫和不同,依舊很好聽的聲音哪怕溫和起來也會莫名給人森冷的感覺,所以當那道聲音鑽到耳裡的瞬間她就從剛才的失神中回過神來。

扭頭看他的時候麵上又恢複了在他麵前一貫的嬌嗔,“哪兒有,”說的話卻是漫不經心的,“今天溫小姐還說這種事要找也該找男人算賬。”

然後她清楚看到男人剛才還掛著笑意的臉驀地沉了下來,連著本就森冷的音色更顯駭人,“你去找她了。”

問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路潞姿態端莊的坐在那裡,看著麵前突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樣的男人,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也漸漸淡下,悠悠的笑,“怎麼,這要吃人的模樣是在擔心我對你的心肝寶貝做什麼?”

話音剛落,她臉上的譏誚都還沒露出來,下巴就被男人用力的扣住,“我說過,誰都可以,唯獨她不是你該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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