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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她現在是我家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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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蛋爬上淡淡的紅潮,剛鬆開的眉又皺起了,睡意朦朧中恍惚帶著幾分失神。

她想不起來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睜著的眸仍有些懵懂,聲音透著清晨未醒的嬌啞慵懶,啞啞的叫他,“聶南深……”

男人嗓音染了徐徐笑意,“嗯?”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言晏神情有些呆滯,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舉辦婚禮,他是真的想要和她過一輩子嗎?

“突然嗎?”聶南深手上動作未停,低垂著眸,薄唇一直掛著淺淺的弧度,“大概是日久生情,發覺自己確實挺喜歡你的。”

他靠近了些,將女人的腦袋帶到他腿上,“早晚是得結婚,與其和你離了再花時間找一個,彼此都浪費時間,”語調溫和的陳述,“更何況,你也喜歡我的,不是嗎?”

大概是他手法太好,也大概是她還沒有睡醒,這次言晏竟然沒有反駁,在回過神來之前就問出了口,“不是還有杜甄雅?”

聶南深低頭瞧她迷糊又認真的模樣,不由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臉蛋,眼底都覆上一層愉悅,“我說了,比起她,我還是更願意你來做我的太太。”

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眉眼噙笑的俊顏,這次終於清醒了過來。

室內開著空調,身上仍是昨晚那套吊帶睡裙,言晏抿著唇從他身上爬起來,光潔的手臂從被褥中探出認真的順著自己的長發,“那秦思硯呢?”

沒有看他,那語氣隨意得更像是漫不經心的一問。

聶南深看著女人低頭整理頭發的模樣,淡淡的開口,“裴景旭不是也去了羅馬?”

手指埋在發梢中,言晏怔住。

他回江城這麼久,他雖然沒有提起過,但言晏也不會真的認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舔了下有些乾澀的唇,還是沒有看他,淡笑,“你既然知道了,就不怕他們兩個再舊情複燃?”

聶南深手掌撫上她的臉頰,歎了一口氣,“言晏,我們已經結婚了,”微低的語氣有些無奈,“況且我也不打算和你離婚。”

見她沒有要繼續睡的打算,聶南深伸手將她從被子中撈出來,往浴室的方向走,“拋開其他感情不談,思硯也是我媽的女兒,我關心她這一點和關心安蘇是一樣的道理,”他低頭看懷中的女人,“如果安蘇的男朋友是個不值得她交付的男人,你會袖手旁觀嗎?”

言晏埋首在他胸膛,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安蘇……如果是安蘇的話她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她知道聶南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年秦思硯成為孤兒後就被聶家收養,十多二十年的感情,就算沒有愛情,至少也有親情在裡麵。

可是理解歸理解,聽他這樣說言晏心裡還是有些悶悶的不舒服,“你怎麼知道裴景旭不值得?”

聶南深不屑的低嗤,低眸瞧著她,眼角眉梢都是對那個男人毫不掩飾的冷嘲,“是個男人都做不出把一個女人騙到廢墟的事來。”

言晏,“……”

她小聲嘟囔,“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這個當事人都翻篇了,你怎麼還記恨著?”

聶南深將她放到洗手台上,責備的話語裡儘是溫柔的寵溺,“不記恨,我當時要是裝沒看到拍屁股走人,關小姐這輩子恐怕就這麼被糟蹋了,”抬手捏著她鼓起的腮幫,有些不滿和後悔,“還輪得到現在你整天給我擺臉色看?”

女人擰了下眉,然後很不滿的哼了哼,懶得再和他翻那些陳年舊賬。

聶南深看著那有些小抱怨的臉蛋,心神微動,低頭就在她臉頰吻了一下,“事實證明,我最後選擇的還是你,”額頭就這麼抵著她的,“那麼言晏,你現在是不是也該把我納入你的備選項裡?嗯?”

納入她的備選項裡……在她感情的這個選擇題中,他清楚從一開始關言晏就把他這個選項排除了。

那溫雅的嗓音伴出微熱的氣息落到她臉上,睫毛微微顫動,手指扣在洗手台上有些用力。

沒開燈的浴室裡光線偏暗,言晏抬眸看著他深色的眼睛,“聶南深,”女人認真的眉眼平平淡淡,甚至有些自己也未察覺的期待,她突然靜靜的開口,“你喜歡我嗎?”

聞言,聶南深薄唇染出點點笑意,“喜不喜歡……”最終一點點的在她唇角印了上去,噙著模糊不定的語調,“你覺得呢?”

最後一個低啞性感的音節,被淹沒在壓下的唇瓣中。

不喜歡的話,他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把時間精力都花在這段婚姻裡了。

時間精力,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都是比金錢還寶貴的東西,他想要和她繼續走下去,在承認這段關係的同時,同樣也承認,他確實挺喜歡她。

言晏睜著的眸看著貼在眼前吻著她的男人,俊顏依舊,哪怕曾經他吻過她很多次,但此時那顆心臟仿佛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劇烈而狂熱的顫動著。

一個纏綿至深的早安吻,空氣中都彌漫出不一樣的曖昧氣息。

直到女人癱軟到不得不攀在他身上才能維持平衡,聶南深才饜足的鬆開她。

低頭看著麵前因為嚴重缺氧而臉色泛紅眼神迷離的小女人,那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昨夜的痕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勾人心魄的誘惑,聶南深喉結滾動了一下,手掌扣上她的腰肢,乾淨的嗓音變得黯啞,“言晏。”

“嗯?”

意識飄搖的瞬間聽到這聲音,言晏睜著一雙朦朧的杏眸抬頭看他,甚至沒聽出男人語氣裡的異樣。

那單純無辜的小眼神實在是很容易勾起男人清晨的欲望,但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已經被他裡裡外外折騰了一番,再來一次到底會擔心她吃不消。

聶南深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事,”壓製住深處的欲望,將她從洗手台上抱下來,“我下去讓陳媽做早飯,你想吃什麼?”

她像是還沒回過神,“都行……”

聶南深看著她有幾分茫然的臉蛋,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你洗漱完下去。”

隱隱好像覺得男人情緒有什麼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言晏隻能聽話的點頭。

聶南深這才滿意的鬆開她,隻是那呼吸仿佛都沉了些許,轉身出去,順手開了燈帶上浴室的門。

光線從頭頂落下,浴室的隔音很好,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隻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

好半天言晏才將視線從門口收回。

昨天她具體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自己都沒印象,清晨醒來還未梳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她臉上先前的紅暈已經褪去。

手指穿插過發梢理了一下,言晏轉身看著鏡麵中的自己,先前沒注意,現在才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斑痕交錯的痕跡,腦海浮現某些畫麵,咬了下唇,剛褪下的紅色又爬上肌膚。

心底由衷的感歎,聶公子不愧是聶公子啊,不僅外貌出眾身價不凡,床上功夫也那麼……

揉了揉酸疼的腰,有些小抱怨,她甚至不知道昨天才剛出院的男人哪來那麼旺盛的精力……

就不怕舊傷複發麼?

差不多早上八點,言晏洗漱完後又到衣帽間挑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才轉身下樓。

人剛走下樓梯,就能聽到從廚房內傳來的聲音。

聶南深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被熨燙得整潔的淺色襯衫,衣擺塞進褲子,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欣長挺拔,從她這個角度偶爾能看到男人低頭的側臉,薄短的發下眉目英俊溫淡,盛湯的動作一貫的從容賞心悅目。

真是很難得看見高貴優雅聶公子親自下廚呢。

唇角不自覺的往上彎出淺淺的弧度,所以聶公子這是在討好她?

【喜不喜歡……你覺得呢?】

她覺得……她覺得他是喜歡她的嗎?

好像是的。

言晏低頭看著自己落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指,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有幾分失神,淡靜溫婉的五官中更是夾雜著茫然的不確定。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感覺到的隻有不真實呢?

聶南深從廚房出來,剛將手中兩碗水餃放到餐桌上,抬頭就看到樓梯口兀自出神的女人。

他抬腳走過去,半摟半抱的姿勢將她帶到餐桌旁,拉開椅子,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先吃早飯,然後去你學校把東西都帶回來?”

言晏茫然的抬頭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聶南深領口的扣子鬆開兩顆,袖口也被挽到小臂的位置,此時落在她的兩側。

“聶太太,”男人先前還溫和的語調有些低沉,還有那眸底看似柔和卻噙了不悅的意味,眉擰起,“難不成事到如今你還想要和我分居?”

她蹙眉強調,“這不算分居。”

聶南深勾起唇角,俯首湊了下來,距離刻意而曖昧,“昨晚上才答應我的,”手掌漸漸往她衣擺的地方去,“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言晏一驚,這才發現,他的關注點明顯不在什麼樣的概念才算分居上,而是她什麼時候搬回來住。

模模糊糊中好像是想起了昨晚他刻意在她耳邊提了個什麼要求,她那時候已經被弄得神誌不清了,哪裡還有心思聽進他說了什麼話?

抓住男人肆意遊走的手,鼓著腮幫不滿的看著他,“聶南深,你這是趁人之危。”

“有機可乘為什麼不利用?”聶南深低低的笑著,哄慰的語調好聽得不像話,“乖,新婚正是需要培養感情的時候,再這樣鬨會顯得很矯情的,關小姐。”

“我是女人,矯情點怎麼了。”言晏十分高冷的哼了一聲,懶得看他,自己伸手去拿其中一碗水餃,“東西不多,待會兒你讓陳叔和我去就行了。”

反正期末也差不多結束了,她好像是沒有必要繼續住在學校了。

吃完早飯已經差不多九點左右,言晏又上樓換了件外套和加了條圍巾,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已經等在一旁的男人。

聶南深手指扣著車鑰匙,直接上前摟著她往外走,“走吧。”

“你不去上班嗎?”

她手裡拿著一個手提包,時髦的外套大衣搭配淺色的圍巾,正好可以擋住那些斑駁的痕跡,冬天的服裝也不會顯得很臃腫累贅。

“嗯,”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低聲道,“今天周末,陪你。”

其實對於他來說基本是沒什麼周末而言的,更何況他才剛出院,公司肯定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而且剛才吃早餐的時候言晏已經聽到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雖然她沒問,但大概也能猜到是公司的電話。

但是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沒再說什麼。

驅車一個小時,從彆墅的郊區到學校市區的地方,一路都從安靜變得熱鬨,校園內的樹木已經落完了葉,冷風微微吹著。

大概是期末快結束,周末學校附近的人很多,黑色世爵停在宿舍樓下。

在來之前她已經打了電話給方婉,手還沒碰上安全帶,男人已經俯身過來替她解開,抬頭時的動作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臉蛋,“需要多久?”

男人身上獨特的味道飄入鼻息間,言晏想了一下,“大概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男人眉頭蹙起,薄唇掠過她柔軟的肌膚,聲音都染上模糊的淡笑,“太太,你是把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嗎?”

說話的期間他已經解了自己那一方的安全帶,幾乎半個身子貼了過來,那呼吸由臉頰貼到耳邊再到脖子,一陣陣癢癢的,“聶南深……你彆鬨……”

她被弄得有些癢,在家裡也就算了,這裡是她學校,還是在女生宿舍的樓下,來來往往那麼多人。

“嗯,不鬨,”男人終於鬆開了她,但仍用鼻尖劃過她的肌膚,低低的笑,“收拾完東西去吃午飯?”

她下意識的閃躲著,臉上掛著不明顯但確實存在的淺笑,“那你先在這裡等我,東西沒多少,我很快下來。”

“嗯。”喉尖溢著淺淺的一個音節,聶南深嗑著眸貼在她臉上停了一下,然後是一聲微末的歎息,眉宇間像是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失落,就要坐回位置。

“聶南深。”

在反應過來之前言晏就拉住了他的手,他又發出了一個疑問的嗯。

女人明媚的眼眸悠悠轉了一下,躊躇之後還是湊過去,在他下巴的位置親了一下,“我想吃中餐,”聲音糯糯的,“你打個電話讓林秘書預定一下,可以哦?”

聶南深微怔,低眸看著女人幾分明豔幾分乖巧的笑臉,心底驀地軟了下來,更有某種不知名的情緒蔓延開來。

薄唇慢慢的勾起,來了興致,“太太這是在勾引我嗎?”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溫柔的聲音很無奈的低喃,“乖,這是在外麵,我們回去再做?”

真的是那種很無奈,甚至到寵溺的語調,言晏先前還沒反應過來,等聽懂男人話中的意思,白皙的臉蛋騰的一下紅開,怒瞪著麵前低低笑出聲的男人。

大白天誰有心思勾引他?

彆過臉,氣呼呼的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順帶關門也用了一道力,那沉悶的關門聲引來周圍一些目光,她也像是沒有看到,頭也不回的往宿舍方向去。

聶南深看著女人逐漸消失在視線的纖細背影,漆黑的眼底都似映了些許柔意,薄唇更是勾出某種顛倒眾生的笑,五官俊美。

幾乎是言晏剛走進宿舍的時候就感受到來自方婉和其他兩個舍友不同往常的目光。

因為剛才男人的原因,她也沒怎麼在意,和方婉說了一聲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在學校呆了將近兩個月,除了需要收拾的衣服和書籍,更多的還要整理一下之前的資料,以免落下什麼。

至於關於住宿手續什麼的,也輪不到她親自去處理,她估摸著憑那男人的速度,恐怕今早出門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人辦好了。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言晏就將東西都放到了一個小行李箱中,臨走的時候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方婉終於忍不住出聲,“言晏,你這是要搬回家裡嗎?”

“嗯。”

其中有一個女生的下巴指了指言晏,方婉不耐煩的推了推,最後實在稟不住一顆八卦的心,巴巴的跑上前來,“言晏,今天是聶總送你過來的嗎?”

東西收拾完,言晏才發現好像有一份資料忘記放哪兒了,一邊在書桌旁找一邊隨口應了一聲,“嗯。”

她們宿舍的陽台正好是靠外麵,其實黑色世爵停在樓下的時候她大概就能猜到,但此時親耳聽到女人承認,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想起昨天晚上聶南深帶著她離開的模樣,終於還是問道,“言晏,你和聶南深……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說完又覺得好像不對,方婉忙低聲的解釋,“不是……是學校之前就有些人在傳你不好的事情,你該不會是被聶總……”

隨著頓住的還有言晏正找著資料的動作。

不好的傳聞,年輕美貌的女大學生,能說得上不好又八卦的傳聞無非就是那幾個。

幾乎是這個問題剛問出來的同時,整個宿舍的氣氛都徒然安靜了下來,另外兩個女生同樣將好奇的目光移到她臉上。

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關言晏和聶安蘇是好姐妹。

但是聶南深和關言晏,就連關家當初還沒有落魄的時候這二人都沒能扯上什麼關係,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有爆過一些捕風捉影的報道,但是誰也沒真把那些新聞放在心上。

更彆說這段時間更是到處都在傳著關於杜甄雅和聶南深的緋聞。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下關言晏此時的穿著和佩戴的首飾,像是這才想起,這一個多月來關言晏在學校雖然如同曾經一樣的低調,但不管是在穿著還是在打扮上依舊走的是關名媛的風格,身上穿的戴的當季新款一樣沒落下,半點落魄名媛該有的狼狽跡象沒有。

她冷嘲出聲,接過了方婉顧慮說出的話,“言晏,你該不會是被聶南深包養了吧?”

包養這個詞,基於經濟交易的交往關係,在現如今的理解中毫無疑問是貶義。

方婉臉色一變,瞪著她,“胡說什麼呢你!”

“這哪裡算是胡說?有錢男人不都愛搞這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嗎,”那女生白了她一眼,又看向麵無表情的女人,泠泠嘲諷著,“不過言晏,你從杜甄雅那裡撬了牆角,就不怕那女人回頭找你麻煩?”

話是笑著說的,語氣中的譏誚卻不難聽出。

一個是能上頭條的緋聞女主角,一個是見不得光的女大學生,誰的份量更重一目了然,誰是後來的插足者在外人看來更是一目了然。

言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為什麼每一次一旦沾上聶公子的事,她這樣一朵純潔的白蓮花就老是被貫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呢?什麼勾引啊,威脅啊,插足啊,這些無聊的話題也是夠夠的了。

不,大概威脅什麼的,她好像確實做過。

言晏臉色從始至終沒什麼變化,將終於找到的資料放進包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包養算不上,”揚著嫣然的笑臉悠悠然的慢條斯理,“隻不過聶公子大概是我……未來合乎法律權益上的長期雇主?”

……

西裝革履的定製套裝,身姿欣長的男人倚在黑色的車門前,地上已經堆了幾支煙蒂,英俊的容顏被拉得模糊,矜貴而冷漠。

有一種男人,哪怕不說話隻安靜的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優雅氣質彌漫周身,讓人想靠近卻不敢輕易靠近。

很顯然聶南深就屬於這種,宿舍樓下來來往往的女大學生紛紛側目,卻都被男人眉目間的淡然冷漠駭得不敢上前搭訕。

半個小時過去,手中的煙燃了一半,聶南深看了一眼時間,微擰了下眉,正欲拿出手機給還沒下來的女人打電話,掌心的屏幕已經率先亮了起來。

男人麵無表情的劃開接聽鍵,梁元淡淡然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了過來,“聽說昨晚你把關家那小姐帶回家了?”

聶南深蹙眉,麵不改色的糾正,“她現在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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