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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聽到的不是離婚,而是……我們結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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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怎麼覺得,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色情呢?

方婉眼睛仍是睜得大大的,看向那從未到尾好像都紅著臉沒有說話的女人,“言晏,”小心翼翼的說完剛才的問句,“你……你怎麼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為什麼會和聶南深在一起。

但就在她最後一個字剛說完的同時,高董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頭冒冷汗的朝那氣場強大的男人乾笑了兩聲,“聶總,不好意思啊,學生不懂事。”

視線往臉色難看的女人身上掃了一眼,雖然看起來是有點氣急敗壞,但在這尊大人物前,他還是理智的選擇了無視,繼續笑,“您繼續。”

說著就欲拉著方婉離開。

怎麼了?就女人那紅得滴血的臉和微腫的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吻腫的。

然而還沒轉身,他就聽到一直沒說話的女人像是在忍著什麼極大的怒意,冷冷的道,“沒什麼好繼續的。”

視線甚至都沒從男人身上掠過,言晏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轉身朝高董走去,“時間不早了,範部長的事下次再說吧。”

那冷著一張臉的樣子,竟是打算直接離開了。

高董自問認識言晏這麼多年來,也從沒見她在這樣的場合下冷臉對過什麼人,偏生這人還是……聶安蘇的哥哥?

頓時冷汗再次冒出,聶南深在江城慣稱脾氣好的同時那可也是最不好惹的一個啊,他眼角抽了抽,果然也見到其身後男人一下就變得麵沉如水。

“可是……”

他看著那從後麵跟上來的男人,正欲說點救場之類的話,就見前一秒臉色冰寒的男人已經慢條斯理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女人身上,“沒事,”聶南深唇邊徐徐掛著淡笑,“言晏最近和我鬨了點脾氣。”

聶南深順手摟住她的腰肢,低頭看著女人生出怒意的眉眼,臉上溫潤的笑容不變,“回家嗎?”

言晏幾乎是再次被這句話氣得發抖,到底是她在和他鬨脾氣,還是他故意在找她的麻煩?

況且,她確實是打算要走了,但她哪句話表現得是想要和他一起走的?

但聶南深也不過像是隻問問而已,並沒有打算征求她是否同意的意思,話說出口的同時就欲摟著她朝外麵走去。

言晏站在那裡沒動,對上男人深斂含笑的眸,用力的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最後才看向一旁的方婉和高董,微抿著唇,“那我先走了。”

聶南深生來就有一張極刷好感度的俊臉,說是溫潤,但也隻是對身旁的女人,在看向他們的時候哪怕唇角勾著弧度,也不難看出其眼底的淡漠冷然。

隻一眼高董就覺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忙扯了個借口,“嗯,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這個時候言晏也懶得解釋什麼,聶南深唇角弧度更深了些,動作曖昧,甚至可以說是親密的摟著女人從他們身側走過。

方婉後知後覺的從剛才發生的事中回過神來,“高教授,言晏和聶南深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高董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要是知道,今晚還會讓那丫頭過來?

好半天方婉才想起,言晏之前好像是有個類似男朋友存在的人。

難道那人就是聶南深?

有些事從報道上看到和親眼所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那聶南深和杜甄雅……

走出轉角,大廳內的晚宴還在繼續,優雅的音樂節奏混著酒杯內色澤淺光,高貴奢華。

幾乎是從兩人一同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就引來了不少目光,更彆說對象還是今天占據一整天緋聞頭條的男主角。

頭頂明亮的燈光落下,言晏看著那正朝這邊走來的女人,本就寡淡的神色更是麵無表情。

“你忙的話不用送我,”她脫下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他,似隨意的往外麵看了一眼,“陳叔今天應該跟你過來了,我跟他回去。”

其實對於回不回銀南彆墅她沒什麼感覺,隻不過有些話越早說清楚越好。

說著叫過來了傭人拿過自己的外套,人還沒動,男人的手已經扣在了她的腕上,聶南深低頭看著她溫靜的臉,“陳叔送你回去,我呢?”唇角勾著,“不讓我回家?”

她讓陳叔送她回去,他肯定就沒車可以回去了。

其實言晏會說讓陳叔送她不過是因為看出了男人今天的態度,但也忘了誰沒事會帶了司機還自己另外開一輛車過來,正欲改口自己打車回去,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南深。”

言晏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杜甄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視線便落在男人身上,臉上掛著從容大方的微笑,“我爸爸和爺爺都在那邊,你現在要不要過去?”

“不用了,”聶南深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我有點事需要先走。”

杜甄雅臉上笑容一滯,像是現在才看到他落在女人手腕上的手,麵上優雅的笑容不變,“你現在是要走了嗎?”

聶南深點頭,她略做無意的往女人臉上掃了一眼,“那麼關於今天的事,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解釋一下嗎?”頓了頓,“我爺爺年紀大了,今天看到新聞後他很擔心我……”

新聞無非就是指的今早占據各頭條的緋聞報道,言晏看了她一眼,神情淡然的就要抽回手,“你還有事情沒有辦完,我有點累,先打車回去了。”

聽她說累,聶南深手裡的力道不僅沒鬆,反而更緊了些,抬手撫上她的臉龐,“乖,”低聲的輕哄,“再等一分鐘,待會兒去車上休息。”

那手上傳來的力道有些微疼,言晏擰著眉,最後還是沒再說什麼,彆過視線看向一旁不出聲的等著。

男人再看向杜甄雅時已經微皺了眉頭,“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報道,沒什麼好解釋的,”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不耐,“杜老爺那邊你自己說清楚就好。”

杜甄雅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這次終於把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隻是那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比聶南深的還要更加不耐。

再加上他看向女人和同她說話時溫和寵溺的語氣,仿佛這麼久她所認為的聶南深不愛關言晏的事實都成了她自欺欺人的錯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南深,可是今天是我爺爺的大壽……”

那語氣中,其實不難聽出想要讓他繼續留下的味道。

“禮物我已經備好,待會兒會讓林秘書送上。”

這次聶南深回答得很快,看了她一眼,“順便替我轉告一句,祝他老人家大壽愉快,身體安康。”

就連賀詞都說得敷衍了事,好似因為女人覺得累,多呆一會兒都顯得擔心她會疲憊不堪似的。

最後一句話音落下後,連目光也沒在她身上停留,杜甄雅就這樣看著他摟著女人從她身側走過。

她知道他們的關係,她甚至知道兩人的婚姻關係不過是關言晏不擇手段奪來的保障,可是當看到他低頭耐心哄慰著女人的時候,男人那乾淨眉目中的寵溺溫柔卻又像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真實。

還是說,就算不愛,但在人前他還是接受了關言晏是他妻子的身份?

那她呢?

……

華麗的燈光和悅耳的曲樂都在身後漸漸遠去,中途更是有幾個人見聶南深要離開,插進來欲挽留一番,但都被他隨意兩句打發了開,最後隻能見那兩道身影一起離開,各自麵麵相覷,心底疑惑更甚。

出了彆墅,夜間一陣冷風吹來,言晏回想起剛才最後一個不知是哪家公司的老總過來和他搭話。

對方似有意無意的打探她的身份,她注意到,區區幾句話,聶南深就用了三個我太太這個詞。

隱約讓她覺得,好像如今的他巴不得誰都知道他們是夫妻了一樣。

男人手臂的力道重了重,將她的身子攏了攏,低聲的問,“冷嗎?”

深色西裝外套被搭在他的另一隻手上,出了大廳沒有空調的冬夜涼意有些濃,言晏搖了搖頭,“不算太冷,”她從男人懷中走出,往四周看了一下沒有見到他的車,淡淡的道,“你打電話叫陳叔過來吧。”

語調很平靜,但抗拒的意思很明顯,聶南深站在原地,臂彎中搭著的外套被捏出些皺褶,皺眉低頭看她,好似她眉目間淡淡的不耐是真的因為自己很累。

夜色的涼意仿佛浸了些進他的瞳孔,“你就這麼不想回去?”

“沒有啊。”

大概是從停車場那邊能看到他們已經出來,陳叔的車很快停到彆墅前,言晏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明天我沒課,回哪兒都是一樣。”

“回哪兒都是一樣……”低沉的嗓音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那你現在是在彆扭什麼?”

彆墅外的空氣比之前大廳內的安靜許多,路燈在地上拉出長長的身影,“不是說我在和你鬨脾氣嗎?”言晏頭也沒回的朝黑色慕尚走去,“大概是我脾氣太好了,鬨個脾氣頂多也隻會擺擺臉色而已。”

男人腿長,幾步就上前拉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快將她的手腕捏碎,言晏整個人都被那股力道翻轉過來,身後抵上車門,撞進男人深斂的眸裡,“那現在我是不是也該跟你鬨一下脾氣?”

生硬的車門硌得她有些疼,“你有什麼脾氣好跟我鬨的?”

聶南深在燈光陰影下的眉目都壓上了一層極深極暗的顏色,手指扣上她精巧的下巴,“現在,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抬頭,不明所以,“解釋什麼?”

腦海浮現出剛才她在那個男人懷裡的畫麵,聶南深薄唇抿著,幾個字眼像是從喉尖擠出,“他是誰?”

好半天言晏才反應過來,他這個‘他’,指的是誰。

眼裡的神情更加不耐,“你不是看到了?”

她伸手去扳他用力的手指,“我不認識,”頓了頓,又補了句,“也不打算認識。”

今天的晚宴雖說是杜家老爺大壽,但不少人都是看在聶南深會出席的情麵上,不缺過來套熱乎的,此時人已經離開一會兒,裡麵零零散散也有些人走了出來。

這次言晏倒是很容易就從男人的桎梏中掙脫,轉身打開車門,言晏看了一眼,“不走嗎?”

就像她所說的,就算是鬨脾氣,頂多也隻是臉色平淡得沒有任何溫度,就連不高興,也像是被掩在神情的最深處。

他確實看到了,看到的是她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中失神,看到的是那男人端著酒上前和她有說有笑,更看見她不小心的摔到男人懷中,那隻手就如現在他的一樣,親密無間的摟在她穿著露背禮服的纖細腰肢上。

且不止看到,還聽到了那句,“如果沒有男朋友的話。”

他下意識的以為她會拒絕,可是他見到的是她的沉默。

如果她沒有男朋友,如果她沒有他,如果她沒有和他結婚,那剛才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和那人發展一下?

見男人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言晏動作未停,“還是說你事情還沒辦完需要回去的話,我就先走了。”

門被打開一個弧度,然後被一股力道止住。

言晏看到那隻掌在門框上的手,還未回頭,男人輕而薄的聲音就隨著微涼的風聲飄到了耳裡,“言晏,”他叫她的名字,一貫溫雅的聲線更是變得捉摸不透,一字一句的輕緩,“我們結婚吧。”

也許是那聲音在這樣的安靜的夜裡顯得太低醇柔和,讓人生出好似下一瞬就會被風吹散的錯覺。

言晏一下僵在原地。

低垂著的眸正好看到男人被拉長的影子,一遍遍的回憶剛才他說的話。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等了一個多月的答案,從一開始就預料到的結局走向,但她此時聽到的不是離婚,而是……言晏,我們結婚。

握在門把上的那隻手逐漸因為用力而握緊,過了半天,才緩緩鬆開。

然後站在車門前的男人聽到的是一聲同樣輕淡的笑,俊眉皺起。

穿上外套的女人少了分身姿妖豔的性感,多了分端莊的溫靜,她回過身來,精致的五官深處是淡淡的笑容,“聶南深,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她歪著腦袋,顯得極其漫不經心的不認真,“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如果不是現在男人現在望著她的眼神還真像那麼回事,看起來特彆的清醒理智,她甚至會以為他今晚其實已經喝醉了。

“嗯,”聶南深樓上她的腰,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龐,低頭朝她湊了下去,“你沒聽錯,我們結婚。”

言晏緩緩睜大了雙眼,杏眸中倒映出男人極致認真的俊顏,他就這樣看著她,“言晏,”薄唇一點點的在她唇角印了上去,貼著她的臉蛋,嗓音模糊卻愈發低醇溫和,喃喃道,“你畢業後,我們就辦婚禮,好不好?”

涼風再次吹來,細細的發絲都隨著那風貼到了她的臉上。

言晏看著男人在背光的陰影下一點點靠近的俊臉,還有那吹拂到她肌膚上的呼吸,她突然覺得有些冷了。

黑色慕尚內,女人半張臉望向車窗外,外麵路燈光影交錯的掩蓋下像是在出神。

聶南深握著她的手。

同樣陰暗不明的光線從外麵射進,將男人英俊的輪廓劃出分明的界限,染著如星空般墨色的眸落在那十指交扣的位置。

準確來說,是他在扣住,她沒有反抗罷了。

這段關係,其實他從未想過刻意隱藏,隻是也從未刻意對誰提起,包括家人,包括朋友,包括媒體。

對於彆人的眼光,他並不覺得值得他去在意,但不可否認的,也許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從某個方麵來說,他仍覺得這隻是一段可有可無,隨時可以拋棄的以一張結婚證維持的婚姻。

那麼誰也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他沒有心思去應付那些因為離婚後產生的報道,更沒有心思去應付一個女人的糾纏。

可是她不會糾纏,也正如言晏所說,他們之間,除了那兩本紅色經過蓋章的本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當初詹聿對他說,她不像安蘇那樣,有太多安全感的時候,他其實大概能猜到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一段充滿一切不確定因素的婚姻,既然不能給她安定,那就索性將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他忘了,她也還年輕,身邊還有更多接觸異性的機會,在學校,在公司,在其他社交方麵,都不缺向她拋橄欖枝的男人。

譬如今天那個。

說不上吃醋,更說不上嫉妒,畢竟整個江城就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有資格讓他產生那種低端弱智的情緒。

他不像池騫沒那樣風流有時間逗女人玩,他說他太過認真,彆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實,聶南深沒理由遲鈍到沒察覺,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斬斷還是要繼續,足夠他來判斷。

隻是總以為有些事情有些情緒經過時間會逐漸被淡化,但就在他剛才看到她和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調笑的某個瞬間,他突然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不能認真的。

更何況,他們已經結婚了。

車子緩緩停下,女人像是還在出神,聶南深率先下車,將她從位置上抱起,然後又對陳叔說了兩句,轉身朝彆墅內走去。

白天天氣還算好,晚上也還能見到掛在天上的那一輪月亮,在彆墅的草坪上撒著星星點點羸弱的微光。

男人步伐沉穩的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整個過程一言不發,言晏怔怔的抬起頭,隻能看的男人線條分明的下巴和微凸起的喉結,不知是夜色太暗還是月光太涼,將男人眉目都呈現出幾許柔和的弧度。

聶南深今天出院,要回家睡的事也沒提前告訴餘媽,這個時候餘媽已經睡下了。

一路來到二樓,走進臥室,聶南深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才轉身去開燈。

明亮的光線一下照亮整間臥室,陌生而熟悉。

自從聶南深出差之後,她便搬到學校很少回來,後來的一個月更是不用說,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管是她還是聶南深都沒有回來過,但此時整個臥室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仿佛一切和之前都沒什麼變化。

但也像是因為太久沒有人住,打理得再好,空氣中仍是彌散著冷清清的溫度。

言晏坐在床沿,身下依舊是一直慣用的深藍色被褥,聶南深開了燈之後又直接走到茶幾旁拿起空調的遙控器,將空調打開調了個合適的溫度,然後才將外套脫下,走到床邊在她身前蹲下。

一邊替她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他一隻手托著她的腳掌,另一隻手時輕時重的摁在穴道上,看著她微紅的腳踝擰了下眉,低聲的道,“下次彆買這種磨腳的鞋,”動作輕柔,“我給你的錢還不夠你買雙不磨腳的?”

他垂著頭,言晏隻能看到他黑短的發和那隻動作輕柔的手,哪怕看不見神情,但語氣是不難聽出的溫柔。

言晏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聶南深,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想想……不,”頓了頓,她的腳重新落到地上,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我們好好談談。”

聶南深沒有看她,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而是起身到一旁的鞋櫃中替她拿出了一雙拖鞋給她穿上,順帶問她,“吃晚飯了沒有?餓不餓?”

言晏擰了下眉,又見男人自顧的看了下表,“現在已經十一點過,就算是吃過晚飯也差不多都消化了,”兩隻手撐在床沿雙側,低頭看她,“餘媽已經睡了,想吃點什麼宵夜,我去給你做。”

溫靜的臉蛋又浮上不耐,“聶南深,你不要轉移話題。”

“嗯,我沒有轉移話題,”他淺淺的笑,手撫上她柔順的發,“要談什麼吃了東西再談。”

她一下彆開了臉,躲開男人的觸碰,“我不餓。”

這個動作其實並不怎麼明顯,聶南深像是也沒有察覺到,手指順著她的發絲劃過她的臉頰,勾上她的下巴,“可是我餓了,就當是陪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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