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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當時血腥的場麵,他記憶猶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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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明擺著就是要刺激他的話,聶南深自然不會當真,但還是覺得莫名的不爽,“不是說溫紓很不一樣?”同樣冷笑諷刺,“你這麼快就從溫小姐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池騫沒麵無表情的將煙掐滅,“我也說過,女人都隻是用來玩玩,”抬頭直視著他,眼眸深處滲著陳墨,清醒而自持,“再不一樣,那也隻是玩玩而已。”

像他們這樣的人,一旦有了軟肋,將會是致命的弱點,“南深,這是我最後提醒你一次,彆太認真。”

四目相對,床上虛弱但又矜貴的男人因為這一句話突然變得沉默,但又覺得好笑,在他們眼裡,他是能有多認真?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

梁元在一旁聞言卻有些怔然,所謂最了解自己的除了朋友就是敵人,正好池騫沒這兩樣都占全過。

他和他們認識的時間比較晚,但也知道這樣同為各方霸主的兩個男人曾經還在學生時代的時候,是恰巧在英國的一場鬥毆事件中不打不相識。

兩人鬥了足足四五年,後來時間長了也不知道是怎麼變成的兄弟,要說了解,沒人比他們更了解對方。

他記得,就連當初聶南深對秦思硯在意認真的時候,池騫沒也沒說過這樣的話來提醒聶南深,可是如今就連他都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就說明……

梁元看著床上的男人,恍惚間記憶中的某些東西仿佛被翻了出來,他隱隱覺得,好像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被他們忽略了。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池騫沒已經重新走到他麵前拿過了手裡的文件,淡淡的對床上沉默冷峻的男人說道,“我聽說杜甄雅那一批貨的損失你替她抗下了,”從中翻了兩頁,正好是關於這次他們要商談的關於杜氏的資料,“看來這個女人對你來說也不錯。”

男人俊朗冷硬的臉龐浮上事不關己的笑容,“既然關言晏能夠代替秦思硯,我想杜甄雅也能夠代替她,”說著將手裡的一堆文件扔到他麵前,位置剛好也不會壓到他的傷口,“畢竟同是名門出身的女人,相比之下和關言晏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同是名門出身的女人,杜甄雅比如今的關言晏更和他門當戶對,再加上之前的相處也確實比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善解人意。

“東西膩了確實得換個口味,不過,”聶南深唇角勾出弧度的瞥了他一眼,“我看起來像是那麼饑不擇食?”

梁元聽到這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會饑不擇食,在秦思硯離開的時候都能找到關言晏那樣從外貌到性格都完美到似無缺點的女人,這樣的胃口不說刁已經很仁慈了。

對此池騫沒冷冷嗤了一聲,懶得再和他說什麼。

聶南深繃著一張臉,梁元在一旁好不容易找到了插話的時機,忙將手中關於工作的文件遞了過去,開始談工作上的事。

隻不過撞上聶公子心情不好的時候談工作明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導致整個過程並不愉快。

一個小時後。

兩人先後從病房走出,梁元如釋重負的擦了下額上冷汗,仿佛剛從地獄中走了一遭出來似的。

一路來到停車場,池騫沒手中把玩著一枚旋轉式打火機,在空無一人的地下停車場中發出噠噠的回聲,漫不經心的聽著梁元的話,“杜家這次的損失不小,就算南深替他們抗下一部分杜甄雅不會懷疑,但你該不會認為杜家那老頭子也那麼好糊弄?”

杜甄雅年輕的同時還是個女人,但杜家上麵,總還有精明的人。

“你覺得南深會有那個閒心思去糊弄誰?”池騫沒單手放在褲袋裡,淡淡的陳述,“有那點時間他想的應該是怎麼把關言晏給搞到手。”

這話池騫沒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事情一旦鬨大,事情牽扯的可不止一個杜家那麼簡單。

然而就在梁元正欲再說點什麼的時候,走在前麵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手裡把玩著打火機的動作也跟著停下,隻見池騫沒的雙眸微微眯了一些正盯著某個地方。

梁元順著視線看過去,同樣停了下來。

停車場足夠安靜,因為他們是直接從病房的電梯直下的,所以出口的方向與正門的電梯並不在一個方向,導致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女人往另一邊電梯去的側影。

“正好事務所有人最近在處理一些關於演藝圈的糾紛,”雖然見過沒幾次,但梁元還是很容易認出了那用圍巾墨鏡口罩遮掩容貌的女人,“我聽說那部大投資的電影都還沒拍完沒上映,溫小姐最近事業已經蒸蒸日上,有好幾個廣告商都找她簽了合同,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新生小花旦。”

他突然話鋒一轉,看著身旁的男人,“你不是已經和她分手了?”

池騫沒望著女人走進電梯的背影,手中啪的一聲合上打火機,“好歹曾經也是我池騫沒的女人,”嗓音噙著自負又傲然的冷然譏誚,“這點分手費,我還是給得起的。”

直到電梯門關上,池騫沒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隨手將車鑰匙扔給他,抬腳朝那輛顯眼的藍色邁凱倫走去。

“難怪有不少女人心甘情願的撲上來,”上了車,梁元往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睨了一眼,“之前一個江芷,後來一個溫紓,就算是分手了她們也總能從你這個大老板手中撈到不少好處。”

後視鏡中映著梁元斯文的鏡框下虛偽到不行的淡笑,“你倒是看得比他清楚。”

指尖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的敲了兩下,梁元看著前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來說去,如果不是南深之前非要買關氏,關言晏也不可能自己上門來招惹他。”

車是往名爵方向開的,池騫沒悠閒的靠在跑車背倚裡,腦海裡卻是浮現的另一個女人的身影,對這個話題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致,但還是接了句,“難道不是關言晏故意製造機會送上門的?關家落魄,那時候的關言晏想要攀上南深這根高枝餘生不用受人非議也不是不可能。”

梁元想也沒想的反駁,“怎麼可能,”繼續事不關己的偽笑,“關家那小姐,打小就沒把南深放眼裡過。”

聞言池騫沒倒是有點意外,他那個兄弟雖然也不是什麼善茬,但從以往呆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有意無意的打聽中也能知道聶南深算得上是讓女人心動的類型,秦思硯那種口是心非的就算了,還能再來一個瞧不上的?

“之前就不說了,”他慢慢的回憶,“就兩年前南深回國那一次,關言晏被人算計大半夜被一堆混混調戲,人差點就在廢墟廠裡出了事,南深想著她好歹是安蘇朋友就把人帶了出來。”

那時候的池騫沒正好在羅馬接手墨道不久,有些江城的事不方便親自出手,於是便由他和聶南深來處理,正巧那天晚上找到那幾個混混的時候他也在場,“結果人是救下了,謝謝沒換來一句,倒是被關言晏反威脅了一下,她要是真想招惹他,何必等到現在?”

想到當時的畫麵,他又有些幸災樂禍的道,“我看南深八成還在對當年的那件事耿耿於懷,至於關言晏,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沒看出來秦思硯在他心中的位置?”

要是那個從小被他嗬護在手心的女人能夠那麼輕易的被人代替,又哪裡還用等這二十多年?

豪華惹眼的跑車在街道上馳聘,梁元不是他,雖然偶爾也飆車,但這大白天的車速還算比較平穩,兩側風景飛速而過,男人再次從包裡掏出一支煙點燃,突然饒有興致的道,“不是還有後來?”

梁元一怔,導致前方與一輛快車擦肩而過,他猛的打轉方向盤躲開,很快恢複正常驅使,然後扭頭看了身旁仍悠閒自得的男人,車內充斥出煙草的味道,池騫沒臉上勾勒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說我怎麼覺得,好像從一開始,南深想要得到的就不止是關言晏的人而已。”

不止是想要得到人,那還想要得到什麼?

好半天梁元才從剛才差點車禍的後怕中回過神,也想起,當年那件事的後來就是,聶南深一夜之間廢了一整條街的混混。

雖然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從那群小嘍囉口中得到重要的信息,但隻幾條信息,其實遠達不到需要動手的地步,再加上之前也有傳言,那些混混當天同樣差點對秦思硯下手。

是真是假他不清楚,他隻知道,當晚當時那血腥煞人的場麵,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

言晏早上是請了假之後才去的醫院,一早上的課沒去,本來想趁著中午的時間回宿舍收拾東西讓陳叔過來接,畢竟她答應了他今天會搬回家住。

但是在好幾通電話之後都顯示無人接聽,她隻以為是陳叔有什麼事情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才不接她的電話。

直到下午上完課又做完了公司的工作後,同樣撥了聶南深甚至是家裡的座機,無一不處於打不通的情況,她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什麼。

【所以你是覺得,與其兩個人都不開心,倒不如讓你一個人開心來得自在?】

言晏怔怔的盯著手機屏幕發呆,緋唇淡淡的沒什麼弧度,他是終於想通了嗎?

聶南深的態度表得很明顯,不打電話過來,同樣也不接她的電話,更不像之前那樣即便人不在也總會讓陳叔過來接她去醫院,就連說好的讓她搬回銀南彆墅,也沒有讓人過來接她。

那天她說的話無疑是讓他生了氣,一開始言晏也以為這不過是男人之前慣用的伎倆,於是在兩天後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她學業工作忙都是事實,但也確實說過會過來照顧他。

彼時醫院的高級病房外的一整層樓幾乎都擠滿了各路記者。

言晏和聶南深曾經鬨上報紙的一些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在這個八卦漫天的潮流時代每天都有不斷的新聞冒上,再加上當初的緋聞醜聞都在最短的時間被聶南深壓下,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傳播力度,更彆說這期間除了聶南深中槍躺醫院的事,其他時間兩人都足夠低調,所以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再將他們聯係在一起。

但這些人並不包括靠眼力見吃飯的娛樂記者。

言晏蹙了下眉,在還沒來得及轉身離開的時候,病房外被人群簇擁的喬秘書已經看到了她。

用最快的方式將那些記者的注意力引開後,喬秘書踩著高跟鞋往這邊走過來,滿額冷汗,笑得尷尬,“夫人,您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

言晏看著她笑得討好的模樣,突然想起了上次她去聶南深辦公室同樣被喬秘書這幅模樣攔在門外的時候。

靠近病房的儘頭,那些記者都被林秘書給和幾名助手纏住,言晏往那邊掃了一眼,唇角微勾起弧度,輕笑,“怎麼,他不想見我嗎?”

喬秘書搓著雙手乾笑道,“怎麼會呢,隻不過不知道是誰放出了一些虛假的消息,夫人您這個時候過去,聶總擔心……”

“我無所謂啊。”

言晏笑容不變,還沒等喬秘書應付的話說完,抬腳就欲走過去。

喬秘書一驚,在言晏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先攔住了她,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了,“夫人,您就彆為難我了。”

原本以為關言晏會不由分說的闖進去,但是出乎意料的,女人看樣子竟然沒有再進一步的打算。

其實言晏大概也能猜到,如果不是不想見她,以往她過來的時候就算喬秘書在場也基本會選擇無視的離開。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次卻沒再多說什麼,最後看了喬秘書一眼,轉身離開。

今天她是順便開婁明澤的車過來的。

人到地下停車場,手剛落在車門的把手上,一抬頭,遠遠就看到身姿欣長的女人從電梯上走下。

照這個前後腳的速度,應該是她剛離開沒多久對方就從病房內出來了。

嗬,還真是按照劇本來走的?

女人依舊穿著設計簡潔的名牌大衣,從電梯下來之後先是往自己車輛停著的方向走去,然後像是有所感應一般若不經意的將視線落到這邊,應該是看到了她,於是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杜甄雅略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女人身旁都叫不出名的車,最終視線落在女人身上,紅唇勾了勾,“我剛才聽喬秘書說你來過了。”

言晏不置可否的微笑,不出聲自然也沒有回答。

對此杜甄雅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反而是十分歉意的看著她,波浪卷的茶色長發襯著女人高挑的身形,欣長乾練,“不好意思,之前因為一些我的緣故,導致杜氏損失有點大,南深在想辦法替我挽回這筆損失,”她微笑著輕聲的向她解釋,“所以今天的會議他在病房舉行,希望你不會認為他是故意不見你的。”

說是歉意,但言晏還真沒從她那高傲的神情中看出什麼抱歉的意思,反倒像是刻意過來提醒她,聶南深就是故意將關言晏避之門外,和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一樣。

可是……那又怎麼樣?

“公司是他的,那些錢也是他的,”言晏似無所謂的睨著麵前的女人,“聶南深的錢和資金愛往誰身上砸往誰身上砸,他都沒有來向我彙報,你反倒不打自招了,”女人修長被打理得極好的手指穿過發間梳了一下,輕慢倨傲的笑著,“杜小姐是想提醒我多管管自己的男人,讓他撤了對杜氏的投資嗎?”

杜甄雅原本隻是打算過來稍稍炫耀一下,卻沒想到得來這樣一句威脅的話,一時美麗的臉蛋被氣得青白交錯,“這件事是南深決定的,你以為憑你區區幾句話,他就會撤了投資?”

“會不會憑我區區的幾句話,杜小姐不信可以試試。”

傲慢又倨傲,果然骨子裡就是改不了那大小姐脾氣,她當真還以為自己還是關家名媛,仗著一個不為人知的聶太太身份就能為所欲為了?

杜甄雅冷冷的諷刺,“你就不怕南深因為這個真的和你離婚?”

這幾天那個男人的態度她也看出來了,之前好幾次關言晏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她都在場,甚至好幾次經過她的提醒男人也沒有接電話,再加上今天,聶南深好像一開始就猜到今天關言晏會過來一樣,提前告訴了喬秘書,說他不想見她。

聞言言晏表情沒什麼變化,眉梢微挑的笑,“杜小姐是語文沒有學好,還是法律知識沒有學好?”

女人話中的意思,她聽出來了。

對於聶南深往杜氏砸錢的項目,關言晏不過問就算了,但她如果過問,聶南深不想離婚她就有辦法不讓他投資杜氏,就算是聶南深真要離婚,那離婚過後她還有部分的婚後財產,要插手杜氏投資想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杜甄雅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關言晏還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番話來嘲笑她,胸前因為憤怒劇烈的起伏著,好半天才平複下來,“關言晏,我就看你還能傲慢到什麼時候,”清冷的慢笑,“到時候彆賠了夫人又折兵,反倒怪我乘虛而入了。”

她知道,如果關言晏真的要插手,那麼就算聶南深真的不在乎這個女人,但僅憑她現在還是聶太太的身份,就完全有可能做到她所說的。

再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直到看著那輛紅色法拉利開走,言晏過了好半天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女人提到的一個詞。

離婚。

兩天後,新聞上果然播出了聶南深往杜氏投了一大筆資金的消息,經過之前k和杜氏在珠寶企業上的合作,這次兩方在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關係又上了一個層次。

當然,也不泛有小道新聞放出,杜家資金漏洞是因杜總經理造成的損失,而聶公子這次之所以會往杜氏大筆放料,實則是為了杜氏千金杜甄雅。

分明就是自己想要的結局,可是好像真劃清界限的時候,她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開心。

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

接下來的日子和前兩天也沒什麼變化,言晏依舊住在學校宿舍,在公司和學校之間來回跑,也沒有再去過醫院,反正過去了多半也是被攔回來的幾率多,索性也不去自討沒趣。

大概是分手也需要一個過程,也大概是離婚需要辦一些必要的手續,她隻有安靜的等著一個結果就夠了。

既然他不想見到她,言晏自然也不會自己貼上去,本來就是一段隨時就會結束的關係,趁現在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結婚這件事,他們不用麵對那些豪門夫妻突然離婚會遇到的媒體追問,就這樣早點結束對誰都好。

兩個人仿佛就這樣成了兩條平行線,再沒有任何交集。

直到一個月後的某天,新聞頭條和實時熱搜都鋪滿了關於男人的緋聞報道,之前漫天關於聶公子和杜千金戀情的猜測因為一張男人出院的照片而一錘定音。

哪怕照片上的兩人並沒有多曖昧的舉動,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再普通不過。

聶公子出院的消息成為各家媒體搶著報道的新聞,言晏看著方婉遞過來的手機屏幕,照片是一張被抓拍的側臉,穿著名貴西裝英俊優雅的男人正在替女人拉開車門,一貫的風度翩翩衣冠楚楚。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概是傷勢恢複得差不多,所以屏幕上男人的臉色看起來也比在病房的時候更有氣色,也更顯矜貴儒雅,如果不是那眉目間還有隱約的不耐冷漠的話。

相比之下其身旁杜甄雅的身形明顯要顯得嬌小許多,所以怎麼說狗仔都是個技術活呢,連女人上車前深情望著男人的眼神都能通過一張照片表達出來,讓觀眾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曖昧不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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