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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那個男人,連心都沒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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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恍惚想起誰說過的一句話。

霸氣到不失溫柔的男人就像一灘沼澤,會讓女人在沉迷享受中毫無預兆的陷進去。

言晏看著那兩個陌生到極不具備真實感的字眼,最後還是麵無表情的重新輸了個備注。

剛摁下確認修改,熟悉的名字從屏幕閃出,言晏想也沒想的劃開接聽鍵,著急叫出了聲,“姑姑!”

關珩在那邊像是被她突然的激動嚇了一跳,“怎麼了言晏?”

“姑姑,我昨天打了你一天的電話也沒人接,是出什麼事了嗎?”

腦海不斷想起樊天逸和聶南深對她說的話,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覺得很不安。

“我在這邊能出什麼事?”關珩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太詳細解釋,“倒是你,學校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什麼時候來柏林?”

聽前麵句言晏的心剛放下,後麵句又被提了起來。

言晏掃過手邊的便條,乾淨利落的字跡整齊又帶著潦草的筆跡,隱隱都透著那個男人骨子裡的儒雅。

“姑姑我……”話說到一半她猶豫住了。

她該怎麼對關珩說?莫名其妙的和聶南深把結婚證領了嗎?

關珩在婚姻的事情上,一向很敏感。

她閉了閉眼,用力將便條捏成一團,順手扔到垃圾桶裡後才淡淡的道,“沒什麼,隻是學校方麵檔案沒批準,”這裡從窗戶看出去正好能將彆墅外的景色納入眼底,“我打算再留在這邊學習一段時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像是在考慮。

半晌關珩才道,“也好,我這裡也有事情,你現在過來可能也會不方便。”

關氏破產之前在柏林建立了一個小分部,現在江城這邊出了事那邊雖然有些影響,但聶南深的一個億已經足夠挽救那邊的危機。

言晏現在最主要的事還是以學業為重,她不希望她太牽扯到這些事情中來。

“對了言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突然道,“現在關園還在聶南深名下嗎?”

言晏一怔,不知道關珩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道,“應該是的,目前還沒有聽說有人要買關園的消息。”

“我知道了,”關珩應了一聲,“你自己在江城有什麼事記得找詹警官,雖然會有些麻煩,不過至少詹警官我很放心。”

“嗯。”

言晏點了點頭,又聊了兩句讓關珩多注意身體的話才掛掉電話,看著眼前被整理好的雙人床一時形容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不想騙姑姑,可是也沒辦法交代這段不清不楚的婚姻關係。

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也或許,在關珩知道前,她手中的紅本子就已經變成綠色的了。

“太太,醒了嗎?”

門外正好響起了敲門聲,餘媽的聲音傳了進來。

言晏回過神來,“嗯,進來吧餘媽。”

餘媽推門進來,“太太,先生吩咐做好了早飯,現在要下去吃點嗎?”

看到明顯剛沐完浴的女人,肩頭甚至還有些曖昧的痕跡,就連她這個結了二十多年婚的女人看著都不由有些臉紅,一想到今早先生臨走時的吩咐,甚至刻意囑咐不要吵到太太,更是覺得先生和太太很恩愛啊。

言晏明顯沒注意到餘媽的尷尬,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雖然硬塞了不少,但是睡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餓了。

旋即應了一聲,又出門到衣帽間換了一身乾淨的v領毛衣,鬆鬆垮垮的很休閒,然後才下樓吃著餘媽端上來的水餃。

“先生剛才打電話來說快到中午了,太太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待會兒再吃午飯。”

說完餘媽就準備轉身去忙活做午飯,言晏忙叫住了她,“不用了餘媽,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

餘媽見狀隻能應聲,言晏吃完之後休息了一會兒才上樓去拿手機和包,綁了個鬆鬆的馬尾出了彆墅。

一輛賓利慕尚緩緩停到她麵前。

“太太,您要去哪裡嗎?”

車窗落下,陳叔坐在駕駛座上親切的問她。

說不出來的感覺,以前在關園的傭人和司機都是關家的,如今這些都是那個男人的。

彆墅區並不是很好打車,言晏還是坐了上去,“去j大吧。”

在課業上她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陳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後視鏡裡今天穿得很休閒很年輕的女人,踩下了油門。

從銀南彆墅到j大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中途黑色慕尚穿梭在街道中遇上一個紅燈時,言晏正好看到一家路邊的小藥房,還是讓陳叔將車停到路邊。

“你等我一會兒。”

對陳叔說了一聲,下車走進了藥房,買了一些事後藥和一水,上了車就打開水軲轆一下將藥吃下。

陳叔視線無意間掃過女人手裡的包裝袋,微微一怔。

所以太太這是不打算要孩子嗎?

但轉念一想,太太和先生都還年輕,要孩子的事確實可以緩緩,便識趣的閉嘴沒說話。

今天是周五,臨近周末的最後一天,大學的校園人並不是很多。

高董是他們外交學院的係主任,平時如果沒有什麼政交方麵的應酬大多都會呆在學校。

言晏剛敲了門,裡麵一聲進來傳出後推門進去,一眼看到手裡拿著手機正欲打電話的高董。

“高教授。”

高董一見來的人是她,一臉驚喜加驚訝,“哎呀言晏,真巧,我剛好要打電話給你。”

說著放下電話,言晏茫然的走進去,“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上個月不是才交了轉學申請打算移民嗎,”高董拉開椅子坐下,將桌麵上的一封檔案袋遞給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之前相關檔案我已經提交上去了,誰知道批準沒下來,你的檔案也被扣下來了。”

“扣下來了?是檔案出了問題?”

高董搖了搖頭,臉色很難看,“不是,董事會的人親自出馬押下來的,”擔憂的語氣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打聽,“話說言晏,你是不是上麵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啊?”

雖然知道關家以前樹敵不少,就算是要報複找她麻煩一般也不會在學籍檔案上做手腳啊。

言晏剛拿過檔案袋和幾張學籍文件,k在江城一係列大學都占了不少股份,她幾乎不用想就能猜到是誰動的手腳。

她百無聊賴的支著下巴,盯著麵前的男人似認真的想了想,才慢悠悠的開口,“好像……是得罪了一個?”

“那怎麼辦?”高董一臉驚慌,“你這檔案交不上去彆說移民,連轉學都轉不了!”

j大在江城那是數一數二的名校,能在這裡麵的董事會扣下她檔案的……高董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乖乖,這丫頭該不會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

轉眼卻見關言晏仍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的道,“沒事,我今天本來就是來找你商量看能不能把檔案退回來,這樣正好。”

省得她再去辦那些繁雜的手續。

高董疑惑的盯著她,“你不走了?”

她撅著嘴模樣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覺得現在還是目前的學業比較重要,嗯。”

連學校檔案都被扣下來了,恐怕她之前提交的移民手續也是差不多的結局。

高董明顯不信她的話,但也不好多問,再次推了推眼鏡,半天才道,“那成,這學期課表沒變,你主要課程還是跟著我,過段時間正好有個課題研究。”

言晏點頭應下,高董在專業知識方麵在整個江城都是出類拔萃的,同時與各商界政界甚至軍界的人都來往密切,跟著她對她以後從事外交官這個職業會有很大的幫助,甚至還能積攢不少相關人脈。

差不多到中午時間,和高董繼續聊了下她這段時間落下的課程,才預約了學校外麵的一家餐廳打算吃完再繼續。

“看在你回來上課的份上,今天這頓為師請客,”高董拿起鑰匙往外走,“你先順便把檔案交到管理處,我下去開車等你。”

言晏笑著點頭,拿起檔案走出辦公室,剛轉過一道走廊迎麵便匆匆撞了好幾人,散了散了一地的文件和服裝道具。

“走路不長眼的嗎?!”

對麵一聲尖叫,立馬手忙腳亂的蹲下去撿落到地上的一堆衣服。

那一下言晏被撞得退了好幾步,險些沒摔下去,她素來脾氣算好的,聞言隻是擰了擰眉,“不好意思,”指了指拐角的地方,“看這情況應該是您朝我撞過來的。”

那人脖子上掛著劇組的工作牌,撿起東西站起來就欲罵回去,剛才匆匆跑過的另外幾個手裡同樣抱著不少東西的人見狀,忙吼了一句,“還不搞快一點,待會兒江大小姐又要發脾氣了!”

小助理一聽連計較的心都沒了,拔腿衝進了電梯。

言晏剛才手裡的檔案也被撞落了一些,撿起來果然少了兩張,一回頭那助理連人影都不見了。

j大在江城算是風景最好的一片校區,不少學生聽說今天江芷主演的電影劇組會在這裡取景拍攝,紛紛湧在拍攝區外圍觀。

這是個從回憶校園青春生活再跨度到現代都市的文藝片,雙女主戲。

演員休息區,臨時搭建的化妝間,已經上好妝麵容精致到嫵媚的女人上好了口紅,造型師正在她身後替她做著待會兒拍戲的造型。

江芷透過麵前乾淨的化妝鏡,視線瞥了一眼背後同樣在上著妝的女人,相對的鏡麵正好能看到背後女人年輕不驚豔卻很耐看的臉,從本身氣質到角色定妝看起來都帶著一股清純倔強的勁。

因角色問題顏色誇張的唇勾起一抹譏誚,江芷把玩著手裡的口紅緩緩地笑,“許導在圈內也算是拿了不少獎的人了,這次選人的眼光倒不怎麼樣。”

一句話讓本來吵鬨的化妝間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視線紛紛掃向另一側正在綁著學生裝馬尾低頭看劇本的女人。

不管怎麼說這部電影也是上麵花了大價錢砸下的項目,雙女主的第二女主角的戲份讓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來演,是誰都不會服氣。

更彆說還是他們麵前這位拿過無數大獎的當紅小花旦。

哪怕是給她當配角那也是必須要萬裡挑一的。

氣氛兩瞬僵持,馬上就要開拍了,兩名主角要是在這個時候鬨僵了就不好了,於是立馬有人上來打圓場,“嗬嗬,江小姐,雖然溫小姐還是新人,但是你看這氣質很符合劇本人設啊,咱們要相信導演的眼光……”

“眼光?”江芷睨了那人一眼,皮笑肉不笑,“誰知道那清純的外表下該是被多少個男人上過……”

啪——!

劇本被用力放到桌上,穿著九十年代校服的女人從位置上站起來,清澈的眸子同樣透過鏡麵盯著背後的女人,帶著慍怒的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拿到這個角色不是靠的自己本事?”

相貌姣好的女人聞言連連嗤笑,“非科班出身,出道半年不到,除了憑一張臉靠男人,”漫不經心的翻了個白眼,“你能拿出什麼本事?”

“我不過是比你出道晚,這不代表我就沒有能力這個能力。”

能力?聽到這個詞江芷本就豔俗的妝容臉色立即難看下來,同樣啪的一聲精貴的口紅都被砸到桌麵上,“你前腳剛從踏進名爵,後腳池騫沒就撤了原先定好的演員,”視線順著瞥向門外兩名黑衣保鏢身上,冷笑,“溫紓,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傻白甜!”

現在整個娛樂圈誰不知道池騫沒又有了個新歡?連拍個戲都要安排兩個保鏢跟著像是怕人跑了一樣,她在這裡裝什麼無辜清純?

溫紓聞言臉上一陣錯愕,旋即臉色同樣難看下來。

池騫沒?又是他動了手腳?

“我知道這個圈子很亂,你要帶有色眼鏡看人思想齷齪我也沒辦法,不過這個角色我確實是靠自己本事拿到的,你如果不滿意不想和我合作,可以選擇棄演。”

溫紓懶得和她計較,說完就欲起身離開,江芷已經先一步攔到她麵前拉住她,高傲的揚著下巴,“怎麼,巴不得我棄演你以為你就能拿到主角了?”

手上的力道疼得溫紓小臉皺了起來,江芷眼角餘光很快瞥到衝進來的兩個保鏢,用力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溫紓,好歹我也是曾經跟過那個男人一段時間,彆以為他這樣就是愛你。”

她望著眼前年輕又眉目清秀女人,有些畫麵一一從腦海閃過,仿佛看到了曾經同樣單純稚嫩的自己。

江芷臉上譏誚的冷笑一寸寸淡了下去,“這些寵愛,我也得到過。”

一步步的寵愛,一步步的予取予求,再一步步的將她捧到如今的位置。

可是現在,他不要她了。

她才知道他的寵不等於愛,而和池騫沒說愛,無非就是異想天開。

不,應該說,那個外表光鮮卻藏在黑暗中的男人,連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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