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利用聘禮說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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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薛掌櫃談完,陸棠沒有去小院看望許晏舟,而是徑直回了公主府。

長公主揶揄地看著陸棠,問道:“什麼時候同皇上說收回成命?”

陸棠抿嘴垂眸,須臾之後說道:“殿下,有件事我想先做。”

長公主挑了挑眉,已經猜到她說的是什麼事。

……

許府大門依然緊閉,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停在偏門,進了府中。

陸夫人見到許母的時候大吃一驚,向來端莊高貴的誥命夫人,如今眼睛都要哭瞎了,臉上抹著雪花膏都耐不住眼淚的洗刷,已經有了紅痕。

“夫人啊,你莫要傷心!”陸夫人趕忙上前勸道。

許母轉過臉去,不想多說什麼。

她除了傷心更多的是氣惱。

許晏舟真的脫離許家後,她才驚覺自己根本舍不得。

那是自己十月懷胎剩下的骨肉,哪裡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可許晏舟態度堅決地讓人無可奈何。

許母除了哭也隻能哭。

另外一個,她也惱恨陸棠,若非因她,她和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鬨到這般地步。

可再惱恨又如何,現在喊不會許晏舟,她身上‘意圖謀害郡主’的罪名還沒有洗脫。

今日之所以會見陸夫人,便是她來信說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你說吧,有什麼辦法?”

失去一個封王的兒子,許母說什麼也不能再背負‘謀害郡主’的罪名。

她也沒想真的謀害陸棠,隻不過想讓她失了名聲,她再好借機‘送溫暖’罷了。

陸夫人坐近一些,忽略許母臉上的一抹不耐,說道:“棠兒最在乎顏麵,尊師重道,若是夫人您出麵同她說一說,她定是不會再深究下去的。”

許母眉宇間的不耐更甚,“你的主意便是這個?”

陸夫人搖頭,“自然不是,我覺得夫人可以隱晦地提及聘禮。”

許母眉頭一蹙,“聘禮?”

聘禮已經送到公主府,提聘禮做什麼。

陸夫人笑道:“聘禮是您為二公子下的,如今二公子自請除名,理論上來講,夫人沒有義務再去下這個聘禮。”

她見許母麵露惱怒和不悅,趕忙說道:“隻是這麼個道理,但咱們都清楚,這一層關係,二公子和您斷不了。”

許母想到此,麵色稍緩。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夫人輕聲說道:“夫人不放透露出些許收回聘禮的意思,當然不是真的收回,哪個姑娘家不重顏麵,更何況她和離過一次,更注重這個。”

“被準婆母收回聘禮,陸棠哪裡拉得下臉麵,這之後夫人隻要再給她個台階,不怕她不下來。”

許母眼神閃動。

陸夫人接著說道:“等到她順坡下驢,她留了聘禮,不僅不敢再追究此事,還會幫著規勸二公子,一舉兩得。”

許母沉默不語,頗有些意動。

有些事放在大兒子身上她會很有顧慮,想東想西生怕影響到他,放在許晏舟身上,顧慮就沒那麼多了。

至於陸棠,她壓根就沒顧慮。

想到陸棠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許母有些遲疑,“她會在乎?”

陸夫人似是知道她在顧慮什麼,耐心說道:“那是我家孩子,我還能不了解,彆看她私底下硬氣得很,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誰能不愛顏麵呢。”

許母一想也是,“既如此,若是事情達成,必少不了你的好處。”

陸夫人喜笑顏開,“您說的哪裡話,我啊,隻是希望陸棠嫁入府中後,您能在她麵前替我美言兩句,讓她不要再誤會我們了。”

許母聞言歎氣,“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和許母有了共同話題,陸夫人勸慰半晌才離去,走的時候心滿意足。

沒想到有朝一日靠著陸棠的身份,接觸到許母這樣的夫人。

她前腳剛走,後腳許府大門便被敲響。

門房以為又是來鬨事的百姓,根本不應門。

好在後來他察覺到不對,發覺這敲門聲過於禮貌,這才打開一道門縫查看。

“請通傳一聲,公主府掌事宮女有事求見許夫人。”

門房趕忙去通報了,過不多時,許母帶著婆子迎了出來。

“掌事嬤嬤裡邊請。”

來人麵帶不失禮儀的微笑,躬身說道:“見過許夫人,在下就不進去打擾您了,這次過來,是奉長公主和郡主之名,退還聘禮,還請將婚書退還於在下。”

許母當場愣住。

退還聘禮!

她才想著利用聘禮讓陸棠退一步,她卻先一步帶著聘禮來了?

她轉眸,放眼望去,長長的隊伍抬著紅色箱籠,聘禮全部都被退了回來。

許母忙道:“這是什麼意思!郡主和我家老二乃皇上賜婚,豈是說退就退的。”

退了婚,她還如何讓陸棠規勸許晏舟回來?

掌事嬤嬤不卑不亢說道:“夫人誤會了,長公主未曾說過要退婚。”

許母不解,“那是?”

掌事嬤嬤說道:“王爺的名諱既然已經在許氏族譜上劃去,自然不能再收許氏的聘禮,這不合規矩,婚書自然也不能放在貴府,還請歸還。”

一番話讓許母徹底愣在那裡。

哭紅的眼睛頓時有些酸疼,眼淚又要蔓延出來。

許晏舟,她的老二,這是徹底要和許府斷了?

他真的不認她這個娘了?

許母搖頭,固執地說道:“我要見許晏舟!”

掌事嬤嬤說道:“請夫人自便,不過老奴還要回去給殿下複命,請先歸還婚書。”

要見便見唄,許晏舟又不在公主府,同她說什麼。

許母也想到這一點,心痛的讓她有些呼吸不暢。

“母子哪有隔夜仇,他到底要乾什麼!”

許母又氣又惱又難過。

掌事嬤嬤垂首斂目,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夫人,您認為我們知曉北辰王的狀況,故而提出要見他,可您自始至終都沒問過老奴一句,他怎麼樣了,傷得如何了,人可還醒了。”

她頓了頓,“老奴認為,夫人若真的關心王爺,首先會關心他的死活。老奴逾越了,這話本不應該由我說出來。”

但她也是個母親,她理解不了許母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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