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心神不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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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蕭明珠劫掠打人的案子,蕭知遠重重鬆了口氣。

畢竟是他胞妹,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罪上加罪。

至於泄密罪從犯,他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將她摘出來。

蕭母日常哭三回,蕭知遠都不願回來了。

這日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侯府,如同往常那樣直接去了書房。

在書房,他還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囑咐下人不允許打擾他,蕭知遠開始放空自己。餘光瞥到鎮紙,萎靡的精神忽然一振!

那個人來過了!

他的書房日夜有人看管,那個人卻來去自由,蕭知遠心中有些凜然,卻又驚奇於這人的本事。

他若是有惡意,侯府擋不住他。

拿起信箋,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

上麵寥寥數字,卻看得他眉心凝重,複有陷入沉思和糾結。

北辰王有難?

救還是不救?

實際上他沒有那個能耐救人,但他若是能及時把消息傳遞出去,或許可以救下北辰王。

可如果……他不救,北辰王沒能回來,他和陸棠……

蕭知遠揉了揉眉心,理不出頭緒。

打開房門,看著外邊光禿禿的樹,毫無色彩的土地,心中也感到一片灰白。

不知不覺之間,他走到了汀瀾苑。

雖然這裡已經不叫汀瀾苑,但他還是習慣這麼稱呼。

陶雲傾將這裡改的麵目全非,已然尋不到一絲一毫那個人的身影。

才到拱形門,便聽到裡邊傳來幼子的哭聲,他邁步走進去。

與此同時,蕭母抹著眼淚來到蕭知遠的書房,任憑小廝如何阻攔都無濟於事,反倒被蕭母身後的婆子打了一巴掌。

“混賬玩意,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侯爺的親娘!”

小廝捂著紅腫的臉,眼睜睜看著她們進去,不得已隻能去尋了蕭知遠。

蕭母推開房門沒看到蕭知遠,愣了一下,她以為這是他的敷衍打發之詞,沒想到是真的沒在。

最近兒子總是躲著她,她又能怎麼辦,她就這麼一個閨女,自小嬌養長大,總不能看著她在獄中被磋磨死。

蕭母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她這麼多年不和人走動,生活在京城卻是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如今一時半會又去哪裡找人呢。

打探消息都沒有門路。

她隻能一遍又一遍找蕭知遠,讓他彆忘了自己的親妹子。

“老夫人,您看這個!”婆子伸手指了指書案上。

她識得幾個字,在府中頗有臉麵。

蕭母將信箋拿過來一看,頓時麵色一變,轉頭對婆子說道:“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她將信箋原封不動放回去,心中卻有了念頭。

書房乃侯府重地,也隻有蕭母敢如此闖進來,蕭知遠得了消息疾步而歸。

這裡有許多政務機要,他不免有些擔心。

來到書房,就看到蕭母端坐在一旁,順手將婆子打發出去。

“母親!”蕭知遠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

蕭母將房門關上,一雙眼睛閃著光,“我看到那信箋了。”

蕭知遠麵色沉下去,“誰讓您隨意進我書房的!”

蕭母話沒說完被打斷,頓時不高興,“我是你嫡親的娘,你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彆說進你書房,就是要你死,你也不能違背!”

蕭知遠閉了閉眼,若再說下去,便該鬨起來了。

他轉身將那信箋拿在手裡,頭也不回地說道:“娘,您應該知道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

不同以往,現在侯府沒有女主人,有些時候不得不讓蕭母出麵。

蕭母出身不高,小官之女,雖是高嫁侯府,但是當時的侯府外不強還中乾,少了和人打交道的機會,蕭母便始終沒有與人相交的警惕性。

蕭母冷哼一聲,想起還有重要的事,不再與他爭擰,壓低聲音說道:“信箋上的事情可是真的?”

蕭知遠垂眸,“沒發生過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經過上次的事情,他知道這個神秘人傳遞的消息恐怕都是真的。

蕭母湊上來,“你不想讓陸棠回來了嗎?”

蕭知遠的手一頓,倏然看向蕭母。

蕭母絲毫不懼,她最了解兒子,見他這樣,便知道他也心生掙紮。

“陸棠心中是有你的,若非賜婚的緣故,她怕是巴不得趕緊回來!”

雖然不認同蕭母的話,但蕭知遠心中有些意動。

若是沒有北辰王,他若是努努力,陸棠會回到他身邊嗎?

畢竟她如此傾慕過他!

想起陸棠堅定的態度,蕭知遠歎了口氣,“沒有北辰王,她也不會回來的。”

蕭母卻不認同,“生過情,哪那麼容易忘懷,她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這一日,蕭母和蕭知遠在書房中相談許久。

對此一無所知的陸棠,正在等待許晏舟的回信。

許晏舟離開三月有餘,每月必有一封密信傳回,如今卻已經月餘未曾收到過回信。

陸棠心中仿佛長了草一般,一會在公主府到處走動,一會又站在庭院中看著冰雪初融的湖麵出神。

“郡主,殿下請您過去。”一個女官恭敬地說。

陸棠帶著琥珀去了長公主寢宮,一眼便看到端坐於椅子上的蕭景年,不由得愣了一下。

長公主尋了個借口去休息,將地方留給他們。

蕭景年一張嘴,差點便喊出娘親,幸好反應及時,垂眸說道:“陸姑姑,今日來,景年有一事相告。”

許多人告訴他,應該稱呼陸棠為姨母,因為她本來就是他的姨母。

蕭景年置若罔聞,不叫‘娘親’,他便叫‘陸姑姑’,總之絕對不叫‘姨母’。

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屏退下人之後,陸棠問他來此的目的。

蕭景年將北辰王的事情悉數告知,一點也沒有隱瞞。

至於怎麼知道的,他害怕娘親把他當成怪物,不敢多說,隻說是從父親那裡無意當中聽來的。

陸棠沒有起疑心,上一次陶雲傾的事情也是蕭知遠提前告知才有所防備。

不安的心似是找到根源,不論真實與否,她都有必要做點什麼。

送蕭景年離開的時候,陸棠遲疑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本和你無關,為何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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