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蹊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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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陶雲傾第一次去,僅去了幾次,聽說在軍中便小有名氣。

平二過來的時候也說起這件事,滿臉不屑之色,“在眾將麵前表演了一番花拳繡腿,倒是贏了不少喝彩。”

陶雲傾身手乾淨利落,甚至還打贏了兩個士卒,他也沒覺得如何。

反倒是當初陸棠當街斬殺惡霸,在他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兩相比較之下,陶雲傾頓時落入下成。

一個是為百姓懲奸除惡,一個是在人前嘩眾取寵。

“那身手如何?”

平二搖頭,臉上現出幾分正色,“哪怕張虎在睡夢中,她都抹不了他脖子!”

但偏偏就是抹了。

這意味著什麼。

張虎當時是清醒的,但又不是絕對的清醒。

是什麼讓他失神到被人抹了脖子?

陸棠和平二相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答案。

薛家口戰役!

這場戰役,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你家將軍讓你查得怎麼樣了?”

平二咧嘴一笑,“將軍交代的事情,我都辦的妥妥的。”

正炫耀著自己的能耐,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現。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悠閒?”

平二背影一僵,轉過身去就看到許晏舟站在院中。

他如燙了屁股一般站起來,“我一點都不悠閒,我這就走了。”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許將軍可是有事?”陸棠站起身來。

許晏舟輕易不來後院,以免打擾到她。

“我想看一下火戰車的定圖。”

陸棠點頭,猜到他會來,故而拓印一份留了下來。

看到定圖的許晏舟一怔,這比他想象的簡單太多了,他原以為會是很複雜的武器。

陸棠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一番,許晏舟這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眼底露出驚色。

“對了,此來還有一件事,最近有一些關於陸姑娘的傳聞,不知道你可曾聽聞?”

最近有人在傳陸棠欺世盜名,冒領他人功勞,軍糧和棉衣都不是陸棠所籌集,而是另有其人。

沒有了那灼亮的光芒,許晏舟的眸色如月華般清冷。

“流言蜚語剛起,我讓人查了下源頭,出自西院。”

陸棠毫無意外之色,蕭知遠和陶雲傾的作妖方式雖不同,但都是一丘之貉,他們若是不鬨出動靜才叫稀奇。

許晏舟此行來,是想告訴陸棠多加注意。

到底是京城貴胄,不能像對待一般將士那樣。

“多謝許將軍提醒,我會小心的。”

二人正說著話,一個士卒匆匆來報。

“將軍,外邊來了幾個將士,說是要揭發張虎惡行!”

來到正堂,一個郎將帶著幾個九品校尉等在那裡。

郎將行禮後說道:“將軍,這幾人要狀告張都司草菅人命,在下做不得主,隻能進城尋您。”

張虎平日練兵極其嚴厲,他們這些有銜位在身的都被他整治得苦不堪言,更不要說那些士卒。

一言不合連飯都沒得吃。

“將軍,我們實在受不了了,前段日子他還打殺了一個士卒,屍首直接丟去了亂葬崗!”

這年頭死個人多正常,隻要不是重要的人,誰會在意。

他們才說完,外邊就有人抬著一具腐爛的屍體走了進來。

還未進門,便聞到濃濃的腐爛臭氣。

陸棠輕蹙眉頭。

那人隻穿了裡衣,但是從麵容上依稀能夠分辨出是誰。

經過辨認和確認,確定死的人是平遙城守備軍。

他們平日和玄甲軍一同操練。

“將軍,這世道人命如草芥,但也不能如此作踐袍澤,上了戰場是要將背後交出去的,張都司如此心狠手辣,實在叫人寒心!”

“將軍,我們要求處置張虎,給大家夥一個交代!”

“若是不處置張都司,我們實在難以安心操練,不知道哪日得罪他就被打殺。”

幾個人叫嚷著,讓許晏舟處死張虎,否則難以安軍心。

陸棠看向許晏舟,見他清冷的臉上帶著一抹冷厲,眸色更是深如淵,知道他有些惱了。

是個人就能看出這些人是要趁張虎病想要他命。

或許平日裡就有嫌隙,再被人攛掇一番,便跑來這裡給人當槍使。

她能看出來,許晏舟哪裡看不出來。

這是想靠輿情迫使許晏舟處置張虎。

難怪陶雲傾頻繁往軍營跑,一個是籠絡人心,一個是教唆扇動這些人。

張虎現在說不了話,百口莫辯。

陶雲傾如此急著讓張虎死,哪怕他啞了說不出話,都不打算放過他,到底是要隱瞞什麼?

領兵最怕的就是人心不齊。

許晏舟若是顧忌軍心,就要處置張虎,可一旦處置了張虎,又會寒了另外一部分人的心。

許晏舟以如此年紀破格提拔為二品鎮國大將軍,靠的可不是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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