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難得的休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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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青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走過來。

“跟我來一下。”這句話是跟程青青說的,“你就不必了。”這句話是跟程青青身邊的青年士兵說的。

她們一起進入了最近的實驗室。

“坐下,把胳膊伸出來。”

“做什麼?”

“不要明知故問。你知道自己特殊在哪。”佟知簡快速抽出一支十毫升的注射器,換了個細一點的枕頭,沾好碘伏棉簽。

冰涼的碘伏均勻塗抹在她的手肘上,雞皮疙瘩從腳底升到頭頂。她知道我的特殊之處?她知道係統的存在還是知道我是穿越者的事實。

但她不知道她的血可以救人。

她剛受了傷,血管很細,找血管費了點時間。隨著暗紅色的血液湧入針管,程青青也緩緩閉上眼睛:“我不知道我的血還有這種用途。你知道我是誰?”

“我隻知道你叫程青青。”佟知簡沒什麼溫度的笑了一下,“這個名字有些草率。”

“這個名字是經過我父親深思熟慮的”

“你的父親?”女人抬起她蔚藍色的眼睛充滿疑惑的望了她一眼,抽血很快結束,她也收斂住異常,拔針,幫她重新纏好繃帶,“我會幫你保守好秘密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的血可以做藥用的話,你也不想徹底失去自由吧?哦,我知道,你有逃脫的能力,但東躲西藏和成為‘失樂園’合法公民肯定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儘管程青青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敵意,但她還是道了句謝,願意幫忙掩飾就是同誌不是嗎?

程青青按了按被注射的部位,已經不疼了,她重新支起拐杖站起來:“方便自我介紹一下嗎?”

剛走到門口的佟知簡頓住,半張臉藏在門框外,說道:“我是d區病理生物研究所榮譽顧問,第四旅團旅長的合法配偶以及d區婦女協會主任,也將是你的直屬領導,佟知簡。”

程青青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也對,如果她選擇定居在d區“失樂園”,那管理她的自然是這位佟掌櫃。

為了不穿幫,程青青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等到那個青年士兵進來找人才跟著他一起出去。

這個青年士兵叫鄧越澤,是婚育組織部分給她的貼身護衛之一。

儘管程青青認為自己不需要保護,但介於這個製度在全球範圍內的深遠影響,甚至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傳統婚姻,她也就勉強接受了。

鄧越澤很好奇她在看什麼,就好奇的湊過來,隨即就發現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為了防止這個好奇寶寶繼續發問,程青青把他拉了出去。

她一刻不停歇的直接拉開對側實驗室的門,最先看到的是沈晝滄桑的臉。

也不怪他這個樣子,那畢竟是出生入死快二十年的戰友,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她過去抱了抱他,溫軟的身體給了男人一點安慰:“你怎麼來了,不在病房休息。”

“在那躺著我不安心。”

“彆擔心,藥物起效果了。”

佟知簡應該是把她的血液稀釋進了藥瓶內,紅色的液體順著滴管和鎖骨下置管直接流入上腔靜脈,奇跡般的,鬱刑身上如同血紅色蜘蛛網一樣的毛細血管開始消散了。透析設備大力運作,血壓、心跳逐漸恢複正常。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的笑起來。

與炎朗站在一起的洛以懷也揚起嘴角,他鼓起掌:“佟女士真乃神醫也。”

所有人都鼓起掌,感謝佟知簡女士又一次救回了一條人命。也慶祝這次戰鬥的階段性勝利。

程青青也跟著這群人鼓掌,儘管她還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血液能有這麼顯著的療效。

在掌聲中,程青青注意到人群的夾縫中有一道視線投到她身上。她順著視線找過去,發現是洛以懷。

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笑容更深了,然後掌聲落下。

鬱刑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他的水腫和血液內的病毒含量依然需要實時監控。還有他體內被不知名因素破壞的dna也需要繼續觀察,所以依然需要漫長的時間康複。

作為他知心的戰友,沈晝被設為看護人,研究員們還有些事情想向他了解,程青青則因為過於活蹦亂跳被準許提前出院了。

然而出院之前還有繁瑣的手續。首先是d區“失樂園”的暫住證明,以及婚育組織為她臨時配置的其餘三名貼身護衛。然後她被帶去參觀房屋住所,有鄰居跟她打招呼……

等一切都塵埃落地了,程青青幾乎累癱了,這半天比打仗都要累。她甚至來不及認全她的貼身護衛們究竟長什麼樣就躺在床上睡死過去了。

程青青後悔這麼早出院了。

……

第二天醒來,全身傳來的酸痛讓她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她摸了摸身上,發現不知是誰給她換了身睡裙,然後一歪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鄧越澤?

頭歪到另一側,又是一張陌生的帥臉。

程青青不記得他的名字了,隻記得他應該是昨天分配給她的貼身護衛。

所以他們是打算輪流侍寢嗎?

“你醒了?”那個不知名的護衛突然開口,他長了雙笑眯眯的桃花眼,看上去挺喜人的。

另一側的鄧越澤也醒了,見程青青要起床他連忙協助她坐起來,往他身後墊了個枕頭。

真是細致入微啊。

程青青不太習慣有人伺候她,不過這裡的習俗就是這樣的。對這些青年士兵而言,照顧一個女孩日常起居可比上戰場打仗輕鬆多了,運氣好還能有“深入交流”,程青青也就隨他們去了。

她的傷腿被打上了石膏,腰上被蓋上了薄毯,顯然他們沒打算讓她下床。

鄧越澤說:“昨天你睡著了,研究所的醫生來過一趟,特地叮囑過你要靜養。讓你出院已經是特許了。所以不要再任性了。”

他顯然對昨天程青青的行為心有餘悸,對另一個護衛說道:“我去準備早餐,你在這裡守著她。”

說完就走了。

他走了以後程青青小心翼翼地詢問這位“看守”的名字,他說他叫“餘威,d城本地出生。”儘管早就有了心理建設,但程青青一點不記得他的名字還是難免的讓他感到失落,好在她也不記得另外兩個的。

程青青問另外兩個去哪了,餘威誠實地說:“他們兩個昨天睡在客房,現在已經在采辦東西。”

程青青心說,在勞動力這麼緊張的現在買個東西哪需要兩個人。她抓住餘威的手,細軟的手扶在他粗糙的手掌上讓年輕的士兵一陣臉紅。

即使是在“失樂園”,床上的女孩也是最嬌美一檔的,讓從來沒接觸過接觸過女人的青年臉頰一紅。

清甜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裡:“你能不能跟那個什麼協會說一下,把那兩個趕出去,我不需要這麼些人照顧我。”

程青青對他們既沒有印象更沒影感情,趁著還沒有見麵趕緊打發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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