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武神的義手刀:戰無不勝,絕不腐壞的名刀。那猶如飛翼的利刃,曾經無數次被認為是勝利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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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把這一堆沒用的東西都收進了係統空間裡,拖著刀去找了多弗朗明哥。
因為手被這把高貴的黃金義手刀占著,我毫不猶豫地抬起腳,一腳踢開了多弗朗明哥的房門。
屋裡還有兩個人,正是迪亞曼蒂和琵卡,他們似乎正在向多弗朗明哥彙報什麼,三個人中間的桌子上擺了一大堆書籍和紙張,其中有一本的書脊上還用拉丁文寫著“煉金術xxx”一類的字樣。
我完全無視了那兩個家夥,拖著有兩個我那麼高的長刀走到了多弗朗明哥麵前,理所當然地舉起刀來。
“我要學這個刀。”我對他說,“你找人教我。”
“喂你這家夥——”
迪亞曼蒂滿臉的青筋都跳了出來,他向前一步,似乎是打算說什麼“你居然敢對多菲不敬”之類的屁話吧。但是多弗朗明哥隔著墨鏡看了他一眼,他便哽住了,雖然青筋跳得更加厲害了,卻還是默默地坐了回去。
多弗朗明哥收回手,避開了女武神的義手刀那森寒的鋒刃,將我抱到了他的膝蓋上。
“怎麼突然想要學刀?”他有趣似的靠在椅背上,從太陽鏡的後麵注視著我,“還有,這把刀是哪裡來的?”
我99抽瘋狂墜機的最後一發出來的彩光產物,也是那一大堆r卡n卡裡唯一一張sr。
沒錯,它甚至不是一張ssr。奧伯龍那個大騙子又騙了我!
但我能這麼說嗎?
當然不能。
所以我隻能皺起眉頭,一臉不高興地含混過去。
“刀是我撿的。”我抿了下嘴唇,說下去,“我想學這個刀。你找個能讓我也揮得好這把刀的人來教我。”
至於為什麼明明拿不起來也還是要學……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10!而且還有戰技!想想那個毒得像是把十個葉○樹和一百個○叔叔攪碎了混在一起才能做出來的大毒池,比起期待能從那個池子裡麵抽出一個比這把刀更好用的東西,不如好好修煉學習一下怎麼使用這把刀!
“呋呋呋呋,原來如此。”多弗朗明哥晃了晃我,側過頭看向迪亞曼蒂,“那麼,你來教她吧。”
迪亞曼蒂一向喜歡穿得像個開花的印第安酋長,一聽這話,他塗了油彩的臉上頓時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時間紅橙黃綠青藍紫都轉了一遍,雖然說不上好看,但煞是精彩。
“我不……”他的表情簡直像是多弗朗明哥在逼他去死,“咳,我是說,我可能無法勝任……”
不,彆裝了,你就是不想教我。
我坐在多弗朗明哥腿上,超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我還以為你是家族裡最·好·的劍士,最·適·合教導我妹妹呢。”多弗朗明哥掛著意味深長的笑轉過頭去,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黃金聖鬥士……啊不是,“琵卡——”
“哎呀真是沒辦法,既然多菲你都說了我是最高的劍士,覺得我是家族裡最可靠的人,那就沒辦法了啊!”迪亞曼蒂笑得眼睛都要沒有了,整個人都蕩漾起來,“既然多菲你都這麼拜托我了,這麼想讓我做你妹妹的老師,我也隻好照做了呢——”
等等,我覺得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你剛才是不是擅自加進去了什麼?
多弗朗明哥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從我手裡拿過那柄長刀,細細打量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在刀鋒上輕輕一揩。
“是把好刀。”他看著自己幾乎立時破開了一道血口的手指微笑,把刀遞了回來,“收好吧,茉茉。這沒準會是一把很適合你的刀。”
“那當然。”我把刀抱在懷裡,臉不紅心不跳地哼了一聲,“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抽……才撿到的!”
也不看看那花了我多少魔力——我抽的就隻剩下保命的1000點魔力值了啊!
可惡,果然抽卡最容易讓人上頭!下次我再也不氪了!誰再氪誰是狗!
“不過學刀的曆程會很辛苦哦。”多弗朗明哥拉過我的手,在他的大手裡把玩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呋呋呋呋……看來得給你做個手甲才行啊。”
他歪過頭,看向琵卡:“這方麵就交給你了,琵卡,留意一下有沒有好材料,茉茉是我的妹妹,既然是她要用的,就要用最好的,明白嗎?”
琵卡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在我麵前他似乎格外不喜歡說話。
多弗朗明哥又捏了捏我的手,笑著問:“這樣滿意了嗎,我的小公主?”
我馬馬虎虎地點了點頭:“還算滿意吧。”
“還真是難以討好的公主殿下啊。”多弗朗明哥又笑起來,他一手抱起我,忽然站起身,“好了,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們走吧。”
我習慣性地抱住他的脖子,從粉紅羽毛大衣的衣領裡往後看去。迪亞曼蒂和琵卡都已經跟上了多弗朗明哥的腳步。在已經沒有人的書桌旁,王子殿下一樣的妖精顯現了身形,雪白的手指落在深紅的書脊上,形成某種觸目驚心的對比。
他微微垂下那雙藍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那本被留在書桌上的古籍。
那正是我先前所看見的煉金術之書。
留意到我的目光,奧伯龍忽然抬起眼來,微微一笑。
他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抵在自己的唇前。
噓。
——我會保密的。
他無聲地對我說。
我看了他一會兒,沒什麼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隻有迪亞曼蒂不行。”
我抱緊了多弗朗明哥的脖子,忽然提出了另外的要求。
“你也要陪我訓練才行。”
迪亞曼蒂的臉色頓時就炸開了:“喂我說你不要太過分——”
琵卡的臉色也很難看,難得開了口:“多菲也是很忙的,你不要太任性了——”
“花冠頭和娘娘腔閉嘴。”
我一秒回擊。
“你說誰是花冠頭啊!?”
“你居然敢嘲笑我的聲音——————”
我卻全然無視了那兩個人,隻看向多弗朗明哥。
“怎麼樣,你答應嗎?”我挑釁地看著他。
“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笑起來,像是在縱容一個小孩子,“行啊。”
他說:“我總是會滿足你的要求的,茉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