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陸寧說完也不管他們是何反應,便奪門而出。
以前每一次喝酒的時候,不出五分鐘她身上就會起滿紅疹子,奇癢無比。
陸寧著急離開,卻錯過了蔣嶼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
洗手間內。
陸寧洗了好幾次臉,臉上的疹子卻依舊沒有消散。
陸寧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記憶突然回到三年前,那時候和蔣嶼還沒有分手,他第一次發現她過敏時不知所措,他以為她要死了,第一次在陸寧麵前落淚。
那些美好的日子猶如夢境,距離她十分遙遠。
清醒了片刻,陸寧帶上口罩,準備出去和蔣希說一聲要走。
可沒想到剛走出洗手間,便看到依靠在牆上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陸寧頓住。
蔣嶼看到陸寧出來,將煙掐滅,扔進了垃圾桶。
但是卻沒有任何表示。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陸寧。
陸寧想裝作不認識離開,經過蔣嶼身邊時被他拉住:
“剛才還見過,陸小姐不打一聲招呼就要離開?”
陸寧躲閃的低頭:“不是,我有點彆的事情,要走了。”
蔣嶼看著她戴口罩的樣子,即便捂得嚴嚴實實,還是能一眼看出嚴重性。
蔣嶼瞳孔幽深,失去了玩心,將一個藥膏扔給她。
“我記得蔣希和我提過你好像酒精過敏,這是我給蔣希準備的,你願意用就用,不用扔了也行。”
陸寧一愣,她還想說什麼,將與其也沒給機會,轉身離開。
奇怪。
她好像沒有和蔣希說過自己酒精過敏的事情。
陸寧摘下口罩,仔仔細細地將藥膏塗上,她看著藥膏,突然覺得熟悉,從前蔣嶼給她買的好像就是這個牌子的。
是巧合嗎。
晚上她在路邊打車,又碰到了熟悉的人,心裡怒翻了個白眼,不得不感歎世界真小。
“陸寧,好巧啊,你也剛吃完飯嗎?”
陸清歡被傅周言推過來,身上披著傅周言的衣服,二人親密無間,像是剛約會完的小情侶。
陸清歡歡喜地和陸寧打招呼,心裡卻怒罵陸寧不要臉,知道她和傅周言約會,所以就故意在這裡堵人。
傅周言也看到了陸寧,頓時黑了臉:“誰讓你跟蹤我?”
“陸寧你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我的世界不止有你,我還有彆人,雖然我們有婚約,但是你要想婚後過得舒坦,在結婚之前,就彆纏著我,你非要我和你說明白我愛的人是清歡不是你嗎?”
陸寧被無緣無故罵了一通,頓時火冒三丈:“你沒事吧?”
前世她聽從父親的安排,故意討好傅周言,以至於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愛慕傅周言,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五個哥哥卻對於她這種倒貼行為不齒,恨她勾引陸清歡的竹馬,所以她不管怎麼做,都是個罪人。
不過正好,這一世她也不想成為陸家討好傅家的棋子,陸清歡和傅周言那麼相愛,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首先,我不是非你不可,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你真以為我會和你結婚嗎,傅周言你是不是入戲了?”
傅周言一怔,他沒想到陸寧會反駁,還在外麵這麼不給他麵子。
以前他說十句陸寧都不敢反駁一句的。
“陸寧,你什麼意思,你不想和我結婚還想和誰結婚,我不要的人,整個京城還有誰敢要你?”
傅周言以為陸寧在鬨脾氣,索性也不慣著。
“你要是想鬨也要看看對誰,你傷害清歡,害得她這樣,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提起這個,陸寧的臉色更冷,一個一個有手有腳都不去調查事情真相,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她害了陸清歡。
前世。
傅周言就是這樣。
在陸清歡死遁之後,他身為她的未婚夫卻不幫她,處處為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渣作證,隻是哥哥教訓妹妹而已。
“傅周言,我會親自退婚,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你親愛的陸清歡在一起了,不會有人阻攔你們。”
傅周言一愣:“你說什麼,你敢和我退婚?”
他幾乎是不相信退婚二字會從陸寧的嘴裡說出。
她怎麼敢!
陸清歡抓著傅周言的手,連忙勸道:“周言哥,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配不上你,你彆聽陸寧胡說了,你們才是一對,我怎麼怎麼能拆散你們呢。”
傅周言頓時心疼。
他怎麼能隻顧著自己而不想想清歡呢,陸寧肯定是在欲擒故縱,她爹不疼娘不愛,唯一的依靠就是他,所以陸寧不敢離婚。
反倒是陸清歡在為他著想。
“你要退婚儘管去,陸寧彆以為我會在乎你!”傅周言放下狠話,便抱著陸清歡進了車。
陸清歡則在傅周言看不到的地方,對陸寧綻放挑釁的微笑。
然而令她沒想到是,陸寧非但不惱,反而還挑眉回敬。
陸清歡的笑容凝固。
什麼情況,陸寧居然不生氣,她感覺自己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了。
不遠處,蔣嶼看完那場鬨劇便收回視線。
蔣希已經喝醉了酒在副駕駛乖乖睡著了。
蔣嶼深呼一口氣,驅車離開。
再次見到陸寧,他便想要報複她,報複她從前的狠心和傷害。
現在看來,不需要他出手陸寧便會得到報應。
幾日後,月考出成績。
其餘人都等著出成績,陸風為了讓陸寧名聲掃地,早就把他們的賭約公布出去了,所以現在人人都在等著看陸寧的笑話。
陸寧卻放空看著窗外。
那天之後,她和陸父提起過退婚的事情,可是陸父反應強烈,和她大吵一架。
陸父一直都是利益至上,失去一個不怎麼親切的親生女兒,能換來傅家的百年合作,這筆賬是怎麼算都不虧的。
她還得再想辦法。
“有的人現在就應該想想等會該怎麼下跪道歉才不丟臉吧,區區一個專業吊車尾還好意思的和我們陸學霸打賭,簡直笑掉大牙了。”孟月囂張的看著陸寧說。
陸寧莞爾一笑,疑惑道:“聽聽,誰家的狗在叫喚,聲音真大。”
孟月聞言,臉色大變:“陸寧,你敢陰陽我?”
“奇怪,你怎麼對號入座了,仔細一看,你長得真的和狗一模一樣呢。”
孟月咬牙切齒:“你!”
陸寧話鋒一轉:“不,你不是狗,我說錯了。”
“這還差不多。”孟月以為陸寧害怕了,故而得意。
誰料,陸寧玩味看著她:“說你是狗是侮辱了狗,你是禽獸。”
話落,教室裡哄堂大笑,那些看戲的人都是牆頭草,此刻都嘲笑孟月自取其辱。
孟月氣的跺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此時,導員走了進來。
“安靜,成績出來了。”
孟月見狀,頓時有了底氣,任憑陸寧再怎麼說,成績是作不了假的,該輸還得輸。
“老師,你就說這次陸寧是不是吊車尾啊,根本沒有一點進步吧,像這樣的人就應該開除,免得臟了a大。”
導員拿出成績單。
“都安靜,我來宣布考試成績,這次有個人成績倒退,我要點名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