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敲響冤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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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今我們全家上下都哄著她,她就是太任性了……”

秦毓也點點頭,同意此番話。

一旁的魏學淞深吸一口氣,“母親彆氣壞了身子。”

魏老太爺高聲,“氣不氣壞如今還重要嗎?你們真當我老頭子是死的不成?竟還敢讓阿昭替這養女受過?”

“我常年在莊子,可眼不瞎耳不聾,更不是什麼傻的!”

魏瑾沒想到老太爺還知道了這事。

這事他們做的確實欠妥,可他們都已道過歉了,而看阿昭的樣子,也不願深究。

魏學淞沉下氣來,“父親,那實屬無奈之舉。”

“阿昭是魏府嫡女,就算入獄也無人敢對她怎麼樣,可姝兒不同……”

“如何不同?”

魏老太爺捏緊手心:“阿昭大張旗鼓的回來,如今郾城上下相傳,我們魏府心思惡毒,專寵養女,搓磨嫡女!”

“若傳到陛下耳朵裡,你的職位還要不要了?”她看向魏瑾,“你那大理寺司直彆想去了!”

“咱們魏家,不等陛下開門,自個兒收拾了東西搬回老家?”

魏瑾和魏學淞頓時麵如豬肝。

是他們愚笨,當時隻想著保下魏姝,竟沒想到這點。

魏老太爺輕哼一聲,看向秦毓,“你也是個不稱職的,分不清孰輕孰重,阿昭可是你親生的,那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怎麼忍心的?!”

秦毓心口一震,直起身重重握緊椅柄。

“她受了天大的冤枉和委屈,回來後還受了家法,你們這群沒心肝的!”魏老太爺繼續道:“不知她又是怎麼和謝世子攀上了,若就著這層關係一紙狀告,敲響冤鼓,我們魏府便是真的完了!”

他的話讓在座的一席人都沉默。

魏瑾更是白了一張臉,他從未想到這一層。

“祖父,我,我……”

他不過是作為兄長管教她而已。

他自幼嬌寵她長大,將她養成如今這嬌蠻跋扈的模樣,與他處處作對,心思惡毒。

可歸根結底,她都是他的妹妹。

魏姝眼睛紅腫,哽咽道,“祖父,我去向阿昭道歉,求她原諒……”

魏老太爺冷嗤,“你當然得去!”

“你不僅要去,還要拿出你十成十的心意,要讓天下人都知道!”

“隻是不是現在去!得找機會……”

說完冷瞥了她一眼,直看的她心頭發慌。

此女心機深重,他活了這大半輩子,一眼便看出她不安好心。

若她乖乖當個魏府小姐,安分度日,那可留她一命!若她想使什麼壞,可彆怪他狠心了!

魏姝麵色蒼白,唇色儘失。

“是。”她重重的磕下一頭,踉蹌著站起來,驟然頭暈目眩。

魏瑾連忙扶住她,“慢點,阿兄陪你一起去!”

他攙著她緩緩走出去,到門外時,她似是再也忍不住,抱著魏瑾的手臂哭了出來。

那番委屈又可憐。

“阿兄,都是我的錯……”

“若當初娘親和爹爹沒有將我接回來,事情便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我早該在十歲那年就死了!”

“我一定會得到她的原諒,哪怕要我死……”

魏瑾輕撫著她的頭發,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屆時我和你一起去給阿昭道個歉,她雖刁蠻任性,可最是心軟,不會生多大的氣的。”

外麵口耳相傳,難保有人故意為之。

待他處理好,說破天了去那也隻不過是家事而已。

魏姝還在小聲啜泣著,心中卻是恨極了魏月昭。

她都布了這麼多年的局了,怎可能功虧一簣?

事情發展的順利,怪隻怪魏月昭從大獄出來就像看了一個人,竟還碰巧猜到自己入禁地的目的?

那事隱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若真到萬不得已,便隻能……

……

另一邊。

待眾人離去魏老太爺這才深歎一口氣,一旁的小廝奉上茶水。

“老太爺,查到了。”

秦家在江南那可是有頭有臉說得上話的人家。

若不是秦毓看上魏學淞,那親家是萬萬不會讓她入官家的,更不會讓她離了江南遠赴千裡來到郾城。

此時快要入夜,隻有桌上一盞暗暗的燭火燃著,擺在八仙台上的香爐緩緩冒著淺煙,屋子中滿是淡淡的檀香。

“老太爺,大爺確實”

周嬤嬤不忍心說下去,頓了頓,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打聽來的消息說是柳家的女兒,柳家無男,柳大人辭官後沒多久就暴病身亡了,大爺剛入朝為官時曾和柳大人一同處過事,許是那時候就與那柳敏暗生情愫。”

“柳大人辭官回鄉不過一年便身亡,留著年輕貌美的女兒在世上,想必是那柳敏攀上的大爺。”

魏老太爺怒道:“這個孽障!妾室尚且不說,到了這般年紀,想納個妾也無可厚非,隻是魏姝真的是他跟這個醃臢貨生的?”

小廝搖頭,“已派人去查過了,雖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可確定的便是魏姝是大爺的女兒……”

魏老太爺點點頭,“她多大了?”

“正正的比二姑娘大上一歲。”

魏老太爺怒及反笑,“好!好!好!果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藏著掩著也不敢公之於眾,還假成撿的孤兒,真是不嫌丟人現眼!”

魏月昭的生辰在冬月初一,沒想到,魏學淞這麼不顧顏麵,居然在外留了條孽種!

魏老太爺氣的胸口像是憋了團火,噌噌的往上漲。

自秦毓嫁入他魏家,帶來了多少金銀財產,養著這一大家子,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竟是如此!

當初他將秦毓迎娶入府,靠的本來就不是自己!

若是讓秦毓知道,鬨到公堂和離可怎麼辦?

“那柳敏現在何處?”

小廝輕歎一口氣,“大爺花了大價錢在城中買了一處宅子,正養著呢。”

魏老太爺緊緊咬著銀牙,氣的直錘心口。

“老太爺,您彆為了那樣的事兒傷了身子,不值當。”

“我當然知道不值當!若學淞真要迎她過府可該如何是好?”

老太爺血氣一陣一陣的往頭上湧。

滿郾城多少人想看魏府的笑話,偏生秦毓和魏瑾也是個腦子拎不清的。

真是作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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