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什麼局,總是少不了喜歡看熱鬨的人。
王同舟臉色一變,直接一巴掌拍到桌板上。
“你特麼說什麼呢?”
顯然,他生氣了。
而梁越鵬則眼前一亮,這會兒正是他表現的好機會,千萬要抓住了。
想到這兒,這家夥上前一步。
“鄭安遠,我之前就告訴過你,隨便逞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實話告訴你,王總可是此次玉石礦的唯一內定合作商,你知道這個頭銜代表什麼嗎?”
鄭安遠冷笑一聲。
“那你幫我解釋解釋?”
“由此可見,王總跟玉石礦的負責人關係匪淺,你今天來這兒,也是為了拿到合作權吧?”
“嗬嗬,我勸你對王總客氣些,趕緊向他道歉,說不定王總心情一好,不願意跟你計較,否則他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徹底失去合作資格,你信不信?”
王同舟立刻仰起腦袋,宛如鬥勝公雞一般。
鄭安遠伸了個懶腰。
“說完了嗎?”
梁越鵬自信一笑。
“說完了。”
鄭安遠笑著點頭,隨即一步步走到梁越鵬麵前,下一秒,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狠狠一拳砸到梁越鵬側臉!
這一拳可是卯足了力氣,隻聽砰的一聲!梁越鵬立刻感覺側臉處傳來一陣撕裂般大力。
下一秒,他整個人身體就像斷線風箏一般,直接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甚至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你……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老子!”
鄭安遠嗬嗬一笑。
“你剛剛冒犯我,我可以不計較,不過我這一拳是替陳燕還的。”
話音剛落,他便扭頭看向陳燕。
“夠嗎?不夠我再繼續揍。”
陳燕瞪大眼睛,絲毫不敢相信,鄭安遠竟然這麼囂張,上來就是零幀起手。
她趕忙拽住鄭安遠胳膊。
“鄭總!今天這裡全是合作商,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啊!萬一惹了主辦方不開心,可就麻煩了。”
可鄭安遠卻絲毫沒放在心上,沒辦法,身為主辦方的他,就是這麼任性。
“王總,您看到了嗎?這家夥就是個瘋子!他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上來就打人啊。”
梁越鵬很聰明,鄭安遠剛才分明說的很清楚,這拳是替陳燕打的。
可梁越鵬卻大喊一聲,如此一來,可就成王同舟的事兒了。
果然!王同舟咬牙切齒,死死瞪著鄭安遠。
“姓鄭的!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打狗還看主人呢!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囂張?”
鄭安遠拍了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對對,真不好意思啊,你瞧我這腦袋,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呢?”
“嗯?什麼事兒?”
“光顧著揍他,忘揍你了。”
不等王同舟反應過來,鄭安遠則二話不說,上去一巴掌就抽到他的臉上!
又是啪的一聲,由於抽他的力道,跟抽梁越鵬的差不多,以至於兩人的落地姿勢也是大差不差。
轉了好幾個圈之後,重重倒在地上。
這一幕嚇壞了周圍所有人!畢竟梁越鵬隻是條狗,打了也就打了,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可王同舟不一樣。
人家畢竟在南城混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混了個臉熟,一般人見了都得給三分薄麵,可沒想到鄭安遠竟然連他也敢打?
“我去!到底是長河集團少公子,做事就是囂張啊,一言不合就打人。”
“切,有什麼可囂張的?不過就是有個好爹罷了,他這麼乾,遲早會把自己害死的。”
“就是!也不知道這麼優秀的老爸,到底怎麼教出這種暴力狂兒子的?”
而一旁的陳燕則站在旁邊,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足足過去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一把拽住鄭安遠胳膊。
“鄭總!你瘋了嗎?怎麼連他也敢打?”
鄭安遠甩了甩手。
“怎麼,他比彆人多個腦袋,我打不得嗎?”
陳燕滿頭黑線,雖然這丫頭知道,鄭安遠是為了給自己出氣,但這一拳下去,後果可就嚴重了!
“鄭總,你知不知道打了他會帶來多大麻煩?他可是內定合作商,你這樣乾,恐怕咱們會與玉石礦合作無緣的。”
鄭安遠拍了拍陳燕肩膀。
“放心,一個小小的王同舟,還奈何不了我,而且這隻是剛剛開始,後悔的事兒還在後麵呢。”
與此同時,梁越鵬忍著劇痛將王同舟扶了起來,此時王同舟氣得渾身發抖,下意識摸著側臉,感受著那火辣辣的疼痛,自己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
“你……你這個混蛋!竟然敢當著這麼多合作商的麵打我?鄭安遠,你完了!我保證你今天絕對拿不到玉石礦的合作!”
“不僅如此,我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以後我王同舟跟你鄭氏公司勢不兩立!”
鄭安遠被逗樂了,還好這王同舟有些腦子,不敢直接向長河集團發出挑戰,否則就他那點家底,根本不夠玩兒的。
商業上這一點很怪,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潛規則。
即使鄭安遠父親是長河集團董事長,可一旦他要出來自立門戶,那這就是自己的公司了,跟長河集團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可以拿到長河集團內定的項目,但外人是不會認這個賬的。
可如果他在長河集團內部任職,那就不一樣了,這也是為什麼王同舟敢這麼囂張的原因。
因為站在這裡,鄭安遠代表不了長河集團。
“來人啊,你們主辦方都沒人管嗎?這家夥剛剛打了人,趕緊把他轟出去!”
可就在這時,台上卻突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非常感謝各位來賓,能參加本次珠寶玉石大會,我謹代表主辦方,對各位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緊接著現場傳來一陣熱烈掌聲。
雖然王同舟很生氣,可他知道大會開始了,自己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當出頭鳥,否則一旦惹到主辦方不開心,自己這內定合作商的資格很有可能被擼。
想到這裡,他緊咬牙關,狠狠瞪了眼鄭安遠。
“你給老子等著!這事兒沒完,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鄭安遠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那就各憑本事嘍。”